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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薄媚·恋香衾(出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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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天霄道:“没事,朕把这丫头弄上岸便回宫。”
  
  唐天霄稳稳地坐了,船娘划着船,慢慢将他送到可浅媚身侧。
  冷月溶溶,烟袅寒碧。她的小舟正在残叶间轻轻起伏,纤巧娇美的身躯裹着崭新的粉色锦绣衣裙,像月夜里静静盛绽的一朵睡莲。
  不见面容,已是倾城。
  他扣着她的船弦,柔声道:“浅媚,过来,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
  可浅媚正用一方浅碧色的丝帕覆于面庞之上,闻得他说话,便抽开丝帕,向他盈盈一笑,娇嗔道:“我才不信你,一上岸,指不定又把我关黑屋子里。”
  唐天霄一阵目眩,却不是因为晕船或晕水。
  她竟妆扮得极精致,往日有些苍白的面颊和嘴唇都点了鲜艳芬芳的胭脂。
  桃子一双巧手为她梳了百合髻,虽因着她的卧姿有些松散,鬓间簪着的木芙蓉和喜鹊登梅赤金珠花俱是璀璨夺目,将柔美的面庞映衬得更是夺尽天地毓秀般极尽清灵婉媚。
  笑意乍展,如落梅惊雪,如春蕊初绽,如晨间明霞洋洋织于天际。
  “不会关你。”
  唐天霄魄动神驰,轻轻道,“只是以后再不许整这些事儿了!”
  他有些无奈,“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多事,你怎么就不肯听?”
  可浅媚长睫羽翼般一颤,黑黑的眼眸里有很淡的流光闪过,却懒懒地又将丝帕合到自己面庞,呢喃般轻轻说道:“就知道你在生气,就知道你只想哄我上岸去……”
  唐天霄有些郁闷。
  明明是这丫头犯了错,为什么又成了他在迁就她劝慰她?
  他直了直身体,扭头想吩咐船娘把船划回去,可再瞥一眼可浅媚孤零零冷凄凄卧于舟中的模样,开口时话却变了:“你先把船划回去吧,有淑妃陪着朕便可以了。”
  他一掀衣摆,小心地跨到可浅媚那条小船上。
  
  满天的星倒映在水面上,都在晃了起来,再折射到眼睛里,晃得人作呕。
  唐天霄皱眉,忙扶紧两边船舷,闭了眼睛稳了半天身形,才觉得好些,慢慢松开了手。
  不知什么时候,可浅媚脸上的丝帕滑落,露出过于黝深的黑眼睛,定定地盯着唐天霄,仿佛要透过他俊秀的面庞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
  那眼神,似眷恋,又似绝望,似悲伤,又似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见他睁开眼睛,那漂亮的杏眸便弯作了月牙的模样,亮晶晶的,似把此刻明月的辉彩尽数蓄到了眼底。
  却是笑得极是无邪,仿若方才那等复杂怅然的眼神只是夜幕下的幻觉。
  唐天霄竦然,忙警告她道:“别再想着作弄我,不然你这辈子别想出黑屋子!”
  “黑屋子?我什么时候出过那黑屋子?”
  可浅媚坐起身,双臂伸出,慢慢地环住他的腰,“我怎么觉得还是被你关着?只是现在关我的屋子和之前那个不太一样罢了。”
  唐天霄垂眸,“哦,你是觉得我用这皇宫把你圈住了?那你怎么不和南雅意一起走?”
  “圈住我的不是皇宫。”
  “那是什么?”
  “这里。”
  她的手指指向了他的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
  被她指住的地方便莫名地停了片刻。
  许久,唐天霄叹道:“每次闹出事来,便说这些好听的过来哄我。与其这样,你为何就不能安份些,少给我添麻烦?我答应你的事,总会做到,旁人的事,你根本不该管。”
  他顿了顿,自语般苦笑道:“不过我是不是该额手称庆?你总算还肯说些好话来哄我,没有把我都扔到脑后,去抄什么经修什么行。”
  “抄经,修行,其实有什么不好呢?”
  可浅媚望着船娘将船驶到岸边,走得不见了人影,轻轻道,“我倒宁愿你一直让我安安静静地抄经,安安静静地修行。”
  “你做梦!”
  唐天霄愠道,“才说你知趣,一转眼又胡说八道。如果我死了,你再抄经修行为我积德祈福去!”
  可浅媚随意抓过了船桨,仿若信手胡乱划着,却将那小舟越驶越远,竟滑向了残荷深处。
  她歪着头,散漫地说道:“你死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怎么为你抄经祈福?哎……真不知道,是像傻子一样蒙昧地活着好,还是装着糊涂把一生所有的快乐都在几天内提前耗光好。”
  唐天霄终于觉察出了不对,皱眉道:“你说什么?”
  可浅媚浅浅地笑,不胜疲倦地叹了口气,忽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一吻,说道:“唐天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唇和这秋夜的月光一般薄而凉,是颓丧绝望觉不出一丝生机的薄凉,带着他所熟悉的湿润,沾于他的唇瓣。
  带着雾气的风卷过,卷走了那种湿润,也卷走了他唇上的温度。
  他抚向她那张绝望却浅笑着的面庞,小心地问:“浅媚,发生什么事了?”
  小舟随着夜风还在残荷间飘着,可浅媚手中的桨却没有再动,无力地倾斜于水中。
  她仰起脸,清丽的面庞和秀颀的脖颈在水色和月光薄凉的交相辉映中宛若透明。
  连她整个人都像透明了,像裹在华美衣饰下的琉璃娃娃,脆弱,无助,一击即碎。
  她的长睫翩飘,目光幽杳,却扬起唇,轻轻地笑了。
  “唐天霄,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起……死吧!”
  她的桨猛地压向船弦,小般立时倾侧。
  唐天霄还没来得及惊呼,可浅媚已经落下了水,同时借了自己落下的力道,将船舷猛地一扳。
  小舟立时倾覆,连同小舟上畏水之极的唐天霄。
  
  周身冰凉,四面俱黑,身体不受控制地直往下坠落。
  唐天霄仿佛忽然间坠入了多少年来不能忘却的噩梦,凭着怎样挣扎和惨叫,再也不能醒来。
  是唐天重吗?
  那个他曾视为亲生大哥般依赖相信的男子?
  那年深冬,十四岁的唐天重发现自己母亲的死与唐天霄母子有关,亲手将当时才十岁的小皇帝推入冰冷的河水,并对他的求救还以决绝而去的冷冷背影。
  他的手曾那样的温暖,终却赠予唐天霄人世间最阴冷的寒凉。
  那种冷,冷入骨髓;那种痛,痛入骨髓。
  又过去多少个冬夜,他都不能剔除那种被最信任的亲人推入地狱的冷与痛。
  他寄予最深切的感情,不幸化作了雪原般沁骨的荒凉。
  从此,他畏水如虎。
  凭是怎样风景秀丽的溪水,泉水,河水,池水,湖水,他都敬而远之,再也不肯乘船。
  直到……遇到可浅媚。
  浅媚……
  他想唤她,一开口,是呛入口中的水。
  但他到底伸出了手,向泛着微光的水面游去。
  很少有人知道他畏水如虎,更少有人知道,他为了不至再次被人淹死,逼着自己在行宫的温泉内学会了游水。
  虽然并不高明,但已足以自救。
  快要触着水面时,旁边伸出双臂,将他抱住。
  他伸手一探,摸到了纤细的手臂。
  那样地瘦,仿佛轻轻一折,便会如柴禾般断作两截。
  她是北赫人,她应该不会水,她只是……想和他一起死?!
  可他不想自己死,也不想她死,不论为着什么样的原因。
  他抱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揽到自己胸前,用另一只手奋力向划去。
  他终于探出了头,看着满天乱晃的星星和忽然间化作几轮重叠起来的弯月,重重地吸了口气。
  旁边小小的脑袋也探了出来,美丽的五官苍白如纸,散开的长发海藻般飘游于水下。可她的眼眸是黑的,黑的仿佛没有半点光泽,连星月都映不亮一丝半点。
  “浅……唔……”
  他来不及问她她这样做的原因,只是想告诉她他会带她离开,脱离这片她一手制造的混乱的险境。
  但她忽然便伸出了手,紧紧抓了他的手臂,一下子将他扯下了水,用冰冷的水,截断了他惊慌唤着的她的名字。
  旁边影影幢幢,是枯败却依然柔韧的荷梗,无处不在般束缚着手脚的行动。
  但更束缚他手脚的,是可浅媚如藤蔓般缠上来的躯体。
  多少次这般藤蔓一样的痴缠,他以为是幸福;可这一刻,却只是死亡。
  他尽力挣扎着,却觉她比自己要灵巧许多。
  她一次次地冲上前来抱住他的手脚,束缚他的行动,举止并不凌乱。
  ——她分明会游水!她分明只是要他死!
  可浅媚……
  他惶惑,他不解,可他已无法思考更多。
  他已憋不住自己的气息,又呛了一口水,一阵阵地晕眩着。
  他似听到了死神张狂的笑声,久违多少年的濒临死亡的巨大惊恐再次袭来。
  再也不敢对向自己痛下杀手的女子容情,他扬腿,狠狠地踹上了那纤小柔软的躯体。
  可浅媚的手松开了。
  她的身体在水中晃晃悠悠,无声地向后退去。游弋在荷梗间的黑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身体,却偏偏让他一瞬间看到了那张绝望的面庞,雪白雪白。
  她的眼睛浸在冰冷的池水中,依旧是黑的,漆黑漆黑,看不到半点光亮。
  可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他觉得她在哭。
  仿佛那无边无际淹没着她的,不是池水,而是绝望的泪水。
  她被他一脚踹得远远飘开,便消失在那片绝望的泪水里,消失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但他终于探出了水面,重重地呼吸着,然后呼救。
  守在红叶亭中的宫人比他预料得要快,已经有几个会水的侍从划了船飞快驶了过来。
  “皇上,皇上……”
  他再划两下,觉得无力之时,已被侍从拉上小舟,飞快划向岸边。
  宫人早已乱成一团,慌忙拿了毡毯过来候着,一等小舟靠岸,便急急把他扶起,披上厚厚的毡毯。
  唐天霄手足俱软,看着那晃荡着的水面,闭上眼干呕了两下,才能喘口气,望向远处的残荷。
  还有一条小舟在那里,正把他们方才乘坐的那条小舟翻转过来,往岸边拖拉着。
  那条小舟上空空如也,后来去的那条小舟上只有两名内侍。
  他的心忽然抽紧,嘶哑着嗓子喊道:“浅媚呢?可淑妃呢?”
  护送他上岸的侍从慌忙道:“我们过去时,并没有看到淑妃娘娘……”
  “是呀,并……并没有看到附近有人挣扎或呼救……”
  他们去得极快,即便是不会游水的,也必定有片刻会在水面挣扎。可那片水域偏偏极安静,又在成片的败荷之下,纵然有水泡泛起,也无法瞧见。
  唐天霄浑身湿透,身体仿佛给冻得僵住了,却剧烈地打着哆嗦。
  他失声道:“快……快去救人!我的浅媚……浅媚她……”
  他的浅媚必定还在池水中。
  她选择那样的区域下手,定是看中那里四面都离岸很远,便是有人赶过去营救,也会因那无数的败荷残梗缠绕而难以施救。但她到底失算。她没想到唐天霄虽然怕水,晕船,却会游水。
  她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一起……死!
  他不明所以,但他听得明白,她想他死,但她自己也没想活着。
  她不可能从水下潜到遥远的岸边而不换气,因此,她一定还在水下。
  无声无息呆在那片黑暗的水下,静默地等待……死亡?
  唐天霄忽然间痛彻心扉。
  他踉跄地向前奔了几步,湿淋淋的靴子再度踏入了他最畏惧的池水之中。
  靳七等慌忙拉住道:“皇上,天凉,千万……千万保重龙体!”
  唐天霄抬眼,那片淹没了可浅媚的池水竟如此静谧。
  他清晰地记得他一脚踹去,那海藻般荡开的黑发,和那张苍白面孔上的黑眼睛,如此绝望,如此了无生机……
  仿佛万念俱灰,只在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那一刻的解脱……
  他痛苦地弯下腰,泪水簌簌落入水中。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之间明明已再无障碍,他们明明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直到他们生出一堆的儿女,直到他们鬓满霜华,依然可以指点江山,笑看天下……
  
  侍从们已跳上刚刚靠岸的小舟,重新划向那片莲池;连正往回划的最后一叶小舟,听了传话也掉头重新往那边搜寻。
  但一来一去,已经隔了这许久,即便是立刻找出来,水下的窒息也足以致命了。
  唐天霄透不过气,一阵阵地晕眩,身体摇摇欲坠。
  一旁的宫人见势不对,忙把他从水边连扶带拉拖上岸来,劝道:“皇上御体要紧。这边让他们继续搜着,皇上不能这么湿淋淋地站在冷风口里,太后听说不知该怎么心疼呢!不如……皇上先回宫换了衣衫再过来吧!”
  唐天霄摇头,僵硬地坐在亭边,紧扣着披于身上的毡毯,定定地望着月下粼粼的波光。
  来不及了吗?
  一切都来不及了吗?
  他一心想谱写的帝后相携一生的美好传说,和他的浅媚,他们的峰儿、湖儿,一齐被这冰冷的湖水淹没了吗?
  他浑身哆嗦着,止也止不住。
  最前面的小舟快到那处残莲附近时,水面忽然破开。
  “哗啦”一声,虽然距离很远,却也听得清晰。
  水面上有人影浮起,并破开残荷败叶,飞快游向小舟。
  唐天霄猛地站起身,再次奔到水边。
  月夜下,看不清那人是谁,但从那泳姿看,并不像是女子。
  这时,小舟那边已有人在向岸上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卓护卫找到淑妃娘娘了!”
  卓锐!
  在所有人把注意都投在唐天霄身上,连最后一叶小舟都已经返回时,谁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卓锐留在那片残荷间,锲而不舍地追寻着可浅媚的下落!
  唐天霄嗓子发直,隐隐看着那瘦小的躯体被送到小舟上,低低说道:“朕过来时,这岸边好像并没有船。”
  宫人答道:“是卓护卫吩咐悄悄从另一边划来的,刚到就看到皇上那边出事了。”
  “卓锐……”
  他喃喃地重复卓锐的名字,不知是恨还是怒,眼神只凝结在载着可浅媚的那条小舟上。
  小舟正飞快地往岸边划着,可以看得到舟上之人正努力在救治着她。
  终于,小舟赶到岸边,通身湿透的卓锐一把自舟上把那个似已僵冷的女子捞起,飞快地踏上岸来,见到唐天霄,也不及行礼,甚至连敬称也没用,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她把自己缠在莲根里了……用鞭子。”
  唐天霄的眼神忽然也像鞭子一样,冷冰冰地向他抽了过去。
  他却浑然不觉,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子,满脸慌乱地冲入亭中。
  
  几名有经验的老宫女已被从附近的宫殿请过来,此时正手忙脚乱地帮着施救,却是搬了张宽大的长凳过来,铺以软枕,再叠以棉被,将那面色灰白一身淋漓的女子脱去外衣,以干净的薄毯裹了,横置于棉被上,再将其中一只凳脚悬空,缓缓摇晃着,欲将水控去;卓锐也没有放弃,跪坐在她的身畔焦急地查看动静。
  但可浅媚只是静静地伏于其上,由着旁人将她怎样摆布,一动也不动。
  再隔片刻,太医过来,只一把脉,便已白了脸回道:“这……淑妃娘娘已经没有脉息了!”
  香儿等人站在一边已低低的抽泣起来;而老宫女擦着汗,也渐渐退了开去,只敢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没用了……已经没用了……”
  唐天霄木然,勉强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便身体一晃,坐倒在冰冷的地面,看着被回地上僵冷仰卧着的女子,竟连伸出手指去触碰她的勇气都没有。
  卓锐依然跪坐在可浅媚的身畔怔怔看着,忽转身向唐天霄行礼道:“皇上,微臣有从海外名医那里学来的急救法子,但恐怕要冒犯淑妃,有大不敬之罪。”
  唐天霄仿佛连舌尖也麻木了,半天没能说话,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卓锐便自侧面伏下,托起她的下颔,捏住她的鼻翼,深吸了口气,然后……对着她的唇缓缓吹入……
  唐天霄眸光蓦地尖锐,冷然在卓锐面庞扫过。
  卓锐已顾不得抬头,松开她的鼻翼,却将手压向她的胸部,待其胸廓稳下,再重新捏了鼻翼对着她的唇吹气。
  如是反复数十次,唐天霄已忍耐不住,终于哑着嗓子喝出声来:“够……够了!”
  卓锐颓然坐倒在地,望着依然无声无息的女子,慢慢握紧拳,呼吸间已有低低的哽咽之声。
  唐天霄终于走过去,走近在片刻间还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女子,轻轻把她揽起。
  薄毯滑落,露出因枯瘦而清晰凸出的锁骨,鲜红的胎痣赫然在目。
  据说,若有来世,这样的胎痣还会长在原处,作为故人相寻的印记。
  难道,真要等来世吗?
  她这般地轻,湿淋淋的黑发搭在他手上,又是这般地凉。
  可她的身体却还柔软着,柔软得仿佛随时如猫儿般懒懒地舒展了手脚,然后顽皮笑着,勾了他的脖颈便吻上前。
  她的笑容总是明媚,如暖暖阳光下的玫瑰乍展。
  满蓄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一滴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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