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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建设与赚钱大计】………

　　　　「至于你说那种功力突然飞涨的状况－－似乎叫做顿悟吧。严格来说顿悟并不是功力突然飞涨，讲难听点，是把你之前几十年遇到瓶颈时修练却徒劳无功、应该有的成长一口气还你而已。唔－－游戏来说顿悟比较有戏剧性，但可能的话，我们修练还是希望日起有功的吧。」

　　　　……喔。

　　　　「再说你所谓走了捷径留下隐患的状况－－似乎叫做走火入魔吧。严格来说走火入魔不会只因为想要走捷径就患上，和走捷径的……嗯怎么说呢……『方法』，关系也不大。最有可能导致走火入魔的，除了少数的外因，其实主要是疲劳和勉强。」

　　　　沈末旌听了大惊：「疲劳和勉强？」

　　　　「把修练给玄化似乎是你们地球文化上的特色……或说通病。其实修真或说修仙，本质上和运动员锻鍊肌肉差不多，诀窍也很类似。」女孩一脸严肃的说：「绝大部分修练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光靠着谨慎和专心就可以克服。」

　　　　虽然听遮妮丝讲得头头是道，男孩却没有心思细细体会消化，哭丧着脸说：「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其实这短剑……」

　　　　「……令你铺设经脉的速度增加了好几倍？」遮妮丝一头雾水：「那……那又怎样。」

　　　　欸？可是……这个……难道……这样没关系吗？

　　　　「我拍你两下就可以帮你通通铺好了啊，但那又怎样，你会突然增加十年修为吗？还是五十年？我是觉得这个过程还挺有趣的啦，反正你动作再慢也用不了几个月功夫，也不会耽误灵气的吸收，比每天光吸灵气运转真气有趣多了；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呃？是这样……好吧，那我还是自己来好了。

　　　　亏自己还把它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工程，原来在遮妮丝眼中这就只是修行阶段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难怪她自己的身体只有两条腿上先铺了经脉，他处根本放置不理。

　　　　大概因为接下来彼此按摩的时候，男孩显得没精打采，女孩便安慰他说：「塑造经脉这回事说没用的确也没多大用处，但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你本来以为那是一项重大成就对吧？但，这不有点像是……玩游戏通关一样吗？虽然这严格来说算不上什么成就。对我来说，每一天，能够心无旁骛的专心在修练上，就是一项成就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啦！像你这样本身并没有什么追求，暂时追求那个什么……呃……『全面性』的提升，所以得从别的地方寻找成就感，本身的确就很特殊。不过，这个也勉强不来，并不是说如果自己的人生没有追求，那么随便选一项就好。」

　　　　「遮妮丝的追求是什么？」男孩突然问。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道：「探索运，利用运，掌控运。」

　　　　「运？」

　　　　「嗯嗯，俗话经常连在一起，运道运道，但求道者众，研究运的人比较少。地球人一般相信做好事的人会有好运，行恶会有恶报，这已算是有研究的了。但对我来说这还太简陋也太粗糙了。我想要了解运的奥秘，进而利用甚至改变命运。」

　　　　唔，说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人很多，但从遮妮丝口中听见却有另一番感觉。沈末旌回想起以往看的那些网路小说，说想要改变命运的主角，却再三犯傻犯错，全靠作者大开方便之门遮掩过关。

　　　　他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努力回想之下，结果第二天的运动会跑得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就拿了第一名。

　　　　偷闲和遮妮丝会合的时候，男孩便一本正经地告诉女孩说：「我仍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长远目标是什么，但现阶段的目标，我已经想出来了。其实，我的确想要电脑、手机和数位相机，不过对最进的我来说已经不是重点了，前几天我曾经迫切的感受到增加自己经济实力的紧急性，便是因为那个目标；结果我居然一转眼又把它忘了。」

　　　　「哦？什么目标？」女孩好奇地问。

　　　　「我想要把初焉岛建设成固若金汤的生存要塞！」男孩表示：「……虽然是想这样，不过在那之前，先搭个帐棚，放只睡袋，再放些小刀饮用水干粮之类的东西当成第一步。」

　　　　遮妮丝偏了偏头：「哦！所以你觉得这些都要花钱。那么第二步呢？」

　　　　「第二步……可能……」沈末旌心虚地说：「在上头盖房子吧。」

　　　　「这跟第一步完全没有因果关系，为何不现在就开始盖？」

　　　　虽说拆房子总比盖房子容易，但如果对自己先头盖的不满意，要拆总是很麻烦……好吧这不过是托辞，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只是懒。

　　　　运动会是在星期六举行，星期一是补假。但是对一年级来说运动会其实根本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多放一天假实在有种赚到的感觉。也幸亏这样，在这个星期的一开始，沈末旌就顺从遮妮丝的建议，投入了强化初焉岛防御工事的工程当中。

　　　　将来要在那儿建造什么样子的建筑物心理还没有个底，不过总之得先把帐篷搭起来，不然初焉岛上现在这种绵绵细雨的天气，无论将来要做什么，还是至少得先有个让建材和建筑工具不至于被淋湿的设施。当然各种各样发财计画处处受阻的此时，买顶现成帐篷来用的打算也就变得不切实际，只好考虑自己用铁架和帆布搭设。

　　　　帆布没有问题。就算不说卖帐篷的地方通常也会有卖的那种用角落挂绳或支架就可以搭起简易帐篷、或垫在下头用作底布的防水性能较好的厚帆布，其实一般雨衣甚或可用过即丢的一次性雨衣也都是用的帆布；麻烦的是支架。许多大卖场有卖自家搭货架用的铁杆，当然也不会有人计较你买回去搭的是帐篷还是货架，问题是这些铁杆都是直的。

　　　　三稜镜形状的帐篷虽然有种复古的浪漫感，遗憾的是可用空间看起来比较小，那形状看起来似乎也较不防风，可能的话男孩还是希望搭成蒙古包形的帐篷，而那样的话就需要弧形支架。

　　　　「铁杆弯曲的弧度不理想？」遮妮丝听到男孩的烦恼，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沈末旌连忙解释：「我也就是随口一聊，不是要妳当多拉啥梦解决我生活中的大小困扰。」他都这么说了，女孩也就没有再搭腔。不过，若是有一种法诀，只要伸出手指点一点，铁条就可以弯曲成合乎自己心意的形状，沈末旌是很乐意学的。

　　　　虽然形状很怪异，凑合着搭的帐蓬很快建立完成；下一步该怎么做，男孩一时心中没底。以他粗浅的土木工程知识，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砌砖糊水泥，但是建来容易拆除难。

　　　　这几天当中遮妮丝的养父母果然也把之前相中的餐厅盘了下来。虽然遮妮丝有远大的经营计画，无奈样样都要钱，暂时只能做简单的装潢然后重新开张。当然，餐厅的咖啡茶饮果汁所用的水都由初焉供应，虽说只不过是几十块钱程度，男孩修真以来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总算有所舒缓。

　　　　男孩搁置了初焉岛上的建设，却一心投入了自身「经脉」的建设中。有了短剑的帮助经脉的铺设速度大为增加，而且，听女孩表示这不算什么大事，任何一个再懒惰的修真者花个几年顶多几十年功夫都能完成，他便不再求速进，反而慎重得多。将经脉完全按照古中医的见解来铺设显然没有任何意义，其他的不说，他看了一大堆中医理论，却连经脉中的真气到底是只能（最好都）朝一个方向走，还是双向皆可通行，都没有办法得到结论。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文言文造诣太差。会造这种状况，男孩恶意推测会不会是因为古中医在解剖的时候，发现血液显然只能朝一个方向流动，但静脉和动脉的尾端却并没有连接在一起（因为是微血管），对这个现象莫衷一是的缘故。

　　　　几经盘算之后，既然中医理论中手脚都是三条经脉，沈末旌打算铺个六条，不过都是单行道，而且尾端彼此相连，每条「南下」的都有一条「北上」的靠在附近。这样一来，以后如果发现「此路不通」，要把它「修改」成三条双向道，会比较容易。这地方还算简单，其他关于手脚的「经脉」怎么跟**的主要干道比如说任督二脉相连，有许多盘根错节的地方需要梳理，毕竟人是立体的，沈末旌并不是在体表铺设交通系统。

　　　　这样的烦恼对遮妮丝来说好像不存在似的。她在腿上只铺了一来一回两条大经脉，直接和丹田相连接，然后开始分支些网状或环状的细小经脉，彷彿把身上其他的地方暂时搁置。

　　　　「蛋白酵素的合成不太顺利。」她好像在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想想也许外星人觉得的确很严重，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嘛－－「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之前听女孩说过，她是从胃中取出蛋白酵素，然后试着让它不需要在强酸环境中也可作用吧。男孩提议道：「针对血来寻找特定的蛋白酵素如何？地球上有很多吃血的生物啊，这些家伙未必都跟人类用类似的酵素吧，比方说蚊子、血蛭等等。」

　　　　遮妮丝探了口气：「又要重头开始吗？手边没有工具真麻烦，这种简单的事我以前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说。」

　　　　要是真的不费吹灰之力的赚大钱，请务必分我些零头吧！沈末旌腹诽着，按摩的手指上不由得多添了几分力气。这可不是他打算虐待童女，入冬以来气温飕飕的往下降，两人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就算按摩时稍微揭开一点，里头以是保暖的卫生衣裤，不使点劲根本没办法摸到肉的感觉。



………【0024第一桶金】………

　　　　按摩告一段落之后，沈末旌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用普通A4印表纸摺叠而成的简陋卡片，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敬请大驾光临。＇。23us。无弹窗小说阅读！＇」

　　　　女孩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卡片上画的是抽象的蛋糕，披萨，炸鸡，和几个和火柴棒差不多的人类，看起来有老有小，蛋糕上还有蜡烛。接着把卡片翻开，里头写的是「诚挚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还有日期。

　　　　她又阖上卡片看着封面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咧着嘴抽搐着脸颊说道：「你、你不是自诩有成年人的记忆和思考、思考方式？画这种图不觉得丢脸吗？」

　　　　沈末旌没想到这张图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大窘：「那个啊，一个幼稚园生……哦，现在是小学一年级了，这么小的孩子突然画出像模像样的图，不会令人觉得很妖孽嘛？」

　　　　「那也不用非得画得，噗，画得……好吧，我不多说些什么了。」她难得失态了一回，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男孩感到有些委屈：妳不能都不说啊，我还在等妳的答覆呢。

　　　　感受到对方哀怨的视线似的，遮妮丝终于把视线从封面移开来，打开卡片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片刻，她说出的却不是男孩想听的话：「人类现在还画画吗？」

　　　　沈末旌张大了嘴－－难道外星人已经不画画了吗？

　　　　「不不……再发达的文明同样也会进行艺术创作的。不过难免会越来越偏向混合的形式，部分艺术人才投入别种艺术的创作之后，较为传统的艺术创作人才自然就稀缺了，若是再遇上一些变故，那些技术能不能传承下来都有疑问。」遮妮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说：「人类的情况，短时间内所谓『投入的人数』的稀缺，被人口总数激烈的增长给抵销了；不过你应该能感觉到，人口成长是有瓶颈的，但上述的趋势却不会减缓。」

　　　　沈末旌苦思了一会儿，有点不确定地说：「可是艺术品这种东西……妳知道的，能赚到钱的永远只有一小撮当红的那些，而其中很多难免令人觉得忝得虚名之辈，妳也说了那可能有意无意的是异能在背后作用，你知道我不怎么喜欢利用这种方法赚钱，就像也有些偏激者认为古董和艺术品的天价其实是种洗钱和贿赂的管道……总之，想要低调的赚钱的话，与其选择传统绘画，不如用CG，跟上网发表小说一样，根本不用自己出面。」

　　　　「CG？」

　　　　「就是这个。」因为男孩不会用女孩的平板，所以拿出了笔电打开了几个CG网站。

　　　　「……我的天啊，你是说这种东西可以卖钱？」

　　　　画得好的话。

　　　　「怎么样叫做画得好？这些生物……呃？你说这是人类？长得真抽象。」

　　　　唔，这个，总之大眼睛小鼻子小嘴，颜色要鲜艳……或者不如妳画一张，我告诉妳怎么改善才叫做画得好。

　　　　「这个太简单了。」遮妮丝上网找了张照片，然后把它读入了绘图软体，然后－－

　　　　然后她的手指在画面上轻轻的抚摸，游标就飞快地动了起来。不到五分钟，一张「CG」完成了！沈末旌看着这个完全符合自己刚才要求的成品：大眼小鼻小嘴，颜色鲜艳，这……一股气憋在他肺里差点出不来。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开口说：「眼睛……眼睛的中线要位于头部中央，耳朵和眼睛对齐；头发……头发不能画成真的头发，要有点像亮片那样闪闪发光的感觉。」

　　　　遮妮丝嗯了几声，调出几张CG参考之后，随手就改好了。

　　　　「脖子……妳这个脖子的长度和真人比较接近，但日式CG的话会稍微画长一点点；当然这也是看画家个人风格有差异。上半身整体要缩小一点，但手下垂的时候略为低于臀部一些，这个原则不变，胸部……妳画的也是比较接近真人的感觉，但日式CG的话，除了贫乳有另一种特定画法，一般画成类似球的感觉就行了。」

　　　　女孩边改边说：「噢噢，这个我知道，类似母亲哺乳时胀奶的那种感觉。果然所有的生物都是依恋母亲的啊！」

　　　　又修改了下半身和背景的几处小地方，沈末旌无言地欣赏了一会儿，终于结巴着启齿：「那么现在，我、在我看来，已、已经很完美了。可能要找更厉害的高手来指点……不如就发在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论坛吧。」

　　　　「既然已相当完美了还**坛做什么？」遮妮丝不解的问：「不是说可以卖钱。」

　　　　「任何行业都有它的规矩嘛。」男孩皱着眉头想了想，说：「直接投稿到角川当然可以，不过，如果让我来猜想的话，妳先在论坛混个一小段时间，然后参加同人志展售会出过本，甚至加入一些CG创作社团，接下来再接洽工作可能会比较顺利。」

　　　　遮妮丝听了心里颇觉得好笑－－急着要用钱的人不是你吗？不过她从善如流的说：「既然地球上的文化是这样，那么我听你的应该不会有错。加入社团？咱们学校的美术社不行吗？」

　　　　噢不不不，当然不行，小学四年级画出这种CG，妳究竟是想要多妖孽……话说同侪的程度也跟不上啊。「妳这么一说我倒又想到一件事，虽然私底下没有关系，也许偶尔有当众表演作画的需要，所以妳可能得学习一下地球人的作画方式。」

　　　　「是怎样的？」

　　　　沈末旌从刚才的论坛找了几个CG教学帖，又说：「还有，如果是轻小说的插画的话，黑白稿也能卖钱的。所谓黑白稿并不是没有彩度的意思，基本上是希望只有黑与白两色，颜色深浅和阴影之类的表现要透过一种叫做网点的形式来实现……」

　　　　他又向遮妮丝好生普及了一番关于CG的各种地球常识，才向她辞别，辞别前才很哀怨地问了一句：「妳还没回答，我的生日会妳到底来不来呀？」

　　　　女孩一脸困惑：「你送我这个邀请卡不就是希望我去？」

　　　　「我是希望妳来又不是要强迫妳来。」「我是去白吃白喝的吧，有什么理由不去。」「呃，也不是啦，一般会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什么的。」「哦！那你要什么？」「惊喜……」

　　　　总算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可以带着微笑离去，男孩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明明被讨厌却没有发现，或是基于其他目的，把宴会邀请函送给讨厌自己的人这回事，在地球上也是有的。还有就是如果有比宴会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忙的话……」

　　　　女孩板起了脸：「我只是被邀请了很开心又很害羞所以故意假装忘记要答覆你，你非得要我讲得那么白不可？」

　　　　……应该是看我没得到答覆坐立不安的样子，很开心，存心捉弄才对吧，沈末旌脸颊发烫却又忍不住再次腹诽。

　　　　生日那天男孩便收了个十分令他惊喜的礼物：一床睡袋。而且还是加厚型号称可以对抗雪山零下气候的那种。刚好用在初焉刚搭好的那顶歪七扭八的帐蓬里。不过，当然还得在自己家里使用一阵子，等父母亲放松了对它的注意力之后再偷渡到初焉里头去。

　　　　「在潜水衣和睡袋间犹豫了一阵子，后来想到你还会长身子，太大件的潜水衣穿在身上又不合适。」遮妮丝解释道。

　　　　的确，她送的那床睡袋是成年人尺寸……虽说这种专业用品也不会有孩童尺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