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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杰克逊自传太空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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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杰克逊五兄弟”小组旅行演出的那些日子里,我总是和杰梅恩合住一个房间。无论在台上还是台下,我俩一直很亲密,而且,我们两人志趣相投。那些女孩子们对杰梅恩也是崇拜得要命,总是寻找机会接近他,这就给我们在旅途中一起玩鬼把戏提供了机会。

我觉得,我们的父亲在很早的时候就拿定主意,要对我们俩格外留心加以看管,而对我的其他几位哥哥,则比较放心。他常常住在我们隔壁的房间,也就是说,他能随时从连接两个房间的那扇门中走进屋里,看看我们是不是又在捣鬼。我真的很看不起这种做法,不仅仅因为他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还因为他常常做一些在我们看来最无聊的事情。有时,杰梅恩和我经过一天的演出,累的筋疲力尽,正在蒙头大睡,爸爸却把一帮女孩子带进房间来;我们被吵醒了,而她们却站在那儿看着我们,一个劲儿的傻笑。

在我们十几岁的那些年头里,演出事务和舞台生涯虽然是我的全部生命,我所必须面临的最严重挑战还不是在录音室里和舞台上。那些日子里,我必须克服的最大困难恰恰显现在我的那面镜子里。在很大程度上,我作为一个人的身份是与我的名人身份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十四岁左右的时候,我的外貌和体型开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长高了许多。那些不认识我的人到我们那儿去,希望被介绍与惹人喜爱的小迈克尔·杰克逊结识。他们会径直从我身旁走过;我说:“我就是迈克尔”,他们便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我一番。迈克尔是一个招人喜爱的小孩子;而我却是一个身材瘦长的少年,马上就有五英尺十英寸高了。我并不是他们希望见到的那个人,或者说,他们甚至根本就不想看到我是这样的。青春期对一个人来说本来就够艰难的了,更何况,你对自己身体正在经历的变化感到一种自然的疑惧的同时,别人还要用他们的不信任来加深这种疑惧,想想看你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也会长大,我的身体也和其他每个人一样,会发生一些自然而然的变化,人们却好像对这点也感到惊讶似的。

还有一件事也让人受不了。很长时间以来,谁见了我都会说我长得漂亮,惹人喜爱,然而,随着身体其他部分的变化而来的,还有皮肤上可怕的粉刺。一天早晨,我从镜子里看到它,“哦,不!”我好像每个毛孔都长满了粉刺,而且,我越是被它搅得心神不宁,它们就长得越厉害。我那时并不知道,我常吃经过加工的油腻食物对这病没什么好处。

粉刺使我变得郁郁寡欢,我开始下意识的抵触起一切东西来。因为气色欠佳,我变得很害羞,见到人时很窘迫。真的,好像我越是拼命的照镜子,那些粉刺就蔓延得越快。我的外貌使我情绪低沉,因此我亲身体会到,长粉刺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这种打击对我是如此之大,甚至搅乱了我的全部生活。我和别人讲话时不敢直视人家,而是把头低下去,或者转向一边。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以引以为荣的资本,甚至我都不想迈出房间一步。我什么也不去做。

我哥哥马龙也长了很多粉刺,可他毫不在乎。但我还是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皮肤是那个样子。你一定会大惑不解,是什么使得我们兄弟俩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别呢?

我们那些走红的唱片仍使我们感到自豪,并且,我一到台上,便再也不想这些事情,所有的忧虑烟消雾散了。然而,每当我走下舞台,我又不得不面对那些镜子。
情况终于有了好转。我对自己的处境开始有了别样的感觉,也学会了如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怎样去寻找良好的自我感觉。最重要的,是我改变了自己的饮食习惯。这是关键。

一九七一年的秋天,我录制了我的第一首独唱歌曲《必须去那儿》(Got To Be There)。那首歌唱得很出色,并成为我最喜爱的歌曲之一。这是贝里·戈迪出的主意,他说我应该去录制一首独唱歌曲,因此我就成了摩城公司的这个演唱小组中脱颖而出的第一批人之一。贝里还说,他觉得我应该去录制一盘独唱专辑。几年后,当我这样做了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正确的。

在那个阶段曾有过一次小小的冲突,作为一名年轻歌手,那是我所克服过的困难中典型的一个。要是你年轻又有些见解和主张的话,人们常常会认为那不过是孩子气的蠢话而已。一九七二年,就是《必须去那儿》一举成功的那一年,我们仍在旅途中;一天晚上,我对负责旅程事务的经理说:“在我唱那只歌之前,让我到台边去一下,把合唱专辑封面照片中我戴的那顶帽子拿来。如果观众看到我戴着那顶帽子,他们一定会兴奋的发狂的。”

他觉得这是他听到过的最荒唐可笑的想法。他没有允许我那样做,因为我年纪小,而且,他们居然全都以为那是一个蠢主意。事后不久,唐尼·奥斯蒙德在全国各地演出时开始戴一顶类似的帽子,人们对它简直喜欢得不行。我对自己的直觉很满意;我想到过它会产生什么效果。我看到过马文·盖伊在唱《让我们戴上它》(Let's Get It on)时,就随手戴上一顶帽子,观众们便也如痴如狂;他们欣赏马文戴上那顶帽子。它为演出增添了热烈的气氛,也在演唱者和观众之间建立起某种联系,从而使观众把更多的热情投入到演出中去。

一九七一年,当“杰克逊五兄弟”被制作成卡通片,开始通过全国电视网在星期六早间的卡通片节目中播出时,我已经成了电影和动画片的忠实观众。黛安娜·罗斯教我作画时,我对动画造型艺术的欣赏能力有所提高,但能作为一个卡通角色被搬上电视屏幕,使我对电影和沃尔特·迪斯尼首创的动画影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也日益喜爱起它们来。我对迪斯尼先生以及他在许多天才艺术家的帮助下创造出的动画艺术充满了敬畏之情。我一想到他和他的同事们为全世界的少年儿童——还有成人——带来的乐趣,就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喜欢被制成卡通角色。星期六起个大早,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动画片,盼着在屏幕上看到我们自己的形象,这可真是妙趣横生!对我们大家来说,这恰似梦想变成了现实。

我第一次真正参与电影制作工作是在一九七二年。那会儿我为电影《本》演唱主题歌。

《本》对我来说可是件大事,还从没有一件事像走进录音室,把自己的声音留在电影里这样让我如此激动过。那一段时间我过得快活极了。后来,电影开始上映了,我就跑到影院去,一直等到电影结束,看着演职人员表一行一行的跳出来,上面写着“《本》——由迈克尔·杰克逊演唱”,那真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我喜爱这支歌,也喜爱这个故事。实际上,这个故事和《ET外星人》很相象,讲的是一个小男孩和一只老鼠成了好朋友,而人们却不理解他对这个小生命的爱。后来,他得了一种病,眼看就要死了,身边唯一的一个真诚的朋友就是本他所居住的那个城市里老鼠的首领。许多人认为这部电影有些离奇怪诞,可我并不这样看,这支歌后来被评为第一名,到现在我仍很喜爱它,我一直很喜爱动物,喜欢读关于他们的文章,也喜欢看讲他们的或是他们主演的电影。

第三章 跳舞机器
新闻媒介总是为我编出一些离奇古怪的故事,这种歪曲事实的做法让我很厌烦,我一般不怎么去看那些印刷出来的玩意儿,可我还是经常听到些荒唐的传闻。

我真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必要去杜撰那些关于我的事情。我猜也许是因为如果没有什么丑闻可供报道的话,他们就必须编出一些能让人感兴趣的事情。总的来看,我还算一帆风顺,每当我想到这点,总感到有点儿自豪。许多从事娱乐业的孩子都是因为吸毒而最终毁了他们自己,比如弗兰基·林蒙,鲍比·德里斯科尔等等一批童星。我能理解他们为什么去吸毒;你想想,他们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担那么巨大的压力,这该是一种多么艰难的生活呵!这些孩子中很少有人能像普通孩子那样生活的。

我本人从来没有吸过毒品——没吸过大麻,没吸过可卡因,什么都没吸过。我是说,这些东西我连试都没试过。忘掉它吧。

这并不是我们从来没有被诱惑过。在我们这些音乐家所处的这个时代里,毒品的使用是很普遍的。我并不想对此做出什么评判——甚至对我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道德问题——但是,我已经看到,毒品毁掉了太多的生命,毁掉了那些拿它当儿戏的人们。我确实不是天使,我也许有自己的坏习惯,但吸毒不包括在其中。

《本》开始上映后,我们得知要去作环球旅行了。就像牛仔裤和汉堡包一样,美国黑人音乐已经在别的国家流行起来。我们被邀请进入这个大世界,成了它的一员。一九七二年,我们访问了英国,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海外旅行。虽然过去我们从没有去过那儿,也从没在英国的电视节目中露过面,但人们知道我们所有歌的歌词;他们甚至有印着我们相片的宽大的围巾,上面用很大的字母写着“杰克逊五兄弟”。

英国的剧场比我们在美国演唱的剧场小一些,但每次我们唱完一首歌,观众的狂热都使我们异常兴奋。他们不像美国人那样随着我们的歌声叫喊,这样,英国的歌迷便可以听清蒂托的吉他声,他们知道他弹得有多好。

我们把兰迪带在身边,让他看看怎么样演出,以便积累些经验。他并不是我们的正式成员,但他呆在后面敲邦戈鼓。他有自己的“杰克逊五兄弟”装束,因此,每当我们把他介绍给观众时,人们同样报以欢呼。等我们下次再到英国时,兰迪已经成为乐队的一员了。在他之前,邦戈鼓是由我来敲的,而在我之前,是马龙。这样,就几乎形成一个传统:新手总是要从那些疯狂的鼓点声中闯出来。

第一次欧洲之行前,我们已连续三年保持不败,因此我们有足够的把握使人们高兴,其中既包括那些追随我们音乐的孩子,也包括英国女王陛下。在应英国皇室要求演出时,我们见到了她,这使我们感到非常高兴。过去,我曾见过别的乐队在御前演出后受女王接见的照片,比如“甲壳虫”乐队,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过我们也能有为她演唱的机会。

英国是我们的起点,它跟我们过去到过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样,但是,我们到过的地方越多,这个世界看起来就越是奇特动人。我们看到了巴黎宏伟的博物馆,看到了瑞士美丽的山峦。欧洲,给了我们西方文化根源的教育,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访问东方则需要做更多精神上的准备。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是:东方人看待金钱和物质要比看待自然的东西轻。举个例子来说,中国和日本是帮助我成长的地方,因为这些国家使我明白了,在生活中,除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外,还有更多的内容。在所有这些东方国家里,人们都听说过我们,也喜欢我们的音乐。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两个英语国家是我们的下一站,我们在那里的内地见到了仍然生活在部落中的人们。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们像对待亲兄弟一般欢迎了我们。如果需要我来证明所有的人都能成为兄弟的话,那么我的旅行就确实可以作证。

接下来我们到了非洲。我们已经读了很多关于非洲的书,因为我们的老师法恩小姐为我们准备了有关我们所访问的每一个非洲国家的历史和风土人情的专门课程。我们虽然没有能见到非洲更美丽的地方,但我们在住处附近见到的那海那沙滩,还有那里的人们都美丽的令人难以置信。有一天我们去一个自然保护区游览,看到成群的野生动物在四处闲逛。非洲音乐也使我们大开眼界,它的节奏出色极了。我们下飞机的时候正是拂晓时分,机场上已经有了一长对非洲人,他们穿着民族服装,敲着鼓,在我们周围跳起舞蹈,迎接我们的到来。他们真是陶醉在其中,这需要有点儿天赋才行。这是一种多么好的欢迎方式,我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些。

场上工匠们的手艺也令人瞠目结舌,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儿一边做东西一边出售。我记得有一个人,做得一手漂亮的木雕。他问你要什么,你说:“一张人脸”。于是,他就从一节树干上取下一块木料,把它切开,雕出一张不同凡响的脸。你可以面对面地看着他干。我就坐在那儿,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过来,让他做点什么东西,他就一遍一遍的做着。

对塞内加尔的访问使我们认识到我们使多么幸运,也使我们明白了非洲文化传统对我们的熏陶。在戈尔岛,我们参观了一间奴隶住过的被遗弃了的旧茅屋,我们被它深深感动了。非洲人民给了我们勇气和耐力这两样礼物,我们永远也报答不了。

我猜想,如果摩城公司能够按他们的想法随心所欲的摆布我们的年龄的话,他们会让杰基停留在他们成名时的年龄上,而让我们其他人赶上他。——我想,他们也还想让我们再小一岁,甚至更小些,这样我就仍然是一名童星。这些也许听起来像胡言乱语,但这些话并不比他们过去一直用来塑造我们的方式更牵强附会。他们一直在阻挠我们,不让我们成为一个真正的,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观追求方向的乐队。我们在长大,我们的创造力越来越强,我们有许多自己的想法,我们想要试一试。然而,他们总认为我们不应该拿成功的准则当儿戏。好在他们至少还不像某些人预言的那样,当我们的嗓音一变就抛弃我们。

需要指出的是,与公司其他的部门相比,录音间里似乎有更多的家伙,任何时候,都可能碰到一块儿,指手划脚,对我们的音乐品头论足。

我们忠实的歌迷们一直很喜欢像《我便是爱》(I Am Love)和《空中作家》(Skywriter)这样一些唱片。这些流行歌曲的旋律热烈激昂,加上有复杂的新式弦乐器伴奏,的确是歌曲中的上乘之作,但它们对我们已经不合适了。当然,我们不能唱一辈子《ABC》——那曾是过去我们企望达到的最高境界——但是,即使是年长的歌迷也认为它需要有所发展,我们也不能靠它吃一辈子老本。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我们已经面临被淘汰的危险,而那时我还不到十八岁呢。

当杰梅恩和我们老板的女儿黑兹尔·戈迪结婚时,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说我们这回要常常得到照顾了。其实,当一九七三年《积少成多》(Get Tt Together)出来时,贝里对待它就像对待《我要你回来》一样。你也许会说,这跟我们的第一张单曲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了,《积少成多》中有强有力的、动听的低音和声,有更加尖利的吉他声,还有像萤火虫振翅一般嗡嗡的弦乐声。广播电台喜欢这支歌,但更喜欢它的还是新产生的迪斯科舞俱乐部。摩城公司对这首歌逐渐适应以后,便把过去:“有限公司”中的哈尔·戴维斯重新要了过来,为《跳舞机器》(Dancing Machine)这支歌的写作班子注入了活力。“杰克逊五兄弟”从此再也不是“一百零一根弦(注:一种老式乐器)”或者是无论什么东西的陪衬了。

摩城公司从漫长的道路上走了过来,过去你会发现,演播室中出色的音乐家不得不到街头巷尾去参加小型演出以补充收入。通过《跳舞机器》,一种新型的音乐渐渐成熟起来。这首歌中采用了我们至今仍在使用的最好的管乐器,间奏时加入电子合成器的伴奏,一边制造出一种合成的音像效果,从而使这支歌不至于完全脱离时尚。虽然有些人极力贬低迪斯科音乐,但对我们来说,迪斯科就像是我们过渡到成人世界的仪式。

我喜爱《跳舞机器》这歌,喜爱它流畅的旋律和它给人的感觉。一九七四年这首歌问世后,我决心要找到一种新的舞步来增加它的魅力,能把它演唱得更加激动人心——我希望,观众在看时更加兴奋。

所以,当我们在“灵魂列车”节目中演唱《跳舞机器》时,我采用了一种从大街上学来的舞步,这种舞步叫“机器舞”。这次演出使我认识到了电视的巨大威力,一夜之间,《跳舞机器》红到了极点;几天之内,好像全美国所有的孩子都开始跳“机器人”舞,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摩城公司和“杰克逊五兄弟”在一件事情上意见完全一致,就是:让我们的观众随着我们的音乐一起成长。我们有两个新成员逐步成长起来:兰迪已经跟我们一起旅行过了,珍妮在她的歌唱和舞蹈课程中也显示出了才能。我们不能把兰迪和珍妮吸收到我们旧的阵容中来,就像我们不能把方木塞塞进圆洞里一样。我无法贬低他们显著的才华,他们浑身上下都是娱乐业的细胞,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就跟我们早已在乐队中替他们留出了位置一样。他们干得挺卖力,在乐队中赢得了应有的地位。他们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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