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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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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清…”孙露面色惨白的叫了一声。但那声音实在是太软弱无力了。根本阻止不了杨绍清的话语。却见他摇着头依旧自顾自的苦笑道:“你有你自己的大计,我等平庸之人自然是不能理解你的凌云壮志。可是露儿,你怎么能至陈夫子他们于那样的危险境地呢!难道你真的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吗!”
“绍清,请听我解释……”孙露扯住了杨绍清的衣袖想要辩解道。
然而这一次的杨绍清已经不想再多听孙露的辩解了。这几日他思考过了太多的东西,也意识到了太多东西。自认看透一切的他一把甩开了妻子紧抓着的手冷笑道:“够了吧!你就休要再做儿女之态了,我的首相大人。不,现在应该改称女皇陛下了吧。”
“绍清,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孙露死命地摇着头道。
“不想这样?你这一路走来,不就是为了等这黄袍加身的一天吗。可笑的是我与陈夫子他们以前还如此的相信你。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大明着想,都是在为天下的百姓着想。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来篡我大明的天下来的!可惜我等倒现在才看清你的狼子野心。”杨绍清哽咽着斥责道。
“绍清,我可以对天发誓。一开始时我确实从未想到过要与皇室为敌。更未考虑过要当什么皇帝。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以如今的情势,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孙露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道。
“我们?看来这事真的你策划的啊。其实你也不必多言,这事父亲与各位叔伯已经找我谈过话了。他们把事情都挑明了,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杨绍清惨然一笑道。虽然之前他已经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些异样。但当杨开泰等人来找他谈话时,他依旧被众人的提议给震慑住了。一想到父亲那张因权利欲望而扭曲的脸,杨绍清心头就闪过了一阵余悸。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身边的亲人会一个个堕落至此。于是出于一种隐者的自傲,打定注意独善其身的杨绍清坚定的说道:“不过就算你想做那武则天。在下也不会去做那唐高宗的。什么双帝,都是狗屁!”
面对杨绍清痛苦的表情与责问,孙露只能无言以对的低下了头。她自知作为一个妻子,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是理亏的。一切的误会与不解均源于自己的自负。杨绍清虽是一个出身封建社会的男子,但他一直以来都在包容着自己。就这一点来说已经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了。可自己却从一开始就对他隐瞒了太多的东西。虽然许多时候这种隐瞒都是出于善意的,孙露却发现自己从未站在杨绍清的立场上感受过他的心情。可是如果真的要向丈夫坦言,就意味着自己得将一切的秘密全盘托出。包括自己那异常离奇的身世。那自己该如何开口才好呢?绍清听了自己的身世又会如何看待自己了?他还会相信自己吗?一瞬间孙露的心中泛起了更为强烈的矛盾与不安。紧握着的双手也不由地绞得更紧了。
而孙露矛盾的表情在杨绍清看来早就习以为常了。自认这次的争论依旧会没有结果的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起身便要离开房间。可就在此时孙露却突然开口叫住他道:“等一下,请等一下。绍清,我有一些事要同你说。”
狐疑着的杨绍清当下便回过了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一次的孙露既没有低头,也没有垂下眼帘。而是堂堂正正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光芒,清澈得就象悠远的深潭一般。好久没有看到妻子如此表情的杨绍清意识到这一次孙露确实有重要的话要说了。于是他又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默不作声的望着孙露,等待着她的进一步坦言。
“绍清,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够坦诚,对你隐瞒了许多东西。对此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什么。但我请你能静静地听完我接下去的称述。虽然那些东西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疯狂。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绍清,请答应我这个请求好吗?”孙露以肯求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丈夫道。
面对闪着泪光的妻子,杨绍清再一次心软了。却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第17节 前夜(下)
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也没有唉声叹气的叹息,孙露以一种平静得近乎于冷漠的语气陈述了一个荒诞而又惊心动魄的故事。仿佛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并不是她,而是某个虚构出来的人物一般。这个故事又长又曲折,时间似乎就这一刻凝固了一般。眼看着窗外夕阳渐渐坠落,房内的光线渐渐地黯淡,身处其中的人都没有站起身点灯的意愿。于是在这个昏暗的小屋中,一个继续讲着,一个也继续听着。黑暗中孙露那略带沙哑的音色就象鼓棰一般敲打着杨绍清的心绪。他知道自己妻子说的都是事实。有些事情是她自己都不愿意回忆起的事实。
“事情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即使我自己都不能解释这一切的原由,也请你能相信我的话。”孙露以镇定的口吻给自己的故事做了个简明扼要的了结。续而她便静静坐在那里等待着丈夫下一刻的反应。然而随着她的缄默,房间中的声音似乎也跟着消逝了一般。只有两人悸动的心跳还在示意着房内依旧有活物存在。孙露也不知道她与杨绍清之间的沉默究竟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此刻丈夫的表情究竟如何。但她已能想象得到杨绍清此刻心中的惊愕与质疑了。是啊,无论是什么人听到自己如此离奇的身世都会受不了的。如果杨绍清只是一个普通明朝儒生,那一切解释起来或许还能简单一些。可他恰恰就是一个不相信迷信的人。醉心于科学的他认为神佛之说都是一些无稽的怪谈。更何况是接受妻子是未来人的事实呢。
正当孙露忐忑不安地咬着嘴唇之时,杨绍清突然站起了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借着昏暗的光线她似乎看见丈夫的双唇抽动了一下。前言万语好象就要在这一刻表明了。然而杨绍清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颓自从妻子的身边穿过,径直走出了房间。
当书房门被带上的那一瞬间孙露觉得自己几乎都要崩溃了。两行热泪不自觉的就从她的两颊滑落了。她不知到这究竟是痛苦的泪水,还是欣慰的泪水。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了。无论杨绍清是否相信,无论他是否能理解,自己终究还是都说了出来。孙露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说出一切之后的轻松。就象是一直背负着沉重包袱的苦力一下子卸去重担的感觉。直到一阵恭敬的敲门声响起,这才将他拉回了现实。于是她整了整情绪,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什么事?”
“少夫人,老爷他们已经在厢房里等候多时了。他们想知道您同少爷谈得怎样了。”门外响起了管家谦卑的声音。
“知道了。你先去回复老爷,说我这就去他那里。”擦干眼泪的孙露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冷静与果断。在管家应声离去后,她起身拢了拢自己的发稍,抬头一看却见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了。寂静的寺院中灯火与梵香若隐若现,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尘世的喧嚣。隐约间还有僧人低沉的颂经声飘忽而至。那是人们在祈求神灵,忏悔罪过。经文的内容多半是劝人向善,为后世积累阴德。而此情,此景,此声都让孙露着了魔似的心潮澎湃。但一想到待会儿还要见杨开泰等人,孙露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嘲弄的微笑。看来自己势必要在这佛门清净之地谈论一些污秽的世俗之事了。
当孙露来到杨开泰等人厢房之时,这群老奸巨滑的财阀们并没因为他们污秽的念头玷污了佛门的清净,而感到不安。相反他们倒是一副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模样。眼见孙露跨进了房门,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杨开泰赶忙凑上前去询问道:“怎么样?绍清那小子答应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父亲,请在给绍清一些时间吧。我想他的心现在混乱得很。”孙露谦逊地开导道。
“他的心乱!老夫现在的心情比他更乱呢!露儿,你就老实说吧。那混小子是不是又犯傻了?”杨开泰痛心疾首的揣测道。其实,他之前就已经为称帝的事同儿子吵过一架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死活不肯做皇帝呢?而这傻子偏偏就是自己的儿子。本以为孙露回来后可以说服于他。但现在看来那小子的傻劲上来了,任谁的话也不听。一想到这些一口气喘不过来的杨开泰当下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孙露见状连忙上去一边拍着公公的背,一边宽声安慰道:“父亲大人息怒。您就在给他一点时间吧。相信到时候木已成舟,他想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是啊,杨会长。现在可不是生干气的时候,咱们可还有一番大事要做呢。绍清那孩子好歹也是您的儿子,孙首相的夫君。他总不成真的犟到底吧。您就听孙首相一言吧。”靠得最近的陈子壮也跟着劝解起来。对于杨绍清的反应他也觉得很是意外。他未曾想到一向文弱的杨绍清会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如此固执。就连自己与孙露两人都说服不了他。当然这事也正如孙露所言的那样,一旦成功,就算杨绍清本人再怎么反对都无济于事。他终究是要被推上龙椅同孙露一起君临天下的。
“呵,咳,你们就别安慰老夫了。那个逆子是什么脾气,老夫最清楚。好了,咱们就先别去管他怎么想了。就找露儿你说得办。先将眼前的事情办妥了再说。”总算是顺了口气的杨开泰摆了摆手嘱咐道。
“是,父亲。”孙露说罢便将杨开泰扶回了太师椅。自己则在一旁的另张檀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在又环视了一番在场的众人后,正色吩咐道:“好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别太拘谨了。”
“谢首相大人。”众人异口同声地做了个揖后便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之上。由于此次谈论的事宜事关重大。因此来此会面的只有杨开泰、陈文豹、陈子壮、沈犹龙、汤来贺等高层骨干。可以看得出,这些人都是岭南一系的财阀与高官。对于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中的有些人是从头到尾一手策划,有些人则是后知后觉。但无论怎样此刻这群人喜悦的神情均溢于言表。
不过孙露本人却依旧唬着一张脸。却见她一边将目光冷冷的扫向沈犹龙等人,一边又云淡风清的道:“今日诸位前来,其实也不用本相多做什么解释。想必你们中的有些人比本相还要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此诸位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吧。”
沈犹龙、汤来贺等人如何听不出孙露的话里有话。虽说两人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整个利益团体着想。但不可否认他们在这件事上做法侵犯了孙露作为首领的权威。这种做法甚至可能被视为是一种不忠的表现。于是两人当下便双双跪地负荆请罪道:“我等隐瞒事实,欺骗大人,罪该万死。请大人降罪!”
“罪?你二人能有何罪?”孙露厉声反问道。
“回大人,我等隐瞒军情,此罪一;身为留京大臣未能防范逆党叛乱,此罪二;在大人外出期间擅自调动京畿防务,此罪三;陷同僚于危难境地,此罪四;未能保护京畿金融系统,此罪五。”沈犹龙低着头有条不紊地数落着自己的罪过。
“哦,你还说得头头是道呢。就这些了吗?”孙露的语气虽严厉,但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严厉的表情了。当然底下跪着的沈犹龙、汤来贺两人自然是看不见她的这些变化。汤来贺根据孙露那严厉的语气,以为首相大人的气还没有消。于是他连忙信誓旦旦的说道:“大人就这些。我等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再骗您一次啊。”
“哼,你们口口声声称罪。其实心里头得意得很吧。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做得天经地义不是吗?我看你们这次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孙露再一次加重了语气斥责道。
“属下知罪!”沈犹龙与汤来贺两人被孙露这么一吼,连忙双双趴在了地上。不过他们的心中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熟知孙露脾气的二人知道,她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自己,就表示孙露还当他们是自己人。如果今天孙露是笑脸相迎的话,那这两位老夫子可真的要胆战心惊了。
果然正如沈犹龙二人揣测的那般。孙露在微微努了努嘴后,便笑骂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给我装腔作势了。萧云那里想必也已经同你们通过气了。快起来吧。”
“是,首相大人。”眼见没事了的两人当下便若无其事的站起了身,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眼见一场内部问题被就此被化解,众人也跟着欣慰地舒了口气。却见陈子壮抚了抚胡须清嗓开口道:“诸位,如今天下人皆知朱明皇室无人君之福,以至四方大乱!若非孙首相在朝,天下早为流寇东虏所篡了。然太后黄氏不知恩图报,倒行逆施,直欲与天下为敌。如今惟有一举攻破京城,剿灭妖女黄氏才能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随着陈子壮一番义正严词的话语响起,底下的一干人等也跟着认真的点起了头。在经过了陈子壮等人的一番鼓动之后,一场夺权篡位的事件转眼间就变成了顺应天命的仁德之举。仿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在为这个国家与民族着想。对于中国文人的这种嘴上功夫孙露本人深感佩服。一个毫无背景,毫无血统可言的人,只因为一句“替天行道,顺应天命”就可以成为一国之君。这在讲究贵族血统的欧洲国家是难以想象的事。而在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却有着两个极其重要的传统:一是君师合一,以圣贤经传为工具,箝制臣民思想。另一是利禄引诱与生死、荣辱威胁相结合,纵横捭阖。两者往往交相为用。每当改朝换代或是政局大变动的紧要关头,后一条总是各项黑风恶雨的主要推动器。一旦当权者夺取政权站稳脚跟后,又会利用前一条来给自己披上合法合理的外衣。而孙露此刻就在经历这种极富中国特色的权利更替。
“陈先生说得太好了!孙首相您放心我等岭南诸省,不止是岭南诸省,包括安南、南洋诸国在内,全都会奉您为大明的正朔的。”当陈子壮眉飞色舞着发表完他的演讲之后,坐在孙露右手边的陈文豹头一个就向孙露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与杨氏家族关系密切的陈氏家族一直以来都默默地支持着孙露。特别是陈家明这几年在南洋的经营更是粤党在财政上有力后盾。一旦孙露真的登基称帝,那将意味着陈氏家族也能成为皇亲的一支旁支。这对从来自岭南的陈氏家族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然而此时的孙露却微微一皱眉头摇头道:“诸位言重了。我乃是一介女流,又是明臣,这么做天下的百姓如何能服气啊。南京的皇储虽还未正式登基,又是个未满周岁的婴儿。但江南、闽北诸府都已奉南京的号令行事了。可见朱明皇室在天下百姓心目中还是中原的正朔啊。”
孙露的话音刚落,却见一个年轻后生突然起身拱手道:“首相大人多虑了。江南诸府奉南京号令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如今大人已经率仁义之师南下,我等自然不必再委身于黄氏妖女了。此乃江南及闽北各地官员士绅联名书写的情愿书,恳请孙首相以天下为重,救万民与水火。”
那人说罢便取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献给了孙露。孙露面不改色地接过了册子,在仔细翻阅了一遍后,点头感叹道:“我孙露何德何能,得江南父老如此厚爱啊。”继而她又回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开口问道:“这位公子起来吧。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回首相大人,小的不是什么公子,小的只是一介仆从。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来向大人进献情愿书。”
“哦,那你家公子又是何人呢?”孙露好奇的问道。
“回大人,我家公子姓王,名罡,乃是杭州商会的少东家。”
“王罡?王霖生的儿子?”孙露在心中将那个名字默念了一遍后,又微笑着向眼前的这个年轻问道:“你还没告诉你的名字呢。就算是仆从也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回大人,小的王茗烟。”年轻人一个抱拳自报家门道。
“王茗烟?恩,好名字。起来吧,相信你不会一直做仆从的。”孙露颔首示意道。
眼看着江南、闽北诸府都献上了情愿书,汤来贺也忍不住跟着向孙露进言道:“大人您瞧您现在可是众望所归啊。您就即刻下令过江吧。”
“恩,过江是必然的事。本相只是担心那黄氏会狗急跳墙,伤害被扣的大臣与藩王。”孙露担忧的说道。
“大人放心,陈大人他们自有范将军亲自带人解救。至于那些藩嘛…”说到这儿的沈犹龙停顿了一下,继而阴沉的一笑道:“俗话说得好: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既然黄氏所谓的政变注定是一场闹剧。那我们就让这场闹剧变得更有意义一些吧。”
第18节 血腥的闹剧(上)
对权力的渴望并非渴望有行善权力,而是渴望占有权力本身。被后世称为“庚寅事变”的政变就淋漓尽致地向人们展现了这一点。虽然从权谋的意义上来讲“庚寅事变”注定只能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而已。但这场闹剧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庚寅事变”无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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