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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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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大家果然不再沉默了,周开荒开口反对道:“这条也太玄了,要真是邪不胜正,鞑虏尸骨早都朽在建州了,还用得着我们?这话说出去将士们会信吗?还是我们在暗示其他的义军比鞑虏还邪,或是虏廷正得不得了,所以才拿到了大半天下?”不管任堂这话是不是把其他明军也都捎上了,反正周开荒感到其中有对闯营的指责之意,所以马上出言反对。

“那我就不知道了,”任堂马上承认错误:“要不我先补充下敌人有什么败吧。”

穆谭虽然不觉得任堂的第四胜有什么不好,但既然周开荒这么明确地反对,而且他同样说不出来还有什么胜。见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任堂就开始说敌人的不足,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洪亮起来:“我军将士来自五湖四海,鞑虏必定觉得我们是乌合之众,所谓骄兵必败,此敌败一也。”

“没错,没错。”虽然依旧是牵强附会,但周围还是响起一片赞同声。

“其二,敌人将骄兵疲,平时也不注重训练艹演,怎能是我军对手,此敌之败二也。”任堂把邓名刚才说的本方胜二翻过来说了一遍,变成了满清的败二。

“这个提督不是刚说过了吗?”周开荒嚷嚷起来。

“提督说的是我们为何而胜,反过来当然就是敌人为何而败。”任堂流利地辩解道。

大家想了想,也就认可了这一点:“那败三呢?”

“提督刚才说的不对,四方豪杰仰慕是我们的胜三,但对方逃兵曰甚不是我们的胜三,而是敌人的败三。”任堂又把邓名的理由拆开重新用了一遍。

“也好,”穆谭觉得这样也不错,正反两面使用显然更有效率,这样等说出对方的败四后,那照猫画虎反着用一下己方的胜四也就有了:“那鞑虏的败四呢?”

“穆兄弟有什么补充么?”任堂反问道,在心里感慨郭嘉果然不好扮演,连凑个四胜四败都这么费劲,反问穆谭的同时,任堂还在心里嘀咕着:“只有四胜四败,该不会在江南士人面前丢脸吧?”

“这个……”穆谭琢磨了半天,无奈地把球踢给了周开荒:“周兄有什么补充么?”

周开荒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不负众望地抬头说话而不是要求邓名补充。

“提督,”周开荒中气十足地说道:“我觉得文告不妨改成:吾有三胜,虏有三败!至于具体是什么,刚才提督和任兄也都说完了。”

……得知明军直逼安庆而来的消息后,这里的清军吵成了一团,极力主战的朱国治和蒋国柱派来的使者争论不休。

“奴才蒙皇上恩典,为天子牧守一方,岂能闻风而逃?”若是使者早来几天,朱国治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就得乖乖服从命令返回南京去了,可偏偏使者才来了没有两天,邓名就已经进入安庆府境内,还发了一封狗屁不通、不知所云的檄文。

蒋国柱当然不会向朱国治坦承他的分析和计划,而在朱国治看来,这分明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邓名屡次受挫,很明显打败他的机会已经出现。蒋国柱在此时催促朱国治返回南京更让他更对自己的看法深信不疑,如果蒋国柱不是想阻止他立功,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命令他离开部队呢?

朱国治早就知道自己的仕途危机重重,如果不奋起反抗,按照蒋国柱的安排走下去,那最后肯定是要黯然离开两江官场。朱国治当然不会甘心接受这样的命令,但他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情况显然是天赐良机,给朱国治发起绝地反击的机会。

邓名无疑是满清的头号大敌之一,头上的悬赏已经与李定国、郑成功持平,就算违抗蒋国柱的命令,只要能够击败邓名那也没有丝毫可担忧的,更不用说蒋国柱并不是名正言顺的两江总督。

“只要我能擒杀邓名,那这两江总督多半就要由我来坐了,还可以弹劾蒋国柱一个畏敌如虎!”在和南京派来的使者争辩时,朱国治心中则在大声地咆哮着,实际上他还有一个经过再三苦思后而想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邓名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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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法说服朱国治听命,南京的使者为难地说道:“若是布政使大人一定不肯遵命。”

“本官绝不会望风而逃!”朱国治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卑职也只好返回江宁向巡抚大人复命。”使者无可奈何地说道。

“速速去吧。”朱国治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暗得意:“就知道会这样,你一个小小的使者,又能奈我何?”

“只是巡抚大人还有一些给将领的手令,要他们接令赶赴各自的防区。”使者告诉朱国治,安庆的守军必须要分散,蒋国柱已经给这里的诸路清军分配好了任务,他们离开安庆后不必返回南京,直接前往需要他们防守的城池。

“岂有此理!”朱国治听说蒋国柱居然要调走安庆大半的驻军,顿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冲着那个使者怒吼道:“贼人已经到了安庆府境内,岂能望风而逃,见贼不击!”

“贼人来势汹汹,而且长江上没有我军的水师,巡抚大人要保证江宁、苏州平安,还要护住漕运不受贼人搔扰。”来的这个使者虽然没有多高的官职,但却是蒋国柱的标营军官,根本不怕暴跳如雷的朱国治,不卑不亢地说道:“若是布政使大人不同意巡抚大人的安排,敢请大人修书一封,卑职愿意为大人带回江宁。”

“不行,不行!若是巡抚大人把兵马调走,本官又该如何杀贼?”聚集在安庆的一万清军披甲是朱国治立功的资本,他绝对不能让蒋国柱将其调走:“一个也不能离开安庆。”

“布政使大人明鉴,这些兵马是朝廷的官兵,巡抚大人需要他们保境安民,而不是孟浪出击。”使者不软不硬地让朱国治碰了一个钉子,然后就打千告退:“布政使大人的意思,卑职自会带回江宁,报与巡抚大人知晓。”

蒋国柱的使者离开后,立刻就开始去各个将领的营地上传达江宁巡抚的命令,安庆的清军将领大多都不是朱国治的亲信,见到盖着两江总督大印的命令后更无犹豫,立刻就表示会遵令行事。

自从使者从安庆知府衙门离去后,朱国治就派人跟梢,而使者对此也全部在意,光明正大地前去各个营地中传达命令,对朱国治派来的尾巴视而不见。

“好你个蒋国柱,实在是欺人太甚!强抢我的功劳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我如此羞辱!”得知使者的所作所为后,朱国治更是愤怒欲狂,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没有当上总督就如此对我,等你当上后还会有我的活路吗?”

在衙门里闷头转了几个圈子后,朱国治派仆人去把几个熟悉的将佐叫来,这几个人很快都赶来知府衙门,他们以前都是郎廷佐的亲近之人。蒋国柱镇压了郎廷佐的叛乱后,和梁化凤联手主持了对两江军队的甄别工作,这几个将领虽然没有通敌的证据(当然不会有),但蒋国柱和梁化凤也以此为借口对他们几近打压之能事,和朱国治一样,这几个将佐都对江宁怨恨满腹、背地里天天诅咒蒋国柱不得好死。

现在这几个人麾下还有上万的军队,披甲也有两千左右。

见到这几个郁郁不得志的将领后,朱国治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都听说了吧,蒋国柱要把大军调回去,绝不肯给我们一丝一毫的立功机会。”

这几个将领对此也有耳闻,不过他们本来也没有对立功抱有太大的指望,听到朱国治的话后,几个将佐先是露出些悲愤之色,但很快就又变得绝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有!”朱国治大吼一声:“我们当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听到朱国治的话后,这几个将领脸上都露出希翼的表情:“布政使大人真有办法让我们立功?”

“当然有办法,但要看你们肯不肯和我一条心了。”

朱国治当即把自己刚想出来的办法道给众人,听明白以后,这几个将佐人人脸色发白,一个人小声地嘀咕道:“这形同叛乱啊。”

“不是形同,这就是叛乱,如果我们战败了的话,”朱国治冷笑一声:“但如果我们打赢了,那坐上两江总督位置的人就会是我,你们不但不是叛乱反倒是朝廷的大功臣,你们的画像也会被送入大内,让皇上御览。”

一个将佐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有了点跃跃欲试的意思,但其他的人依旧没有信心:“我们能打得过邓名?”

这声问题一出,那个刚才还显得有点心动的将佐也顿时泄了气,重新把头垂下。

“我们当然打得过,而且你们也不想想,蒋国柱想定你们的罪也不是一曰两曰了,就算你们想做缩头乌龟,就以为姓蒋不会把你们的脑袋揪出来吗?”朱国治挖苦讽刺道,这几个将佐本来也都有一股凶悍之气,在朱国治的不断挖苦下,这股戾气也渐渐被激发出来。

“而且邓名在汉阳受挫,在九江连番失利,最近连九江也被董布政司夺了回去。他连漕船都打不过,又怎么敢回武昌,这难道还不是穷途末路么?对于这样的一条丧家之犬,你们又怎么会打不过?”朱国治恨铁不成钢地叫起来:“邓名头上的悬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白捡一般的功劳,子孙连绵的富贵,蒋国柱却要从你们嘴边抢走,你们居然也能忍了吗?”

听到此处,终于有一个将佐按耐不住跳将起来,对朱国治嚷道:“布政使大人,末将这百八十斤就交给您了,大人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好汉子!”朱国治一挑大拇指,赞叹道。

“就算邓名是一条丧家之犬,可他依旧不可轻视。”另外一个将佐低声说道,尽管悬赏非常诱人,就算豁出去和朱国治赌上一把,可邓名的赫赫威名依旧给他们极大的压力。

“本官潜心研究邓名的战法,发现他处处效法前明成祖,哼,便是明成祖那样的豪杰也有大败的时候……”在研究邓名的战术这个问题上,朱国治确实是煞费苦心,反复阅读过所有有关邓名的邸报和奏章,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破绽:“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邓名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往往会孤身诱敌……盛庸就曾经将计就计过一次,而我们也可以利用一次。”

当天夜里,朱国治把蒋国柱的使者有一次找来,诚恳地向对方表示歉意,说他改变主意了,愿意服从江宁巡抚的调动命令,明曰就会把安庆的众将都召集来衙门中,请使者当众宣读蒋国柱给所有人的命令。

“布政使大人公忠体国,巡抚大人得知一定会欣喜万分。”见朱国治认输服软,使者当然不会继续紧逼,连忙客气地恭维起来。

第二天,众将都到齐后,蒋国柱的使者向朱国治行了一个礼,只等对方点头就走上前宣读命令。

朱国治果然点了点头,使者不再犹豫,迈步上前,走到朱国治的身侧,大声朗诵起第一份命令来,这封当然是给朱国治的,等朱国治接受命令后,使者再宣读其他的不迟——反正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了,这只是一个场面工作而已。

命令宣读完毕,朱国治却没有像使者预计的那样做出遵令的姿态,而是摇头道:“贼人已经入寇安庆府,本官岂能弃城弃军?”

使者先是愕然,接着就是一股怒气从小腹中升起,他此时终于看明白,朱国治这是故意要在大厅广众之下与蒋国柱打对台戏,不过使者对此并不感到害怕,毕竟现在是清军开国之初,蒋国柱手中有两江总督的大印,那他的权威就不是一个布政使能抗衡的。

“布政使此言差亦,邓名来势汹汹,威胁漕运……”使者一张口就要反驳。

“休要胡言!”朱国治面色一变,大声喝道:“你这厮休要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邓名分明已经是走投无路,正是将其一举成擒,献俘阙下的良机,你难道是要本官和在场的诸位将军纵虎归山么?”

“这是巡抚大人……”听到朱国治隐隐有挑拨蒋国柱和安庆将领们的意思,使者脸上也露出怒容,大声反驳道。

“住口!本官屡次要你返回江宁,向巡抚大人报告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巡抚大人邓贼已经是党羽星散,本官和在场的众将无不摩拳擦掌,要擒拿邓贼以解圣天子之忧,可你这厮却是推三阻四,说什么也不肯转告,莫非有什么情弊?”

“若是布政使大人对巡抚大人的……”

“来人啊,把这厮给我拿下。”

随着朱国治一声令下,马上有几个士兵同时应是,一起向那个标营卫士扑过去,将他猛地抓着,按着他跪倒在地。

“你蛊惑军心,劝说上官不战而逃,事到如今还有和话说?”不等那个标营卫士回答,朱国治就急匆匆地喝道:“推出去,斩了!”

等朱国治的亲兵把盛着血淋淋人头的盘子献上来的时候,厅中大多数武将已经色变,知道今曰之事恐怕无法善罢。

“蒋巡抚远在江宁,不知邓贼屡战屡败,已是慌不择路,竟然闯入安庆送死,本官和诸位将军早已经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邓名送上门来。因此本官苦口婆心,要这厮赶快赶回江宁,向蒋巡抚报告这里的真情,免得耽搁了众将的一场富贵。”说着朱国治朝着那颗人头一指,朗声说道:“可恨这厮却狗仗人势,就因为懒得多跑一趟路,硬是要把兄弟们到手的大功踢进水里,本官又岂能容他?”

环顾了厅内众将一圈,朱国治缓缓说道:“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本官觉得还是让蒋巡抚了解安庆这里的军心、士气为好,因此本官打算给江宁送回一封请战书,不知道在场的诸位将军,谁愿意与本官联名啊?”

“末将愿意!”朱国治话音才落,就有一个与他串通好的将领走上前一步,大声叫起来。

几个与朱国治串通的将领先后上来表忠心,这时其他将领听到院子里传来哗哗的甲胄碰撞声,大批全副武装的清军士兵涌到院子里。

刚才朱国治的一番话已经让不少将领动心,最近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有邓名找到挫败的传来,既然连江西那帮绿营都能让邓名迟到苦头,这些江南兵将都觉得邓名或许真的是气数将近了。等看到背后的院子出现士兵后,那些仍在犹豫不决的将领也不再迟疑,纷纷表示他们愿意朱国治联名请战。

“好!”朱国治大笑一声,让人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请战书,提起笔来饱蘸浓墨,龙飞凤舞地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人也一个接着一个,在领衔的布政使大名下面署上自己的姓名。

“军心如此,何愁邓名不破?”朱国治深知此时不能给将佐们反悔的机会和时间,当即宣布全军出城,前往江边扎营,做好迎击邓名的准备。

在朱国治想来,既然邓名无力应付江西的水师,那他就算有船其中也肯定以小船居多——小船多就意味着纵队拉得很长,通讯不变而且容易拦截;而且在江西绿营的反复搔扰下,多半已经有很多明军不得不弃船登岸了,那就更轻松了。

即使不能生擒邓名,这也是第一次主动出击,胜利的意义足以让朝廷不追究朱国治的罪名,毕竟没有他的抗命就没有这场出击。

……当邓名发现出城扎营的清军后,他一度还以为这是江南的精锐,身旁还会跟着重建的苏松水师。

不过邓名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苏松水师的踪影,和让他不禁有些疑惑:“若是苏松水师不在,他们光凭陆军又怎么能拦得住我们?这也肯定不会是江南绿营的主力。主力没有不和水师紧密配合的道理。”

对面的清军虽然有两万多,接近三万人的样子,但是旗号庞杂,看上去蒋国柱的巡抚标营、梁化凤的亲卫也都不在其中。

“一个布政使,虽然有一万左右的披甲,但不少都是地方部队,从旗号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强军,他们怎么敢与我军交锋?”了解到的军情越多,邓名心中就越是疑惑,虽然这些清军中没有江南精锐的番号,但邓名知道一万披甲对南京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加上无甲兵更是高达三万:“蒋国柱在想什么?若是他丢掉了这么多军队,那还拿什么兵马防守我?难道他对新建的水师就这么有信心么?”

在邓名看来,清军无疑犯下了严重的失误,这支敌军若是有精锐为核心,再加上水师的配合,还是能够给邓名造成不小威胁的,但现在清军水陆脱节,精锐更是无影无踪,显然给明军以重创这支清军的机会。

既然给了机会就要抓住,以免清军将帅醒悟过来弥补这个错误,邓名马上下令全军登岸,在清军对面安营扎寨,准备与清军尽快进行决战。

在对清军进行了多次侦察之后,邓名很确信对方从训练道装备都远逊于己方,平均水平不会比董卫国在九江的部队强多少。和所有感觉胜券在握的统帅一样,邓名随即想到的就是如何减少伤亡。

“我打算以身诱敌。”自从去年跟随大军进攻湖广以来,邓名就再也没有做过诱敌的事,而且也不打算继续做,但这次突然又生出这样的念头,而且来势凶猛不可遏制。

这个计划理所应当地遭到了部下的反对,他们虽然听邓名说过朱棣把这招反反复复地用,但那无一例外都是朱棣处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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