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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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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作孽啊。

    突然耳边一个刻板深沉的男声响起:“你是否想要救他?”

    “想。”他毫不犹豫回答。在心里。

    “想要救谁?”

    “如果可以,所有人。”

    “贪心不足!如果只能救一个,今天死去的人里面,你最想救谁?”

    “……”

    “别勉强自己博爱众生,我听得到你心里的声音,尽管那是你不愿意承认的私心。你说了两个人——孩子,和风潇,对不对?”

    好吧,他果然听到了。对于孩子是于心不忍,对于风潇,可能真的是私心。

    “巧得很,刚好有一个办法,可以同时救他们两个,但要你付出些东西,你愿不愿意?”

    “愿意……你的意思是,这办法原本就只适用于孩子和风潇是吗?”

    “是。”

    “那为什么还要我做出抉择?”

    “我掌握主动权,为什么不可以试探你的心意?”

    “……”好吧,不管救谁,总算有所挽回,“你说。”

    “好,听我说的做。孩子是巫、人结合的异类,体内蕴藏着巨大的灵力乱流,现在之所以失去生命体征,是因为被外力封住了灵魂生长机制,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灵魂来激发生命力;而风潇死亡是因为灵力流失,但因为冥界不在册,他灵魂至今还徘徊在身体附近没有走远,他需要一个人赠与部分灵力供他恢复*生命。所以你要用你的力量,将两个人的灵魂捆系在一起,让他们共享灵力源。就好比你们世界的‘百度云’‘苹果云’‘种子云’之类的概念,设置一个‘灵力云’,用户有且只能有他们两个。”

    “我的力量?我的什么力量?”

    “以你的任何一个器官为媒介。”

    纳兰德性心里“咯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心脏。剜心救夫,故事里都是这么煽情的。但想了想“器官”的范畴很大嘛,就问:“牙齿可以吗?”

    “牙齿是器官吗?”

    “生物书上说……”

    “心肝脾肺肾,选一个吧。”那个声音逐渐消失,“时间不等人,尽快。”

    “喂,你是上帝吗?”

    远处传来缥缈回音:“我不是上帝,我是天庭的搬运公公公公——”

    哦,天庭也有太监啊。

    终于安静了,继续睡吧。刚陷入昏沉就想起好像有事没办,猛地惊醒过来,这回是彻底醒了,把坐在一旁观察他的阿姒也吓了一跳。

    遍地“横尸”,一个粉嘟嘟的小东西躺在其中格外扎眼。

    “这是……都死了吗?”

    阿姒摇头:“你忘了?吃了那种药,他们都死不了。现在目标解除,但他们还受你控制,在你没有下达下一步命令之前,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为什么我可以?”

    “鬼知道。”

    “可是……之前在药厂里,药效很短暂的,十几秒而已。为什么这些人还不醒?”

    “你也看到玄臾的厉害了,他研制的每一批药,当然都是有大突破了。也许这一批药效格外持久。”

    纳兰德性心里紧了紧。药效久不怕,怕的是永久。他看到掉落在墙角的信号发射器,那是火药引子,不能留。起身过去拾起来,拿刚才阿姒用以剖朱莎莎腹的菜刀将它剁得稀烂,又扔进鱼缸里。

    这玩意的制作方法不知道有没有流传入世,但愿玄臾谨慎。如果没有流传出去,那只要毁了眼前这个,等到药效过去后,就再没有人能够控制这些“中毒”之人。但愿以后,他们能和常人无异。

    也不知道“不死”的功效能不能随其他药效一起渐渐消失,又会不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后遗症。但就算不消失,“不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管不了那么多了,纳兰德性走去将地上那团粉色的小肉球抱起。眼缝狭长,血色的软睫,指甲盖儿大小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儿,煞是好看。但仔细一看,他只有脸蛋和肚子是粉嫩嫩的肉,从头皮到后背到四肢,全部都覆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鳞片,不,不是白色,更接近透明,只有在特定的光线入射角下,才会折射出熠熠的五彩流光,好看得像一件精心打造的工艺品,摸起来手感也很柔软。再看他小手小脚,也更像是狼崽子的利爪,指甲小小尖尖的,蜷在一起。之前b超里还有犄角和尾巴来着,现在尾巴骨还有个小尖,犄角是完全看不出来了,连胎毛也没有一根。

    想起他爹钟秦就长得很怪异却很极端好看来着,尤其是那异色的双瞳。

    所以说巫、人结合生出来的小怪物到底是根据什么规律来变异的呢?模仿大自然随便变吗?

    “救不活了。”阿姒说。

    “救得活。”纳兰德性说,“那谁是去了哪家医院太平间?拜托你载我飞一段,我们去追她会和。”
第114章 临别前
    (一一四)

    简单将朱莎莎和钟秦合寝葬在后院,两个人不约而同默了会儿哀,才飞到医院门口。

    飞行途中阿姒突然说起:“我们来聊聊风潇其人吧,一人一句话,评价你所认识的他。”

    “我没什么好说。”纳兰德性说,“我似乎并不算认识他。”

    “好,也算一句。”阿姒笑,“那我来说说吧。他曾经征战无数,不免杀戮与救赎,不免磊落与阴险,平生毁誉参半,算不得好人也算不得坏人。但千百年来,他在那个世界最著名的事迹,却不是任何一场战役,也不是什么政见,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

    “他的爱情。”

    “他爱过人?”

    “一个,就一个。平生成于爱情,毁于爱情,甚至连累了整个世界。”阿姒说,“他很爱那个人,世间再不会有第二个出现。”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纳兰德性佯装无所谓,“风潇说得对,你专业拆散一百年。”

    阿姒哼笑不语。

    医院后门。

    “阿姒拜托你先去太平间,我上楼一下。可能时间比较长,你们等等。”

    “别试了,这孩子不是凡人,我都救不活,医院就更没办法了。”

    “不是的,孩子你拿走。”纳兰德性这才想起来把小肉球交到她怀里,自己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我去做个手术去。”

    “什么手术?你得病了?”

    “啊不用不用紧张,一个小小的切除术而已,早就该做了,一直拖到了今年。”

    “所以说包/皮还是尽早切除的好。感觉不舒服了是不是?”

    “……”这女人倒是什么都懂啊,纳兰德性感觉自己发际线冒出了整整齐齐一排汗,“是阑尾切除术。”

    “这么急吗?非得要现在做?”

    “对,非得要现在做。”

    “等离开这个世界,你这副皮囊就没用了,还做什么手术。该不会是害怕想逃吧?”

    “嘿,逃的话我就不姓纳兰!”

    “你本姓‘林’。”阿姒抬杠,“或者随你大爷爷姓‘沈’也可以。”

    这阿姒,不跟风潇作对的时候,似乎还有那么点……可爱。虽然这个词用在这个悲伤的时刻并不恰如其分。

    “说吧,到底去做什么?”

    “好了,老实跟你说,的确是去切阑尾。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有两个人等着我的阑尾去救。”

    “谁?”

    “刚才昏迷的时候,有个声音跟我说,用我的阑尾可以在风潇和孩子之间建立一个‘灵力云’,让他们俩共享生命所需灵力源,这样谁都能活。”

    “什么声音?你看到长相了吗?原话怎么说?”

    “没有长相,只有声音。”

    阿姒皱眉沉吟:“奇了怪了,世间会用‘妙音心传’的,除了我还有别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阿姒,抛开一切不说,我就问你,对于风潇这个家伙,假如有两种可能,你希望他活着还是死掉?”纳兰德性这话问得很诚恳,语调里似乎也带着几分质问自己的意味,“这是件蛮长久的事情,你要好好想想。”

    “那你呢?”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异口同声说:“活着。”

    “愿他祸害遗千年。”阿姒说,“可你自己掂量清楚,他值得你拿一颗阑尾去换吗?”

    “不值得。”纳兰德性认真摇头,“不过一颗坏掉的阑尾就差不多了。”

    阿姒楞了楞,了然一笑。然后分别坐电梯一个下行,一个上行。

    没想到主任医师的档期已经排到下个月了。好在纳兰德性长了一张最近很火的脸,刚一在科室门口冒头,就被紧张又激动的小护士报了警。

    报警就报警吧,反正他现在已经洗脱嫌疑了,就是警察来了也必须让他看完病就完医。奈何大夫是个拿不定主意的,还偏要等警察来了指示。他只好抱着肚子满地打滚,这才被抬上手术台。

    特别要求大夫实施全麻,因为从小就怕疼。反正以后也不活了,无所谓后遗症。打过麻药后,眼睛一闭一睁已经是在病房了。

    迷茫中放眼望去,病床果然被制服的蓝色包围,窗外还有错落的闪光灯,大概记者们也已得到消息。一名年轻的警察叔叔手里拿着纸笔,凑在脸前非得要他做笔录协作调查,他却只关心自己的阑尾去了哪里。手术前嘱咐过大夫的,让把割下来的阑尾冷冻保存,他还要的。

    现在想想应该让大夫干脆别切断阑尾和盲肠的连接,直接掏出来缝合伤口,挂在那里就好了,一会儿也好用。常听说医院有抱错孩子的事情,抱错孩子没什么要紧,这要是搞错了他的阑尾就了不得了,那他还不得再割个器官。

    想着着急,应付了叔叔两句,就匆忙下地。有女警拦他,他脱口而出“尿急”。结果循着她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人病床底下有导尿装置。

    “没见过刚做完手术就急着下地的。你躺回去跟我们说说,你那风姓助理具体是什么什么来历?为什么我们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档案?案发之前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你知不知道他有犯罪倾向或者犯罪前科?我们严重怀疑他是某市警方追捕十年的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惯犯,逃逸后改头换面潜伏到你身边……”

    “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纳兰德性急火攻心,于是出言不逊。女警一听这话却急眼了,扣紧他手臂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暗指我们冤死了他吗?他自己都已经招供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情?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最好一五一十都跟我们说清楚,任何公民都有配合调查的义务——”

    “小玲儿,注意态度!”一名显然是她师傅的中年警察斥止。

    “师傅你不是说对待顽固分子要……”

    “是,我是说过刑讯要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充分发挥你女性的优势,但你看现在场合对吗?”

    另一名年轻警察说:“师傅,玲儿这是替偶像打抱不平呢,谁让这家伙老是针对人家贺影帝。”

    这话可真是局外人才说得出来,可见那贺兰欢最近又不知道怎么在网络上跟粉丝哭诉来着。

    纳兰德性深感形势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严肃活泼的国产刑侦剧《重案六组》,而他并无兴趣,就仍以尿急为由往外走。中年警察不让拦,命令小警察跟着去,等在洗手间门口。

    刚一进洗手间大门,迎面撞上个匆忙拉裤链的人,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薛小西。

    薛小西跟见了亲人似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拉住他的手激动得磕巴了半天。

    “你们也听说消息了?家里……还剩谁在?”纳兰德性只当他是来接自己回家的,就问。

    “出大事了纳兰,安冬也被抓了。”

    “……怎么回事?”

    “就两个小时以前,突然有人送了张法院传票来,说起诉他偷税漏税。眼下张开全正在调查事情来龙去脉,就叫我来了。”

    这件事果然又被翻出来了,一定是林之远或者贺兰欢。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难道是因为几个小时以前乔珍家电视里说的那个关于“林家秘密药厂生产违禁药品”的匿名举报?有人被动了利益,决定不忍了。就知道这冲动的家伙会惹祸上身。

    可是,还不是为了救他。

    由于身后有眼睛盯着,他们也不好在这里久聊,纳兰德性让薛小西先去病房等着,自己还必须进卫生间里冲个水走个过场,毕竟是说了尿急来的。

    结果刚一插上门,就被一只纤白的手悄无声息搭上肩膀。吓得魂飞魄散,就要叫出来,又被另一只手捂住嘴巴。

    “是我。”阿姒的气声。

    纳兰德性长舒一口气,赶紧说:“快去冷冻室拿我的阑尾。”

    “已经拿到了。”

    “那就好。”心里却说,原来有人比我还急。所以说人呐,心里的“恨”,未必有口上的那么咬牙切齿。

    “但是事有蹊跷,那东西一见到风潇和孩子,就开始升华,物理上那个‘升华’,短短几秒钟就全部气化不见了。”

    “……那他们醒了吗?”

    “并没。”阿姒表情隐隐着急,“所以现在就带你过去,你看看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喂,喂——不隐身就往出闯,被警察拦下怎么办?”

    “隐了啊。”

    “……嗯?隐身不需要……亲嘴儿的嘛?”

    阿姒站住,回头:“谁告你的?”

    “……”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所以身体百分之五十以上面积接触也是骗我的喽?”

    “那倒是真的,灵力辅助他人隐身的前提*接触,他大概是因为初来这个世界无法掌控自身灵力才需要那么大面积的,像我早就适应这里的灵力场了,只需要跟你勾勾指头就足够了。”

    “那么他天赋异禀,适应起来应该也很快吧……”

    “所以他后来只靠两片嘴唇和一条舌头就可以帮你隐身。”阿姒冷笑,“险恶的家伙。”

    醍醐灌顶啊,果然是个险恶的家伙。只是他那样做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问题真令人想入非非。

    本以为阿姒会带他隐身瞬移到太平间里,没想到眼前“哗”一下,定睛再看时,他们竟然……原地没动。

    纳兰德性表示疑问,阿姒说你推门看看。推开门一看……一排小便池没了,原来是从男厕所瞬移到了女厕所。而载着风潇遗体的白床,此刻就在洗手池前的空地上。通往走廊的门被锁上了,外面有女人大骂挠门,无非是“上个厕所还锁门,是不是有病啊”。

    英陈守着风潇的尸体,而那具小孩子的遗体,则被英陈直接搁在冰冷的地板上。可见她心里现在除了她的阿不哥哥,什么都没有。她闻声抬头,眼眶第一次红了,还有些发狠。阿姒一声叹息。她总算是相信了吧,她了不起的阿不哥哥,也是会死的。

    阿姒走去将孩子抱起,纳兰德性则在原地踟蹰。洗手池上搁着一只空的白瓷盘子,盘子里什么都没有。空气里还弥散着淡淡的红色烟雾,烟雾里隐约带着血腥气,真像是刚有什么东西化成满屋子的空气。

    当然那血腥气也有可能是来自废纸篓里的卫生巾。

    一闻到这种腥气,就让人想起死亡。假想出风潇咽气时的情景,无端地……令人心悸。

    “就算救不活,也要带他回家。”英陈望着他和阿姒,定定地说,“英雄战死,马革裹尸。他的父王他的子民都还在等着他。”

    纳兰德性本想说,什么战死,明明是被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咬死,很不伟大。见阿姒点头说“一定”,自己也就跟着点了点头。几个人默默走到一起,阿姒伸出手,手心朝天,一个血红的图案若隐若现,在阴冷的空气里映出一道柱状的红光,投射在天花板上,像一个血轮不断转动。转了半天没动静,阿姒才想起通往那边世界是向下走的,又把手覆过去。地上的红轮开始吞噬地砖,像一个黑洞,越长越大,越探越深。

    “你们两个,各自拿我一缕头发,缠住自己的头发。别忘了还有风潇的。”阿姒回头说,“只有紧紧纠缠,才能难舍难分。”

    那得多疼。

    她说的是待会儿闯结界,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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