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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目光游离，额头冒汗，尽管此人掩饰得很好。。。果然，那人似乎受不了夜一如此凌厉的目光，面露惊惧。夜一勾唇一笑。。。血邦的人，永远都那么笨。。。

　　　　另一边。

　　　　此时的流光正和血邦的帮主在一起。。。

　　　　“你就这么有自信？”十夜率先开口，目光阴郁。“你在未央殿埋下的眼线，早在打响第一枪时就注定全部毁灭。你需要有人代替他们，而且，此人最好有足够的时间和夜一接触。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在这件事情办成之前，绝对不能背叛你。”语罢，流光看向自己杯中的红酒，嫣然一笑“我说的。。。对不对？”十夜盯着流光，说道“你确定，我会让你活着出去吗？蚁多咬死象，你应该明白。况且，我们的实力。。。绝对不弱。”流光不以为然“你们的实力弱不弱，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不会杀我。因为，你需要我这样的人。哪怕。。。只是暂时的。”十夜仿佛喃喃般的说道“你真的很聪明。”流光苦涩一笑，心中暗诽“谁又说太聪明是一件好事呢？有时候，懵懂才是一种福气。。。”“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十夜突然反问。“因为我们是合作关系。比起像是给予你恩惠般的下属，你更愿意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十夜默。“我知道，你想得到未央殿，最好能毁了它。因为未央殿。。。欠你太多。。。”“做人不能太聪明。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十夜喝了一口红酒，道“不过正像你说的那样，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既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告诉我，你的条件是什么。”流光似是恍惚道“当我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我一个条件。”十夜不假思索道“成交。”

　　　　不知道此时的他们是否预料到，一个鲜血淋漓的结局正在等自他们。命运的结局，早已注定，任谁都无力更改。。。

　　　　当流光回到未央殿，踏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夜一正坐在她的房间里，仿佛等了她很久一般，道“以后再出去，记得跟未央殿的人说一声。”流光一愣，本来以为他会问她去那儿的，不过，这样更好。当下就反映到“我明白了。”夜一点头，道“刚刚查出来几个眼线，明天跟我去审理一下。”然后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空，转身离去。。。流光太过紧张，终究还是没有看见，在夜一离开之前，手中曾经握着一块玉佩。玉佩的背后写着“墨书成”。。。然后，趁流光不注意的时候，又将玉佩放回原处。。。

　　　　流光，你终是负我。。。偏偏又是在我见到了那块玉佩之后，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流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夜一在心中暗诽。。。

　　　　日子总在继续，无论结局如何，今天怎样，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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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墨书成
　　　　有些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欺欺人。。。直到梦醒时分，被真相刺得鲜血淋漓的时候，才恍然觉悟，逃不开的东西，终究是要面对。可是，命运这个东西。。。会给你后悔的机会吗？

　　　　又是新的一天。。。日出红透了半边天，仿佛要用自己的鲜血，洗净去黑夜中的不堪。。。可是，真的可以洗干净吗？都说，日出，代表的。。。是希望。那是不是说，即使是追求希望，渴望新生，也要经过黑夜的洗礼，被荆棘刺得鲜血淋漓？流光面对着日出，目光空洞。。。

　　　　“流光。。。”橙瑟担忧的声音召唤回了流光的思路。流光朝橙瑟安抚一笑，便回到屋内。橙瑟跟着走了进来。“快要结束了。”流光的声音幽幽的穿过橙瑟的耳朵。橙瑟心中一惊，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未央殿了。橙瑟，你要小心。我们与虎谋皮，想要全身而退，不容易。”橙瑟听到流光的这句话，心中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她是问她那件事，就太难为她了。。。“流光，不管怎样，我们都在一起。”流光望进橙瑟含笑的眸子，点头。是啊，一路上，不管怎样，他们三个，终究还是陪着她的。

　　　　室内沉默良久。静的听得见二人的呼吸声。。。“我先去工作，不然会有人怀疑。”“橙瑟。。。小心。。。”橙瑟心中一窒，几年前，她也是这样说的。。。流光。。。。你可曾记得？“流光，你也是。”语罢，橙瑟转身仓促离开。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一起床，心中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像是生命本能的反应。那么强烈。。。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流光见到那些奸细，和夜一碰面的时候。。。流光见到夜一的那一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几句话“流光，不要害怕夜的黑暗，因为你是光。”“你要勇敢的向前走，不必害怕，因为我在你身后。”“流光。。。不要恨我。。。”流光用力甩了甩头，奇怪自己的脑海中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我说的话，听见了就赶紧做。未央殿不养闲人。”声音随着夜一的身影由远及近。流光隐忍道“对不起。我的失职。不会再有以后了。”夜一淡淡的瞥了流光一眼，开始审人。流光假装带人似的，趁夜一不注意，用极小的声音在那人耳边说了一句“十夜。”那人立即心领神会“夜一的的房间。”时光短促，来不及说得太详细，流光只得得到一个大概位置。

　　　　这一天，就在夜一审讯中度过。

　　　　是夜。流光冒险闯进了夜一的房间。在那之前，流光布置了一个幻象。是的，幻象。没有人知道，她会布置幻象。这幻象可以暂时使外面的人察觉不到任何不妥。也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流光在黑暗中仓促的找了起来。流光就这样找着，找着，突然，在夜一的抽屉中流光摸到了一块玉，就好像是自己的玉那样，摸上去的手感，形状，都一模一样，流光奇怪夜一怎么会有这个。。。莫非是。。。按捺不住好奇，流光将那块玉拿了起来。借着月光，流光缓缓打量着那块玉，一模一样，流光几乎怀疑是自己的玉佩。可是，就在玉佩的背面，刻的字却不是“墨书成”，而是“水流光”。。。

　　　　书成。。。流光。。。书成。。。流光。。。

　　　　夜一，和墨书成究竟有什么关系？

　　　　就在流光震惊的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夜一房间的灯，亮了。

　　　　流光震惊的望向房间门口，不会是。。。果不其然，夜一好整以暇看戏般的倚在门口，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真的很蠢，竟然和我所预料的丝毫不差。水妖娆，不，应该说是水流光，你依然那么水。”流光缓缓地看向夜一，手中拿着那块玉佩，喃喃一般的说到“书成，在哪？”夜一身影一顿。

　　　　几乎是同一时间，流光昏了过去。。。夜一接住流光倒下的身体。。。

　　　　橙瑟。。。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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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负韶光
　　　　夜一的伤口很严重。这是流光帮他换药时的第一反应。可能是换药的时候弄疼了他，一声轻微的呻吟便在流光耳边响起“嗯。。。”听见饱含痛苦的声音，流光不由得放轻了动作。却在放轻动作的同时，想到了从前。

　　　　从前，曾经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美好的字眼。那个时候，尽管她很累，可是她的身边一直有他。她受了伤，他会帮她包扎，她流的泪，他会帮她擦干，她闯的祸，他会帮她收拾。。。以至于她曾经一直都天真地认为，她和他会一直这样，走到地老天荒。

　　　　可能是因为“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可能是因为她太向往爱情，导致她把爱情像显得太美满，还可能是因为他们缘浅。。。总之，似是命中注定一般，她遇见了花语卿。想起花语卿，流光不悦的皱起了眉毛。刚刚对书成的小心翼翼也逐渐变成了神色冰冷。看着似乎已经没有多大事一般的书成，流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花语卿。。。墨书成，我水流光没有杀了你，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本是一命抵一命，现如今我已经仁至义尽。我可以不杀你，但是花语卿，我死也不会放过！

　　　　在流光转身离书成约有三步远的时候，书成的手指无声地动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

　　　　流光为了放松心情，便走到了未央殿的后花园。正在思考什么时候回到烟雨阁，就看见清音朝她走过来，看清音的神情，似乎有话对她说一般。流光无言四十五的角望天。。。花园，从古至今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古人诚不欺她。。。果然，清音走到流光的对面，对她讲到“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流光略一思索，便跟着清音去了。

　　　　这是一个很隐秘的角落。未央殿的监控摄像头根本就照不进来，因为这是一个死角。想不到未央殿还有这么隐秘的地方。流光在心中暗诽。清音的话在流光耳边响起“我虽然不是在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却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来到未央殿的时候，它刚刚崭露头角。我一路跟随夜一，看他翻手转乾坤，看他杯酒释兵权。看他。。。对另一个女人心存爱慕。水流光，你永远都不会懂得，只需要多大的勇气。”许是真的说到了清音的伤心处，她竟流下了几滴泪。流光也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谁说她不懂呢？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若是连她都不懂那种感觉，只怕没有人会更懂了。

　　　　清音站起身来，擦干眼泪，俯视流光道“我知道，他爱的那个女人，是你。因为他无数的午夜梦回，嘴里喊的名字都是你，水流光。”可惜他不知道，背后一直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清音在自己的心底默默地添了一句。流光多少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清音。不是因为别的，此时，她的身份明明是烟雨阁的水妖娆，她又。。。怎么会把水妖娆和水流光的关系理得如此清晰？

　　　　清音似乎明白流光心中所想一般，轻轻一开口便是一句晴天霹雳“何必如此惊讶，我就是曾经的花语卿。”语罢，清音毫不犹豫的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几千年来，花家，伪装和毒药都是独占鳌头的。然后，摘下面具的语卿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流光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推到了墙角上。语卿不怒反笑。前尘过往仿佛海水一般涌进了流光的脑海里面

　　　　“你怎么还不走？”

　　　　“水流光，你究竟有多无耻？”

　　　　“咳咳，书成，此生最见不得的便是自己身边的人受苦。倘若今天是我伤了你，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只可惜，我永远不会像你那么笨。水流光，你竟敢真的和我单独呆在一起！咳咳，今天我不毁了你，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语卿，我从未做过什么对比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事事针对我？”

　　　　“要是与你相提并论的话，只是你的千分之一而已。”

　　　　“你想死在我手上是吗，好啊，我就成全你。我倒是要看看，在他的心中，究竟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流光，不要离开我好吗？”

　　　　“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伤害她。”

　　　　“流光欠语卿一条命。一命抵一命，自是要还清的。”

　　　　流光抬起头，看着语卿越来越差的脸色，看她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一抹嘲笑，就像看戏一般。流光暗自咬咬牙，缓缓地松开了语卿的脖子。花语卿，她竟然想看她水流光的笑话？！她水流光，即使再懦弱，再不中用，还是有尊严的，没有傻到要将自己的尊严狠狠地踩在地上供众人取乐的地步！就算她放不下过去又怎样？这么多年，倘若连控制自己外表情绪的能力都没有，岂不是白活了？

　　　　思及此处，流光抬头，半点没有凄惨的神色。看着语卿，笑语道“你说，要是你的书成知道当日所发生的真实情况，他还会不会像往常一样对你好呢？”流光满意地看着语卿的脸越来越白，却没有再多说。有些话，点到为止是再好不过。当日情形，两个人心中皆自明了最好。况且，戳穿花语卿，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她恢复了记忆，就要懂得什么叫“重新开始”，现在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一个属于阴谋的计划在流光心中缓缓展开。墨书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你不懂，我就来亲自教教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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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旧时光
　　　　夜一醒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流光和橙瑟的耳朵里。想来也是，未央殿群龙无首，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早已风起云涌。不管是出于关心，还是出于私心，自是有许多人都在关注着夜一的情况。夜一的醒来，对有些人来说是晴空万里，比如橙瑟。对有些人来说却是晴天霹雳，比如流光。听到这个消息后，橙瑟一直在流光耳边念叨着要她去看看，流光觉得也是。毕竟救命之恩大于天，去道声谢是应该的。可是道完谢呢，只怕就是一番较量了。花语卿。。。墨书成。。。流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又睁开，对一直等着她的橙瑟道“去看看吧。”橙瑟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十分欢喜地应了一声。

　　　　夜一的卧室内。

　　　　流光努力无视掉清音的那一张脸，却又忍不住的想起那一天的秘密谈话。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索性也就不再看她一眼。清音的眼中闪过一抹神色。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满室沉默。流光打量了一下来的人，都是未央殿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她。她只是夜一的一个小保镖而已，犯不着。她的到来就是为了道一句谢，看来他们也都知道那一天是夜一替她挨了一抢了。不然，凭她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出入这里，早有人将她赶出去了。他们，倒是会拍马屁的很。流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而，流光还没有来得及收起这一抹笑意，下一秒，夜一的视线就落到了流光的身上。室内其他的人都跟随夜一，将视线同样落到了流光的身上。

　　　　流光“。。。。。。。。。。。。”

　　　　夜一半卧半躺，微不可闻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众人也将视线转移。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十分诡异。流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下一秒，夜一的声音便响起“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各司其职便好。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我劝你们还是安分些好，如若不然，等我缓过神来，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了。工作去吧。”闻言，不管众人心底如何，倒都是乖乖的转身离去。流光本来还在想到底要不要随众人一起离开，却听见夜一又加了一句“水流光留下，我有话对你说。”流光的脚步顿时顿住。橙瑟闻言，对流光及其暧昧的笑了笑。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一句“加油”。

　　　　流光“。。。。。。。。。。。。。。。”顿时觉得心中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夜一在流光看不见的情况下，又是无声的笑了笑。流光恍然觉悟，似乎是夜一有话对她说，便转身看着夜一，等待他说话。夜一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流光自认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夜一，谢谢你。”夜一叹了一口气“既然都想起来了，不如改口叫我书成。”流光一窒，既然都知道她想起来了，又为何。。。

　　　　书成仿佛看透流光的心思，道“流光，你信我吗？”流光也反问自己，信他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曾经，她那么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却被伤得体无完肤。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伤害到的时候，再一次原谅他很容易，可是如果要那个被伤害的人再一次信任他，就会变得很难。她不想欺骗自己，所以，流光轻轻地摇了摇头。书成没有吭声。流光再一次开口道“你救了我一命，我自是感激在心。但是要我像以前一样对你，是不可能的。曾经你害我一命，现如今你还我一命，我们之间便是两清。”流光永远不会忘记，为了花语卿，墨书成曾经亲手杀了自己。。。

　　　　书成看着流光，突然间觉得他说什么都是白搭，疲惫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谢，你已经道过了，我也已经收到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你便走吧。”流光闻言，看也不看书成一眼，便转身离开。留下书成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

　　　　从今以后，为了写作方便，夜一改称墨书成，清音改称花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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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恨何休
　　　　直到现在，流光都不敢怀疑现在的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此时的流光，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家夜店里。是的，夜店。记得前不久，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告诉书成，她已经恢复记忆，希望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他囚禁在未央殿。本以为书成听到这句话以后会严词拒绝，没有想到，他竟然只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