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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侦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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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真实的故事,但都是浮光掠影,都是我当时所知道的墨西哥城的老套的生活故事,(这也是忘却我们生活在墨西哥的一种办法),比如聚会、我睡过的男人,有时全由他来讲,给我读些他当天从报上剪下的报道(这是他最近培养的一项爱好,也许是治疗专家建议的,谁知道呢),告诉我他吃了什么,谁又来探访了,母亲讲了什么,这个他一般留在谈话的最后说。一天下午,我告诉他伊斯梅尔?温贝托?萨尔科选了一首他的诗收进刚出版的选集了,哪首诗?他用小鸟般的声音问,那声音像吉列刀片般割着我的心脏。那本书就在我手边。我告诉他。我写过那首诗吗?他说。我一怔,以为他在开玩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平常更深沉。他的玩笑还是跟从前一样,天真无邪,几乎跟他说的别的话没有区别。可他不是在开玩笑。那个星期我挤时间去看他。一个朋友,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开车送我去他家,但自己并不进去。在这儿等我,我说,这个小区挺危险的,要不等我们回来时恐怕就找不到车了。他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那时,我已经在自己打进的圈子里树立起古怪的良好声名。恰巧,我还说对了:最近埃内斯托住的这个小区在走下坡路。好像他手术的副作用在街上显现出来了,在没有工作的人群中显现出来了,机灵的小偷们晚上七点出来坐在太阳下,像僵尸般(或者像没有带信或者带着一封无法破译的信的使者般)自觉地准备好消磨掉又一个墨西哥城的黄昏。

第二部荒野侦探(60)
当然,埃内斯托对那本书几乎毫不在意。他找到自己那首诗后只发出一声: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忽然认出了或者给弄糊涂了,然后开始给我说起电话里聊过的事儿来。
  我出来时朋友站在车边吸着烟。我问他我进去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情况发生。没有,他说,这里死一般寂静。然而不可能那么寂静的,因为他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双手抖个不停。
  我再也没去看过埃内斯托。
  一天晚上他给我打来电话,背诵起理查德?贝尔弗的一首诗。一天晚上我在洛杉矶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跟那个戏剧导演弗朗索瓦?塞古拉或者拉?别哈?塞古拉睡在一起了,他至少比我大二十岁。多刺激啊,埃内斯托说。拉?别哈一定是个很知性的人了。他很有才华,但并不知性,我说。这有什么区别?他说。我坐在那儿琢磨着如何回答。他在等着我说话,有那么几秒钟我们谁都不说话。我多么希望跟你在一起啊,我说再见之前来了这么一句。我也是,那个仿佛从异度空间传来的小鸟般的声音说。几天后他母亲打电话给我说他死了。死得很安详,她说,他在家里坐在椅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就走了。他像个小天使般地睡着了。什么时候死的?我问。大约五点钟,吃过午饭后。
  我是他的老朋友中惟一参加了葬礼的人,那是在城北一个鱼目混杂的公墓里。我没有见到任何诗人、以前的情人或者文学杂志的编辑来,来了很多亲戚和家人的朋友,可能邻居们全到了。我离开墓园前,两个青少年走到我跟前想领我去个地方。我想他们打算*我。此刻我才对埃内斯托的死感到愤怒和痛苦。我从包里取出一把刀说,我会杀了你们,你们这些小泼皮。他们跑了,我在那几条阴郁的公墓街上追了他们一会儿。我终于停下时,另一个葬礼又开始了。我把刀放进包里看着他们把棺材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预订的位置。我想死者可能是个孩子。但也说不准。后来,我离开墓园跟朋友在城里的一家酒吧去喝酒了。
  10
  诺尔曼?博尔斯曼,坐在伊迪丝?沃尔夫逊公园的一把长椅上,特拉维夫,1979年10月。
  我对别人的痛苦向来敏感,总是设身处地体验别人的痛苦。我是犹太人,一个墨西哥犹太人,我熟悉这两个民族的历史。我想,这样说就足够了。我并不想为自己辩护。我只想讲个故事,也许我还想弄明白隐藏其中的机制,那些机制当时我并不懂,现在仍然压在我心头。但是,我的故事并不如本人指望的那样统一连贯。我在其中的角色就像光明与黑暗、泪水与欢笑之间的一粒尘埃般闪烁着,完全像一出墨西哥肥皂剧或者意第绪语的道德剧。
  一切都是从去年2月开始的。那天下午天色灰暗得简直像一块裹尸布,那种颜色让特拉维夫的天空不寒而栗。有人在按我们位于哈什默街上的公寓的门铃。我打开门时发现来的是诗人乌里塞斯?利马,一个自命的本能现实主义者的头儿,他就站在我面前。我谈不上认识他,其实就见过他一次,但克劳迪娅经常给我讲他的事儿,丹尼尔给我念过一首他的诗。文学不是我的专长。他的作品质量也许我永远欣赏不了。无论如何,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怎么像诗人,倒更像一个流浪汉。
  我承认,我们见面的开局并不好。克劳迪娅和丹尼尔在大学,我还要学习,所以我让他进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分钟后一切恢复正常。我沉浸在马堡学派[1]Marburg School,19世纪70年代由新康德主义发展出来的学派。[1]哲学家(纳托普、科恩、卡西尔、朗格)中,同时还看看所罗门?麦蒙的评论,后者间接地拆解着马堡学派的哲学家们。可是过了会儿,大概二十分钟或者两个小时后,我的脑子开始茫然起来,在那种空白状态,乌里塞斯?利马的脸,刚来的这个人的脸开始浮现出来,虽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但是我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的五官特征准确浮现出来,我说不上具体用了多久,似乎乌里塞斯的脸在灯光下变得更黑了而不是更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部荒野侦探(61)
我出去时发现他摊在一把扶手椅里睡着了。我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我又回到自己房间想专心学习。我办不到了。我本来要外出,但撇下他一个人似乎不合适。我考虑叫醒他。我想也许该学他的样子也去睡一觉,但我又很担心或者难为情,我说不上是哪种情形。最后,我从书架上拿起一本纳托普的《人文局限的宗教》,坐在沙发上面面对他读起来。
  大约十点时克劳迪娅和丹尼尔回来了,我两腿发麻全身疼痛。更糟糕的是,我刚才读过的东西不知所云,不过看见他俩进门时我试图把手指举到嘴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因为不想在克劳迪娅和丹尼尔开口说话之前扰醒乌里塞斯,也许我已经习惯了听他沉睡时节奏稳定的呼吸声。可是犹豫了几秒后,克劳迪娅看见乌里塞斯在扶椅里时,一切都徒劳了。她上来就骂声他妈的或者哇噻之类的话,因为虽然克劳迪娅生于阿根廷,但十六岁时又来到墨西哥,内心深处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墨西哥人,或者她声称如此,谁知道呢。乌里塞斯慢慢醒过来,他第一眼就看到克劳迪娅在离自己不足一尺的地方微笑着,接着又看见了丹尼尔,丹尼尔也在微笑。真是喜出望外。
  那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庆贺他的光临。起初我说实在不能去,我得读完马堡学派的东西,但克劳迪娅不许我缺席。想都别想,诺尔曼,不要另搞一套。晚饭吃得很开心,虽然我很害怕。乌里塞斯给我们讲了他的冒险经历,我们全都笑个不停,他或许主要是对克劳迪娅讲,但无论给我们讲的故事实际上有多悲伤,用如此充满魅力的方式讲出来,逗得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在那个时候你只能大笑。后来我们沿着阿洛左罗夫大街步行回家,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和丹尼尔走在前面,拉开很长一段距离,克劳迪娅和乌里塞斯在后面聊天,仿佛又到了墨西哥城,在这个世界上他有的是时间。丹尼尔让我别走得这么快,问我干吗这么匆忙,我马上改变话题,问他最近在干吗,然后告诉了他对那个疯狂的老所罗门?麦蒙的第一感觉,想尽一切办法延缓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害怕那个时刻。要是能躲掉那个晚上我该多开心啊。我多想这样。
  回到房间后我们还有时间喝杯茶。后来丹尼尔看着我们三个说他要去睡觉了。听到他关上门后我也说要去睡觉了,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我熄了灯躺在床上,听到克劳迪娅跟乌里塞斯聊了会儿。接着门开了,克劳迪娅打开灯,问我明天有没有课,然后开始*服。我问她乌里塞斯?利马睡哪儿。沙发上,她说。我问她都跟利马说了什么。她回答什么也没说。我也脱了衣服上床,紧紧闭上双眼。
  两个星期里,一种新的秩序开始盘踞我们的屋子。至少我感觉是这样,也许以前太为琐事伤脑筋了,没有注意到。
  克劳迪娅先是试图对新情况不理不睬,最终也与现实妥协了,说开始感觉很压抑。第二天早上,乌里塞斯跟我们在一起,趁克劳迪娅刷牙的时候说爱她。克劳迪娅说已经知道了。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你,乌里塞斯说,我来是因为爱你。克劳迪娅回答说他可以写信。乌里塞斯备受鼓舞,写了一首诗,吃午饭时读给克劳迪娅听。我冲动地从桌边站起,不想听,克劳迪娅让我待着别动,丹尼尔也恳求了一次。那首诗基本上是关于一个地中海城市的片段的集子,我猜这个城市就是指特拉维夫,诗里还写到一个流浪汉或者乞讨诗人。我觉得挺美,也如实向他这样说了。丹尼尔表示赞同。克劳迪娅好一阵不说话,表情若有所思,后来她说我们讲得对,自己要能写出这么漂亮的诗就好了。顷刻间我想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家可以和平共处,我主动提出买一瓶葡萄酒。但克劳迪娅说明天一起来就得去大学,十分钟后她关起门来躲进我们的房间。我和乌里塞斯、丹尼尔聊了会儿,又喝了杯茶,然后各自回屋。大约三点时我起来上卫生间,我踮着脚穿过起居室时听到乌里塞斯在哭泣,我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我在这里。我猜他脸朝下趴着。从我站着的那个角度看,他在沙发上好像只是一段身子,一截盖着条毛毯和旧大衣的身段,一个堆积物,一个肉块,一个影子,好像扔在那里,好不凄惨。

第二部荒野侦探(62)
我没有告诉克劳迪娅。其实,那时,我已经有很多事情不让她知道了,不让她知道这个故事的片段,向她撒谎。就我们作为学生的日常生活而言,对她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或者就算改变了,她也会极力不让它们显露出来。乌里塞斯刚到特拉维夫时,丹尼尔是他形影不离的同伙,但是,两三个星期后丹尼尔又认真学习起来,否则就会影响到考试成绩。我慢慢地成了乌里塞斯惟一可利用的人。可是我忙着对付新康德主义、马堡学派、所罗门?麦蒙,而且脑子里一团糟,因为每天晚上,我起来解手时老看见乌里塞斯在黑暗中哭泣,这还算不上是最坏的,最糟的是,有时晚上我总想,今天我又会看到他哭泣——我是说看到他的脸,因为直到那时我还只是听到哭声,但谁能肯定我听到的就是哭声,而不是比如某人在达到高潮时发出的喘气声呢?我一想到要看见他的脸,就想像它在黑暗中浮现出来,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一张被从起居室窗户透进来的月光触摸过的脸。那张脸显得如此荒凉,从我在黑暗中起床的刹那间听到旁边克劳迪娅急促的呼吸,它就沉重得像块岩石般压在我心上,我也想哭了。有时我长时间地坐在床上,抑制住冲动不要去卫生间,抑制住冲动不要哭泣,完全是因为害怕那天晚上他会在黑暗中抬起脸,我会看到它。
  不要提性了,我的性生活,从他撞进我们公寓门的那一天就没有了。我就是做不了。或者我能做,但不想做。第三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尝试做,克劳迪娅问我怎么了。没有什么,我说,你干吗问这个?因为你安静得像个死人,她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是像个死人而是像个死人世界里的一个不情愿的客人。我只好不吱声。不呻吟,不尖叫,不喘息,在极度压抑中达到高潮。甚至连克劳迪娅的呻吟,过去那么撩拨我欲望的呻吟也变得难以忍受。那呻吟声让我神魂颠倒(但我总是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知道),在我耳边发出吱吱嘎嘎的摩擦声,我想用手或者双唇捂住她的嘴,闷住那声音。一句话,*成了折磨,到第三四次时成了我想方设法回避或者推迟的事儿。我总是磨蹭到最后上床。我跟乌里塞斯(他好像从来不知疲倦)在一起,我们无所不谈。我让他给我读当天写的东西,也不在乎这是一首写给克劳迪娅的情诗,把情感表达得何其痛苦不堪。总之,我喜欢这些诗。当然,我更喜欢别的诗,那些谈论自己每天看到的新鲜事物的诗,谈论他独自一人出去漫游特拉维夫、吉瓦特罗卡奇、哈尔沙罗、老港口城贾法的小巷、大学校园、亚昆公园的诗,或者回忆遥远的墨西哥与墨西哥城的诗,以及那些进行形式实验或在我看来是形式实验的诗。所有这些诗我都很喜欢,除了几首写克劳迪娅的。但这并非因为我,并非因为可能会伤害我或者她,而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他的痛苦,他那骡子般的固执,他那彻头彻尾的愚蠢。一天晚上,我跟他谈了。我说:乌里塞斯,你干吗这样对待自己?他假装没有听见,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这让我回想起,就像至少一百个其他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烁而过,小时候在波兰科小区养的一条狗的表情,每当我父母快要睡着时它会忽然咬人),接着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好像我没有一句话可说。

第二部荒野侦探(63)
那天晚上,我上床后趁克劳迪娅睡着的时候跟她做起爱来,当我终于进入完全的情欲状态,这可不容易,我呻吟了,叫喊了。
  接下来钱又成了问题。克劳迪娅、丹尼尔和我都在上学,我们每月从父母那里拿助学津贴。丹尼尔的钱只够勉强过活。克劳迪娅宽裕些。我的状况介于二者之间。如果我们把钱集中起来用,可以付公寓租金、选课费和饭钱,还够看电影或者看戏,或者去萨蒙霍夫街上的塞万提斯书店买西班牙语的书。可是乌里塞斯到这儿后一切都让人发愁起来,因为一个星期后,他的钱差不多全花光了,忽然间像社会学家说的那样,我们又多了一张嘴要吃饭。不过,照我说,这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困难。我打算放弃些奢侈的消费。丹尼尔也不在乎,尽管他继续过着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的日子。主要问题在克劳迪娅身上。她会怎么想?她对这个新情况恼火至极。开始她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既冷静又现实。一天晚上,她告诉乌里塞斯需要去找份工作,要不就让人从墨西哥寄点钱过来。我记得乌里塞斯坐在那里,面带一种很不对称的微笑望着她说,会去找的。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克劳迪娅问他找到工作了没有。还没有,乌里塞斯说。可是你出去找了吗?克劳迪娅问。乌里塞斯正在洗碗碟,身子也没回就说找了,找了但运气不佳。我坐在桌子头上,能看见他的脸部侧影,我觉得那张脸好像在微笑。操,我想,他在微笑,完全是幸福的微笑。那样子好像克劳迪娅是他老婆,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婆,一个对丈夫找工作忧心忡忡的老婆,他喜欢这种感觉。那天晚上我告诉克劳迪娅别管了,她不理解找工作的处境,他已经很难过了。你指望他在特拉维夫找到什么样的活儿?我说,建筑工?市场搬运工?洗碗工?你懂什么啊,克劳迪娅对我说。
  当然,第二天晚上这一幕又重演了一遍,然后下次同样如此,每回克劳迪娅都更专制,劝告他,刺激他,把他往死角逼,乌里塞斯总是用老一套来应付,很镇静,摆出听天由命的样子,当然,他依然很开心。只要我们一去大学,他就出去找工作,四处打听,但一无所获,不过第二天他还会去碰运气。最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吃过晚饭,克劳迪娅就在桌上铺开纸,查找工作信息,然后把它们写在纸上,告诉乌里塞斯得上哪儿去找,坐哪路公交车,怎么步行距离最近,乌里塞斯总是说没有钱乘公交车,克劳迪娅说没必要给他钱,因为他喜欢步行,每当丹尼尔或者我说可他怎么步行去,比如哈阿戈西或者约雷街、佩塔蒂卡瓦、罗希哈因这些地方,那儿需要建筑工,她就说(当着他的面,这时他微笑地望着克劳迪娅,虽说像个受鞭笞的丈夫,但毕竟还是丈夫)利马曾经在墨西哥城四处漫游:怎样从墨西哥自治大学步行到卫星市,而且晚上也会如此,那距离差不多像从以色列的这端走到另一头了。情况持续恶化。乌里塞斯现在一点钱都没了,工作还没着落,一天晚上,克劳迪娅气冲冲地回家,说她的朋友伊莎贝尔?高尔基看见乌里塞斯在北特拉维夫火车站睡大觉,有时还在哈迈拉奇?乔治街或者沿着甘梅尔街乞讨,她说这是不能接受的,还特别强调了“不可接受”这个词,好像允许在墨西哥城乞讨,在特拉维夫不行,最糟糕的是,她是冲我和丹尼尔说这话的,可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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