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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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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还是觉得他像极了某个故人?”
墨台鹰冷目微动,盯着万长亭却沉默着一言不发。
“不过可惜了!”万长亭冷哼一声,身形一展急掠至九毒身边,狠狠地抵住九毒命门,向墨台鹰挑眉道:“他是咱家的人质,咱家可不能交给你!待咱家把这小子的来历弄得清清楚楚之后,护名侯!你若想听,便到皇都听咱家细说罢!哈哈哈哈——”笑声未落,万长亭已挟持着九毒疾步飞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逗留必会节外生枝。
九毒在被万长亭挟走的同时与沈犹枫四目相望,他看着他,绝美的面容上浮过一丝凄然又决然的浅笑,既是最后的承诺,亦是无声的诀别……直到彼此越离越远,直到彼此的身影在视线中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
李云蓦见万长亭挟九毒遁走,正欲去追,墨台鹰却高声阻止道:“云儿!不必追了!”
“主上!”
“先助枫儿疗伤要紧!其他的……日后再从长计议!”墨台鹰说完,径自在沈犹枫身后盘膝而座,沉稳从容地继续替他运功疗伤。
轰隆隆——天空的惊雷一声连着一声,刺白的闪电过后,暴雨倾盆而下。立时,只见天风旗下沐怜二风,天云旗下行叠烟三云急奔而至,“风座!”二风见沈犹枫重伤,陡然脸色雪白,扑将过去。三云恭然跪禀道:“叩见盟主!属下接到云座的飞鸽指令,知道轩辕台出现异动,遂速速赶来支援!”
“是何指令?”李云蓦双眉一锁,狐疑道,“本座从未传过任何指令!”
三云不禁面面相觑,烟云忙拿出那卷字条递上,垂首道:“请云座过目!”
李云蓦不解地展开一看,只见那字条上仅有五个小字:轩辕台,速援。
“属下接到字条,见上面确为云座笔迹,遂没有迟疑……”
“是本座的笔迹不错,可是,本座从未写过这张字条……”李云蓦愈发觉得奇怪,向烟云道:“最早接到字条的是何人?”
烟云一呆,低声道:“是流云……”
李云蓦闻言,目光黯了下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细看那张字条,却又瞧不出任何端倪,遂犹疑道:“莫非是流云摹仿我的笔迹所写……他究竟是何意图?”
墨台鹰厉声质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不见流云?”
烟云蹙眉道:“回主上,属下之前见过连翘……呃……就是跟在九毒身边那个孩子,他急迫地要见云座,属下正在盘问之时,便见流云送来了这张字条,他让属下先行一步,连翘则由他盘问……”
“你是说……连翘此时在流云手里?”沈犹枫虚弱地转过身,沉声问道。
“回风座,是的。”烟云心中极其不安。
沈犹枫继续问:“那你从连翘口中可曾盘问到什么?”烟云摇摇头,颇为懊悔:“是属下失职!”沈犹枫一叹,锁眉看向墨台鹰:“师父,想必是连翘发现了什么要告知云儿,而流云却不想让此事外泄,这字条……该是他摹仿云儿笔迹所造,目的是想引三云二风来轩辕台……”
李云蓦的眼神骤然黯淡了下来,正欲再问,却闻风声乍起,四周突然骚乱起来,只听轩辕台内外兵刃相接,似是出现了异动。
'60'第五十七章 契 机
“发生何事?”墨台鹰沉声道。
只见数名盟众飞奔而来,急禀道:“盟主!朝廷数万兵马与玉藻堂的弟子在轩辕台外布下埋伏,对我盟和其余江湖各派展开围攻,情势堪危!”
“啪——”墨台鹰猛击双掌,冷冷地站起来,厉声道:“好个阉贼!想借此灭我龙鼎联盟,哼!没那么容易!”
“主上!云儿率众去杀出条血路!”李云蓦愤然而起。
“不可莽撞!”
“难道要在此做瓮中之鳖!”
墨台鹰喝道:“现下敌我双方兵势悬殊,加之枫儿重伤,我们怎可死拼!”李云蓦咬牙道:“该死!轩辕台仅有一条出口官道,那阉贼定是想凭借轩辕台处于荒郊深凼的特殊地势,欲将我等置于死地!”
“如此看来……”沈犹枫冷然道,“那万长亭该是早有所谋……欲趁此番武林大会江湖豪杰云集之际,利用轩辕台的险要地势将我等悉数困于此处,再派兵进行围攻绞杀……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他说着望向李云蓦,正色道:“我若推测无错……流云用伪造的指令骗三云二风来轩辕台,不过是为了彻底断掉我盟的后路支援,以图让万长亭和玉藻堂将我等全数诛杀……”
“流云……流云!”李云蓦既惊又怒,铁青着脸喃喃自语:“他……他是万长亭的人……”他一边呢喃,一边又深深地懊悔自责,一双清目中尽是失望之极的痛心,“逆流照影……逆流照影!!天影旗早已为我探得真相……而我……我却宁愿信任于他,一再地纵容他!是我……是我的错……”
“我早说过,越是毫无破绽之人,越要当心……”沈犹枫见李云蓦得知真相后极其痛苦,遂轻声叹道,“云儿……你不必太过自责,有些人和事,只有亲身去见证之后才会死心,我和你一样,又何尝没有错过……眼下……我等须齐心协力设法脱险才是……”
“枫儿说得极是,云儿,你虽素来坦荡率真,但时常又未免浮躁莽撞,粗枝大叶导致轻信,此番沉痛的教训,该是铭记在心了罢!”墨台鹰凛然正色道,他并未对李云蓦横加指责。
“云儿明白了……”李云蓦深叹了一口气,遂冷静下来,向墨台鹰凝色道,“请主上下令!”
墨台鹰烈眉紧锁,神色却异常沉稳镇定,他毫不慌乱,略思片刻遂果决下令:“云儿,你率三云二风速去集结困在轩辕台内的所有盟众,全数向轩辕台北面的麒麟山方向避退!”
“是!”李云蓦从容领命,旋即率三云二风飞身而去。
“枫儿……”墨台鹰看向沈犹枫,泰然自若道:“你且一定要忍耐,即刻随师父向北面麒麟山避退,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商议脱身之策,待回到龙鼎联盟,师父定会设法为你解毒!”
沈犹枫直视着墨台鹰,微苦地点了点头,淡然一笑:“依师父命令便是。”
*********
惊雷闪电,暴雨倾盆,一辆马车在轩辕台至名州的官道上狂奔,风雨之中无人敢阻,眨眼便离兵马喧嚣的轩辕台越来越远。万长亭挟持着九毒坐于车内,四顾无言。
九毒全身几处大穴皆被封住,罩在他身上的锦纱白衣早已被暴雨湿透,前襟上染着一片鲜红的血迹,那是沈犹枫的鲜血,血迹被雨水一洗,便在九毒的白衣上缓缓湮开。他颤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掌中还紧握着那支从沈犹枫胸口拔出的夺魂箭,他低着头,失神地盯着染血的衣袂,任凭马车急驰,风雨交加,却始终一言不发。
万长亭横着眉瞥了一眼九毒,见他失魂落魄,心如死灰,遂冷冷一笑:“你真的一心想要求死么?”
九毒沉默着,似乎没有听到万长亭的话。
万长亭点燃烟枪,冷笑道:“九毒,如今那龙鼎联盟恨你,五刃世家也不信你,天下人都怨你,怎样?被千夫所指的滋味可好受?”
九毒的嘴角微微一动,依然不语片言。
万长亭继续道:“咱家本想让唐多令与龙鼎联盟反目,好令朝廷的兵马联合五刃世家将龙鼎联盟夷为平地,岂料那唐多令真是不识好歹,咱家有意与之交好,他却迂腐狂妄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反倒是那玉藻堂复仇心切,懂得识时务,如此棋子甚合咱家心意,现下轩辕台已被咱家的兵马和玉藻堂团团围住,所有人都插翅难逃,九毒,你既已辩不清,又回不去,还是留着小命随咱家去燕城,等乖乖地进了宫,咱家说不定会免你一死。”
九毒无声地垂着头,眼神竟是极其空洞。
“而今那沈犹枫已是强弩之末,咱家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之后就让龙鼎联盟去善后收尸罢!”万长亭弹了弹烟灰,尖声笑道,“咱家其实早就知道血竭乃是无药可解之毒,但是咱家昨夜却假意信了你的说辞留下你做人质,还听你东拉西扯连蒙带骗说了一宿,若换作别人,咱家早就让他归天了,九毒,咱家之所以留下你,你可知道所谓何意?”
九毒默然无言,失神的心早已经飘向了别处。
万长亭吐出一圈烟雾,竟深深地叹了口气:“十七年了,先帝走了十七年,若非当年洗泪崖的变故,先帝也不会……”他顿了顿,锐利的眼睛盯着九毒,“你师父是毒圣,对么?”
九毒不语不答,眼神却顷然一动。
万长亭的目光幽幽地移向车窗外的狂风暴雨,不禁轻声念道:“桃映夕照红满地。莺歌燕舞,不与离人遇。欲尽丹青传尺素,他年何处是前期……”
九毒缓缓地抬起眼角,怔怔地看向万长亭。
“……策马挑灯烬百里。风卷流尘,旧梦难再续。醉眼湿花留无计,花落魂断染罗衣……”万长亭念着,竟有些恍神,片刻后才将目光又落回九毒身上,“这首词……你可曾听过?此乃先皇天庆帝在登基之年赴宣州神坛祭祀时所作,先帝一生酷爱画桃花,然而……这首词却终究未来得及书上那幅最后的丹青《桃花芳菲图》……”
九毒无言地听着,心中骤然泛起隐隐地波澜——桃花,乃是师父毒圣最擅描绘的物象,而这首《蝶恋花》,九毒自小便常听毒圣轻念,每回他都好奇地询问毒圣此词是何人所作,毒圣却总是默而不答,时间长了,九毒也不再追问,权当这是师父一时兴起所吟。想当初在翠楼,九毒挥毫泼墨为《桃花芳菲图》题上这首词,实乃急中生智而为,可如今看来,倒生生地成为天意了。
万长亭见九毒略有所动,遂正色道:“当年先帝赴宣州神坛祭祀,因见到宣州西南的山峦上出现奇景,便以妙法灵华,予归何处为意,赐名此山为灵予山,这些……你可都知道?”
“天庆帝与毒圣有何关系?”九毒终于幽幽地开了口。
“你想知道么?”万长亭白眉一动,却摇头笑道:“那咱家也给你谈个公平交易,你老老实实地告诉咱家毒圣为何会成为你的师父,咱家自然也会告诉你关于先帝的往事。”
“那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了,九儿一句也不会说的。”九毒冷哼一声,转过头又恢复到先前的沉默,不再搭理万长亭。
“真是个倔强的小子,跟当年的信王果然很像呢……”万长亭瞅着九毒,暗自寻思道,“等回了燕城,咱家一用刑,哼……看你还能撑多久!”
说话间,马车已奔过了汀菽客栈,未作丝毫停留,直朝名州城而去,到了名州北城门外却没有进城,反而掉转车头径直向西,一个时辰之后,马车从城外小路绕到了名州的西城门外,万长亭在此汇集了留守护驾的十余铁骑,片刻不停,直上官道,一路向燕城而去,眼看就要穿过金盘,忽然,那车身一震,只听拉车的马儿长嘶一声,急促地停了下来。
“公公……”车夫浑身湿透爬进车里,惊慌失措地指着外面,“前……前方……”万长亭双目一瞪:“没用的东西!”亲自探出身去一望,陡然面色骤沉,眼神亦黯了下来。九毒不禁抬头瞥了一眼车外,他毫无神采的脸上顿时浮上惊诧。
只见茫茫风雨之中矗立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个身着蓝衣,神色漠然,正是流云。而另一个人则手握弦月形的银刺直抵流云颈上咽喉,他戴着鬼面,凛然而立,令人看不真切。
“你是何人?”万长亭冷冷地问道,言语间那十余铁骑已蜂拥而上,将流云与那男子团团围住。只听流云高声道:“义父快走!不要因为孩儿误了大事!”
“蓝婴!咱家令你在金盘等待汇合,你怎会落于此人手中!”万长亭锁眉喝道,“他是何人?!”
“请义父恕罪!天影旗早就对孩儿起疑,如今被他跟踪生擒,是孩儿失策!他……”流云略一迟疑,沉声道,“若孩儿猜得没错,他是龙鼎联盟天影旗旗座……”说着,他微一转眼盯着那鬼面,幽幽道,“……夙砂影。”
'61'第五十八章 脱 身
“天影旗!”万长亭惊道,心中大叫不好,千算万算竟算漏了行在暗处的天影旗。九毒心中也是一惊,不禁直直地盯着那张在暴雨中略有些模糊的鬼面,原来他就是沈犹枫和李云蓦曾经提起过的影座阿夙。
“拿命来罢。”雷声轰鸣,夙砂影开了口,语气不含丝毫的温度。围在四周的十余铁骑见状,咆哮着冲将上去,夙砂影气场骤沉,一手紧按流云命门,一手轻弹手中银刺,身形迅然一动,竟是如梦化影,虚虚实实令人不辩真假,再一眨眼,他幻影还真,潇洒地飞挑掌中银刺,迎风一展,如月落清辉,隐隐约约,飘飘渺渺,刹那间,只见风雨中一圈银光闪过,当下见血封喉,那十余铁骑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重重倒地,已是气息全无,再看夙砂影,他的步伐竟未离开过原地半步,那根弦月形的银刺依然深深地横在流云颈上,一道血痕流了下来。
万长亭又惊又骇,突然眼珠一转,挟住九毒,向夙砂影厉声道:“你究竟想要如何?”夙砂影冷冷道:“交换人质。”万长亭一愕,横眉道:“咱家若不答应呢!”夙砂影凛然不语,那身影在狂风暴雨之中却更显鬼魅,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只听他幽幽启齿,声音竟似来自遥远的魑魅之地:“死——”
“义父快走!”流云终于忍不住急喊道,“孩儿拖住他!您尚有机会脱身!”说着他抬掌紧紧攥住颈上的银刺,任鲜血喷涌,只欲以死相抗。夙砂影忽地紫袍飞扬,当下杀意积聚,一个辣手反刺眼看便要割下流云的咽喉。
“住手!”万长亭大喝,无奈而凄厉地一抬手,“咱家跟你换!”
夙砂影的银刺在流云满是鲜血的颈上停住,转眼冷冷道:“唐青羽在何处?不说,杀了他。”
万长亭面色乌黑,抖动着双唇冷笑起来:“名州西城门外的乱葬岗……哼,若他大难不死,想必也早成了废人,寻到还有何用?”
九毒一听,横眉怒目瞪向万长亭,心中骤寒。夙砂影却毫不在意,漠然道:“换人。”
万长亭狠狠地卡住九毒命门,沉声道:“换人之后,你放咱家走!”
“本座答应。”夙砂影想也未想,一扬手将流云从自己身旁推出,与此同时,万长亭也将九毒推了出来,眨眼间,九毒便与流云互换了位置。万长亭并未迟疑,更没有机会使诈,他清楚地知道,眼下若与夙砂影硬碰,他没有丝毫胜算,九毒并非他手中的皇牌,更非夙砂影的弱点,若他不答应换人,这个强大而无情的影座会让此地多加三条人命。
“滚。”夙砂影向万长亭冷然道。
“义父……”流云浑身是血,不甘地喘息着,“是孩儿拖累了义父……”
“别说了!速速回京!”万长亭厉声一喝,扶着流云踏上马车,在暴雨中落荒急去。
夙砂影冷酷地一转身,横腰抱着九毒便向名州城飞身而去。
“你为何放了他们!”九毒不甘地质问,“控制住万长亭方能解轩辕台燃眉之急,你……”
“闭嘴。”夙砂影冷声道,对九毒的质问置若罔闻,径自抱着他在风雨中飞走。九毒定定地看着夙砂影被雨水冲刷的鬼面,那鬼面狰狞恐怖,此刻却给人值得信任的感觉,九毒不再多言,任雨水顺着自己的发丝衣衫肆意而淌,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
轩辕台的北面座落着名州著名的麒麟山,站在山顶能俯瞰整个轩辕台乃至远处云雾笼罩下的名州城。经过一番殊死拼杀,从轩辕台避退到麒麟山下的盟众约有数千人,力量连朝廷兵队的一半都不到,为保存剩余的兵力,墨台鹰下令众人在麒麟山脚暂作歇息,以商量破敌之策。
暴雨已停,山脚燃起几堆篝火,沈犹枫和李云蓦在墨台鹰左右席地而坐,三云二风护于四周。沈犹枫受墨台鹰强大内力的协助,加之胸口利箭已除,其伤势渐渐得到控制,他虽然虚弱,却已不似先前那般痛苦,经脉五脏中毒虽深,但在浑厚的内力和伤药的压制下倒暂时潜伏起来,毒性时不时会发作一次。
李云蓦拿着根树枝在沙地上比比划划,语气颇为沉着镇定:“主上,轩辕台正面是官道,已经被朝廷兵马控制,我等无法突围;背面靠着麒麟山,地势环境极其险恶,倘若强行翻山越岭定会令已经奋战多时的盟众元气大伤,万一山上有埋伏,后果则更为严重……”
“可否有其他出路?”墨台鹰沉声道。
“左侧面是悬崖,我跟风座曾将那霹雳教的杜三通逼至崖边以引出唐多令,那里亦是死路一条……”李云蓦说着转向右边,用树枝划了一道波纹,“如今看来,唯有此处尚存一线生机……”
沐风不解:“为何云座在此处划出一道波纹?”
沈犹枫淡淡一笑:“轩辕台右侧面是河谷之地,这波纹乃是指名州第一护城河——花千河,此河出名州北城门,途经汀菽客栈再流至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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