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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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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已然猜出,在昨夜知晓此计并暗中相助的人,除了此时在场的四人,应当还有第五个人。
天影旗,鬼楼,陌生的名字和属地,却无法忽略的存在。
果然,完全豁然的李云蓦盯着沈犹枫看了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么说……你见到他了?”
沈犹枫俊眉一动,摇头道:“明知我来到鬼楼,却只是暗中相助,始终不肯现身。”
九毒不禁微微皱眉,他已猜出十之八九,这第五人不会有别人,定是天影旗的旗座,以此人变幻莫测的身份和力量,今后怕是又多了一个危险而强大的对手。
“哼!若非是为了盟中大计,他怕是连这相助都省了罢!”李云蓦语气含怨,唇边浮现一丝苦涩,“他这辈子真是铁了心不想再见我们了么!”说着,他又呆了呆,低声叹道:“这《恸魂奏》是他谱的,你吹奏的时候,他就没有一丁点儿念及往日之情?”
沈犹枫沉默不语,李云蓦怀有心结,他当然明白,只是他无可奈何,惟有漠然一笑:“卿本无情,空如无物,你我又何苦相求,阿夙若还有半点执念,便不是影座了……”
“好个无情!如此倒也痛快!”李云蓦忿然道。
“无情之人,其实才是最悲哀的人……”九毒突然叹道,竟似恍然失神。
沈犹枫一怔,不禁抬眼凝视着九毒,他的目光落在九毒身上,有些凄厉,略含凉薄,夹杂着难以触摸的伤恸,他似是有话想对九毒说,却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
九毒被沈犹枫的目光一震,不由地呆了呆,他从未见过如此神色的沈犹枫,这个潇洒凛冽的风座,在人前总是刚毅自信的男人,原来也有这般无奈与苦涩的一面。九毒能读懂这种感情,那是因为师父毒圣亦是无情之人,自己被软禁在洗泪崖的日子,也曾经感到这般无奈与苦涩。
'35'第三十二章 浅 动
李云蓦不愿再提及天影旗,为了遣散屋内的沉郁气息,遂岔开话题:“舞风,你刚到五刃世家的时候,唐青羽那小子还是个孩子罢?”
“这个自然,唐青羽和我等年纪相仿。”舞风见李云蓦提到过往,当下秀面微红,浅笑道:“当年我离开龙鼎联盟的时候,连风座和云座都还只是孩子呢!”
九毒闻言,眨眼间收了怅然,突然眼珠一转,凑近舞风耳边小声问道:“姐姐,他们俩那时候就喜欢相互抬杠么?”
舞风噗嗤一笑,压低声音道:“不仅喜欢抬杠,还经常打架呢!”
“那谁赢谁输呢?”九毒好奇道。
“斗嘴皮子的话,风座寡言,云座好胜,表面上看风座不及云座能说,若论打架的话,呵呵,倒皆是风座取胜了。”
九毒哈哈大笑,一抬头便迎上沈犹枫杀意沉沉的目光和李云蓦咬牙切齿的窘态,那情状仿佛在警告他,死狐狸,要你没事瞎打听,看本座待会怎么收拾你!
“你们瞪我做甚?”九毒笑弯了眼角,却装作没看见,“姐姐,往后闲暇之时,你将当年之事细细地跟我说说,九儿听着真有趣儿!”
“有趣个屁!”李云蓦急急地啐道,他耳根发烧,暗想自己从孩提时起,跟沈犹枫打架就总是输,此窘事若被这小狐狸知道了,那还了得,自己今后在他面前还有何面子可言。
沈犹枫俊眉一凛,低声嗔道:“舞风!还不说正事!”说完一抬衣袖将九毒拉到自个儿身边,厉声道:“乖乖呆着,不许多言!”
“喂!我抗议!九儿有权利知道!”九毒不服气地挣扎着,沈犹枫的手却越握越紧:“你知道得太多了!”
九毒性子执着,当下争不过沈犹枫,遂眼神一动,向沈犹枫身上靠去,贴近他的耳根,语气略含玩笑,却又淡若有情:“那今后……枫哥哥亲自讲给九儿听罢!”
沈犹枫微一侧头,闪动的黑眸难以捉摸地凝视着那张苍白却有些妖异的脸,忽然间他神采飞扬,一伸手掌捧起面前的小脑袋凑近自己鼻尖,唇角一勾,笑道:“今后在风坛你可以随意进出,何时想听,本座奉陪便是。”
九毒苍白而妖异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但他幽深的黑眸里却不经意地掠过一丝火焰般的色彩,有些陶醉也有些戒备,七分真三分假,落满浅浅淡淡的迷幻——
好啊沈犹枫,咱们慢慢玩的时间可多着呢!
李云蓦见两人言语之中亲昵无间,心中不是滋味,不禁插言道:“那风座认为,唐青羽该如何处置呢?”沈犹枫含笑看了眼舞风:“只怕舞风会念及往日之情罢!”
舞风咬了咬红唇,竟扑通一声跪下,神态有些凄然道:“舞风虽是龙鼎联盟安插在五刃世家的棋子,可是十年来唐多令待我不薄,如今忠义难两全,五刃世家之变,舞风难辞其咎,虽忠于我盟,却愧对庄主,若两位旗座不弃,舞风只有一个恳求,希望两位旗座能尽量保唐青羽之周全,替唐家留住这条唯一的血脉,如此,舞风心里……也好过一些……”
“舞风,起来说话!”沈犹枫长出口气,莞尔一笑,“知恩图报乃是德操,我盟统一江湖平定天下纵然需要手段,可若是滥杀无辜颠倒是非,和强盗行径又有何两样?唐多令虽然迂腐固执,但一生行事耿直正派,五刃世家终究不同于那玉藻堂和八声帮,担得起这南方武林第一大派的称号,本座答应你,他日我盟若跟五刃世家兵戎相见,我天风旗定不会伤及唐多令及唐青羽分毫。”
李云蓦点头道:“本座也是此意,我已向万长亭保下唐青羽的性命,可将来朝廷会如何对付他们还是未知数,唐青羽该当如何,亦全靠他自己。”
九毒冷冷一笑,直言道:“没想到那金盘客栈的小冤家倒是贵人无数,今日不杀他自然简单,只不过……将来他若知道了真相,定会复仇,那时两位旗座怕是要麻烦了!”
“将来江湖大统,天下安定,唐多令再怎么不甘心也要识时务,他父子二人若真顽固不化想要复仇,本座随时恭候!”李云蓦笑道,竟是施然不惧。
沈犹枫正色道:“鱼死网破终究是下策,如今八声帮已散,若能说服五刃世家投诚,使其与我盟化敌为友,此才是上上策。”李云蓦道:“没错,唐多令一直认为我盟跟万长亭勾结导致天下动荡,若是让他了解我盟并非江湖小人传言的那样不堪,并甘心为我盟所重用,以他的才学与武功以及五刃世家的声望,定会使我盟天下无敌。”
“只可惜玉蝶身份已没,我也无法再回去了,此事恐怕……”舞风无奈道。
“未必!”沈犹枫俊眉一动,朗声道,“本座倒认为还有个人可担当此任。”
“谁?”李云蓦和舞风异口同声地问道。
沈犹枫不答,只坏笑着看了眼九毒,目光竟是无比清亮。九毒见沈犹枫盯着自己坏笑,立刻扭过头装傻,故意当作没瞧见——哼,说服唐青羽那个傲慢小子跟他的固执老爹?这个喜欢折腾人的风座就会给我找差使!那唐青羽不知道多嫉恨九儿,让我去游说那两对顽固不化的父子,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九儿可没兴趣。
此时,只听门外一声秉报:“启禀云座,流云有事相奏。”
李云蓦使了个眼色,沈犹枫立时向舞风道:“此事明日之后再议罢!”舞风顿时会意,向众人施礼后,顷刻便消失在大殿的屏风之后。流云身负谋逆嫌疑,枫云二人暂时不会让他见到舞风,以免多生枝节。
“进来!”李云蓦坐回大殿的正塌上宣道,流云进殿,依然身着蓝衣,披散着长发,目光和神色都很平静,路过沈犹枫身边时,他恭敬地略一施礼,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九毒,仍是无懈可击地淡定。
“流云,风座和九毒都是自己人,不必忌讳,有何事禀奏,直说无妨。”
“是。”流云面无表情,压低声音道,“属下刚接到天影旗密报,谈孤雁在祭厄司的天狱中毒发身亡,所中何毒尚且不明,同一时辰,关押玉蝶的囚室突然失火,大火扑灭后找到一具烧焦的女尸,已证实乃玉蝶畏罪自杀。”
李云蓦一面听着,一面盯着流云的眼睛看了许久,只见流云那双微蓝的美目中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淡定,你甚至无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任何感情的流露,李云蓦轻叹着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罢!”
流云恭敬地转身退下,出去时顺带关上了云坛大殿的殿门,李云蓦冷眼看着他离开,径自沉默不语。沈犹枫则向屏风后朗声道:“舞风,出来罢!”
舞风盈然而出,沈犹枫问道:“几日前在金盘客栈,流云与我等同行,你已见过此人,今日又听他的声音,可是清楚了?”舞风皱眉:“属下听得清楚。”沈犹枫道:“那么,十年前你在麓州所见到的朝廷兵马,带头之人可是流云?”
舞风沉吟片刻,不确定地摇头道:“看相貌有几分相似,可听声音又不是……”
“究竟是不是?”沈犹枫目光一凛,厉声问道。
“不是!”舞风正色道,不再犹豫不决,“十年前我在麓州见到那队兵马之时正值大雨,他们疾行而过,舞风或许并未瞧得清楚,虽然时间过去了十年,可是今日听声音,我能肯定当年说话的带头之人不是流云。”
李云蓦闻言,长长地吁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地闭上眼睛,他心中那块长久搁置的大石暂且落地,虽然尚有许多疑虑,但舞风所言无疑是他最想听到的结果。回到龙鼎联盟之后,天影旗秘密为他提供了追查流云叛变的诸多线索,其中便包括流云曾参与由朝廷一手策划的麓州惨案,如果追查之后证据确凿,天影旗的暗影们则会立即灭杀流云,对叛变盟众的处置令,他们甚至无须通过李云蓦这个旗座,便会直接送到墨台鹰的手上。
流云在李云蓦心中的位置相当于苍风之于沈犹枫,是无法舍弃的存在,如今有舞风为证,无论流云是否真的谋逆,李云蓦都感到欣慰,他至少目前可以确定,流云当年并未跟朝廷勾结制造那起惊动整个江湖的麓州惨案。
“流云和舞风姐姐难道互不相识?”九毒咂巴了口茶,不禁问道。
沈犹枫微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四风、四云和四影皆是盟主悉心挖掘并且栽培的少年杀手,他们与我们三旗座年纪相仿,少年时代便陪伴在我们身边,可谓亲如手足情谊深厚,只是在这十二人里,舞风和流云又跟其他人不同。”
“有何不同?”九毒问道。
“舞风十一岁入盟,一年后便隐姓埋名去了五刃世家,而流云则是在四年前,也就是他十六岁时才加入龙鼎联盟的,流云和舞风这些年来从未见过面,即使对面相看,也不会相识。”
九毒更奇:“那流云和制造麓州惨案的朝廷兵马又有何关系?”沈犹枫道:“你也知道麓州惨案?”九毒笑道:“此案当年惊动江湖谁人不知?九儿早在做小乞丐的时候就偷偷在茶馆听说书人讲过了!”
李云蓦冷言道:“此事绝密,你今日已经知道得太多,这对你而言并非好事。”
九毒瞪了李云蓦一眼:“可什么也不知道对我而言绝对是坏事……”
“小狐狸,你的枫哥哥对你这个初来驾到的盟众,可是比对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四风都要好上百倍,你骗我无所谓,就忍心骗他么?”李云蓦语气微酸,厉声道,“流云之事乃是我天云旗的份内之事,本座劝你还是规矩地跟在风座身边,否则没他庇护你,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
“云座倒是说说,九儿骗了你们什么?”九毒粲然一笑,毫不生气。
李云蓦声色俱厉:“我且问你,你究竟师承何门?为何会有血竭这等残忍的毒药?”
九毒淡然道:“那日在金盘到名州的路上,九儿已经跟风云二座秉明,我与连弟皆出身平民,少时曾机缘巧合受过一位不知名的高师点拨,因此略懂一两门用毒之术罢了!”
“不知名的高师?”李云蓦冷哼一声,“你可知道研习奇门秘术需要天赋和机缘么?”说着,他看向沈犹枫:“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用毒之术究竟从何处学来?”
沈犹枫淡然一笑:“九儿用毒既能保护自己又能为我盟效命,如此甚好,他从何处学来又有何重要?”
“你——”李云蓦铁青了脸,气不打一处来,“罢了罢了!我在你面前说不得他半点不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沈犹枫,你听着,今后本座再也不会多管闲事!”
“云座今日多次动怒,怕是劳心劳力,还是早些歇了罢!今日辰时,本座在轩辕台恭候大驾。”沈犹枫既不动怒也不多言,波澜不惊地起身告辞,他能察觉到李云蓦落在自己背上的那两道冷漠而失落的目光,但他无暇顾及,更是无法面对。
李云蓦所言,沈犹枫早已是心知肚明,只是……
'36'第三十三章 烫 情
作别舞风,沈犹枫携着九毒离开云坛,趁着夜色向九毒所居的紫竹苑奔去,时近三更,春夜的晚风踏着月光拂面而来,丝丝寒意却浸入发肤,九毒不由得微微一颤,沈犹枫停下脚步,轻声问道:“冷么?”九毒点点头,沈犹枫褪下身上的墨袍替他披上,“还冷么?”
九毒摇头,抬眼静静地望着他:“你知道我在骗你,是不是?”沈犹枫凝视着九毒的眼睛:“是。”九毒的双眸竟是雪亮:“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是不是?”沈犹枫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是。”
“那你为何……”
“嘘——”沈犹枫伸出食指抵住九毒的唇,眼神闪烁,竟是坦然一笑:“因为……我不愿意做无情之人。”说着,他伸出手按住九毒的双肩,轻声道:“是你说的,无情之人,才是最悲哀的人……”
这句话,他记下了么……
那一刹那,九毒只觉全身的寒意尽数消散,他鼻翼微酸,心中却是喜悦的。
数月前,在洗泪崖面壁思过的时候,九毒曾想过用许多无情的方式来终结心中的欲念,可是在真正面对沈犹枫的时候,他所计划出的所有无情都变得不堪一击,哪怕明知这个冷漠而理性的男人终究是胸怀天下,明知这个太过聪慧而毫无破绽的男人一直在怀疑自己,利用自己,甚至跟自己一样无时无刻不在逢场作戏,但九毒仍旧心甘情愿地陷下去,只因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无法忽视,直至……再也控制不了。
九毒,身为天门弟子,毒圣最得意的传人,灵予山未来的主人,他是理智的,狠辣的,决绝的,所以他在沈犹枫面前依然隐瞒身份,依然乖僻邪魅时真时假,依然把龙鼎联盟,把天风旗,把这个高高在上的风座视作最危险的对手和寻求真相的最终目标,可是,当那个男人需要的时候,他依然在为之赌命。
赌命是什么?
师父毒圣口中的赌命,是那句不停萦绕在耳际的叹息——
明知是刀山火海却依然义无返顾,这不是劫,是命。
“疼么?”沈犹枫的手掌轻轻地抚上九毒前襟那淌紫黑色的血迹,幽幽叹道,“若非事先将裂重衣给你穿上,现在我见到的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九毒缓缓地伸出手握住沈犹枫放在胸前的手掌,柔声道:“枫哥哥会害怕失去我么?”说着,他又低下头,闭上眼睛喃喃道:“九儿心中欢喜,因为此刻见到的不是昨日那个威风八面冷冽无情的风座,而是……而是九儿最初遇见的那个枫哥哥……”他声音越来越轻,却不带半点戏谑玩笑,那双如潭的黑眸中悄悄地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羞涩,句句听来竟都是真切。
不见沈犹枫回答,九毒缓缓地再次抬头,却恰巧迎上沈犹枫如炽的目光,他沉默地看着九毒,英俊的轮廓里溢满笑意,这笑容包含了千言万语,骄傲地跃动着足以融化黑夜与寒冷的火焰。
“我……”九毒轻启朱唇,齿间的那个音还未完全跳出口中,便被沈犹枫的吻毫无预兆地掩盖,“唔……”生动的唇齿相缠,让九毒脑海中血气翻涌,沈犹枫动情地吻他,没有暴虐,没有掠夺,只是将弧线优美的唇轻缠住了九毒洁白如玉的皓齿,舌尖轻探,如丝一样缓缓地滑过,似乎尝出了一点甜味,便温柔地退出。
这是他么,还是他么,真是他么……
宛如月华般柔和浅淡的亲吻——九毒心中叹道,或许这温柔的浅吻之下真正隐藏着的是任性妄为,甚至霸道横行,因为他是风座,强悍,冷酷,凛冽,无懈可击的风座,但此刻,他是沈犹枫,他只属于九毒并且真实地属于九毒。
是不是他,已不重要了……
在这个乱世,生离死别与明争暗斗随时随地都在上演,在共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之后,九毒最渴望拥有的也正是沈犹枫毫无保留付出的,即使这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是一个温柔的浅吻,但是他们之间,至少在这一刻,没有算计,没有猜疑,没有顾虑,这感觉亦如他们在燕城初次相遇,并肩坐在酒肆的屋顶上,望着无情画舸烟水笼月华时的模样。
多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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