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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的管理哲学:巴菲特致股东的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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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我们的政策和交流——我们的“广告”——我们试图吸引那些理解我们的业务、态度以及期望的投资人。（而且，同样重要的是，我们也劝阻那些不理解的人。）我们想要的是那些把自己看成是公司所有者，而且投资进公司的时候是打算长期驻守的人。另外，我们想要的是那些能把目光集中在商业成果，而不是市场价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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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们欣赏一种罕见的管理自由类型。大多数公司都配备有机构性的限制。比如，一家公司的历史或许会将其投入到一个现在所能提供的机会非常有限的行业里。一个非常常见的问题是，股票持有人的选择会迫使它的经理按照华尔街的曲子跳舞。虽然很多首席执行官抵制，但是其他人会屈服并采用了完全违背了自己意愿的运营和资本分配政策。
在伯克希尔，既没有历史，也没有拥有者的要求，会阻碍明智的决策。当查理和我犯错误的时候——用网球的术语来说——都是非强迫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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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那些特质的投资人为数很少，但是我们拥有这些人中的一个非常杰出集合。我相信我们的股票中肯定有超过90％——或许超过95％——的部分持有在那些5年前的伯克希尔或者蓝筹（Blue Chip）的股票持有人手里。而且我还认为，我们的股票中超过95％的部分持有在那些股票池中我们的股票数至少是排名第二位股票的两倍以上的投资人手里。在那些至少有几千名的公共股票股票持有人以及市值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里，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在股票持有人像真正的所有者去思考去行动的公司里，在程度上我们肯定是领先者。把投资人队伍提升到能够拥有这些特征的水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想看书来
股票所有权以及股票活动（2）
如果我们拆分股票，或者采取其它的关注于股票价格而不是业务价值的行动，我们会吸引来一帮达不到现有卖家水平的买家。在1；300美元的价格上，能够买得起伯克希尔股票的人在少数。如果我们将一股拆分成100股，一名可以买一股的人就可以买到100股，那么这个人是否就会更富裕呢？那些有这种想法的人，而且会因为拆分或者期待拆分而购买股票的人，肯定会造成我们现在的股票持有人队伍质量的下降。（我们真的能够通过用一些思路清晰的成员交换一些心浮气躁的，喜欢票面甚于价值，而且会觉得拥有9张10元的钞票比拥有1张100元的钞票要更富裕的新人，来改善我们的股票持有人队伍吗？）那些以非价值理由购买的人，也会以非价值理由出售。他们在这个市场中的存在，将会加剧与基础业务发展情况无关的反复无常的价格波动的情况。
我们将会尽量避免出台吸引那些短期关注我们股票价格的买家的政策，而尽量遵循那些吸引有见识的关注于公司价值的长期投资人的政策。正如你在一个充满了理性的有见地的投资人市场购买你的伯克希尔股票一样，你一定会有一个机会在一个同样的市场出售——如果你会真想要出售的话。我们将尽我们的努力来保证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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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非常希望那些希望我们的服务和菜单，而且年复一年都会回来的所有者。要想在伯克希尔…哈撒韦股票持有人“位子”中找到一个比那些已经占有它们的人更好的队伍去加入，可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我们希望在我们的所有者队伍中继续保持很低的换手率，这种情况反映了一种对我们的运营方式的理解、对我们的政策的认同以及对我们的期望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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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下面几种情况的一种组合会使得公司回购股票的做法变得明智：首先，公司拥有的可用的资金——现金加上合理的借贷能力——超出了业务的近期需求，而且，第二，发现其股票按保守的计算，在市场上以低于其内在价值的价格出售。对于这一点，我们加上一条说明：股票持有人应该已经获得了他们所需的所有的信息来进行该价值的评估。否则，内部人士可能占了那些不知道消息的合作伙伴的便宜，并且以一个低于真正价值的价格全部买下了他们的利益。我们曾经在很罕见的场合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通常情况下，骗术是用来推高股票价格的，而不是用来压低股票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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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标很可能在两个方面与绝大多数上市公司存在某种程度上的差异。首先，我们不希望把伯克希尔股票交易的价格最大化。相反，我们希望它们能够在一个围绕内在商业价值的很窄的范围内进行交易（我们希望能够以一个合理的——或者不合理，然而却是更好的——利率）。查理和我都受到了明显的高估和明显的低估同样的困扰。两种极端的情况都不可避免地产生出对很多股票持有人来说与伯克希尔的业务成果差异很大的结果。如果我们的股票价格能够持续地反映出业务的价值，我们的每个股票持有人在他持有股票的期间都将获得大体上与伯克希尔的业务结果平行的投资结果。
其次，我们希望交易活动不要太多。如果我们是与几个不太关心经营情况的合作伙伴一起经营私人的业务，如果这些伙伴，以及他们的继任者老是想着要离开公司，我们会非常的失望。经营一家公共公司，我们的感觉也是同样的。
我们的目标是吸引长期的拥有者，他们在购买的时候并没有设定时间表或者是为出售设定价格目标，而是计划与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们不理解那些希望有大量股票活动的首席执行官，因为，这种情况只有他的所有者永远都在进进出出才可能出现。在其它什么样的组织里——学校、俱乐部、教堂等——会有领导人当他的成员离开的时候而欢欣鼓舞？（然而，如果在这些组织里，存在着他的生活依赖于会员资格的换手率，你可以相信，至少会有这么一种提议，比如像：“短期内基督教不会有太多的发展；或许我们下周应该转到佛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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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会回购股票，除非我们确信伯克希尔的股票已经在按根据保守计算低于内在价值的价格出售。我们也不会试图去对我们的股票价格说三道四。（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场合，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去买或者卖伯克希尔的股票。）相反，我们将给我们所有的股票持有人——以及潜在的股票持有人——提供同样的与价值相关的信息，这些信息如果我们的位置转换了就是我们会想要的那些。
请一定清醒地认识一个问题：我们永远也不会因为打算制止伯克希尔股票的下跌而出手购买。但是，我们将在我们确信这个价格表明了对动用伯克希尔的资金具有相当的吸引力的时候出手。最好的情况是，回购只会出现在对我们的股票的内在价值的未来收益率产生非常小的影响的情况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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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者行为（1）
首席执行官现在的首要工作是重新赢得美国人民的信任——而且，为了国家命运，他们这样做是非常重要的。然而，这项努力要获得成功，不是靠那些空洞的广告、不知所云的政策声明、董事会和委员会的结构调整。相反，首席执行官必须将管家意识作为自己的生活准则，并且将所有者作为合作伙伴而不是傻瓜对待。现在是让首席执行官走上正确道路的时候了。
——沃伦…巴菲特
我将会把我自己的资产净值的99％以上保留在伯克希尔。我的妻子和我从来没有卖出过一份股份，我们也没有这样做的打算。查理和我都被这种局面搞得很厌烦，过去的这几年实在是太普通，其间灾难总是伴随着非凡的财富。事实上，这些人中的很多人都在说服投资人购买股票，而同时抛出他们自己手里的头寸，有时候还采用些手段来掩盖他们的行为。这些商业领袖很无耻，他们将股票持有人视为傻瓜，而不是伙伴。
尽管安然已经成为了侵害股票持有人的典型，但是在其它的美国公司里仍然不乏各种臭名昭著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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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等式是不同的。持有着47％的伯克希尔股份，查理和我不担心被炒鱿鱼，而且，我们是以所有者的身份，而不是经理人的身份接受回报的。因此，我们是用使用自己资金的心态来使用伯克希尔的资金。这种情况时常让我们做出非常规的举动，无论是在投资活动中，还是常规的业务管理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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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并购通常按照同样的方式来展开。在其它的公司，高管们或许会全身心投入到与投资银行家一起，采用一种已经成为了一种标准模式的竞价程序，来寻找并购机会。在这个过程中，投资银行家起草一本让我想起我儿时看过的超人连环画的“书”。在华尔街的版本里，一家原本中庸的公司从投资银行家的电话亭里出来之后就有能力通过简单一跳就超越所有的竞争对手，而且收益增长的速度要快于子弹飞行的速度。受到这本书所描绘的被并购方的能力的刺激，患有并购饥饿症的首席执行官们——路易丝…莱恩（Lois Lanes，超人里的人物——译者注）等等，掩藏在他们冷静外表之下——马上开始变得神魂颠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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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权贵们通常会抱怨政府的支出，批评那些他们所说的花纳税人的钱不像花自己的钱那样会心疼的官僚们。但是有的时候，公司高管的金融行为也会因为钱来自不同的钱包而存在差异。下面就用来自我执掌所罗门公司期间所发生的故事做个说明。在20实际80年代，公司拥有一名理发师，名叫吉米（Jimmy），他每周来一次，给那些高级官员免费理发。一名指甲修理师也是随叫随到。随后，由于一项成本削减计划，老顾客们被告知需要自己付费。一名过去每周光顾吉米一次的高级管理人员（不是首席执行官）马上改成了每三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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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管理最大的讽刺就在于，对于一位不称职的首席执行官来说，要想保住他的工作，远比一名不称职的下级人员容易。
如果一名秘书，比如说，如果被雇佣来是做一项需要每分钟打字至少80个的工作，而她的能力只能达到每分钟50个字，那么她将面临马上下岗的命运。对于这份工作来说，存在一个逻辑标准；绩效的考核非常容易；因而，如果你达不到这个水平，你就出局了。类似地，新加入的推销员如果不能够很快做到要求的业务量，他们也将被解雇。借口不能够代替命令。
管理者行为（2）
然而，一名不作为的首席执行官则可以无限期地支撑下去。一个理由就是，关于他的工作的绩效标准几乎不存在。就算是有，通常也是模糊的或者是不被遵守，或者搪塞过去，甚至在绩效问题很严重而且反复出现的时候，也是如此。在非常多的公司里，是由老板射出了管理者绩效的箭，然后赶快在箭射中的地方按照射出的孔画上靶心。
另一个重要的，但是几乎没有被认识到的老板和小兵之间的区别是，首席执行官没有直接的上级，他的绩效是自己考核的。一名销售经理要是在他的销售队伍里放一大堆闲人，他自己可能很快就会遭遇大麻烦。马上清除他犯下的录用错误关乎他的直接利益。否则，他自己就会被清除。行政经理要是雇佣了不称职的秘书，也面临同样迫切的问题。
但是，首席执行官的老板是董事会，这个董事会很少会考核自己，而且并不会经常为下一级的公司绩效召开会议。如果董事会做出了聘用的错误决定，而且还一直坚持这个错误，那又怎样？就算公司因为这个错误被收购，这项交易或许还会给这些即将离任的董事带来巨大的利益。（地位越高，受到的损害就越小）。
最后，大家都认为董事会与首席执行官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和谐的。在董事会上，对首席执行官工作的批评声音通常被认为是相当于在社交场合打一个嗝。行政经理对下属的打字员进行批评性评估的时候则不存在这些的顾虑限制。
这些观点不应该被解读为对首席执行官们和董事会职责的彻底否定式：他们大多数都是很有能力也很努力的，而且有些也真的非常杰出。但是，查理和我亲眼所见的那些管理层的过失，让我们倍感幸运，因为我们与我们的三家永久性持有的企业的经理们是联系在一起的。他们热爱他们的企业，他们像所有者一样思考问题，而且他们充分展示了正直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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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仍然相信，管理层的行为在进入即将进行重组和并购阶段的时候甚至会更加的变本加厉。这个时候，很多的管理层会有意人为操纵数据而且欺骗投资人。就像迈克尔…金斯利（Michael Kinsley）评论华盛顿时说的：“丑闻不在于对那些违法的事情做了什么，而在于什么是合法的。”
在做账方面区分好人坏人曾经相对容易：比如，在20世纪60年代晚期，出现了被一名江湖骗子称之为“大胆、有想象力的做账法”的狂欢盛宴（对这种情况的实践使他在不经意间获得了华尔街一段时间的宠爱，因为他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但是，那个时期的大多数的投资者都知道是谁在玩这个游戏。而且，当时所有最受人尊敬的美国公司事实上都避开了这场欺骗，保住了自己的信誉。
在最近几年，诚实受到了侵蚀。很多大公司仍然还是中规中矩，但是，大量的而且数量仍在增长的所谓高素质经理人——为了你的后代你应该很愿意接受他们作为配偶，或者作为你遗嘱的委托执行人的首席执行官们——已经认同了这样的观点，认为人为篡改一下数据来满足他们所认为的华尔街的欲望是能够接受的事情。事实上，很多的首席执行官认为，这种类型的篡改不仅只是能够接受的，而且甚至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这些经理人们认为他们全部的工作就是鼓励股票的价格尽可能地上涨（对这种假定，我们仍然固执地不敢苟同），他们的从这种假设出发，实在没有什么创意。为了推升价格，他们处心积虑地为实现优秀的业绩而努力奋斗。但是，当企业没有产生出所期望的结果，这些首席执行官们采取了令人不齿的做账花招。这些同样为他们的未来生产出了所期望的“收益”，或者搭建了更大的舞台。
管理者行为（3）
为了给这种行为找到合理的理由，这些经理人通常会说，如果他们做的这些交易——也就是他们的股票——的价值不能够得到价格的充分反映，他们的股票持有人就会受到伤害，而且他们还会振振有词地说，在采用这种胡作非为的做账手法获得他们想要的数字的过程中，他们也只是做了大家都在做的事情。一旦这种大家都在做的态度占了上风，道义上的担心就消失了。这种行为可以被称之为格雷辛法则（Gresham Law）的变种：坏的做账法驱逐了好的做账法。
现在最普遍的误解是“重组费用，”这个会计科目当然是合理的，但是大多数的情况是，这通常是一个人为操纵收益的把戏。在这个把戏里，大量本来应该分摊到几年之中的费用全部计入了一个季度，特别是已经肯定无法避免让投资人失望的那个季度的报表里。在某些情况下，这个做法的目的是为了结清过去错误体现出的收益，而从另一方面说，也是为了未来错误体现收益打好基础。在每一种情况下，这些做法的规模和时间受到了一种玩世不恭的观点的强迫压制，这种观点认为，如果在某个季度每股收益下跌5美元的话，只要能够保证这次的亏空能够让每股的收益在未来持续保持超过预期5美分，华尔街就不会在意。
这种将什么东西都放进一个季度的行为，表明了一种相对应于高尔夫成绩的“勇敢有想象力”的方式。在这个赛季的第一次比赛中，一名高尔夫球手不管他自己真实的成绩，而只是简单地用极其糟糕的数字填在他的计分卡上——双倍、三倍、四倍于标准杆——而此后获得一个成绩，比如说，140杆。在建立好这个储备之后，他会去到一家高尔夫球店，并且告诉他的支持者他希望“重组”他不完美的挥杆成绩。接下来，随着他把他新的挥杆技术带到球场上，他就要算他打得好的洞，不算打得差的洞了。这些来自于他打过的所有的差点就应该按照早些时候建立起来的储备来进行计算。在五轮结束之后，他的成绩将会是140、80、80、80、80，而不是91、94、89、94、92。在华尔街，他们将会忽略140——总的说来，这个数字来自于一个“非连续性”的比赛——而会将我们的英雄归类为80杆的高手（而且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的选手）。
对于那些喜欢得不得就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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