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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年,让一生改变(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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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君是前几个月离婚的,曾经到公司找过他,也打过电话,不过——
  沈备吸了口烟:都是乔小芮接的。
  她从来没说过这些事。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离了两次婚,错过了一个好男人,遇见了一个负心人。小君说,她来见他并不是重修旧好,只是想看看他,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最美丽的。
  一个下午,都是小君在说话。沈备只是听着,他喜欢小君,爱小君。即使她和那个男人陷害他去嫖妓,揭发他克扣战士的津贴,他都没想过恨她!他始终坚信小君并不是故意要害他!
  他只是痛,痛到心里一片空虚。看着小君还象以前那样言笑晏晏,他心里更空。明明可以在一起长相守,为什么会到了今天?明明天涯如同咫尺,为什么相对而坐却如陌生人?哪一年让一生改变?谁来告诉他?
  沈备猛的踩下刹车,不好!小君不对劲!
  疯了似的冲到前面掉头。沈备记得她家,她说过离婚后她住在娘家!
  夜色降临,沈备来到小君家楼下。小区里散步的人陆陆续续往家走,狗狗们摇头摆尾性犹未尽的跟在后面。沈备犹豫了,也许是他多心?
  看看小君家的窗户,黑着灯。沈备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一个记了一辈子永远也无法忘掉的号码……良久,无人接。
  “沈备?”是小君的哥哥。看样子是刚刚下班,他也老了,没有当年的锋芒。沈备在这里也算小有名气。若不是父母早逝,只怕名气更响。
  “糜大哥。”沈备赶紧点头。
  “怎么在这里立着?上楼坐坐吧?”糜大哥眼睛一亮。
  沈备想了想:“不了。对了,小君今天找过我,我看她情绪不对。你们多照应些。”
  糜大哥眼神一暗,长叹一声,点点头不再相邀:“我上去了。”
  沈备看着糜大哥上楼,掐灭烟头,打着火开出小区。还没上主路,手机响了。是小君家里的电话,他刚才就是拨的这个号。糜大哥的声音颤抖着从那边传来:“沈……备,你来一下。小君……快不行了!”
  草草坐在床边怎么也睡不着,指针已经指到一点了,沈备还没回来。拨了手机,手机关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草草打开灯,细细簌簌的摸出一只烟,抽了两口。咽了口唾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
  在这样下去,你可就是酗酒了!
  脑子里好像有个人在说话,草草犹豫了一下,突然举起酒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咔嚓”一声,溅的满地碎玻璃,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草草狠狠的喘了两口气,深深的吸了口气,让浓郁的酒香从鼻孔钻进肺里,冲进大脑。跌跌撞撞的跑回卧室,蒙上被子。
  本就是一个人,乱想什么!
  第二天还要上班,草草做完全套瑜伽,好好洗了一个澡,还化了些淡妆。拎着书包去上班。
  孙南威进办公室,从入口的地方绕过小王的工位,又绕过草草的工位,差点走过自己的办公室,才如梦初醒的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趴在草草办公桌上的挡板说:“草草,化妆啦?人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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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抬头给了一个笑脸:“是吗?多谢啦。精神吧?”
  孙南威头如搞蒜,看看冯尚香的办公室没人,才说:“我觉得你可以做咱们所的代言人,不仅合适而且省钱!”
  草草一伸手:“代言费?”
  孙南威一巴掌打开吃惊的说:“不是算在你工资里了吗?”
  草草更大声的说:“啊?孙律,要给我涨工资吗?”
  说完抿嘴窃喜。孙南威呵呵干笑,“再说,再说啊!”
  一天没有沈备的电话,草草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效率和工作量简直连冯尚香都不得不多看她两眼。到了下班的时候,草草觉得自己的心情比较平和了。小雯给孙南威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孙南威很严肃的应道:“好,我马上到。”
  走出办公室,孙南威说:“草草,收拾一下。沈备把人给打了,听说挺严重的。你和我去一趟,看看现场。”
  草草听见沈备的名字,心里一颤,以为孙南威知道了。后来一想,自己是他的助理,这种事儿去也是应当的。二话没说,抄起书包跟着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路上草草问孙南威。
  孙南威说:“小雯说的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沈备的前妻自杀死了,有个男的来吊唁,沈备说是那个男人害得,把人家打了。”
  “什么男的?”草草有点乱。
  孙南威叹口气:“唉,沈备的故事,可长了。”
  灯市口大街,红灯亮了,孙南威停车。长长的嘘了口气,似乎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他的故事我也是听小雯的叔叔说的。你也知道他退役是因为犯过错误,如果不是老首长们力保他,可能……就坐牢了。”
  草草慢慢的张圆了嘴巴。她在所里做事,当然知道中国司法的“弹性”。既然这样说了,沈备犯得事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怎么了?”草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嘴巴,脑子一片空白。沈备是“犯罪嫌疑人”?!她邓草草奉公守法,过马路都走人行横道,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掺和!
  孙南威仅知道草草和沈备相过亲,而且印象不错。那天沈备来看草草,后来也没了下文,只道是沈备一厢情愿。所以在草草面前并无顾忌。
  “说起来都是小君,就是他的这个前妻搞得。”孙南威面无表情,似乎也陷入到某种反思中,“据说沈备为了军队上的事情,婚后只在父母去世那年回过一次家。开始那个小君还来看过一次,后来也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机会。然后那个女的就和她们医院的一个医生勾搭上了,而且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沈备丢不起这个人,开始不同意。为了这事,他临时回去探亲。可也正巧了,部队那段时间要进行项目研究,可是资金迟迟不能到位。为了早日开展研究,沈备和政委研究决定先从各处节省一些,等到资金到位后再补发,其中就包括了士兵的津贴和费用。当时是准备开个全员大会,征得战士们的同意。但是沈备偏偏这个时候回家,到家以后,政委把大会情况电话告诉沈备。可能他们说的多了些被那个女人听见。”
  “你也知道,两三年前,破坏军婚可是犯罪的。那个女人也清楚,所以在沈备回来之前,她竟然和那个奸夫已经准备了一场好戏。那天晚上,她把沈备灌醉,弄了一个妓女。然后,把沾有沈备Jing液的内裤交给那个女人。铁证如上,那女人就冲进来捉奸。沈备当时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就变成了妓女?他倒是没想过要怀疑自己的妻子。糊里糊涂的就在认错书上签字!”
  草草嘴巴长得大大的,这个沈备到底是怎么当上指挥官的?他怎么这么笨!那明显是套啊!再说了,按照她自己醉酒的经验,再糊涂也会记得,不至于连“做”没做都不知道啊!而且沈备那么较真的一个人,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这么容易的承认?
  “沈备怎么会签字?”
  孙南威道:“当时,那女人又哭又闹,威胁要告到部队里去。后来又说,只要沈备保证再也不犯,并且每年回来探亲一次,她就不理会这事,也不离婚。沈备一边急着部队的事情,一边没想过那女人会害他,就签了。无非是求个平安,说实在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回家,看着青春正盛的老婆,心里总是有愧的。”
  草草“哦”了一声:“后来就找到部队了?”
  孙南威点点头:“不仅找到部队说沈备作风有问题。可能那女人和那个奸夫讨论过沈备电话里说的事情,为了保证能把沈备搞倒,就把这事一并揭发了。”
  草草也知道,这放在以前就叫“克扣军饷”。当年老爹熟读国共历史,作为爱国人士,老爹最不耻国民党的地方就是国民党军官克扣军饷的行为,在部队这个够砍头了!
  难怪要老首长“们”力保!
  结果肯定很明朗,离婚了,沈备虽然不至于入狱,也不能在部队呆了。大好前程也就这么玩儿完了。
  “一定是上辈子欠的。”草草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然后紧跟了一句,“孽债啊!”竟似有所感触。
  说完了,才觉得似乎不太合适,问道:“那女的……就是前妻不知道这会要人命吗?”
  孙南威苦笑道:“这就是问题啊。那女人我见过,真是很娇弱的一个女子。你说她弱吧?真的什么都敢干!你说她狠吧,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沈备被收监审查的时候,她竟然还跑去喊冤。说什么不告了!唉,无知啊!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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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看着倒退的高楼大厦,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林冲。只不过这一回,是林家小娘子和高衙内通奸合伙陷害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让他的人生一下子拐了个死弯。
  “幸好,他现在还不错。再难走,也挺过来了。”想到这里,草草由衷的说,“对了,既然都离婚了,为什么那个前妻又要自杀呢?”
  孙南威道:“始乱之,终弃之。那个医生不想娶这个女人,折腾了两年,可能是终于没指望了,所以……”
  草草倒是能理解小君的心情。
  记得和关浩闹离婚孩子刚走的时候,那个小秘书曾经找过她,哭着求她把关浩让给她。说什么如果关浩不要她,她就自杀之类的。那时草草自顾尚且不暇,哪管得了她啊!况且正在气头上,二话没说,上去扇了那个女孩一巴掌,骂了句:“你也配和我说话!”便把人推了出去。还叫来小区保安清理了。
  这么多年,没有那个女孩的消息,不知道关浩是不是最后娶了她?按照她对关浩的了解,应该不会。因为关浩肯定会认为如果没有这个“倒霉孩子”,他的婚姻不会结束那么快,孩子也不会出事。草草太了解关浩推卸责任的本领了,他们一家子都那样,都深入血液骨髓,变成了本能。
  “沈备……怎么会去打那个医生?”草草不想回忆过去,换了个问题。
  “听说那女的死前一天的下午,就是昨天下午,去找过沈备。晚上她哥哥在自家楼下先看见沈备,然后上楼才发现妹妹死了。”
  “送去急救的医院,就是那女人生前所在医院。那个男人正好当班急诊。小雯说,有人作证是因为那个男人说了句:说不定就是沈备记恨前妻故意害死的。沈备急了。我估计以沈备的拳头,只要不死人都是走运的。”草草心有戚戚焉。
  沈备没打过她,但是拳头握起来的体积和形状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草草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叹道:“这个男人真是贱中极品。他竟然敢在这时候掳虎须,佩服佩服!活该啊,活该!”
  倒不是她多了解那男人,实在是她太了解沈备的自尊心了。
  现在,草草完全明白沈备Zuo爱时给她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而来了。也许平时他可以压着,但到了那个时候就很容易爆发了。幸好,沈备也只是偶而发作,见她哭便适可而止。不然草草绝对不会和他过到今天。
  客观的讲,草草认为沈备完全有理由恨女人讨厌女人防备女人甚至找情妇“玩弄”女人;主观的讲,草草认为自己最好早点离开这个迟早要变态的男人;主客观一结合,草草的结论是,现在先不要惹他,等以后有机会慢慢离开他,千万不能把他惹毛了!
  他能忍一个小君,未必能忍第二个。草草绝不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家庭暴力?还是没有名分的,因该是人身伤害吧?草草神极八婺,开始考虑罪名。没办法,刚考完司法考试,都是这毛病!
  “到了。”车身一晃,草草抬头一看,派出所。
  办完手续,从派出所的大楼中间穿过,来到后院。草草想笑又不敢笑,沈备胡子拉碴被手铐铐在一道绿色的栏杆边,低头耷脑的蹲着,全没了平日的威风和潇洒。看了第二眼,草草又觉得有些心疼。
  第三眼就酸酸的不想再看了。
  
    (2)
  “你怎么来了?”沈备猛地要站起来,被手铐抻了一下,双手反铐着蹲在地上,只能仰起脖子。
  草草扭头看别处,孙南威以为是在问他,赶紧解释:“周司令让我过来的,他很担心你。”一听是小雯的叔叔,沈备又蔫了,扭过头去不看他们。草草这才敢看孙南威。
  孙南威说:“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你和他谈谈。”
  “谈?……谈什么?”草草有点害怕。
  孙南威一瞪眼:“这也要教?”
  草草看看四周偶尔走过的民警,人家根本不理他们:“允许吗?”
  孙南威翻了一个白眼:“有人拦你吗?!”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已经打好招呼了,关键是那个医生的态度,我去了解一下。你在这里等着。”
  草草了然,人多不好说话。乖乖留在原地。
  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站着,沈备蹲着似乎有些不合适,“居高临下”了点。赶紧蹲下。
  沈备扭头不理她,草草低头抱着公文包,半蹲着,腾出一只手来在地上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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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了一会儿,沈备还是闷头不理她。草草看看所长办公室的方向,还没有动静。总的说点什么:“嗯,那个,我给你打电话了,没人接。”草草有点想抽自己,怎么说这么没用的。
  沈备哦了一声,没吭气。
  草草憋着呼吸继续想一个“有用的”话题:“我、我是孙南威的助理,这次、嗯、出公差。”好像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公干,草草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还有补助!交通补。”
  “手机没电了。”沈备的话和她的交通补同时出口。
  草草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人家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哦,嗯,是,没事的!你的事,孙律都说了。节、节哀顺变啊!”
  沈备扭过头来,半抬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草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半天没说话。
  草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只好低头继续画圈。
  “草,过来!”沈备说。
  “干嘛?”草草傻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的怨气怒气都因为那个更悲惨的故事烟消云散了。
  “过来亲亲我。”沈备动了动,半蹲着身子,轻轻的说。
  草草眼皮机械的动了动,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沈备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看着草草。
  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呢?草草看见琥珀色的瞳仁,很大。眼白几乎看不到,只有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瞳仁里面是放射状的好像陨石坑一样的结构,在那个结构的正中心是个黑色的更深的大坑。有什么呢?两只眼睛,生物的眼睛。
  草草转动眼球,看着沈备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就算什么也看不出来,草草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往上翻腾。那种眼睛真像她刚离婚时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那时候她天天对着镜子问:“你是谁啊?你姓什么?叫什么?怎么会混到现在啊?”
  那是陌生的,自己不认识的眼球,长在自己身上的别人的眼。
  草草闭上眼,不敢再看。嘴唇贴上一对冰凉的肉片,眼泪涌到眼眶又顺着鼻内的管道流了回去。
  所长和孙南威并肩走到后院,准备让人领走沈备,就看见一对男女伸脖子亲嘴。所长干咳一声:“咳咳。”压低嗓子对孙南威说,“你们律所的服务太周到了。”
  孙南威反应很快:“嗨,您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他们……您也知道。男未婚,女未嫁,什么都有可能。”
  “诶?那沈备对他前妻可够好的。”
  “要么说是好人啊!”
  孙南威摆出不胜感慨的样子,所长跟着点点头,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大家都很坦然的看着那对已经分开的鸳鸯。
  草草脸色绯红。所长叫人过来解开手铐,草草赶紧过去跟着办各种手续,一直没敢抬头。
  “草草,你先送沈备回去吧。”孙南威先把车开到医院附近,沈备的车还在那里,“你带驾照了吗?”
  草草点点头。
  “那就去吧。”孙南威还挺放心,“明天再来上班!”说完一咯叽眼儿,终于暴露了八卦本质。
  草草气结,却也无奈。
  带着沈备下了车,找到奥迪,沈备看她:“你会开车吗?”
  草草犹豫了一下:“开车……会!”不过已经两三年没碰过车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沈备没有多问,坐在副驾上双目紧闭,也不知想什么。
  关浩是个奥迪迷,草草在家时也开着奥迪,对这种车不陌生。歪七扭八的把车倒出来,手感也找到了,平稳的上路。一路不堵车,到了万国城。
  “去你那!”沈备眼皮抬了抬,继续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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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掉头就走。心里一百个不忿,有本事你在派出所里横啊!跟我装什么!
  奥迪手动挡,草草狠狠的挂挡,一脚油门冲上路。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
  沈备依然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草草在路上横冲直撞,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技术不佳。在不知道挨了多少骂之后,终于人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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