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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佳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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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就乱加揣测。你根本不知道!”
“好,我不知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程老爷也是瞪大了眼睛要与程嚣墨较真了“你说说看如果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打发了年晓鱼?”
“我,我……”程嚣墨说不出话来,“那是因为她家里忙,所以先回去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年晓鱼!”
“我早就去过了。”程老爷严肃的说道“我去了,才知道她根本没回家,若不是我这么一去,他们父母还以为年晓鱼一直在我们家呢。好了,现在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倒是说说看你把她打发到哪里了?”
说起这一件件的荒唐事,程老爷真是恒铁不成钢,尤其是看着儿子至今还不知错的无辜神色更是恨得牙痒痒,牙都快咬碎了。
“程嚣墨,红袖的事情我可以先放一放,但是你得找到年晓鱼。人家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把人家骗到了何处!若是骗去了涟漪阁这样的不三不四的地方我要你好看!”哼,程老爷甩下一句狠话,就再也没说别的了。
程姨娘见老爷出去了,连忙带着自己的儿子回房间追问到地方何事。
程姨娘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说实话,她不相信自己养的儿子会是这样的白眼狼,当中定大有文章的,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至少她会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啊,娘求求你,你就说吧。到地方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受了委屈?若果是这样,你就告诉娘,娘替你扛着!”程姨娘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那种暖暖的涩涩的眼泪,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能把骨头化了,程嚣墨可以无视任何人的眼神却怎么都无视不了母亲的眼神,母亲的泪花。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儿子的心,程嚣墨感激的看着母亲,拉着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娘,谢谢你还这般信任我。”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呀!虽然娘不重用,不过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总好过你一个人吧。”言语间,程姨娘又拉过李弗清得手,将三人的手放在一起。这种暖暖的团结的力量,从手心一直流到心底,即便是石头做的心也早化了。
程嚣墨终于还是说了,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与娘说了清楚。
程姨娘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事!你是说真正做了龌蹉事的是程顾也?那你不是背了黑锅?”想到儿子背的是黑锅,程姨娘就满不是滋味。凭什么她大房什么都好,他们二房就什么都不好。即便是这种屎盆子也要往他们二房头上扣,实在是欺负人。
程姨娘越听越不是滋味,眼神中渐渐露出一丝恨意。这些年来她一直隐忍着大房的冷嘲热讽,不便与他们争风吃醋为的就是求个安生日子。如今居然欺负到她儿子头上来了,若在不吭声怎配做这个娘!
她暗暗发誓,定要叫大房过不安生,尝尝这种滋味。
程嚣墨说了好些时间,回过神来一看母亲竟然不在状态,也不知想了什么竟然这般严肃。稍稍推了推,母亲才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方才说的娘都听清楚了,只是这事有些复杂。尤其是他们知道你们跟踪的事情了以后定是更加小心的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抓住把柄,所以我们要想证明清白就更难了。”
李弗清点头同意“嗯,您说的对所以要做出一个完全计划,我们还是没有想出来的。但是想想以大公子的个性是恨不得把人往死里踩。所以他接下来一定想尽办法把我们家公子说的禽兽不如,他会有所行动的,人在最得意的时候容易露出破绽。我们不妨静观其变攻他破绽,你们觉得如何?”
“我同意。”程姨娘觉着李弗清此话甚有道理,何况以现在的情形,他们没有证据,即便是说了没事发生也没人信,到时候反被人一口咬死就不好了。倒不如这么办,程姨娘看看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觉得这法子如何。
程嚣墨也是点头同意了。
“阿嚏,阿嚏,阿嚏……”一大早醒来喷嚏不断,程嚣墨难受的揉揉鼻子,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有小人在骂他吧?难道是年晓鱼!
好吧,他答对了,正一点点往城里赶的年晓鱼几乎走一步骂一步,从外地骂到泉州城“臭程嚣墨,烂程嚣墨。坑爹的,连小爷都敢肯,不想活了!活腻了!等着,这辈子别叫小爷看见你,否则非把你剁成肉饼!臭程嚣墨,烂程嚣墨……”
第六十九章 红袖闺秘(七)
一路骂来唾沫星子横飞,可怜了无辜路人。无冤无仇的还要受那耳根子罪,遭那口水的殃。脾气好的,见到她只是绕道而行,也有脾气暴躁的。好不容易洗干净了脸,叫她唾沫星子这么一飞,整张脸都中了毒似得。嫌弃!
非常嫌弃!一男子实在受不了了,掏掏耳朵,擦擦脸决定跟上去教训教训这丫头。
只顾着咒骂的年晓鱼说的是一本正经的,连沿途的风景都来不及欣赏更别说是预感到背后的危险。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觉天气好像变了。之前还阳光四射的这一次怎么感觉挺凉快的。难道自己走在阴凉处?不对吧,怎么四周的人都站在阳光下就自己头上的一片乌云,这又是个什么征兆?
年晓鱼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哇!好大的脸,更肉饼似得,那眼睛,那鼻子“呵呵,这位公子,你长得好俊朗啊,这小眼睛真的活灵活现的,小鼻子挺的笔直笔直的。哎呦呦,小胡子好性感……那啥,再见!”年晓鱼撒腿就跑。
只见大街上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追一跑风驰电掣般飞过。然后便是一阵尘土飞扬,路人纷纷甩袖躲开灰尘。而眨眼功夫年晓鱼已经跑的不知所踪,并非那腿长大汉追不上,而是中间有丐帮之人出来捣乱,挡了视线,等看清的时候年晓鱼早就不‘无‘错‘小说‘m。‘QUlEDU‘知所踪了。
咳咳咳,跑的喘不过气来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着,不过好像口干舌燥的,许是骂人骂久了,唾沫星子都没了。得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喝点茶。反正已经到了泉州城了,再走几步就回家了也不差一时半会的。
“老板,来一碗茶,再整几个馒头。”
“好嘞!”老板勤快又麻利的接下活,赶紧干起来。
因着摊位好,正对着涟漪阁,所以这里的小摊特别红火。听同来的几位陌生食客说起,涟漪阁来了一位花魁叫红袖。
说起红袖,年晓鱼就恨不得多长一对耳朵听个仔细。她没听错吧,红袖在涟漪阁!那是个什么地方,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以为逃过一劫去了别处却不想在青楼躲着,好好一姑娘在青楼里,还不得让男人欺负死。
说什么都是朋友一场,不能见死不救,这个忙是不是应该帮一帮?年晓鱼思虑着……得!谁叫她好人一枚,看见有人落难实在看不过去,索性去帮帮吧。反正这些月生意做的不错,光是孙老板给的五层卖儿童读本的钱就够她买下整个涟漪阁的,赎一个红袖算得了什么,小意思。
年晓鱼大摇大摆往涟漪阁方向过去,可一到门口看见莺莺燕燕搂搂抱抱的又不好意思进去了。犹豫了老半天还只是蹲在门口。最后她得出的结论就是守株待兔,就不信红袖不出来买胭脂水粉,一旦她出来,她直接把她输回去,如此甚好,搞定!年晓鱼暗中得意,对自己的天才行为自信满满。
果然等了近一个时辰,红袖真的出来了。只是年晓鱼一直低着头无聊的玩着地上的蚂蚁,自然是没看到的,红袖倒是看见了。但看见她并无任何欣喜反而露出一丝凝重还有迟疑,然后便是快速返回上了楼。
老鸨见其反常行为觉着有些纳闷,好奇的问了问“怎的?门外程少爷站着?为何如此害怕?”
红袖摇头“那倒不是,是以前的一位朋友。也不是害怕,只是有些诧异,她可不是泉州人,怎的也来了泉州,莫不是在这里扎了根?之前还听说跟着父母回了老家转眼就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老鸨朝透过窗户往外头望了望,一看是个女的,笑得更邪恶了。“是个女的?那更好玩了,若是能合理的利用这颗棋子,这程家可是有好戏看了。对了,你到底想清楚没有这封信你是打算给大公子还是二公子。虽然眼下你好像是两位公子都握在掌中。可毕竟脚踏两船的结果便是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鱼和熊掌你再不舍的也得挑一个出来。”
老鸨善意的提醒道,眼睛又不自觉地往桌上瞧。红袖桌上摆放着两封信,一封是以程嚣墨的名义所写,一封则是以程顾也的名义所写。而写信之人就是老鸨,所以当中写了什么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她看红袖这般艰难,便替她拿了主意。
顺手拿起程嚣墨那份“我看就他吧。程嚣墨虽然才貌双逊了点,但房中无妻而且程姨娘又是个好欺负的主。若是缠上他成了他的人,你就是少奶奶了,也不怕婆婆欺负,好拿捏得很。倒是那个程顾也就麻烦了些。他是程家的嫡长子又是五色斋的少东家,听说程老爷可宝贝着呢。他取得那姨娘是个小姐,却也只是个姨娘,你说说若是你的身份嫁过去指不定是什么身份呢。倒不如选了程嚣墨的。”
“你懂什么,程嚣墨哪是你说得这般肤浅。我倒是与他接触过,言谈举止间充满着正人君子的风范。而且还不是个简单之人,他的眼睛观察入微聪明的很。才?他到底有多少才华我说不清楚,但就我所知已经是了不得了。至于貌嘛,也毫不逊色,五官精致眉毛浓密已经是极好的了,若是非要说些缺憾便是那双腿。但我不介意,有些有时候残缺的美更能美得让人神魂跌倒。”一提起程嚣墨,红袖就感触颇多,不知不觉中竟然说了他这么多好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啧啧啧……”老鸨听得咋舌“既然你能说出这么多好来,想必是早已对他倾心已久了吧。只是这个程嚣墨这么难对付,你真的有把握将他制服吗?我可是听说这个程二少爷纨绔的很,连程老爷都管不住,你又有什么法子叫他娶了你?”
“哎,所以,我还是选他吧。”红袖失落的叹气道,顺手拿起写着程顾也的信。
只是随便一撇忽然意识到程嚣墨那封信不见了,着急询问“妈妈,另一封信去了何处,我瞧你方才拿在手里,这会到了何处,可别掉落出去。”
老鸨忽然哆嗦起来,眼睛眨的厉害“不,不不好意思。刚才说话的时候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忘了手里还有信结果就掉下去了。”
“什么!”红袖大吃一惊“这程嚣墨可是不好掌控得主,若是选择了他很可能一无所有。妈妈,我所有的精心计划都叫你毁了!”
“对,对不起啊。那我下去捡回来。”
“算了,还去什么。年晓鱼不见了,那封信很可能是被她拿走了。只能走一步是一部了。”红袖叹气,其实她内心喜欢的就是程嚣墨,喜欢他那种孤傲不可一世的姿态,冥冥之中好像看见另一个自己一样,所以很亲切。只是她很清楚这样的人是最难就烦的,越是逼着就越是不会听从。真担心事情会不会偏离计划。
果真,年晓鱼真的看见了那封信,信中写的上半部分写的十分肉麻,男女情爱之事尽显无疑,后面一半却是十分决绝,表达写信之人要与那女子恩断义绝的意思。
而写信之人署名程嚣墨,那女子就是红袖。年晓鱼看的不可思议,想不到程嚣墨居然这般无情,既然都发生了事情居然不承认还要这般对待人家,实在可恶。
这也难怪昨天他编谎话打发自己离开,而自己还傻傻的真去了,根本就没事发生,真正发生事情的却在泉州城。死程嚣墨,烂程嚣墨,真是看错你的为人了。
年晓鱼怒气冲冲带着信就往程府闯,程府家丁上前拦住,说要去通报一声,叫年晓鱼一通教训。他们知道此人是请来的师父不敢得罪只好放行了。
年晓鱼冷着脸一路绕过花园直奔程嚣墨房间,也不等下人通传直接闯了进去。
还在涂鸦的程嚣墨一本正经的照着年晓鱼的卡通图创造自己的东西,哪里知道年晓鱼回来。更始料未及的是,这丫头一过来就将一摊子墨泼在画上,将自己花了一个上午的画毁于一旦。
程嚣墨怒“死丫头,你有病啊,也不敲门还弄坏我的画,你吃错药了!”
年晓鱼不说话,狠狠将信封砸在程嚣墨脸上,程嚣墨不明所以拆开信封看了看。顿时眉头紧蹙,心生厌恶,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这般陷害自己。这么毒辣的招数也想得出来。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只能赶紧把这份信烧了,省的多生事端。程嚣墨高举信封一点点接近桌上蜡烛。
年晓鱼见状,立刻抢了信封,差点把自己手给烫了。程嚣墨看的紧张,有些愠怒”你这丫头这是干什么,为了一封信差点毁了一双手,值得吗!”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只想知道你跟她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瞒着我,既然已经发生了,为何还要这般对人家,人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年晓鱼字字带刺,语气又充满了浓浓的责怪意,叫程嚣墨听了十分不舒服。
也忍不住大吼道“事情并非如此,叫我什么解释!”
第七十章 红袖闺秘(八)
“哼,你还有脸解释吗?就算有,我也没脸听。”辛辣带刺的嘲讽之言听了直叫人寒心。程嚣墨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是好兄弟铁哥们的两人竟然让一封信闹成了这般。更没想到的是年晓鱼居然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扭头就走,干脆利落的转身以及无情的背影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感觉心乱如麻,难受不已。
“弗清,快去追,别让这个女人胡来。”
李弗清立刻追出去拦截年晓鱼。
谁知道年晓鱼古灵精怪竟然找不到人,本想着去她家里找她,杨家爹娘竟然说不看见女儿回来。而且一听李弗清找的这么急以为有一个女儿失踪了,夫妻两差点哭出来。
李弗清费了好些劲才解释清楚说是年晓鱼出去办事了,至于什么事也没说清楚就急急忙忙走了。生怕再待下去两夫妻在问出什么来,真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好久愣是不见踪影,李弗清只好放弃,向公子直说。
“公子,对不起我没找到。她实在太聪明了根本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真的?”程嚣墨开始思索起来,这女人异于常人谁知道这个时候会在何处干些什么。
“千真万确。”李弗清答得干脆却也有些无奈,但愿~无~错~小说 m。QulEdU。cOm这个年晓鱼能看在他们是朋友的份上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才好。
“这下糟了。”程嚣墨捏着扇子,一脸凝重。
李弗清知道事情严重性,也知道自己没用,所以面对公子如此表情也着急起来,弱弱的问道“公子,还有补救方法吗?”
“不知道。就看这妞给不给活路了。这事要传了出去,程顾也定会煽风点火到时候百口莫辩就真的完了。这女人无端出来搅乱事情,他们定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开始挑拨离间利用她。”
真是可恶,说到此处,程嚣墨脸臭的比茅坑那啥还啥,心中早已臭骂了年晓鱼好几百遍。这个多事的丫头好端端的卷进来干吗。真是笨,笨死了,为什么宁肯相信红袖不肯相信自己。明明是她自己说的他们是好兄弟铁哥们,怎的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插兄弟两刀。
程嚣墨越想越气恼,本打算静观其变,可叫年晓鱼这么一闹反而沉不住了,就算是绑也要把这女人绑过来好好解释清楚。
而趁着夜色渐沉,年晓鱼才从孙老板家里出来悄悄的回了自己家中。
与爹娘简单交代了几句也就不多说了,直说最近身子不舒服若是程家来人,就说不在。杨家二老见这孩子今天不太对劲,许是与程嚣墨闹别扭了。
这两人平日在一起总要说上几句,孩子间吵架也正常,也就没在意。
第二天程嚣墨和李弗清果然来找,杨家爹娘觉得孩子间争吵也没什么大事。而且既然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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