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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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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公主,阿门!

 天真

    东京的七月,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

    偏生今年夏雨少得紧,几乎天天大日头在天上照得,烤得地面上蒸气腾腾的。这年月没有空调,但却有‘冰箱’!呈仪殿内大大小小的摆了十几个之多,一阵团扇扇过,也算得上凉风袭袭。

    只是累了那些站在冰箱边扇风的!不过这活计最近听说还很热门,毕竟站在冰箱边,可比站在廊子下面舒服多了。况且呈仪殿高脊深梁,屋子里确实比外面舒服多了。

    “回小姐的话,太子殿下说今个儿晚膳就不过来了。”

    “渠郎中还没走?”

    “是的,太子殿下留了渠郎中用晚膳,说是呆会儿还要继续请教。”

    “知道了。上膳吧!”

    大热天的,一桌子菜色均以素色为主,岑染自己点的菜,没办法,实在没多大胃口,天太热。其实就算是天不热,看着这一桌子十八个菜也没多大胃口。但是不想吃归不想吃,照样得吃。只因为这是‘战粮’!

    一进七月,景帝便以天气暑热为由,免了太子朝后陪侍书房的‘苦活’。消息一出,朝野全动,纷纷议论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讨厌太子心机过巧了?还是真的体贴,怕这位新太子受暑生了病如何长短?什么样的传言都有。可东宫这边,却不见丝毫波澜。叶锦天……岑染咬咬筷头,过去三个月了,可是叫这个名字还是觉得别扭。算了,还是叫哥吧。哥哥他……很聪明吧?岑染想起那天在东阳宫外看到工部水部郎中渠辙的样子就想笑。

    哥哥他真的很聪明,非常及时的体悟了圣意。皇帝让他‘闲’,太子却不能自己‘闲’。盛华朝将来是要交待给太子哥手上的,总不能和朝臣们一个样吧?皇上让你做什么就做,不做什么就不做?自家的产业当然要时时上心才是。所以,不用朝后陪伴的旨一下,第二天朝散后,太子哥就发了谕,去工部请了水部郎中渠辙过来。

    这位的吏部考绩,只属中。理由很充分:课专却过耿。意思就是专业技术很强,却不会上下调停,常因为一些‘俗务’搞得上下级交流被动。但是因为这家伙在水利上很有建树,左右找不到一个比他强的,所以……当了十三年的水部郎中!

    渠辙本来便不精于拍马奉迎之事,听说太子殿下召见,当下就慒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在一堆同样讶异的同事的注目下,整好官服,陪东宫小黄门来到了东阳殿。规矩行礼后,太子殿下赏了坐,吃了一盏茶略聊了几句不闲不淡的话后,开始正务。

    “渠郎中,太子殿下召你进宫干什么啊?”

    未时进宫,申满离开,两个时辰听说太子殿下一直和渠辙在东阳殿内,身边只余沉香公主一人陪侍。到底说了什么?难不成太子殿下终于准备出手,安排一两个自己的亲信了?渠辙这人虽古板,但却很‘忠诚’,太子殿下即位后又惯是个‘沽名钓玉’的,难保不会一拍即合。所以满工部上下的官员在渠辙归部后,围了上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可是渠辙仍然有些慒。看着前前后后这一堆熟面孔,可脑海里想的却是东阳殿内那抹淡紫衣衫。瞧着温润,行事却果断利落,问得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实际。渠辙很感动那两个字!以前的那位太子从来不关心这些,哪怕是景帝也极少过问这般细致的问题。可太子殿下却问得极多:盛华朝多少条河流,哪条多长,何处淤阻,可有清疏,派的何方官员,进展如何?

    太子殿下在一边问,沉香公子坐在一边条案后快笔疾书。渠辙以前曾经进过一次东阳殿书阁,那里曾经只有一张书案,是太子专用。可如今却摆了两张,并角放立,除却位置摆的不同,一张略低了一分外,案上所摆所用物件全部相同。太子殿下站在盛华江域图前问话,沉香公子却可以安然坐在一边疾书。渠辙被赐了坐,可却坐得极不安心。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更要紧的是:“太子殿下有心水利,传召下臣去问话而已。”

    工部官员你看我、我看你了一会儿后,散了。心里纷纷撇嘴,这位太子殿下又开始做道德文章了!水利上的事,哪是一天两天能弄清楚的。尤其在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再传召渠辙后,益发坐实了太子的这等行径。

    却不料第四天头上,东宫小黄门竟然又来了。渠辙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去了东宫,又是两个时辰后回来。按说这个时候都该下值了,可许多官员都为了看热闹而留了下来。原想着今天好好刺激一下这个被太子当了枪使的渠棒头,却不想,渠辙低着脑袋走的,却是跳着回来的。一进工部谁也顾不上看,就是直接冲到了自己的办公间,嘻哩哗啦一阵乱翻后,捧了十几只卷轴书册出来,恭恭敬敬的跑到工部衙门外,交到居然还没走的东宫小黄门手里。脸上都笑开花了:“请公公回复太子殿下,这是下臣多年来的一些积聚心得,皆是本朝江河细状均考。下官家中还有收藏,请殿下效收。”

    小黄门走了,工部官员却楞了。这个渠棒头甚是小气,他做的河图是从来不给人看的,藏私得紧。这次怎么就这么大方了?难不成这人终于开窍改性了?

    有嘴酸的刺了两句,可渠辙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一脸板脸红光满面激动万分:“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这般勤奋。不行,我得回去再好好找找。”没头没脑,却喜悦之极。

    自那后,每三日东宫就会传召渠辙一番,每次两个时辰。渠辙从开始的担忧,到第二次的不情不愿,到最后今天第五次的传召时……

    “听小林子说,他的马车才转到街角,远远的就瞧见渠郎中抱着书册站在工部门子口了。都不用小林子下车宣旨,直接就上车了。”杉枝见伊春捧了冰帕子下来后,便端了酸梅汤上去,顺便附送打探来的情报。

    岑染听得笑眯眯,喝了一口酸梅汤,清清爽爽的把适才的菜味彻底压没了。细想了想后,扭头看韦尚宫:“去库里提十匹春江梭杉布出来,呆会儿交给小林子。”

    春江梭杉布,不是绸也不是缎?

    伊春杉枝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讶异,韦尚宫心里却明白。渠辙是个清廉耿真的,赏他锦缎免不得收买之嫌,可是赏布就好多了。春江梭杉布价值并不高,却胜在耐用实用。从里衣到外袍皆可制用,而且耐洗耐磨,边角料留下做个鞋面也极好。东宫库里的那些春江梭杉布里有一部分是发制宫人衣衫的,但也有一部分是细织了的,专门用来做夏季床品的。噢,春江梭杉布有个最好的地方就是吸汗锦软。渠郎中的儿媳妇听说才生了个孩子,小孩子用这做近衣小垫都极好。

    心下有了数后,韦尚宫亲自去库里选料。三匹纯白的、两匹青碧的、两匹正红的、一匹桃花红的、一匹粉蓝的还有一匹浅杏色的,做孩儿衣服最衬肤色。

    “这……”

    渠辙今日谈兴大发,一直和太子殿下论到戌满才与沉香公子一道离宫。满心喜悦,却在一挑马车帘看到了堆在里面的十匹裹料后,脸色骤变。

    叶世沉一瞧渠辙的脸色发黑,就知道这位要恼了。看看一边的小林子,又想了一下沈世雅的机灵劲,挑开了布匹外的裹料。果然……不是锦缎织绸,而是:“春江梭杉布!”

    渠辙本来都要发火了,他一片真心本无私求,怎么……什么?扭头回来仔细瞧,可不,都是布,没有一匹绸缎?

    小林子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甚是有些不阴不阳的怪道:“渠侍郎,这十匹布是沈世女赏您的,韦尚宫亲自去库里挑的。韦尚宫说了,世女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您这些日子为太子殿下的私学辛苦了,聊以束侑尔,望您不要推辞。”

    “臣……臣惶恐,谢世女赏。”

    渠辙虽个古板的,却不是个笨的,尤其是在看清楚这些料子的颜色后,益发感叹:“太子殿下甚有良助。”本身便好,又有人从旁细心辅佐着,盛华有福了。

    叶世沉看看这位渠大人的感动样,心中发笑,沈世雅,真是个机灵鬼!

    ——————————

    从七月起,叶锦天先是传召工部水部郎中渠辙七次,后又传召屯田郎中晋怀礼五次、虞部郎中赵庆两次。每次都是三日相隔,每次两个时辰,偶有延时。渠辙对答最为顺利,晋怀礼还算业务熟练可也偶尔被太子殿下的问题问得有些结巴,赵庆本是个半调子,太子殿下召了他两次后便再也不召了,另调头召了赵庆手下主事三人,最后订了连衡。连着召见连衡三次后,赵庆就有些坐不住了,赶紧抓紧业务进度,四处收拾专业书籍,然后拐变抹角的在东宫上下打点,终于又得了太子殿下召见一次。晋怀礼这个素来稳坐泰山的人,也在太子殿下召见了他底下一个主事后,变得十分精专业务。

    然后……

    叶锦杉看着案后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舅舅发笑:“哭有什么用?你来找我哭又有什么用?太子殿下一没有革你的职,二没有罢你的乌纱,不过是把你手下一个司长调到东宫去服侍罢了。这也是你的体面啊!”

    一转眼夏去秋转冬来,在整整耗了四个月后,东宫终于有‘动作’了。传召内务府文印局的管事林散宜进东宫,把十七本画册子扔在林散宜面前,命他在一月内整理汇编成图。太子殿下准备拿这个新版盛华水域图做为呈供父皇的新年贺礼!

    林散宜是已故中山王妃的庶弟,靠着这门亲事在内务府文印局混了个管事。文印局那地方是个再清省不过的,印印书修修纸,准备草卷折本旨軸等物,又轻松又油水大。二十几年林散宜过得如水得鱼,岂不料这次天降横祸!现在的盛华水域图是五十年前制的,半纪过去自然有变。太子殿下这次汇同工部多人共制新图,是多大的‘功德’?直接传林散宜,是给中山郡王府面子。可林散宜哪里看得懂水域图?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要知道这水域图事关一国水利,虽不象边防战表那样绝高机密,却也不宜多人知晓。林散宜是皇戚,才有这样的脸色。可这位小舅舅啊……叶锦杉摇头,端起茶碗来刚要啜口,却要看到里面的茶色居然是闽红后,又行发笑。

    太子殿下是个‘专精的’,沈世雅却是个‘广博的’。

    从夏天开始,东宫传召进去七个给太子请私学的,沈世雅分别赏了不同的物件为‘束侑’。

    比方说渠辙的十匹春江梭杉布还有后来的二十张雪兔青羊皮,实际实用。

    比方说晋怀礼的一整套珐琅彩十八连环对年画的漆盘,干好看偶尔能装饰。

    比方说赵庆的那三把前朝大画家亲画扇面的折扇……都深秋了赏人折扇?那丫头太损了!赵庆接赏时的脸色听说都是紫色的。

    唔,还有虞部的那三个主事,没相中的那两个体弱的赏了药材、才疏的赏了湖笔。相中的连衡——沈世雅赏的却是东宫针织局造的十二双鞋子,一年四季皆有。连衡接赏时都傻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沈世雅从哪里弄来的他的脚样。非但尺寸般配,就连连衡左八字的特点都注意到了,每双鞋子左侧底上都有加强。简直令人惊叹!

    当然,最□的是晋怀礼手下的那个主事丰毅。晋怀礼业务还算将就,只是在太子问及农种时卡了壳。然后这个丰主事就让传进东宫了!这个丰毅也是个世家子弟,只是不好正经差事,只喜欢种花养草,所以便在屯田郎中手下当个主事。虽然种田和种花‘有所差别’,但基本上还算懂些‘内行’!

    太子传召一次,丰毅却只呆了半个时辰就让摆手出来了。从东阳宫走到东宫侧门,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沈世雅的‘赏’就到了!

    一只美人风筝!

    丰毅才二十三岁,脸皮尚薄,气得连赏也没接稳,直接就上车跑了。一连请了半个月假躲羞不上值,结果被他父亲淮阴侯狠抽了一顿后,拎着到东宫给太子赔罪,说自己家门不幸,教出这等绣花枕头来,误了太子殿下的正事。

    叶锦天却自笑得温文和雅:“侯爷不必过责,丰主事还自年轻,术有有专攻,非一日可就。更何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心便好!”半句给沈世雅脱罪的话都没有,这让淮阴侯心里实在不是个味。不过还没等淮阴侯准备好台词,把‘羞辱’朝廷命官的事扯到沈世雅身上时,太子就传膳了。

    一桌子饭菜,全是以花为食材所作,而且花还不是一般的花。不似桂花梅花玫瑰之类赏看均可的,而是金针、车前子、连翘、薄荷、紫藤等平素不好看,却可化食充饥的。其中深义臊得淮阴侯父子再说不出话来。

    可就这还不算完,临了出东宫,沈世雅披着锦红大氅的站在冰天雪地之间,手中捧着一枝才剪下来的红梅,当真人如花娇、艳极清极!

    丰毅素来便‘好慕少艾’,纵使知道不成体统,却也多看了好几眼。惹得淮阴侯剜了儿子若干眼,沈世雅是皇上相中的太子妃,就算将来做不了太子妃,也轮不到自家儿子身上。笑着上去说话,沈世雅礼节全面,言语恭敬的客套两句后,将手中红梅送到了丰毅面前:“红梅香自苦寒来,还望丰主事不记旧事,苦修学道,为我盛华千秋记事。”

    话短言浅却铿锵有力,丰毅的那个脸色啊……

    “笑!有什么好笑的?”

    林散宜见叶锦杉根本没有帮他的意思,就转走想别的门道去了。二厅里没了外人,贺世仪这才进来。褪了披皮,转到炉边烤手,走得急了些,没带上手炉。今年的冬,雪可真大!

    “难道不值得一笑吗?出了这般贤明的太子太子妃,盛华大幸啊!”

    贺世仪嘴角撇撇,不搭王爷的怪岔,只说自己的:“祖母刚才传我过去了,说是明个儿是琳华的生日,要我把沈世雅也请来。”琳华是叶锦杉的庶妹,唯一的庶妹,侧妃生的所以得封县主。明天过了生日便十五岁整了!可亲事一直没订下来,老王妃一直在观望。如今……

    想想明天荡笱胖谩�
1、 生死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嗯?

    岑染呆呆地望着水绣红的帐顶发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天前她好象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岑染岑大小姐、程夫人!豪宅跑车、华钻美服无一不缺,就连男人、就连男人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左到后从里到外都顶尖一流。当然,人无完人,程识还是小有一些缺点的,比如说:花心。他到底玩过多少女人,现在在外面有多少,还有多少等着排队的,岑染……嗯?怎么解释一下嗯?以前的听说过,现在的听说的,将来的大概也听说过。具体是听谁说的吗?咳咳,其实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女人从来不曾在岑染面前出现过,重要的是程识很给她这个正牌大夫人面子,从来不给她任何的困扰。不管是来自娘家还是婆家的,不管是娘家那边要求的利益还是婆家这边的紧迫逼生,统统都没有。岑染唯一要配合程识的就是两个字——听话!

    听话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听话的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充裕且快活,听话的偶尔陪他参加一些正规宴席,听话的毫不手软的刷卡刷到爆……

    对于这样的生活,岑染真的很满意,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满意!

    但是……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嗯?

    精致的红木雕花百子千莲架子床、在月光下隐隐泛着丝柔和光的水绣红锦绸幔帐、身下厚厚软软的丝滑褥垫、还有脑袋下面这方……嗯……因为角度的关系,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的关系,岑染并没有看清楚脑袋下面的这个枕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造型。但从触感来看……大概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木头方枕,也不是瓷枕,松松软软的,虽然赶不上现代大鹅毛枕、气垫枕,但也算不错。

    可……再不错,老娘也不想呆啊!

    岑染悲愤无比,从确定知道自己穿越到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鬼年代但确实可以肯定是万恶的封建旧社会时,就无比悲愤。

    老天爷!

    我岑染既不是孤儿院出来的悲情女主角,也不是什么天纵英才的旷世奇才慈悲圣母,您老人家让谁穿越不行,为什么非让我岑染穿越?更何况我一没出车祸、二没脑瘫植物人、三没有跳楼跳河或者到哪间古庙里求神拜佛。我不就是在地下音响室里看鬼片看得睡着了吗?至于让我穿越吗?

    我不想穿越,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穿越!

    因为禀持着这个坚定无比的退票思想,所以岑染从三天前睁眼开始,就抓紧一切机会自裁。

    先是一头往床桩上撞去。红木、真红木,那硬度撞得岑染当即就晕了过去。原以为可以‘退票’,却不想再睁开眼时,看到的还是那顶帐子。身边一堆叽叽喳喳哭天嚎地,比先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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