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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香门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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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洛被这人弄得十分头疼,却不得不跟了进去。
此时屋里只剩下纪云、辰苑、攸静、攸叶,还有已经默默退到一侧准备看热闹的叶清溪。
妇人走进来后,先是朝着叶清溪看了一眼,接着便“噗通”一声跪在了纪云的面前:“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了,还请法师成全呐!”
纪云听得皱眉:“施主且起来说话。”
“是呀,您不用和纪云师太行如此大的礼,”攸雨一面将妇人扶了起来,一面笑着道,“我们纪云师太最是慈悲心肠,你把话说清楚,师太她一定能帮你做主。”
辰洛在一旁也忍不住皱眉,她怎么觉得攸雨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儿呢?
攸雨安慰了无…错…小说 M。QULEDU。 COM妇人之后,又转过头来安慰自己的师傅:“师傅,您也别着急,什么事都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您就安心吧。”
辰洛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总觉得攸雨是话中有话,十分地不对劲儿,一时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妇人被这一安慰,也定了定心神,大概寻思了一下,才又朝着纪云开口道:“师太,我家是住在京城外的梅花庄上,家里一直是耕种为生,虽然家境不太好,可一家人能在一处我也就知足了。只是谁曾想啊,家里竟然还是出了事,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一次淋了雨,竟然就卧床不起了,家里的积蓄都用来给他瞧病那也是不够啊,我……我这也是不得已啊……”说到这里,妇人偷偷瞄了辰洛一眼,眸中流露出惭愧、悲痛,还有淡淡的怜惜,“大丫,为娘那时候也是万不得已啊!”
辰洛的面上明显地流露出诧异来:“你……你怎么会知晓我的……”
话没说完,不过要表达的意思大家都听懂了,叶清溪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看来自己之前下的那一番功夫并没有白费。
“大丫,都是为娘的错啊,为娘没有一日不想你的,可是我不敢来接你啊,咱们家欠了别人太多的钱,你回去了也是受罪啊……”妇人抹了把眼泪,看这样子简直是痛心疾首,不过转眼,她就变了神色,露出浓浓的期许来,“不过现在好了,你爹说了,等我接了你回去,咱们这就搬家,咱们不在梅花庄过了,咱找个好地方,好好地过日子去!”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已经不记得自己母亲的样子了,还是因为这些话真的让辰洛有些动容,她竟然也不是太反感面前这个妇人了:“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你啊……”
“呜,我的大丫,竟然连为娘都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心里还记恨着为娘啊?呜呜,都是为娘的错啊,要不是娘把你送来这里,也就不会这样啊!”妇人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声音更是悲凉至极,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叶清溪在一旁听着,都快忍不住朝这人竖大拇指了,这演技,真是没的说。
听了这话,辰洛也忍不住面露迟疑,像是有些相信这妇人的话了,又像是不敢相信。
妇人哭了一会儿,见辰洛也不来安慰自己,便又哽咽着道:“你是真不记得为娘了?”
辰洛迟疑着没有开口。
“这不怪你,十五年啦,你都没有见着为娘一面,不记得了也是应当,”妇人叹息了一声,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过为娘却是时常偷偷地过来看你,每一次来看你,娘就得哭一场,可是我不敢让你知道啊……”
说着,妇人就又开始垂泪了。
辰洛有些迟疑,她似乎是有些相信这人的话了。
其实对于许多年前的事情,辰洛确实记不清了。但是偶尔午夜梦回,她的梦境中总会出现一个背影模糊的妇人,那人背对着自己,不断地走远,无论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去。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地方,只有有些人会把它藏得很深,偶尔真情流露的时候,便会更让人觉得心酸。
此刻的纪云就很心酸,不过她不是当事人,所以她还有理智:“辰洛快扶这位施主起来。”
辰洛得了令,这才忙弯腰把妇人扶了起来,妇人转头看了辰洛一眼,面上流露出欣慰来。
纪云的目光在妇人和辰洛之间来回扫了一下,不禁叹了口气:“贫尼还记得,十五年前,辰洛初来钰清庵,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当时她就只知道哭着喊娘,哭得贫尼心都软了。说起来,隔了十五年,施主能一眼便认出辰洛来,也当真是母女情深了。”
纪云这话表面上是说人家母女情深,实则是怀疑妇人的身份。
辰洛也听出了这话中的深意,于是握着妇人胳膊的手便松了松。
妇人见状,索性伸出手拉下了辰洛的手,握在掌心,妇人掌心厚厚的茧子磨在辰洛的手背上,不禁让辰洛感觉到一丝心酸。
“大丫刚出生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抱大丫的,”妇人的语气突然显得深沉起来,一面说,一面比划着,像是这样就可以带领着众人一起重温那时候的回忆,“你们不知道呐,那时候连产婆都没来得及请,大丫就生下来了。那时候的大丫真小,就这么长,一张小脸皱在一起,我却觉得这世上就咱大丫长得最好看,不过当我看到她腰背上的那块胎记时,就有些……哎,人家说胎记要是长在腰背上,那就是要背负一辈子的负担,不过我就不信,我想大丫这是有福气,这是扛得住福气啊!”
当妇人说到胎记的时候,辰洛的眼睛便是一亮,手上也是反握住了妇人粗糙的手掌,她已经从心底里相信妇人的话了。
纪云听了这话,也垂下了眸子:“是呀,辰洛是个有福之人。”
“师傅,您真有福气,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娘亲!”攸雨也笑着插了句嘴,可眸中却故意露出失落,毕竟并不是谁都能与家人重逢的。
妇人转头看向纪云,哀求似的道:“我这次来,就是想把大丫带回去,家里的债都还完了,大丫也该回去享福了。”
纪云转而看向辰洛:“这件事,还要你自个儿拿个主意。”
言下之意,纪云是不会阻拦辰洛离开的。
辰洛一时间并没有接话,心中却已经在暗暗做着计较。
自己手上现在拿着一间豆腐铺子的契约,如果继续留在钰清庵的话,一来是施展不开,还要担心被旁人发现;二来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虽然暂时还没有引火上身,但毕竟也算是得罪了攸夕,谁能保证攸夕不会在临行前再给自己设一个陷阱?而反之,如果自己离开了钰清庵,那么就相当于是还俗了,以后的事情就再也无需受这清规戒律的约束!只要一想想,辰洛就觉得振奋不已。加上娘亲对自己心中有愧,自己跟了她回去之后,她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到时候等着自己的就是大把的好日子了!
这么一思量,辰洛已经作出了决定,不过表面上她却还是十分为难地道:“弟子也想奉养在师太身侧,只是母亲又寻了来,弟子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又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这实在是……”
听了这话,纪云叹了口气,而叶清溪、攸雨则是松了口气。
“师傅,您真要离开这里吗?您要丢下弟子了吗?”一直旁观这件事的攸静也沉不住气了,她并不想辰洛离开,她之前之所以能在钰清庵里横行,主要就是靠着自己这位师傅的威名,如果师傅走了,那她可怎么办?
辰洛目光深沉地看向攸静,眸中更是夹杂着淡淡的威严和威胁:“你放心,我走之前,定会将你安排妥当。”
这话是要攸静不要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攸静当然看懂了,也就真的沉默下来,只是面上多少流露出些不安和不甘来。
妇人此时则是如沐春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异常明显起来,不过要还俗离庵,也还是要费些事的,需要脱去僧衣、奉还僧衣,拜别庵中众人,最后还要将之前领取的一干物品归还回来,这才算是还俗了。
至于拜别这个环节,主要是拜别长辈,若是有师徒关系加身,还要先解除师徒关系才行。
因着叶清溪、攸叶两人此时也还未行还俗之礼,纪云索性一次将庵中众人都召集了起来,摆案燃香,一次性将三个人都搞定了。
随后辰洛,哦,应该是大丫又给纪云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跟着那妇人一道离开了钰清庵,自此,钰清庵中便再无辰洛这人了,而这个法号也将被束之高阁。
身上穿着庵里为还俗弟子准备的布衣,叶清溪一时间颇为感慨,时隔三年,自己的一头青丝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了。
第三十三章 ; ;借口
不过因着明日叶家才会过来接人,所以叶清溪与攸叶还要在钰清庵中再待一日。只是她二人已经不再是钰清庵的人,故而便被安排在了专为香客留宿准备的客房里。
两人才在客房里坐下,攸雨便欢欢喜喜地来了,一进门,就兴高采烈地道:“攸夕,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她竟然真的就信了!”
叶清溪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你猜她以后会怎么着?我可不信那婆子是真要领她回去享福的。”攸雨眨了眨眼睛,兴致颇高。
叶清溪仍是笑,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这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哎呦,我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笑,我还真没发现她竟然这样好骗的!”攸雨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眼睛里都有了水光,“她还真把那婆子当做她亲娘了呢,我就怕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呢!”
攸叶在一旁听得有些糊涂,虽然隐约猜出了两人说的是谁,却没明白两人这些话的意思:“你们说的是什么?”
“攸叶,你还不知道吧?其实那个把辰洛领走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亲娘!”攸雨今日是真的太开心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与攸叶的关系是一直不太好的。
攸叶一惊(无—错)小说M。quLEDu。 COM,下意识地看向叶清溪:“这话怎么说?”
攸雨正要回答,却见叶清溪摆了摆手,便忙噤了声,不过脸上仍然是笑容满面的。显然攸雨对辰洛也是早有不满,不然自己的师傅被人坑了,她又岂会如此高兴?
“都过去了,以后都别再提这件事了。”叶清溪这句话算是把这件事给彻底了结了,其实这件事本身也十分简单,总结起来无非是八个字:各取所需、各怀心思。
那妇人贪财,而她正好利用了这一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仅此而已。
攸雨闻言忍不住扁了扁嘴,不过还是忍不住从侧面道:“哎,你们是没看到攸静,难过地跟什么似的。”
辰洛走了,攸静就等于是失去了依靠,自然是要难过的。
攸叶仍然有些糊涂,不过她本身性子就内敛,听叶清溪这么说了,也就没说话。
攸雨觉得无趣,终于肯把这件事暂时放下:“你们俩以后可是要去叶家享福的,我可真羡慕你们啊。”
“你才是要享福的。”叶清溪回了一句。
攸雨听了这话,忍不住又露出了笑容。原本压在自己头上的辰洛走了,留下的攸静又是个只懂蛮横、不知变通的,一向不露声色的攸月也变得无关紧要,攸雨在钰清庵的日子确实要比以往好过许多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攸雨是真的感激攸夕,同时也十分佩服她,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可做起事来却是十分地利索。
叶清溪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不过……”攸雨想了想,又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当时你明明能让攸月受到更重的惩罚,为什么却没有这么做呢?”
叶清溪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什么惩罚,才叫更重的惩罚?”
攸雨没想到叶清溪会这么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清溪似也没打算让攸雨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语气平平地继续说道:“若是让她名誉扫地,或是被逐出师门,那么她的处境势必十分凄惨,甚至连活下去都很困难。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会更加怨恨我,甚至用怨恨将自己的过错都掩盖过去。而如今我顺着纪云师太的意思给她留了余地,你猜她会怎么想?”
“我猜,她或许会觉得愧疚吧?”攸雨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道。
叶清溪点了点头:“她或许会觉得愧疚,反思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但又或者,她会觉得我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为了羞辱她,明明可以让她受到更重的惩罚,却偏偏没有这么做。这会让她不安、心生猜疑,甚至是后怕,觉得我可能是要采取更可怕的方式对付她,怀着这样的想法,你觉得她能过得好吗?”
攸雨有些愣住了,这些话,是她从前没有听过的;说着这些话的攸夕,更是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叶清溪却笑了,一副温和恬淡的模样:“有的时候,心里的煎熬,要比身体所受的苦楚更让人难以承受,尤其是对于那些心思重的人来说。”
攸雨彻底愣住了,面对着叶清溪恬淡的微笑,她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攸夕……”攸叶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她是心疼攸夕。从前她也一直以为攸月是个性格柔和、又腼腆的女孩,直到今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才看清了攸月的真面目。
那一刻,攸叶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那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让人入坠冰窖,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屋内正一片寂静,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一个让叶清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了进来:“攸夕,是我。”
来人是辰萧,辰萧并不打算进门,就只隔着门说了一句话:“攸月想见你一面,她说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叶清溪也去没有开门,显然是并不打算让对方进门。
之前两人就没什么师徒情分,现在她与辰萧更是连师徒名分都没有了,那么有些事自然也就没有了顾及。
隔着门板,叶清溪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辰萧师太,我名叫叶清溪,是叶家的九小姐,师太若是愿意,可以唤我一声‘叶九小姐’。”
屋外顿时只剩一片寂静,隔了许久,辰萧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若有空,便去看看她吧。”
说完这话,辰萧便转身离去。
“攸夕,你又何必……”攸叶也跟着叹气。
叶清溪冲着攸叶笑了笑,没让她把话说完:“辰萧虽然曾是我名义上的师傅,可她做了什么,你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这样的人,我又何必多费心思?好了,我正有正事儿要和你说呢,这事可是含糊不得的。”
一听说有正事,攸叶也顾不得辰萧的事了,忙摆正了脸色。
叶清溪却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反而转头看向攸雨:“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你可听懂了?”
“大概是……听懂了吧。”攸雨知道叶清溪说的是攸月那件事。
叶清溪点点头:“既然攸月想找人陪她说话,你便帮我去一趟吧。”
攸雨一时间有些为难,一来她还想知道攸夕要说的是什么正事儿,二来她和攸月也是没话说的。只是她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毕竟自己现在、甚至包括以后所得的,都是攸夕的功劳,她实在没有办法拒绝攸夕提出的要求。
“你若不想和她多说,便替我带一句话过去吧。”叶清溪也不打算让攸雨太过为难。
攸雨闻言,果然松了口气:“你要我捎去什么话?”
“你只跟她说,这世上最不缺少的便是理由,你若想做一件事,便能找到无数个去做的理由;你若不想做一件事,也能找到数不清的理由。说到底,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叶清溪微微垂下眸子。
攸雨听了这话,先是愣了片刻,接着才应了下来,起身离去。
等到攸雨走了,叶清溪才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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