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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信仰的魔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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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欤感觉着这事情比想像要的复杂的多了。昨天夜审已经很晚,可这天刚亮,尸体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敌人在哪里竟然没有发觉,小镇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但是却又如何去找呢?
  看来,这回巴陵得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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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的水有点浑,有浪,小船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容易出问题的,所以方辰他们的船翻了。
  跟在他们船后面的那只大船上立刻跳下数人,穿着紧身水靠,在水中他们会比你在岸上灵活的多。
  月亮已经升起了,船上下去的人也都回到了船上,可惜什么也没找到,若是死了却连尸体也未曾有,顺着水流向下的一段很长的距离中没有关于这三个人任何一点消息。便在贵口小镇停靠。
  船靠岸后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从小镇出发了五匹快马,这都是事先布置好的。一切都在计划着运行。而此时月亮正当头。
  *******
  陈宁坐在密室中的长桌前,长桌上放着一封牛皮信封,信是用火漆封好的,而送信的人已经命归黄泉了。他做事一向小心,从来不会放过一点点细小的地方,否则他也不会在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之后还活的这么萧洒了。
  信是在一刻之前收到的,而这信还没有拆。但他知道信是关于谁的,只是他不想过早的拆掉,因为他担心会让他失望。
  把信的袋底撕下,抽出一张纸,随手的扔在一边,他知道信纸上是不会有字的,因为那是他定下的规则。用刀裁下火漆封口,将其翻开,有细小的字迹,这才是这封信要说的。
  信上只有四个字:坠江、无踪。意思很明了,目标坠江了,找不到踪迹,无尸,无踪。信是到了,但不是他想要的信,内容是清楚了,不过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此时他已经知道对手是谁了,可是却把对手弄丢了,这令他无法接受。
  十三鹰派出去了,可依然没有方辰等人的消息,这种等待很难受,就像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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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宁一筹莫展的时候,金陵方向传来了消息:近日千欤回到金陵,不是三个人,是一个人回了金陵,而且还带着一身的伤,据消息称,千欤是拄着断刀挪进城的。
  千欤是拄着断刀进城的,不过不是挪,而是被抬进城的。刑部并没有消息传出来,这刑部第一捕回到金陵后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也没有汇报,倒是请了半年的假,要休养。看来这一身的伤是不轻的。没有人知道这伤是从何而来,除了皇上特别指定的太医外,还没有人知道千欤受的是什么伤,是如何伤的。不过陈宁有自己的想法,这千欤的伤与别人打斗的可能比较少,毕竟要令千欤受如此重伤,需要半年的休养,想不出在中原还有如此之人。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要是把他打的半残,这就需要技术了。
  从金陵传来的确切消息:千欤是一个人回金陵的,并且现在正在家养伤,每天都会有几个小时坐在椅子上由侍女陪着在花园里晒太阳。
  陈宁沉默着,这表明什么呢?三个人都没有消息的时候,突然千欤出来了,还带着重伤,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因为小船在江中翻毁吗?不应该是这样,他相信,那三个人并不简单,不会只因为这小小的事故而弄成这样,但是这段时间他们都去了哪儿?都做了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发现自己了吗?还只是引动自己呢?
  正如他所想,这并没有结束,千欤在家养伤,但没有亲眼见到的无论如何不可相信。
  这天接到的消息是:柳随风,穿的公子服,摇着扇子,在巴陵的德福酒楼喝酒,然后还去了一趟飘香院。
  消息的真假,他是不会怀疑的,但作为消息的主角,柳随风这么做的目的,他却不知道,而且现在他也不想再去猜了,干脆点,十三鹰,千欤那里放三个盯着,柳随风这里也放三个盯着,那自己就呆在那满是暗阱的宅府中,说不准哪天方辰会出现在这个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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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欤这段时间的日子过的真是舒服,天天不用去衙门报道,还有皇宫送来的补品,每天抱着粉嫩的小侍女,还不用怕隐藏在宅子周围一大帮人的杀手。这样无忧的生活,嘿嘿,可是从打出了名以来第一次享用啊。
  每天用水浇花,偶而会拿个剪刀,去剪那花枝,想要从这里得出些什么结论。此时他已经知道柳随风肯定已经露面,而且过的日子很快活,出场的方式要比自己有脸份多了。
  从十三鹰中的三位一出现他就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三个是高手,功力不弱于自己多少,而且善潜伏、暗杀。如是不是自己多年流血积累的经验,还真不易发现,那么自己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可是一想到这暗杀,径直联系到了石城大牢里几人被杀的事。如果放着眼前这三人完成,那么的确可以做到不打扰犾卒的情况下杀了那几个,何况那几人根本无反抗之力。
  那这三人从何而来,千欤已经很清楚了,那幕后的那只手,力量不弱,不知道像这样的杀手还有多少。
  ********
  陈宁不明白,为什么下面报上来的消息里面没有方辰,如果以一往来看,柳随风的出现,方辰定在附近,但是布满整个巴陵扔眼线也未曾有人发现方辰的踪迹,难道他就这么失踪了?不可能,也许那次沉船只是他们三人的一个计策,一个可能反击的前兆。
  本在暗处的自己渐渐的浮出水面,而方辰,这个复仇者,这个对手却隐在了暗处,他知道要解决这么个对手有多难,十三鹰全出也许可以对付柳随风,也可以杀了千欤,却会让自己彻底的把脖子伸出来放在方辰的刀口下。这让他多少有点不安,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他可以面对面的解决掉方辰,但是这样的话,整个武林也许就会对付自己,那自己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这么多天了,千欤没有动静;柳随风仍然在妓院或者某些大户人家的后院出没,这个人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摸不透,这种敌人最可怕。他想要动了,想要最短时间内解决掉柳随风,而且要做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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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欤的伤转好了,也许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也许他根本没有重伤。他开始有时候出门转转了,与那些狐朋狗友们在酒馆里面喝些小酒,逛逛窑子。他本来没打算这么早的就康复,只是那三个高手也就是十三鹰的三位已经离开了,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去做些什么无聊的事,而不用担心被捅刀子。
  柳随风不好过了,最近发现身边隐着的高手越来越多,看来这幕后的黑手已经开始准备拿自己开刀了,当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挨刀子。
  柳随风走了,离开了巴陵,却并不显得急躁的离开,而是先买了辆马车,装了一车子的酒,自己坐在车辕上,一手提着马鞭,一手托着个酒坛子。朝着江陵的方向,在官道上,闭目享受着美酒,随意的让马车向前驶去。
  那些人还跟着自己,柳随风感觉得出。那前面的一对小夫妻就是一对高手,那个挑着一担油的卖油郞的油罐里藏着最锋利的匕手……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那么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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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 入漠、猎户、遭擒、山居
  十  入漠、猎户、遭擒、山居
  在马龙那里又联系了一只商队,后天,大家将一起进入塔里沙漠。
  回到客栈,三个人都沉默着,也期待着。
  第二天,这天是大家准备沙漠用品的一天,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因为他们并不只是简单的穿越沙漠,他们在半路就要与商队分手,独自在沙漠里行走,去找那方孓所说的地方。
  一天中,听的,看的,都是有关于这沙漠的事,心也渐渐的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继续下去,因为这沙漠充满险恶,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如果因为要找一个人而丢了自己的性命,那我想谁也不会愿意去做。
  晚间,席上,海琳没有胃口,坐在那里不吭声。其他人都知道,这是因为明天就要进入大漠。因为她的事,而把大家都扯进了这里,也许她们三个人会再也出不了沙漠,这让她不安心。
  “海琳,没事的,我们不在意,不论如何,我们是好伙伴,好姐妹,你开心我才开心,如果我们不去找,不去尝试,你会后悔一辈子,你会一辈子不开心,那我又怎么会开心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何况我们三人的实力加起来并不比一个魔导师差,再大的危险我们也不应该害怕。”诺娜低声的劝着海琳。
  “是啊,是啊,我们一定不会出事的,何况我们只是去找个人而已,如果情况实在糟的话,那我们可以退回来的。不一定非得深入沙漠去。”傅邪附和道。
  “我知道,我很感激你们,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报答你们才是。可是你们想过吗?也许我们谁也出不来了,也许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奥斯马帮,如果你们出事了,我死都不会安心的。”海琳低声的说道,眉头微微的皱动。
  “海琳,如果你还拿我当好朋友,当好姐妹,就不要想那么多,不要再说这些伤人的话,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一辈子也不再见你,跟你绝交。”诺娜威胁道。
  *******
  清晨,太阳还没有露脸的时候,驼队已经出发了。要在第二天的傍晚到达第一个宿营点,必须要早一些,否则有可能会在茫茫的沙漠里断水。而那靠近绿洲的一段路程在夜晚也是最险恶的。
  斜阳照在黄沙上,初升的金光使的这沙漠也显的美丽起来。第一次见到沙海,三人登时被这美所震住,感觉着那微微的凉意,风吹来时带着的干燥拂面。他们认为这是世间最美的东西,却已经把那沙漠的险给忘记。
  夜晚,就在沙漠里搭起帐蓬,用骆驼围成的圈,在中间的空地上生起了火堆,可以取暖,可以照明,还可以防那沙漠里的苍狼,唯一不好的就是会引来那马贼。
  白天是晴的,晚上的星星满天,闪闪的,在火堆旁躺下,看着夜空的星,两个人是浪漫,而一个人却显的落漠,孤独。此时的海琳没有进入帐蓬,她就这么躺在沙上看着星星,白天太阳照射下的沙子还有点暖暖的热呼着背。很舒服,却也让人心平下来,而这平下来的心却是孤独的。不知道方孓现在何处,又在做什么,也许已经睡了,那他在哪呢?城里的客栈?还是乡外的树林?
  *******
  方孓不在客栈,也不在树林里。他在山里救了一个猎户,现在做在别人的家里。
  猎户家里只有妻子,父母早逝,中年娶妻,却未有后。有点旧的草房,但不破,屋内墙上挂满兽皮,连衣服也是用的狐的毛织成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经常不缺肉食,唯一在山里不方便的就是米面主食,在共茅屋的后面,祖辈开的一块地,上面种着的高粮杂食,用以解决一年的饭食吧。到于稻麦之类,这荒山之中,不有良田,能种点杂粮已经不错的了。
  方孓入山准备打点猎物解解包馋,却在追着一只豹子的时候碰到了这位已经折断右腿却被斑虎追着的猎者。猎者在爬崖的时候被石缝夹住右腿而卡在那里了,这时的斑虎已经离他不到半分钟的距离,斑虎的脖颈还插着支剑,沿路有着血滴成的线。
  豹是跑了,可是在去猎户家的时候,已经背着那刚接上骨的猎者还拖着那咽喉处满是血迹的斑虎。
  山中的人家,路客不多,所见生人也少,基本上都是外出售卖野味或兽皮去换些食粮的时候才会接触些山外的人。而山里所谓的邻里都相隔有座把山左右。
  因为方孓的到来,再加上救命之恩,猎户很热情的招待,还特地放出邻里猎者联系信息的鸽子,叫了两个经常同出打猎的猎都过来陪酒,然而他并不知道方孓并不喝酒的。
  这顿饭是方孓这段时间以来吃的最舒服的,山中野味加上山野的菜,居然也能烹调出如此美味。不同样的人过不同样的生活,每样人都有自己的精彩。
  连续几天的赶山,身上的衣服已经很破了,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清洗一下身体,再换一身衣服了。在山中难得碰到一户人家,于是他在猎户家烧了一锅的热水准备洗一下。可惜的是猎户娘子根本不知道他烧水干嘛,等水烧好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有盛水的东西,又如何去洗澡呢?这跳到山泉里去洗,那冷冷的山泉虽然喝着清凉,但在这深秋的时候在这山泉中就不是享受了。
  提着刀在屋外转了一圈,回头的时候拎着满是热水的大锅走出去,猎者不明所以,跟扣瞧着。转到屋后大石边上,才知道,方孓在这里用刀挖了个大坑,把一大锅的热水倒进去,再引来些许冷泉,脱下衣服,跳下去,很舒服的斜躺在坑边。猎者心想,这样洗法定是不错,于是后来猎者与其妻隔几天总要烧些水倒入这石坑中,好好的泡一泡。渐渐的山中其他人知道了,这种洗法便成了山户人家的一种特有洗澡方式。
  这短短的一天的接触,让方孓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选择这山林作为生活的地方。一辈子呆在这美丽的地方,早起林间鸟鹊,太阳高起,背一弓起猎,晚间妻子相伴喝一口山泉酿的高粮酒,炒一盘兽肉。睡前烧一锅热水泡一泡,放松一下整天追猎而紧绷的身体,真是享受。
  *******
  沙漠的夜很静,稍有动静都会有所感应。所以驼队并没有留太多的人守着夜,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马蹄声还是狼嚎声,都可以让睡意蒙胧的人清醒过来。
  然而今天的马贼不知为何,远远的下马,提着刀,慢慢的靠得近前,借着黎明的黑放倒了守夜的人。进而所有的人都在醒来之前发现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马龙细细辩认着,最后留下傅邪三人,其它的一律杀光。
  敲晕,套上黑袋,捆上绳索,牵着驼拉着货远远的离去。
  这边的营地上的柴火依然烧着,帐蓬已经拆完了。人是拖出很远砍死的,血并没有留在这块地上,唯一给后来者留下的就只有这燃完的烬和杂乱的脚印,也许留不下来,这沙漠的风会在短时间内吹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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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方孓懒懒的伸着胳膊,早起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可是这种可以随意的早晨却只是出得沙漠以来才有的。不用再每天被爷爷逼着练功,不用一大早的起来躲着全营的人进行他独自有的特别训练。
  早饭吃的是煮的红薯,热的烫口,却又香的很,一口沙绵。就着腌制的野菜,居家的生活,这是他一直很向往的。然而这一直以来就只有这一天的时间享受到了,之后何去何从?他没有细想,只是照着前方走就是了。
  照样一身黑衣,抱着黑色的刀,告别紧留的猎者,消失在山林中。
  
    

正文 (陆) 破
  (陆)破
  山坡下有个破破的茅草搭起的酒蓬,几张破桌子歪斜的落在那里,长凳乱七八糟的放着。桌上放着个筷笼子,里面胡乱的插着几只筷子。路口处放着张长桌,上面摆着几个酒坛,长桌边上有两个煤炉,一个上面放着蒸包子的蒸笼,一个上面放着个大的烧水的壶,里面煮着老茶,苦涩的茶香离老远就已经闻着。
  茶店老板就坐在长桌的后面,趴在长桌上睡着午觉,口角流着口水,也许梦见了什么发财或都发春。
  从路的尽头驶来一辆马车,没有赶车的人,车帘是拉上的,看不见车内的情况。
  马车驶到酒蓬前停下,缓缓的停在路的对面,车帘掀起,跃出一身白袍的年轻人,左手托着个酒坛。这就是柳随风了。
  随手掀起蒸笼的笼盖,拿起个温热的包子,捏一下,往嘴里塞去,继而盖上笼盖。再拎起茶壶,拿起个大粗瓷碗,来到桌前,倒上一碗,坐下,慢慢的喝着,倒似这苦涩的老茶有多香似的。
  柳随风喝到第三碗茶的时候,从马车对面的方向,步行来一个黑衣的年轻人,背着把剑。从行走的脚步上看,不像是个厉害角色,柳随风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的瞧一遍,这时年轻人已经走到酒蓬。
  年轻人同样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后面与柳随风做的不同的是,他没有去倒茶,而是去拎起个酒坛子,拿个碗。坐在了柳随风后面的桌子上,背对着柳随风。
  年轻人并没有坐多久,连一碗酒都没有喝完;站起身来,走到长桌前,掏出一吊钱轻轻的放在了长桌上,然后再掀起蒸笼盖,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转身向柳随风来的方向去。
  年轻人的来与去并没有影响柳随风喝茶。
  一壶茶已经进了柳随风的肚子了,看来是该去方便一下了,可是柳随风却拎着壶,来到盛放山泉水的大桶边上,灌上一壶水,再放在炉子上烧着。
  第二壶茶烧开的时候,路上的人多了起来,酒蓬里的几张破桌已经坐不下了,那流着口水睡着的老板也已醒来,忙着招呼着客人。
  这第二壶茶,柳随风已经不是自己去倒的了,而是老板来倒的,然而这时柳随风已经不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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