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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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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闻言,暗自心慌,怒道:“一派胡言!本将军乃魏公族亲,岂能为此下作之事?!”
曹仁闻言起疑,稍作思忖,便心下恍然,遂沉声道:“此事暂且搁置,待本将军查明原委,再行定夺!”
曹洪哪里肯依?急出言道:“兄长不可!此事重大,且铁证如山!若不斩张郃,恐难服众心!”
曹仁怒视曹洪,喝道:“本将军令已下!何多言也?!”
曹洪无奈,悻悻而退。
曹仁暗叹一声,扶起张郃,道:“隽乂勿恼,此事本将自有公断。”
张郃拜谢,默然辞出。
回府后,张郃瞋目切齿,大骂曹洪不止!亲军奉上饭食,亦挥手打翻!
身边亲将不忿,出言道:“主公骁勇有智,多立功勋。竟被曹洪欺辱至此!前将军虽未见责,但主公名节尽毁矣!”
张郃言道:“本将军无愧于心,又有何惧?”
亲将道:“主公差矣!那曹洪怀恨在心,必上书魏公!其乃魏公族弟,亲疏有别,届时主公如何自辩?”
张郃闻言暗惊!道:“魏公睿智,岂能见枉?”
亲将急声道:“只恐积毁销骨,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宜早作打算!若待祸事骤至,悔之晚矣!”
张郃不语,沉思许久后,吩咐亲军详加打探,若曹洪果真上书魏公,即刻来报!
次日,曹仁亲至,谓张郃道:“昨日之事本将已探知原委,本欲立斩曹洪,但念其数次救魏公于危难,故恕之。今日本将代其前来赔罪,望隽乂见谅。”言毕,长揖一礼。
张郃大惊!急上前扶起,只听曹仁接着道:“本将已上书魏公,将曹洪调往他处,函谷关便有劳隽乂代为守之。”
张郃闻言,心下稍安,拱手拜道:“多谢将军为末将正名!若郃不死,函谷定安!”
曹仁大喜,扶起张郃,寒暄几句后,引亲军返回洛阳。
数日后,亲军来报张郃,言道曹洪领数百亲军并十余辆大车,取道河阴,经河内,直奔邺城,临行前曾召弘农诸地豪族密议。
张郃闻报大惊!聚集亲信将士商议道:“曹洪此去邺城定然面见魏公,诬告本将!诸位可有计应之?”
一人道:“主公虽得魏公青眼,但为其宗族所恶,恐难得善果,依末将之见,不如转投他处!”
又一人道:“此言有理!即便魏公不予采信,日后亦难有出头之日!主公不可自误!”
另一人道:“昔日于本初公帐下,主公尝自独当一面,自事魏公,并不得重用,临战辄为副将,何其不公也?”
张郃闻说,沉思不语,半晌后,愤然道:“本将自至河洛,先受辱于夏侯惇,现又蒙冤于曹洪!非是本将不助曹公,实乃其宗族不容耳!诸位皆本将腹心之人,今日便实言相告,本将意欲往投大将军,诸位可愿相随?”
众人互视一眼,齐声道:“我等愿随主公!”
张郃大喜!即遣一人扮作山民,赶赴长安面见马超。
一将急止之,出言道:“不可!曹仁治军严谨,一旦被其探知,死无地矣!不如佯作巡城,弃关而去!”
张郃然之,吩咐众人密作安排,明日便寻机出关!
忽又一将出列,忧道:“如此一来,恐主公家小不保。。。”
张郃闻言一窒,叹道:“本将自身难保,何谈家小?”
众人闻言,复转忧闷,一人道:“主公无需过于忧虑,魏公多智,岂能不明就里?定知主公乃不得已为之,未必戕害主公家小。”
张郃见说,沉思片刻后,奋然道:“本将自随魏公,多立勋劳,自忖无愧于心!今既与诸位定计,岂能相负?家小之事,自在魏公一念!”
众人闻之,感佩不已,皆言誓死相随!
次日,张郃升帐,一亲信抢先出列,禀告道:“将军,卢氏县周边有豪绅聚众生事,拒不施行魏公新政,且围攻县衙,县令遣人告急!请将军往救!”
张郃佯作大怒!喝令亲军备马!
一将出列道:“将军不可,量此等乱民,何足道哉?末将愿代将军前往!”
张郃视其人,乃曹仁部将晏明也,遂怒道:“本将初镇函谷,便有暴民作乱!蔑视本将甚矣!若不亲往斩之,难消我恨!”
晏明道:“函谷重地,将军岂能擅离?当遣人飞报前将军定夺。”
张郃见说,心下一紧,喝道:“卢氏紧邻潼关,若迟,恐其等窜入雍州!故而本将决意亲统本部骑兵前往!函谷重地,便拜托晏将军留守!但有疏虞,本将回军之时,定斩不饶!”言毕,即下令大军集结。
晏明不敢再言,待张郃领兵出关后,急遣人飞报曹仁。
及至天晚,仍不见张郃回军,晏明大惊!急领兵赶至其府邸,破门而入,但见阖府只余仆从。大怒之下,将张郃府内人等尽皆斩首!然后遣快马疾奔洛阳告变!
比及曹仁接报,已是数日之后。
潼关,俞山静立城头,关墙之上,弓手密布。
关外百余步,张郃按抢立马,使人奔至关前请降。言道曹仁不容,故引众军来投大将军!
俞山大疑,恐为曹军之计,正思忖间,旁边一将道:“将军,何不令张郃单骑前来?若其不敢,便为诈也!”
俞山从之,遂令城外军士传话。
张郃见说,毫不迟疑,弃枪于地,打马直奔关门。扬声道:“某乃张郃是也!敢问关上哪位将军当面?”
俞山见此,忙令军士大开城门,亲下城楼迎之,拱手道:“张将军威震河北,本将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容,实乃幸事!”
张郃拱手道:“郃不才,曾于魏公帐下数次受辱,今又被曹洪设计陷害,性命尚且不保,何谈威震河北?今诚心来投,望将军勿疑!”
俞山闻说,忙遣人出关,令张郃所部入关歇息,又吩咐设宴相待。并亲领数百铁骑,立于城门相候。
张郃见之,暗思道:“素闻俞山谨慎,今日见之,果不其然!”
比及众人奔至眼前,俞山见其部不足千人,方始宽心,欣然邀张郃入席。同时遣人往报马超。
次日,俞山遣军两千,护送张郃等前往长安。
张郃自入潼关,一路缓行,但见沿路村寨林立,百姓遥见大军,并不惊惧,只遥遥施礼而已,不时有半大孩童赶来,立于道旁,目含艳羡之色。
数日后,行至郑县地界,张郃更觉震惊,暗忖道:“区区县治,繁华竟不下中州!”正感叹间,忽见一眇目大汉引数人疾奔而来,大喝道:“来者莫非李将军乎?”
张郃闻言愕然,但见身前一将早已滚鞍下马,下拜道:“末将见过孙什长!”
原来,眇目大汉乃孙起也!因得遇徐庶、赵云等之故,加为郑县县尉。
孙起本来满脸得意之色,见其下拜,忙不迭上前扶起,惶恐道:“二顺如今已领曲长之职,万不可行此大礼!若被军法司知晓,某定遭杖责!”
李二顺道:“若无什长,末将早已战死!莫说军法司,便当大将军之面,末将亦需叩拜什长!”
孙起感慨几句,便出言邀其前往路边酒肆饮酒。
李二顺推辞道:“末将尚有公务在身,什长自便。”
孙起闻言凛然,肃容道:“如此便罢,待日后闲暇,聚饮不迟!”
李二顺再施一礼,转身上马起行。
张郃心下大奇,遂出言问道:“敢问李将军,方才所遇什长,健硕异常,不过眇一目而已,为何屈居县尉之职?”
李二顺见问,暗叹一声,答道:“大将军有令,但凡年满三十六,队率以下之将士,皆需退伍,转为役吏。”
张郃叹道:“如此壮士,不能争锋疆场,惜哉!”
李二顺面现哀色,回忆道:“昔日青泥隘大战,若非什长相救,某早已丧命,然却损其一目,故错失立功良机。待击退曹军后,什长无有战功,但年齿已满,依大将军之令,不得不转为役吏,此皆某之过也!”
张郃嗟叹不已,道:“为何不上禀大将军?或可留于军中。”
李二顺肃然道:“军令如山!岂能迁就?”
张郃闻言,心下振奋,慨然道:“大将军文治武功皆不下魏公!郃得遇明主矣!”
李二顺闻言,嗤笑道:“曹操任人唯亲,所部皆大族子弟,看似势大,实不过土鸡瓦犬耳!且张将军如此良将,只屈居副将之职!大将军则唯才是举!爱民如子!再者,曹操不过阉宦之后,岂能与大将军相提并论?!”
张郃见说,默然无语。
(本章完)
第69章 市马骨良将归心()
长安城,马超闻知张郃因不堪曹洪欺辱,引近千军卒来投,先是大喜过望!忽又觉讶异,忖道:“张郃可是五子良将之一啊!曹操非常看重他,怎么会来投奔我?应该是因为曹操并没有完全占据河北,赤壁之战又没有发生,张郃的才能没有发挥的平台,因此不得重用,再加上被曹洪诬告,古人又把名节看的比命还重!张郃本来就是河北降将,又不是望族出身,百口莫辩之下,才来投奔我。嗯。。。肯定是这样!”思及此,遂令李敢代为出迎。
数日后,张郃抵达长安,亲军引入大将军府,拜见马超。
张郃初入府,更觉惊讶,只因府内并无甲士,仆从亦不多见,不由暗道:“大将军威震天下,名重四海,府邸竟如此平常,犹不及豪商巨贾之家,何也?”正思虑间,忽见一亲军飞奔而出,对其拱手道:“大将军有请!”
张郃竟暗觉忐忑,稍整衣甲后,随即入见。进得正堂,便见一人狮盔银甲,锦袍玉带,居中端坐,威风凛凛!堂下左文右武,峨冠博带、衣甲整肃!随即叩拜道:“张郃走投无路,特来相投,望大将军收录!”
马超见其直言无忌,心说:“怪不得不受待见,说话太直了,就不能修饰一下?比如久仰我的大名什么的?”嘴上却道:“张将军请起!久闻将军勇冠三军,智计百出!超能得将军相助,何其幸也?”言毕,下阶相扶。
张郃闻言,心下稍安,再拜道:“郃碌碌庸才,不敢当大将军赞誉。”
马超正色道:“并非赞誉之词!以超观之,将军之才胜曹仁多矣!只是明珠蒙尘,无人能识而已!”
张郃闻言,顿生知己之感,拱手道:“大将军谬赞,郃愧不敢当!日后但有所遣,郃定戮力为之!”
马超大喜!加张郃建信将军,仍统所部,并拨军五千,令其新建一军,号骁骑营!并令京兆尹法衍为张郃准备府邸。
张郃见甫一来投,马超便如此信重,竟令其独领一军,不由忆起往昔,更加感激莫名!泣拜道:“自古降将,未有如郃者!大将军知遇之恩,郃纵死难报!今愿拜大将军为主,望纳之!”言毕,叩首不起!
马超喜不自胜,忙上前扶起,大笑道:“超得隽乂,天下不难定也!”
众人齐声相贺,马超亲领张郃,引荐堂下众人。
待轮至李敢时,张郃不禁面带苦笑,拱手道:“昔日河洛大战,郃多有得罪,望将军见谅!”
李敢大笑道:“是何言也?那时各为其主,乃分内之事耳!”
马超亦笑道:“若非隽乂,夏侯惇等辈皆为存孝所擒矣!彼等竟恬不知耻,诿过于隽乂,当真不为人子!”
张郃忙道:“存孝将军勇不可当!郃侥幸而已。”
李敢手把其臂,道:“既然隽乂将军坏我好事,稍后宴席之上,可敢与我大战三坛?”
张郃笑道:“存孝将军虽勇,但若论饮酒,郃未必便输!”
李敢大喜!遂谓马超道:“主公,若于宴席之上再将诸公荐于隽乂,岂非更妙?”
李迪闻言,不由大怒!正欲呵斥!马超已然大笑开言道:“存孝此议正合我心!”言毕,下令摆宴。
众文官见此,皆暗自摇头,姜叙更是苦笑连连。
少时,宴就,张郃果然海量,性起时,竟与李敢对饮一坛!众将心下佩服,纷纷劝酒,是夜,尽皆大醉。
次日,马超便于军营升帐,吩咐李敢拨军马器械等,交予张郃。
忽李开出言道:“不知张将军家小何在?”
张郃见问,面现悲色,答道:“皆陷于邺城,恐命不久矣。。。”
李开正欲再问,马超已明其意,遂转头以目视之。
李开会意,无言入列。
马超宽慰张郃道:“曹操虽奸诈多谋,然并非寡恩之人,若明就里,岂能见害?故隽乂无需忧虑,超即刻修书于彼,定保隽乂家小无碍!”
张郃感激涕零,再拜叩谢!众人忙上前劝慰。
邺城,曹操正聚众谋士商议进击范阳之时机。忽亲军报说,曹洪求见。
曹操令唤入,曹洪叩拜问安毕,即取伪造契书,控诉道:“张郃不法,前将军曹仁处事不公!竟令张郃为函谷守将,其但有反覆,恐河洛不保!”
曹操早接曹仁奏报,岂能被其蒙蔽?闻其言,不由勃然大怒!斥道:“此事原委,子孝早已具表!你自贪图钱货,被张郃撞破,故而怀恨在心,蓄意陷赖于张郃!事到如今,犹不思悔改,竟颠倒是非,妄想欺瞒于孤!实在可恨!若非念你前功,定斩不赦!”言毕,喝令亲军拿下曹洪,罢黜一应官职,逐出邺城!
曹洪心惊胆战,不敢抗辩,引亲军回谯县去了。
曹操余怒未消,下令三子曹植亲往洛阳,督查民屯,但有犯纪者,皆斩!
忽贾诩出列,忧道:“张郃素来刚强,蒙冤受辱之下,恐生二心。魏公当谨防之,可调其暂归邺城。”
曹操猛省!急遣人前往洛阳传令,加张郃高阳亭侯,领奋武将军,调其前往兖州襄助曹丕。
亲军领命,尚未出府,探马再报:“前将军曹仁遣人急报!张郃引所部近千人,叛投马超!”
曹操闻报大惊!急声问道:“函谷关无恙否?!”
探马回道:“张郃只领军叛走,并未献关!眼下前将军已亲临函谷镇守!”
曹操见说,心下稍安,继而转怒,喝令亲军往擒曹洪!
韩浩与曹洪交厚,闻令,忙出列进言道:“魏公息怒!子廉将军虽有罪,但已惩戒在先,念其素来忠谨事主,数次舍命相救,望魏公恕之!但张郃叛降,罪在不赦!其家小尚在邺城,何不收之?”
曹操见说,长叹一声,道:“曹洪甚失孤望,誓不用之!至于张郃,乃曹洪所迫,并非负我,为何拘其家人?”
众人闻言,下拜赞道:“魏公真乃仁恕之主也!”
曹操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接着道:“函谷重地,须遣将守御,诸公以为,何人可当此任?”
荀攸道:“幽州不定,马孟起定然无力东向,可于武关调吕虔将军前往。”
曹操然之,即遣人往武关传令。
贾诩进言道:“魏公,细作来报,言称杨兆不日将进兵辽东,我军应早作谋划。眼下淮南并无战事,故诩建言,可以冀州兵力不足为由,调臧霸所部前来听令。如此一来,既能壮大我军兵力,亦可减大公子施政徐州之阻力。”
荀攸道:“臧霸、孙观等皆乃豪雄之将,虽有拥兵自重之嫌,但并无反意,且于青徐多立战功,若其窥破文和之策,拒不发兵,如之奈何?”
贾诩道:“公达所虑甚是,然凡事皆有利弊。以诩之见,臧霸虽勇烈桀骜,但不失忠义,若加封其显爵,其未必不从。即便暗生恚怒,有元让将军在彼,料无大碍!”
曹操思忖片刻,起身道:“文和之言是矣!若得臧霸大军,破范阳必矣!”言毕,遣人赍书赶赴淮南,封臧霸平阳县侯,拜征北将军,假节,荫一子为骑都尉,令其尽起大军,前往冀州助战!又传令李通、文聘谨守江北,夏侯惇屯兵合肥,以防庐江程普!
数日后,马超书信送至邺城,曹操拆视之,其书略道:“汉大将军马超致书曹公:隽乂来投,实非得已,个中原委,想必曹公亦知之。超闻以仁义治下者,不绝人之嗣,故斗胆请曹公遣还隽乂家小,超愿以良马五千匹,钱万贯,并粟米十万石相酬!望曹公允准!”
曹操看毕大怒!掷书于地,恨声道:“超贼欺我太甚!”
旁边韩浩忙上前捡拾,略看一遍后,奇道:“我军缺马,魏公何不从之?”
曹操闻说,愈发恼怒!喝道:“若如此,孤何面目见天下人?!”言毕,斥退韩浩!令其即刻取张郃家小,送往河东,并下令道:“若有妄取一物者,斩!”
韩浩莫名其妙,只得领命,怏怏而去。
长安城,张郃闻知家小已至,大喜!急携子张雄,往见马超,泣拜于地道:“主公厚恩!郃纵死难报!今愿遣子为侍,请主公允准!”
马超忙扶起张郃,暗思:“这就是古人表忠心的方法吗?也不问问自己儿子同不同意,猛然这么来一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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