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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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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米起身拱手道:“一切可好。还请公子先用膳。再谈不迟。”
挥手退下白芳蔼跟柳絮还有丁月章卫凉几人,白彩淡淡道:“你们先下午整顿一下,我不饿,不用等我。”
白芳蔼等人只觉得白彩威严日甚,行了一礼,便轻手轻脚退了下去,轻轻的替白彩掩上门,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声响。
齐大壮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大大的眼中焦躁难掩。
“你父亲很好,有白不弃照顾着身体康健。老人家正在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你这个当儿子的不必挂心。”白彩泠然道。
齐大壮尴尬的挠挠头,朗声笑了几声,对白彩道:“那啥,公子,我先下去帮几个兄弟的忙了哈。我怕芳娘姑娘他们累着。这里也没个丫头帮忙。”
白彩点头。“那你去吧。”
齐大壮像是松了口气,如蒙大赦,一溜烟似的蹿了出去。在帝都这些天。虽然见惯了杜泽米跟世家贵族的子弟打交道。但是,他们当中可没有像公子这么有气势的人。
呵呵,公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齐大壮不禁心里想着。
“帝都现在情势如何?”白彩上下抛着一个通红通红的苹果玩着,顺嘴一问。
杜泽米正襟危坐,挺直了身子,正色道:“暗流汹涌。”
“哦?”白彩一挑眉梢,这个帝都天启,没有一天不是暗流汹涌的吧?要是真有天太平日子,白彩倒是得怀疑老天爷不开眼了。
“现在新帝初登大宝,对朝堂的掌控力却比朝臣想的都要厉害。”杜泽米道:“皇帝陛下……”
白彩冷然开口道:“你不用铺垫。皇帝如何,朝堂里的那群臣子如何,我比你清楚。我主要想知道的是。在这几个月里,帝都有什么大事发生没有!”
白彩承认自己怕麻烦,但又是让人万分憎恶的招惹麻烦的体质。
而且,她脾气一向不好。虽然能忍,但是绝对是事后必须得报复回来的类型。
她一到帝都,饭也顾不得吃,澡也顾不上洗,不就是想杜泽米给她讲帝都天启的八卦吗,哦,不,是大事。
从这些大事中,她可以细细地分析出天启朝堂如今的形势。以及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应对之法。
她不是来听杜泽米说教的!
墨眉不染而黛,白彩的眉形不用修饰,就足以锋利漂亮。她有一双锋利的眉,像是一把刀,要割开这时代的风霜雨雪。
“白贵妃跟钱贵妃的争斗已经浮现出来。”杜泽米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而来,“白贵妃小产,得一子,正是八月初的事儿,想来公子沿途也是听说了的。钱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现在朝堂中有不少人急着站队。钱贵妃的二弟钱凯笥沾了人命官司,但是,却被帝都府尹以证据不足释放。钱越程,即寿安候,现在成了寿安伯。您父亲,白舒游白丞相门下一侍郎因贪污被流放。这就是您要听的大事了。”
言罢,杜泽米悠悠一叹。似是想将胸中浊气一吐而尽。
“还有什么?”白彩面无表情的问道。
杜泽米想了一会儿,方道:“礼王监朝,但在皇帝陛下回帝都之后却又留在帝都,并没有回到封地去。”
白彩笑了笑,“陛下对他的兄弟一向仁慈。”
这就是她最想听的消息了,礼王没有理开帝都天启,而是留了下来,但是,是以什么资格呢?
白彩不知道,也没有准备去探究,自古帝王心事最是难测,没有必要为了几个贱人的事让自己劳神费力的。
“还有,之前你给我的信上说选好了窑址,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还有,这店也得快装修了。算了,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先下去吧。”白彩摆摆手,叹道。
杜泽米冲白彩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午。他三弟来到帝都,他迫切的想知道大哥的消息。虽然知道白彩不会苛待大哥跟大哥,但是从自己三弟口里说出的话更让人放心一些。这并不是说杜泽米不信任白彩。
只是人心都是偏的,在丁月章跟白彩跟前,杜泽米肯定是会选择相信丁月章的。
无关其他,只是这人在你心里的分量是不同的。
杜泽米走后。白彩呆立良久。
她终于来到了帝都。
微阖着眼,白彩细白如玉的手上青筋暴起。鸦翅一样的青丝散落在肩头,间或有一缕划过面庞。
中午的日光透过窗棂照在屋里,尘埃漂浮在半空,沉沉浮浮,细小的尘埃清晰可见。他们跳着最奇妙的舞蹈,就像是艾丝美拉达一样。
白彩的目光透过窗棱越向遥远的深空,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她,来帝都,不是来吃苦的。
白彩心里笑着,她不能吃苦不能受罪……(未完待续。。)
210
她来帝都不是来吃苦的更不是来找罪受的。
白彩心里无比确定这一点。
当然,这话要说简单了呢,就是白彩不是来找虐的。
白彩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她在西前村的日子在她看来已经是够憋屈了。
来到这繁华帝都,没必要还要糟践自己啊。
白彩在空间饱饱的睡了一觉,要知道,空间里的**个小时也只是外面世界的几分钟而已。
等白彩在空间里捯饬了一番,洗洗澡在,吃了几个水果,顺道又摘了几个莲蓬扒了几个莲子嘎嘣嘎嘣吃了,并且,顺道塞给了蛊王几个吃。
要白彩来说,蛊王真是好挑食哦哦~~~~~
空间里灵气这么充足的地方出产的莲子胡萝卜它都瞧不上眼。
难道非要整天吃些蜘蛛蜈蚣才好吗?
白彩觉得,真心的好恶寒啊。
以前在西前村,白彩都是让人在田间劳作时,注意着些,有什么蜘蛛蜈蚣能捉就给捉来了。毕竟,家里养着个娇娇气气的蛊王,得供着呢。
可是,白彩向来不是个好脾气,只有别人供着她,哪还有她迁就别人的道理?更何况是只让人一眼就觉得恶寒的肥肥胖胖的大虫子还是白花花的那种!
归根究底,也只是跟松这条虫子给她的人有关系而已。
在陈墨轩离开之前,白彩这条蛊王都是陈墨轩负责喂的。
白彩对蛊王的兴趣也就维持了短短几天而已,对她而言。让自己一直照看一只见之恶心的大肥虫子无疑是件桑心的事。
陈墨轩看不下去。就经常出去寻了毒虫给蛊王吃。是真的毒虫。可不是白彩小打小闹弄来的没甚么毒性的蜘蛛蜈蚣。
其实,在白彩看来,蜈蚣也是很要人命的,只是陈墨轩不这么想。
陈墨轩在一次扔给蛊王两天竹叶青时,就曾胼指指着白彩,“我给你蛊王不是让你作践的!”
白彩登时就火了,俩人还冷战了几天,当然。最后是陈墨轩先服的软。白彩为此一直很自得。“看吧,阿轩,我是多么的大度啊,哪像你啊。动不动就跟人闹翻,也就是我才能忍的了你哇。”
陈墨轩当时险些一口凌霄老血喷死白彩,这个没脸没皮的啊。天地下真是难得了啊。
陈墨轩走了。白彩也不好把蛊王给扔了,好歹是个王啊,呆在自己手上,感觉这个level瞬间就上升了。白彩美滋滋的想着。
晚饭时,白彩出来了一趟。虽然在空间垫布了一顿的,但是吃些热乎饭白彩也是不介意的。
杜泽米去帝都天启最大的酒楼定的菜。白彩尝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评价道:“不过如此。”
白彩吃惯了空间里出产的蔬菜水果,对凡间俗物自是瞧不上眼。
活络的气氛因白彩这话儿陡然一冷,白芳蔼忙笑道:“这可比不上公子吃过的琼林宴呢。”
杜泽米也跟着笑道:“公子口味自是高杆。”
白彩冷冷的目光在白芳蔼跟杜泽米脸上划来划去,见俩人误会,白彩只好开口解释道:“从酒楼到家里,饭菜就已经凉了,不是凉菜还是趁热吃的好。”
杜泽米:“……”
白芳蔼:“……”
白彩继续说道:“这饭菜我也会做,早知道泽米你给我一百两我给你做啊。现成的儿!”
杜泽米:“……”这大老远的买来不是为了孝敬您的吗!
杜泽米的表情就跟吃了二斤苍蝇屎似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估计是被白彩这不常见的冷幽默给镇住了。
白彩哈哈笑了两声,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笑道:“第一天见面别总是绷着张脸啊。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吗。”
齐大壮乐呵呵的跟白彩道:“公子,您这话还真是吓人,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公子您的身份是顶顶尊贵的呢。哪有人敢让您来做饭啊。”
白彩单手托着下巴,幽幽叹道:“以前我也没少做啊。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你们的反应啊,真是让人失望啊。”
柳絮笑道:“是公子爷您太出人意料了啊。”
在帝都,没有人不绷紧了神经。白彩是主子,就是主子。
而他们是奴才,就得遵守奴才的本分。
白彩却跟他们同桌吃饭,柳絮心理既惊且喜。
只是这里并不是西前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当心百倍。
饭后,柳絮就跟白彩道:“公子,在帝都天启您还是不要对我们这些奴仆太过亲和的好。”
白彩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规矩是一回事,人又是一回事。我想怎么在就怎么做。柳絮你也不用担心有人在朝堂上参我一本什么的。毕竟,我现在只是白丁一个。”
柳絮眼中划过一抹黯淡,垂首道:“柳絮明白了。”
白彩叫拍拍柳絮的肩膀,低声道:“机会总会来的。你跟我来了帝都,就有机会,懂没?”
柳絮惊讶的瞪大双眼,朱唇长大,“公子……公子……”
白彩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絮跟在白彩身后,气息急促,“请公子明示。”
真不是个聪明人。白彩心说。
吃过晚饭,众人就识相的各自退散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大家都去早早的歇了。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本分就好。”白彩道。
柳絮回到房间之后,还在思索白彩跟他说的话。
本分?
是什么?
遵守他的本分……
柳絮隐约明白白彩的意思,白彩让他不要自作聪明,坏了他的事。
只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但是……
柳絮焦躁的扶着额头。其实,他本以为白彩是不会把他带到帝都来的。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柳絮清晰的明白了白彩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怕麻烦绝对是首选。
以前还在尚书府时,白彩就只是把他扔在一独立小院里。一个月能见一面已是不错。
今天是白彩对他的警告。
警告他不要自作聪明。
柳絮唇角泛起一缕苦涩的笑意,的确是不能自作聪明啊。
不过,他可不可以把公子今天的话当成是对他的承诺呢?
白彩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正经儿的雕花大床,“哇哇哇……”一面拿手拍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白彩一面想着今天跟柳絮说的话。
会不会太狠了呢?
才怪!
她带柳絮到帝都来,可不是看他给自己找麻烦的。
白彩眼眸渐冷,泛起丝丝寒光,像是淬了毒的刀锋,寒烈刺骨。
钱家……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的时候她绝不会对上钱家!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在自己母后还在世的时候去处置自己母亲的母族。
司马霆自然也不例外。
白彩没有那个自信让司马霆为自己破例。
再说,整死一个人有千万种法子,偏偏柳絮要选择最蠢的一种,着实令人无语。
白彩明白,柳絮想的是跟钱家那位鱼死网破。而则由她来制造这个鱼死网破的机会。
“哎……”白彩唇角逸出一声长叹,且看柳絮的造化吧。
起身在自己来时带的箱笼里翻找出来一些东西。白彩将他们分类码好。
在西前村烧制的瓷器白彩带来了不少,应该说是柳絮跟刘虎还有齐老爹烧制的瓷器都被白彩搜刮一空。
妆模作样的挑出几件最精美不过的郑而重之的放在箱笼里(这曾经一度感动了柳絮,虽然白彩不明白柳絮在感动个啥玩意儿)。其余的都被白彩给扔空间里去了。
白彩要去帝都,柳絮跟刘虎也跟着她走。
白彩封了玻璃窑跟水泥窑,她是这么跟齐老爹说的:“现在您老年纪也大了,柳絮跟刘虎也要跟着我去帝都。这么着吧,您先歇息几天。这大夏天的,吃些冰凉井水掰过的果子在树荫下乘些凉吧享些福吧。”
白彩当然还说了不少感人肺腑的话啊,直把齐老爹感动的一比那啥。
其实,白彩只是为了不想白瓷跟玻璃还有水泥的烧制方法落入他人手里而已。
这货做啥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白彩双手叠在脑后,仰靠着床榻,双腿交叉,一副恣意风、流的样子。
白彩心里打算着等着明天让去见见姬满跟真武侯。
不过,她现在真是不适合出现在帝都啊。
想到这,白彩又郁闷了。
被人给逮到出现在帝都,她指定得吃个挂落。
“诶!有了!”白彩猛的一拍手,利索的跳下床榻,立马开始翻箱倒柜。
“哈哈哈……”白彩得意又嚣张的仰天大笑三声。
哼哼哼!所谓天无绝人之路。白彩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过不去的坎儿。
白彩——白安臣来帝都天启的第二天便去拜访真武侯世子姬满。
这次会面也成了后世史学家津津乐道并乐此不疲研究的一次历史性会晤。
究其根源,后世一直认为,正是这次会面推动了帝都天启在武帝在位时的一系列改革。
在漫长的历史画卷中谱写了一段火与花的光辉绚烂。
也是由此,曾经名镇大胤的各大世家也开始了他们或是存或是亡的新开端。
没落,也只是气必由之路而已。
有人曾经这么评价大胤武帝执政时期:弱肉强食!(未完待续。。)
211 再聚首
雨过天青色的长衫儿配葱白色的百褶长裙,一头如瀑青丝简单的绾就了个巾帼髻。
白彩原地转了一圈儿,嗯,伸手抚上用来固定头发的缎带。深吸了口气,可能这样会遭人非议。但总比被人逮住把柄告上御前要好的多。
杜泽米不说成了真武侯府的常客,但也在姬满跟前混了个脸熟。
白彩想见姬满,还得要杜泽米出力。
真武侯侯府带着大胤朝北方特有的雄浑稳重,端方大气。
白彩瞟了眼房檐上一溜儿的朱红色的琉璃瓦,垂首紧跟在杜泽米身后。
“我家世子爷就在前面花厅等着二位。”引路的小厮不温不火的跟杜泽米说。眼里多少的带了几分颜色。
杜泽米对此是恍如未见,笑着朝小厮手里塞了几粒碎银子 。
小厮倒也是没有推辞,颠了颠,哼了声退了下去。
白彩心中大为好笑,拿着胳膊肘子捅捅杜泽米,“诶,你们不是应该很熟吧。”
杜泽米摇头不语,心中大为烦躁也不是多么的熟,但是至少看人的时候眼中没带着颜色啊。
瞟了眼清丽无匹眉目如画的白彩,杜泽米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真相。
那个……那啥,小厮估计是把他当成是拉!皮!条!的了吧!
杜泽米心里也很郁闷啊,一大清早的,白彩就一身女装出现在他们眼前。
白芳蔼跟柳絮他俩人见过白彩的女装倒是没什么妨碍,但是,他跟王粲还有刘虎他们都没有见过啊。
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啊。
当时。白彩淡定的坐在桌前。自己倒了杯凉茶喝着。
只是就这么坐着。就能自成一道风景。
当时啊,杜泽米心里简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面上是绝对不能显的!
白彩道:“这是乔装,都不?”
杜泽米真心觉得,自家公子脸皮够厚,也能豁得出去。
让他,他自认为做不来。当然,这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自身外在条件限制。他一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穿上女装也不好看,但是,白彩就不同了。男装显俊,女装显美的。
二吗,杜泽米心里上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姬满大哥哥!”白彩不管内心正在天人交战的杜泽米,大步越了过去,推开门,喊道。
“哦,来了啊。”姬满正在擦拭一柄宝剑,闻言。抬眼瞧了一眼。
白彩摸摸鼻子,笑了笑。搓着手,问道:“怎么都在啊。”
秦绍眉心微动,道:“怎么,就只许你来这真武侯侯府?”
白彩没有理睬他,反而是对着坐在上首的那个男子行了一礼。“白彩拜见陛下。”
司马霆道:“一边坐着吧。”
杜泽米在白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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