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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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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时不时靠站。这时候消息调度员就要在电话线那头忙个不停,传递重要信息。有时侍从或国防军某副官会带信进来。元首从不忘记让爱犬金毛出去透透气,蹓狗的事就交给林格。希特勒直呼大家的姓,不加衔头。打个比方,他会叫:“林格,带金毛出去。”过一会儿,他又问:“博尔曼,几点了?”已是凌晨一点半了。他又向绍布打听列车明天几点到达慕尼黑,然后摇铃叫来侍从。闲聊收场,我们该告退了。林格也必须出去查讯有没有空袭的警讯,待他转回来,汇报没有异况,希特勒站起来,与每人握过手,径直离去。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10)
因为咖啡的提神作用,这时候我倒不困了。我们都得走回自己的车厢,却又停在餐车抽了根烟,我陪赫韦尔和洛伦茨坐了一会儿,然后再回去睡觉,直到走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我唤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阳光洒在冰雪覆盖的树枝上。我们将于正午12点到达慕尼黑。
现在才上午9点。我赶紧梳妆,吃过早餐。大家都在聊着山庄和埃娃·布劳恩。她会在慕尼黑上车,跟我们一起去山庄。她的人,还有她与希特勒的关系,我怎能不好奇呢。当时我正与容格交往,也喜欢他的伙伴,容格告诉我,埃娃算是山庄的女主人,这是所有客人默认的。他还说,我得有所准备,在山庄——也就是元首的私人别墅——我们所有人是他的客人,要跟他一起吃饭的。当然了,“所有人”仅指很小的一个圈子,别的工作人员只能呆在山庄外围的屋子里,帝国内阁和国防军的领导层也在贝希特斯加登设有宿舍。
首先,我们会在慕尼黑停留一天。我可是一刻也不愿安坐了。车还没到站,我已热切希望能与家人见上一面。我离家已六个月了。火车驶入慕尼黑中央车站,平稳停靠。另一趟载着东普鲁士指挥部职员的列车半小时前已到站,车厢站台皆不见人影了。待乘客鱼贯而出,元首已不见踪影。他率先下车的,径直上轿车离去。
士兵和普通民众之间并无阻隔。希特勒已经回到普林茨雷根特普拉茨的私人寓所了。我则心急着要见妈妈,好一五一十告诉她我所经历的一切。她却不怎么为此兴奋,我想,她大概宁愿我安安分分在慕尼黑找份小工作,远离这些富丽堂皇又激动人心的生活场景。母爱本能让她敏感地察觉到我面前的一切陷阱——既有道义上的陷阱,也有危及生命的陷阱。然而,眼前的一切,我尚且目不暇接,来不及定定神仔细思考,就轻率迎上前去,还庆幸脱离庸常无趣的小职员生活,就能一下子弥补经历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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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1)
8月底时值1944年。,我们又坐在一起吃午饭了。希特勒的举止很奇怪。对我,他好像很不友好。自始至终,他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偶尔,我的目光与他相接,他们即暗暗给我使严厉的眼色,仿佛在质问我。
我根本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我哪里惹他生气了。后来,我也没有特别在意,心想也许那天他只不过心情不好罢了。
同一天,费格莱因给我打电话。“今天下午我能过来陪你喝咖啡吗?”他问。我觉得好奇怪,他为什么忽然要过来看我呢,从前他可没有这样问过。不过,我答应他了。约定的咖啡时间到了,可费格莱因并没有出现。最后,电话又响起来。他说报告会拖了很久,现在他还得继续工作,我能不能花几分钟过来看看他呢?好吧,我想,正好带狗儿出去散散步,我当即出发,向费格莱因的新屋子走去,那是指挥部楼群最外围的一栋。费格莱因向我致意。“嗨,很高兴你来了,你想喝点儿白酒吗?”天啊,我想,他疯了?我猜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讨论讨论。“不,”我说,“现在我并不想喝酒。不过你本来应该到我那儿喝咖啡的,对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的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忠于我先生,你还是要约会我呢?”他走到我身边,怜爱地伸开双臂拥抱我,说:“请原谅我坦白告诉你,你的先生已经死了。元首昨天就接到消息了,可他想等待再次核实,然后他发现自己没法子告诉你这消息。要是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尽管来找我,我永远倾力相助。”他一边说着,一边带我过去,给我倒白酒喝。现在,我真的喝得下了。这一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费格莱因却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滔滔不绝,继续说下去,我好像跟他隔了十万八千里,只朦朦胧胧听到他说什么“一场恐怖的混战”,一切都与战争有关,都与布尔什维克等有关,可这一天多么特殊……有趣啊,当时我根本没有听得下他说的话,今天反而还记得那么清楚。
忽然,我走到外面去了。夏天的太阳雨淅淅沥沥下着,我沿着小路走下去,走出了营地,走到鲜绿的草地上,静谧,孤独。我觉得太孤独了,彻心的悲伤。后来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电话。吊唁和安慰,我都不需要。然后,元首堡垒那边打来了电话。“容格太太,您今天过来吃饭吗?”我说:“不,我今天不来吃饭了。”传令兵就挂了电话。可是电话又响了一遍。这次,听筒那边的是林格本人。他说:“无论如何,元首希望能与您说几句话,所以尽管您不想吃饭,还是来一趟吧。”最后我想通了,越早抛下悲伤越好,我总能闯过这一关的。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2)
我来到一个小房间,那儿曾是施罗德女士的客厅。现在是希特勒的临时办公室。现在这房间显得多阴暗多冰冷啊。林格关上门,希特勒一字不发,向我走来。他握紧我的双手,说:“啊,孩子,我太难过了。你的先生实在是个好人。”他的声音柔和而悲伤。我觉得,希特勒甚至比我更难过,此时安慰的语句反而很难说得出来。“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不必担心,我会永远在这儿帮助你的!”忽然间,每个人都说要帮助我,我有点失控。
于是,我又与希特勒一起吃饭。他显得很不舒服,沉默不言,看上去衰老疲惫。怎么样的话题都撩不起他的兴趣。施佩尔说什么,希特勒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我忧虑重重……你们不明白,我要做多大的决定,这包袱只有我一个人背负,你们谁都帮不上忙。”每次我们问他感觉如何,他都是这样回答的。医生在堡垒出出入入。柏林的专家全天坐镇,勃兰特检查过希特勒伤痛的手臂和颤抖的左手,给出诊断。最后,从柏林召来了冯·艾肯教授。他曾给希特勒的喉咙开过刀,手术很成功,因此深得信任。莫雷尔已经病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他把照顾希特勒的任务交给助理韦伯,就回去躺在床上休养了。希特勒很喜欢那位新助理,这对莫雷尔热诚的职业感情无异于一记重锤。他终于发现,除了莫雷尔外,原来其他的医生也很会打针的。希特勒声称,要找出他的静脉血管进行注射可不是一桩容易的事儿,能胜任的医生并不多。莫雷尔很是嫉妒,要东山再起,可他现在只能暂时离职,除非希特勒特别需要他。他肥大的脸庞上乌云笼罩。勃兰特与他的同事冯·哈塞尔巴赫发现,莫雷尔给希特勒开的药,居然含有士的宁士的宁,又称番木鳖碱、马钱子碱,是一种极毒的物质,在医学上主要作为中枢神经系统的兴奋剂使用。——译注,以希特勒服用的大剂量来算,他总有一天会死于此药。
此前没有人检查过希特勒每日的药方。林格在柜子上摆了各种药物,一旦希特勒需要哪些,他就得送上去,而不必事先请教莫雷尔。后来,那两位外科医生写了一份备忘录,呈交希特勒看。结果,元首发了一通大火,把私人医生勃兰特踢了出去。希特勒完全不相信他了,尽管他从前跟埃娃私交甚笃。不过,责难病中的莫雷尔却是危险的,几乎会致命。
过了好些天,有人通知我们:“元首说很抱歉,但他想单独吃饭。”茶会也取消了。最后,元首整天卧床不起。他的侍从照旧敲响卧室门叫他起床,把早报放到外间的小茶几上。希特勒绝不会让哪位军官看到他穿睡衣的模样。病来如山倒,没有人知道他病得有多重。到底是不是那场暗杀后落下的后遗症呢?医生们推断,那是受到严重震荡的症状。因此,我们好些天未能见希特勒一面了。副官们也很失望。元首不愿接见任何人。有一回,奥托·京斯策跟我说:“元首的情绪极为低落。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东线的形势越来越坏了,就连那边的战况他也没有兴趣听。”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3)
莫雷尔从病榻上打来电话,吩咐他的助理该怎么照顾希特勒。于是,您瞧,希特勒忽然又来了精神,他躺在床上发号施令,让人汇报前线的战况,几天之后,他甚至重开茶话会。我想这是希特勒第一次允许客人到他的卧室里坐,而他却仍然卧床。必须承认,这让人很不自在。
堡垒内这个小房间,摆的都是旧家具,跟普通士兵的军营没什么差别。此外,还有一只巨大的木箱子,那是希特勒给金毛一家预备的窝,房间显得更逼仄了。我明白埃娃为什么总担心这担心那了——她根本不知道该送希特勒什么生日或圣诞礼物才合适。他穿着一件平常的灰白法兰绒睡衣,没有彩色带子,加上难看的黑袜子和老土的睡裤。他躺在床上,刚刚刮过胡子梳过头,那件简单的白色长睡衣是国防军特有的样式。因为太焦虑了,他没有系上袖口的扣子,我们可以看到他苍白的手臂。白惨惨的!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从来不愿意穿短袖衫裤了!床边搬来一张小桌子,我们坐在椅子上,团团一圈子围着他的床。若谁要出去——其实人并不多,就我们两位女秘书、博尔曼副官和赫韦尔——我们都得站起来,上茶也很不方便。
希特勒没说多少话。他只让我们给他讲点什么,这些天发生的事儿。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的表达欲全耗在大量书面报告上去了。这实在是件不讨好的工作,在我们看来,简直毫无意义可言。前些天,希特勒一份报告也没有看过。眼看惟一可以终结这个悲惨世界的人,现在手抓着一管钢笔漠然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好像已经身处地狱,真是让人莫名揪心。我觉得他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思想、他的坚强意志都陷于泥淖,所有的成就都毫无意义。他躺下来,说:“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希特勒从来不曾如此消极,他让我们都很吃惊。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恢复过来,不再那么虚弱了。苏联人已经到了东普鲁士,这则消息让他一夜之间振作起来。现在,新堡垒也完工了。那绝对是座碉堡。希特勒搬进去住。这座巨型混凝土建筑内,路径、房间和厅堂设置错综复杂,仿佛迷宫。堡垒内也有专门给希特勒做保健餐饮的厨房,他的近身下属各人有各自的房间。他预计总有一天,元首指挥部会遭到定点空袭,而那个时候,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可以躲到这里。同时,在其他的堡垒里也进行着巩固工程。事实上,我们现在每天都听到空袭警报,但还从没真正看见过一架轰炸机飞过森林上空,也没有见过炸弹自空中掷下。不过,希特勒还是很警惕的,他认为头顶那些侦察机,全在为空袭搜集地形情报。
苏军势如破竹,不可思议。失守的坏消息不断传来。希特勒的情绪坏极了。每晚我们去喝茶,他都灰着脸,心事重重,他尝试把这些坏消息抛诸脑后,哪怕几小时也好,可东线还是不停送来报告和照片。被强奸的妇女,被杀害的孩子,饱受虐待的男人,死亡,悲惨,这一幕幕图景困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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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4)
他发誓要复仇,他用谎言煽动仇恨。“他们再也不是人,他们是亚洲草原上的一群禽兽。我向他们发动战争,就是为全欧洲的人类尊严而战。胜利是至高无上的。我们只有尽一切努力,硬战到底。”
可胜利只愈发遥不可及了。相反,敌军屡战屡胜。在西线,盟军也已逼近德国国境。我们仍然守在东普鲁士。恐怕等不了多久,苏军就要打退我们了。秋日明净的天空下,我们已经听到枪炮声。希特勒下令建筑群进入戒备状态。一整套巨型设备投入使用。到处可见阻碍物和新的哨岗、地雷、杂乱的倒钩铁丝网、瞭望塔。我平时常遛狗的小径都封锁起来了,有卫兵彻查我的证件。要是敌人看到空袭警报一响起来,我们整个营地就陷入一片混乱,他们一定会来空袭的。
半夜的警报声最骇人。一刹那间,所有的灯都灭了,每个人都得赶快跑入堡垒,可到处都有大树挡路,很难辨得清自己的方位。此外,我们也必须记住各处的口令和密码,一旦回答不出来,卫兵即毫不迟疑向你开枪。不过,一般情况下,这还不算太大的问题,因为我们只在白天出门,随身带证件就可以了,也没有人会在半夜跑到营地外头去。
在这样低迷的气氛中,希特勒企图重振士气,收复东线。前线越缩越短,某些地区陷入拉锯状态,希特勒决定到陶努斯的西线指挥部去,亲自督战。9月初,我们携上所有财产搬出狼堡,因为苏军已经攻到附近了。
我们离开狼堡,心里甚是凄凉,知道这一去,即永别此地了。11月的一天清晨,我们上火车,这是载我们来柏林的专列。我喜欢森林里的生活,惦念东普鲁士的田园风光。现在我们都得离开了——永远离开。希特勒也许心中有数。尽管那儿的建筑工程仍在继续,好像总有一天人还是会回来似的,可他满心离愁。他不是老说,绝不从前线撤退的吗?那些战况报告已经把他吓住了,他只好走这条“绝不”的路。
专列载满了人。一小时前,其他官兵乘另一趟火车离开。这一回,我们坐了一整天车。希特勒想在天黑之后到达柏林,这样好掩蔽他的行踪。渐渐地,太阳隐于薄雾后,我们只望见清朗的天空。
希特勒车厢的窗子是黑的。他在车厢里开了小灯。午饭在他的沙龙车厢吃,太阴暗了!外头阳光明媚,可里头只亮着坟墓里幽幽的长明灯。莫雷尔、博尔曼、赫韦尔和绍布也一起吃饭。施罗德女士与克里斯蒂安太太已经到达柏林了。而曼齐亚利女士,从因斯布鲁克来的年轻厨师,也才刚刚加入我们的小圈子。她原来打算当教师的,机缘巧合,临时来为希特勒服务。餐桌前只有沃尔夫和我两位女士。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5)
那天,希特勒非常沮丧,心烦意乱,这也是我前所未见的。他低声说话,眼睛也只往下瞧着菜碟子,或者心不在焉地望着白桌布上的某一点。狭窄、阴暗的车厢内,弥漫着沉重的气氛,我们坐在一起,心里惶恐不安。忽然,希特勒说起他的手术。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他说他很信任艾肯教授的医术。“他很有责任感,是惟一一个有能力做这种手术的人。声带的手术并不会危及生命安全。但我可能从此失声……”他没能说完。我们都感觉到,他的头脑里乌云笼罩。那乌云,我们几乎伸手可触。他深知,他的声音是权力的工具,他的语句能令万民陶醉,引信他们的道路。一旦他不能再说话了,那么他还能拿什么东西,让万民着迷呢?
几个星期以来,他的同僚们就建议:“我的元首,您最好向德国人民再发表演说。他们都失魂落魄了。他们会对您产生怀疑。已经传出谣言,说您不在人世了。”副官们请求我们几位秘书,请求元首找我们写一篇演讲词。但他只这样应付着:“没时间发表演说了。我要作决定,我要实际行动。而且,我也没什么要对德国人民说的。一来,我必须取得实质性的成功,那样,我才能再给他们勇气和力量。”现在,他才刚刚在暗杀事件中大难不死,又一把达摩克利剑悬在头顶。前线处处告急,他要同时指挥东线、西线。这段时间,他决定留在柏林。
晚间,我们抵达柏林,幸好没有听到空袭警报。我们停在绿森林车站,因为西里西安车站前一天已毁于战火。希特勒离开之后,我们才陆续从客厢下车。我们刚刚走出车站,他的车尾灯已从街角掠过。深夜,熄灯时分,整座城市显得比森林更黑暗,更荒凉。尽可能绕圈,车队只经过尚未被摧毁的街道。希特勒再次错失目睹这座城市真实惨状的机会。昏黄的车头灯只能勉强照见街道两旁的碎石堆。
我们到达帝国总理府的时候,那已经有不少人集结在女士厅了。这座女士厅与女士们毫无关系。这是一座大厅,有壁炉、高大的镜子、几个可以舒服闲坐的角落,女士厅因希特勒从前在此收集大量艺术品而得名。现在厚厚的地毯已经撤走,价值连城的家具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简单然而舒适的桌椅。
希特勒只陪我们坐了一会儿。我们已经在车上吃过晚饭。他吩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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