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说月报 2013年第10期-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瓜缌恕K⒁獾桨⒆先莨饣婪ⅲ孟袷腔涣艘徊闫し簦雌鹄幢却忧耙列矶啵且簧硎摈值淖鞍绮皇怯闪垡挛锒哑龅模腔跽婕凼档拿疲⒆暇绷瓷夏强抛晔墓饷ⅲ负醮躺怂难劬Γ楦猩锨阆蛴谑羌倩酰硇愿嫠咚且残硎钦娴摹K郧白苁遣桓铱蠢罾杳鳎衷谖匏搅耍弊叛劬蠢罾杳鳌@罾杳鞔髯拍担┌咨鞣淖齑奖幌阊萄美骱Γ辉倌敲春烊罅耍橇狡齑街洌∽拍承┩拢裱桃谎粲腥粑薜摹K堑美罾杳魃倌晔贝耐睿歉鍪裁醇崴故澜缂吐迹撕笤僖裁惶倒挛模睦锊⒚挥卸嗌偾煨遥炊萜萑坏模底圆虏猓D系翰皇堑酱B穑潜咀樱欢ㄊ潜话⒆先拥酱蠛@锶チ税桑俊
  7 
  离婚之后,多少有点寂寞,她首先修复了与顾莎莎的友谊,两个人又成了朋友。 
  顾莎莎还是胖,永远处于减肥的各个疗程之中。她经常到红玫瑰来,有时候来做头发,有时候是为了等她,一起去附近的健身中心做热瑜珈。她不算胖,只是害怕发胖,顾莎莎站在她身边,像是一面反射镜,反射了她残存的风韵,但是,也就是这点安慰了。她承认顾莎莎命比她好,嫁得比她好,顾莎莎和她丈夫名下有好多套房子,光是收租金,就衣食无忧了。她与顾莎莎一起出行,吃饭,打车,甚至旅游,总是等着顾莎莎掏钱买单,嘴上不忘感谢,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她觉得自己的命运遭受如此的不公,总是要有人偿还,顾莎莎,不过碰巧是一个偿还者罢了。 
  她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第二次婚姻,试着与几个男人见过面,但所见总是不如所闻,臆想中的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她扪心自问,认定自己不是一个坏女人,于是确信自己运道不好,一定是在哪里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哪里需要纠正?如何纠正?她自己不知道,要去问别人了。听说扫帚巷里有个算命大师,她拉着顾莎莎一起去求教。那大师相了她的面,问了她的生辰八字,说她本该是享福的命,只是取了菲菲这个名字,大错特错,她命里缺水,要忌草木的,怎么能菲菲呢?她一拍大腿,几乎尖叫起来,怪不得!然后她问大师,要是我叫段嫣,是不是命会好一点?大师在纸上涂涂画画,点头承认,用这个嫣字,会好一点。她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旁边的顾莎莎,似乎提醒她,你听听,听听吧,我一生的不幸,都是因为我的名字跟你配了套,你那么幸运,我这么不幸,都是我的名字为你牺牲,成全了你!顾莎莎很窘,过后慷慨地采取了补救措施,掏出钱包,让大师给女友再起一个好名字。于是,段瑞漪这个名字被大师隆重地写在一张红纸上,熏香片刻之后,她几乎是颤抖着把那张红纸装进了包里。
  她第三次更名,赶上了末班车。派出所的人看着她的户口簿,说你这个人有意思,改名字像换衣服一样的?算你来巧了,最后一个机会,晚来一个月,就不让你改了,我们已经拿到了文件,下个月开始,严禁公民随便改名! 
  8 
  她作为段瑞漪的生活,开始得有点晚了。 
  名字被矫正以后,命运依稀也被矫正,她真的感谢扫帚巷的算命大师,段瑞漪这个名字带给了她幸福,遗憾的是,幸福显得很短促。那年秋天她遇上了马教授,一个丧妻的知识分子,年纪稍大,研究光缆的,除了懂得深奥的光缆技术,还懂得疼爱女人。她陷入了与马教授的恋情之中。因为自己无知,她特别崇拜马教授的知识,总觉得他干瘦的身体隐藏着无限的能量,这些能量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很奇怪,与马教授在一起,她从来不觉得脚冷。她慷慨地向他付出了自己封存已久的身体。马教授对她的乳房很迷恋,但是他不无担心地指出,她乳房里的那个硬结有点问题,应该去医院看看。她解释说是乳腺增生,好多女人都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在意这个?马教授忧伤地说,不是我在意,是你自己应该在意。又坦白地告诉她,他的前妻就是乳腺癌去世的。她一下愣住,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乳腺癌,三十多岁就离世了。她又惊又怕,说,这毛病不可能遗传吧?老天爷凭什么专门欺负我?我要是再得这个病,世上还有什么天理? 
  果然就是遗传,她的乳腺癌已经悄悄地发展到中晚期了,事实证明,老天爷对她似乎是有成见的。她在医院里哭了半天,与顾莎莎商量要不要听医嘱,立即做乳房切除手术。顾莎莎说当然要听,怎么能不切?保命要紧啊。她沉思良久,苦笑道,保了命,马教授就保不住了,他最喜欢我这里了。 
  她舍不得放弃与马教授约定的香港之行,把手术通知单塞到包里,陪马教授一起去了香港。白天,马教授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她一个人去逛街,在几家有名的金铺之间来来往往,想给自己买一条白金项链,等到项链挂到脖子上,凉凉地垂到锁骨以下,她忽然觉得这是个错误,一个即将失去乳房的女人,还有什么必要装饰她的胸部呢?这样,项链没买成,她临时改主意,挑了一条手链。 
  那些香港的夜晚嘈杂而潮湿,她与马教授同床共枕,脑袋贴得很近,她向马教授传授她的逛街心得,他听得很耐心,然后她开始控诉邪恶的命运,他小心地附和,终究敌不过睡意,打起了呼噜。他们依然亲密,但彼此的身体,其实失去了联系。她在黑暗中凝视马教授摊开的手掌,似乎看见那手掌里握着一根银色的长度无限的光缆,它穿过旅馆的窗子和窗外的街道,穿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维多利亚湾,抵达彼岸,抵达全世界。全世界的声音和图像都浓缩在马教授的手里。她崇拜他的手。之后她开始凝视自己的乳房,它们仍然丰硕而结实,看起来很性感,但是,那已经是一首挽歌了。她轻轻地抓住马教授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马教授沉在睡梦中,手先醒了,热情地揉摸一番,忽然惊醒,翻身坐起来,惊恐地瞪着她的乳房,说,对不起,瑞漪,对不起,我忘了。 
  她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胸部,先是笑了两声,然后就哭起来了。 
  9 
  世界上只有马教授一个人,叫过她瑞漪。 
  她喜欢他用浑厚的男中音,叫她瑞漪,那声音传递出一些赞美,一些祝福,还有一丝温暖的爱意。但可惜,马教授后来改口称她为小段了。她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叫我瑞漪了?马教授的解释听起来很真诚,叫你瑞漪,嘴巴总是张不大,舌头很紧张,有点累啊。她知道那只是事实的一半,事实的另一半是合理的退却,是礼貌的躲避。那是他的权利。她清醒地认识到,段瑞漪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不是幸福,只是一堆篝火,或者是另一只紫铜脚炉而已,仅供御寒之用,而所有的火,迟早是要熄灭的。 
  她不舍得浇灭马教授剩余的火苗。有一次她从医院跑出去,带上嫂子给她炖的红枣莲子汤,拦了辆出租车,直抵马教授的家。辛辛苦苦地爬到五楼,敲门无人应,她怏怏地转到南面,仰头观察马教授的阳台,一眼看见晾衣杆上有一只黑色胸罩,像一只巨大的黑蝴蝶,迎风飞舞。她愣怔了几秒钟,打开保温壶,对准花圃里的一棵月季花,把红枣莲子汤一点点地倒了个干净。壶空了,她又仔细看了眼五楼阳台上的那只胸罩。大号吧?她鼻孔里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大号。 
  与马教授分手,是与幸福的假象分手,也是与段瑞漪这个名字分手,她很心痛。住院化疗的那段时间,护士叫段瑞漪的名字,她无端地觉得那声音缺乏善意,总是慢半拍才答应,不仅是抵触,她心里有一丝深切的恨意,不知是针对护士的,还是针对自己的名字。她对护士说,别叫我段瑞漪了,你能不能喊我段菲菲?要不叫段嫣也行,我原来叫段菲菲的,以前还叫过段嫣,姹紫嫣红的嫣。护士埋怨她说,你那么多名字,我怎么记得住?菲菲不是很好吗?又好记又上口,谁让你乱改名的?你这个漪字我不知道怎么念,还去查了字典!她半晌无语,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说,是啊,这个漪字有什么好的?害你去查字典,害我丢了乳房。 
  她幻想以乳房换生命,但一切都晚了。再完美的乳房,切了就无用,什么都换不回来的。后来我们听顾莎莎说,她比医生估计的多活了半年,比自己期望的,则至少少活了半个世纪。 
  那年冬天遭遇罕见严冬,她的弥留之际,恰遇一场暴雪,亲人们都被困在路上,病房里只有她老父亲一个人陪护。她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认为是茫茫大水,说,这么大的水啊,都漫到三楼了。段师傅说,不是水,是雪,外面在下大雪。她说,不是雪,是水,我命里缺水,临死来了这么大的水,还有什么用呢。过后她看见有人蹚水来到了窗前,她对父亲说,她来了。段师傅以为她牵挂自己的孩子,说,你放心,小铃铛马上就来了,你哥哥去学校接她了。她摇头,说,不是小铃铛,是她来了,我看见她了。段师傅猜她看见了亡母的幽魂,你看见你妈妈了?妈妈跟你说什么了?她还是摇头,说,不是妈妈,妈妈不敢来,怕我埋怨她。是乡下奶奶来了,她蹚这么大的水来骂我,骂我活该,她问我呢,给我取了那么好的名字,我为什么鬼迷心窍,非要给改了? 
  段师傅以为那是糊涂话,他记得女儿只是在襁褓里见过祖母,怎么会认得祖母呢?所以他问,真是你奶奶?她什么样子?她说,干干瘦瘦的,黑裤子,打赤脚,右边眉毛上有一颗痦子。段师傅很惊讶,那确实是他乡下母亲的基本模样。然后他听见女儿叹了口气,说,算了,还是听奶奶的话好,我以后还叫福妹吧。 
  10 
  我们香椿树街居民后来送到殡仪馆的花圈,名字都写错了。即使是马教授和顾莎莎的花圈,名字改成了段瑞漪,其实也是错的。遗嘱需要尊重,一切以家人提供的信息为准,被哀悼的死者不是段瑞漪,不是段菲菲,更不是段嫣,她的名字叫段福妹。 
  段福妹。 
  听起来,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名字了。如果不是去参加这场追悼会,谁还记得她有过这个土气而吉祥的名字呢? 
  责任编校 孙昱莹
  


无边无际的尘埃
胡学文

  1 
  那家旅店在南二环与西二环交会处,只有两层,不怎么起眼。名字挺有意思,叫爱人之家。上楼时,杜月碰碰我,我知道她担心什么,我抓紧她的手,让她放心。距旅店几百米远有一所技校,旅店的客源多半是技校的学生,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我白天踩点儿时,一对学生正登记入住。 
  房间不大,一张床占去一多半,但有什么关系呢?我和杜月需要的只是一张床。我反插了门锁,急不可耐地抱住杜月。杜月稍往后仰,问插牢没有,我说苍蝇也飞不进来。杜月说带了好吃的给我,我说最好吃的是你。杜月喊口渴,我知道她紧张,她紧张口就渴。我松开她,烧了一壶水,把她带的新疆切糕吞下去。其实我牙不好,怕吃甜食。 
  我和杜月上床。她担心地问,他不会找到这儿吧?路上已经说过多次,我不想再废话,用舌头堵住她的嘴。几分钟后,杜月突然睁开眼,满脸警觉。我明白她为什么如此,那声音我也听到了。我的头皮阵阵发麻,但竭力掩饰。杜月问我听见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啊,你太紧张了。可是,我没法堵她的耳朵。那声音开始还有些犹豫,此时由缓而急,由轻而重,然后就是猛擂。杜月变了脸色,狠狠瞪我一眼。我仍然不相信他会找到这儿。他已经在喊了。即使同时有一百种声音,我也能辨出他的嗓音。杜月发疯地套衣服,我则僵着,说不清是震怒还是惊恐。 
  小乐,我知道你在,你打开门,我有话说。 
  我猛拽开门,王大乐直栽进来。杜月从我身边挤过去。往常有类似遭遇,我选择和她一块儿离开。那天没有,我甚至没敢看她。我死死盯住王大乐,关节嘎巴嘎巴响。王大乐个儿不高,又佝偻着腰,越发显得矮小。他在我的逼视中渐渐后退,缩到墙角。他紧紧贴在那儿,像个干瘪的蜗牛壳。他的声音没有退缩,像没拧干的衣服滴答着,你不能学坏,我是为你好……你不能学坏,我是为你好…… 
  我挥拳砸在他脸上。他苍白的脸凸起一团紫青,第二拳砸在他鼻子上,他的鼻梁发出一阵脆响。拳头次第落下,血从他鼻孔嘴巴往外喷,染透了我前胸。他开始求饶,声音拖着长长的血沫泡。拳头依然疯狂落下,直至他缩进墙体,成为墙壁的一部分。 
  你不能学坏,我是为你好…… 
  我晃晃头,他的身子,他的脸,他的声音再次清晰。许多次了,我在臆想中出着恶气。我不能打他,他是我父亲。 
  半小时后,我和王大乐坐在公交车上。我租住的地方在东二环边上,回去要倒三趟车。就是说,我和杜月到爱人之家,倒了三趟车,单程一个多小时。一次艰难的来之不易的约会,就这样被王大乐破坏掉。王大乐坐在我前面,我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五十几岁的人,头顶已经谢光,脑后倒长得茂盛。他的头一颤一颤,不知是车的颠簸,还是为哼歌打节拍。王大乐如愿以偿,总要哼些什么。我没有生气,余怒在踏上公交车那一刻已经消逝。疑惧却巨浪般一波又一波拍打着我。我离开的时候,王大乐还在喝酒,罐装燕京啤酒,我特意买的。我说去火车站接朋友,王大乐嗯一声。出门,我没有急着走,照例躲在那辆货车后面等了十多分钟。王大乐没跟出来,我的心落到实处。杜月早就在8路车站牌等着了。上车的时候,我还往对面扫视。傍晚的街道望不了多远,但我确信,目光所及,没有王大乐的身影。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就算跟出来,没与我和杜月乘同一辆车,怎么可能找到这家偏僻的旅店?他真能嗅到我身上的气息?我和杜月的许多次约会,都因王大乐干扰而夭折,我始终认为是没甩掉他。现在我有点相信他的话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心里轰的一声。 
  盘碗在桌上摆着,啤酒罐已丢到储物筐。里面躺着别的酒瓶子,还有王大乐从街上捡来的零碎,铁钉广告单之类。麻辣花生吃了一半,花生里的辣椒都不见了。我和王大乐都喜欢吃辣椒,我不想和他有同样的嗜好,但在这点上,我无能为力。每次,和王大乐同时大口嚼着辣椒,我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王大乐怯怯地望着我,问我饿不饿。他怕我,从我带他离开营盘镇那一刻,那眼神就长在他身上。他也疼我,用他的方式,我从不怀疑。可是……他一次又一次毁着我的幸福。 
  我不理他,坚决不理他。王大乐说有炒饼有面条,问我吃什么。随后,他自言自语,煮点面条吧,面条软。我第一次把杜月带过来,也是煮面条。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杜月。我给她发信息,问她回去没有。她没回复,拨过去,关机。她肯定生气了,涵养再好,也应该生气了。她回去了吧?石城虽然是省会城市,并不大,治安也说得过去。我终究不踏实,起身往外走。王大乐追上来,问我去哪儿,然后尾巴似的跟在后面。杜月在私立医院当护士,住在医院提供的三人宿舍,王大乐清楚。我一路小跑,到医院门口方停住。王大乐大张着嘴,呼着粗气。我厉声道,你也要上去?他往后缩去。 
  返回,我步子放缓许多。王大乐没与我并肩,距我几米远,盯梢似的。在谈固东街与槐安路交叉口,我站住了。路南路北有几家夜总会,整面墙都是灯饰,比赛似的吐着炫目的光。招牌架得极高,每个字都瞪着蛊惑的眼睛。我从未进去过,没那个消费能力。每次经过,目光只是随意扫过,从不停留。那个夜晚,我站着,凝望着一对对巨大的眼睛。王大乐噌地蹿过来,仿佛我站在高楼边缘,正准备跳下去。他扯住我,小声道,回吧。他央求的口吻夹着惊恐。我突然产生强烈的报复欲,猛甩开他,大步往灯光辉煌的地界走。王大乐追上来,再次抱住我,声音打着战,你要干什么?我掰着他的手,恼怒地说,用你管?小乐,不能去啊,你可别变坏。我一个个掰开他的手指,他又一个个扣住。我拖着他走。两人同时被台阶绊倒,我压在他身上。他肯定硌疼了,哎哟一声,环抱我的胳膊松开了。我跳起来,向前狂奔。刚到门口,又被他揪住。他手上的力气很重,爪子般深深嵌到我的肌肉里,语调依然是乞求的,不能去啊,不能去啊。 
  两个笔挺的保安上前询问,我说你们把这个疯子拖开,里面有朋友等我。一个保安扯王大乐,另一个保安用对讲机说着什么。保安没扯脱,狠狠踹王大乐一脚。王大乐刺耳地噢一声,我的头皮突地一麻。王大乐被剥离。我走得磕磕绊绊。号叫如利剑刺入后颈,我迅速转身。王大乐被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