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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双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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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堂大笑,连不大自在的岳博士也乐了。马欣宜笑得拢不住茶杯,指点着黄万全对大家道:“说得好!咱们吃黄老板的喝黄老板的,借黄老板地头唱戏,以后可得口上积德,给人家留点面子。”众人又是一阵插科打诨,就势散了席。
马欣宜回到将军府已是晚上十点钟,杨雄还在候着他。一见他回来,就迎上前来,随着大帅的脚步,一路汇报着要事。大帅一边走一边回应,两个人都是足下生风,话题越紧要,步子就越快,几个副官在后头连跑带颠,勉强跟得上。至于储德全和冯参议,早就认命地在二道门歇脚擦汗了。
经过操练场的时候,马欣宜和杨雄都瞥到一线光亮。
这么晚了,还有人训练?
大帅停了步子,与此同时杨雄的手摸上枪套。
训练场上射击靶子已经撤掉,拼刺的草人还树在原地。有人提了一盏马灯,搁在一个草人头上。那人隐在暗处,一道风声掠过,草人胸口就插中了一柄飞刀。隔着一段距离,马、杨二人都看得分明,那刀不是普通飞刀,而是一柄大号匕首。杨雄认得出,当即皱了眉。
“大帅,我去看看。”
马欣宜右掌一抬,杨雄停了步。
黑暗中那个人轻捷地走到草人身边,伸手拔刀。刀插得挺深,他自己一下还没拔动,第二下使了劲儿,肩膀微微驼着,肩胛骨都顶了出来。待拔出了刀,他扬起头,额前一绺头发向后一甩……马灯的光照亮了他的脸。
关小楼。
保安队应该穿黑衣的,他却穿了件姜黄色小褂,衣服有点大,穿着晃晃荡荡的。这边两个人看着他,他自己浑然不觉,垂头望着刀尖。若扎中的是活人,锋刃上该是顺着往下流血?他呆呆地看了片刻,抬起头来,侧了脸,泛起一丝笑意。瘦棱棱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光影分明,眉眼锐利。随后他一闪,脚步轻飘飘地又隐没在黑暗中了,就跟一片秋叶、不,一只黄蝴蝶乘风飞了似的。
还要接着练?
杨雄说道:“这小子就爱逞强。”
大帅转身开步,示意杨队长接着谈正事,仿佛方才的一切他都没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接下来一些时日又是平静无波。黄老板的买卖还是那么热闹,而岳卢骚也在此地盘桓不去。大帅看似并没放在心上,对岳博士既不过问,也不延揽。其间岳博士的风头也收敛了不少,再不公开讲学,只是和当地文人墨客酬唱,其间也只闹出一则小小新闻。原来那岳博士在某处吃酒,席间诗兴大发,吟哦道:“萍水相逢未有期。”而后沉吟良久接不下去。席间或有人催促。岳博士作色曰:“好句不能须臾便得。”请来唱昆曲的一位书寓倌人笑道:“我来为先生续下句如何?萍水相逢未有期,怜君望月久吟诗。银盘面孔登科样,内里文章枯树皮。”岳博士涨红了脸,直说:“不通,不通!荒唐!荒唐!”时恰有报馆记者在座,次日就绘声绘色发了出去。
新闻纸送到将军府,冯参议拿了细细念着,学那倌人说话时还特意放缓几分声调,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故此大帅一早心情甚好。他连日来只在书房盘桓,今天却似乎有要出去走走的意思。储德全估摸着大帅的动向,却见他淡淡地问:“军饷的事筹措得怎么样了?”
众人没料到他片刻之间就问公事,都愣了愣。储德全道:“倒是好办。只是这一向用钱的地方多,您看——是不是——”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相并,微微一勾,正是枪支的暗语。
大帅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你陪我去训练场看看。”
大帅的保安队就是他的卫队,训练场和将军府结为一体,紧挨着的西厢房便是卫队的联排宿舍,通过副官值班室和大帅的办公区域相连,距离并不远。此时已经开春,训练场上练武的汉子们多半额头见汗。大帅背着手站在场边。储德全想开声招呼,见大帅摇摇头,便后退了一步。
马欣宜看见关小楼也在捉对练武的人当中,还穿着那身姜黄色褂子,衣襟敞着,里面穿着白衫,领口系得平平整整。杨雄站在他身边跟他认真地说着什么,他皱着眉头听,嘴唇抿得薄薄的,两个嘴角往下撇,像是在跟自己较劲。随后他走开两步,垂头从地上拎起一根长棍——那边杨雄是不是还在说什么一寸长一寸强来着?这时候他看见了场边站着的大帅。
关小楼好似没意识到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谁,脸色就不由自主地亮了。随后他也愣住了,好像一时间想不起来怎么称呼。恍恍惚惚之间他先就是悠然出神地一笑。
那个人——大帅——他在看着自己。他是专为看自己来的。用不着问是怎么知道的。自小登台,不大不小也是个角色,台下观众谁是胡乱消遣,谁又是专门捧场,他扫一眼就心里有数。
想到这里关小楼的笑意不由自主有三分自得。看在马欣宜眼中自然是出乎意料。
杨雄看关小楼神色有异,顺着目光望过去,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大帅过来了。他收了示范的招式,敬了个新式军礼。护兵们也立时停下操练,恭敬地听候大帅指示。大帅今日很是和悦,让大家站松快些,问了一些训练的杂事。又提到过不几天要配一批手枪。护兵们纷纷叫好,杨雄却不置可否:可想而知又要有什么新的差事。这时就听大帅问:“杨队长,新来的人可还得力?”
大帅总叫他杨队长,不像是对储德全冯参议那样题名道姓,这是对他额外的器重。“你职务紧要,我当着你的手下,也须敬着你些。”有一次大帅特意解释。这显然是要自己领情。杨雄就此再无异议。
“他就是关小楼。”他指了指最近唯一新来的。至于是否得力……“花架子磨去了不少,拼力气不行,将来多用点腿上功夫,使点巧劲儿吧。”
大帅点点头。关小楼站在他对面,抱起了膀子又放下:“大帅。”这时候他竭力端素了脸色。
“进了这一行,将来自然要刀头见血。”大帅严肃认真、一板一眼地说,“我日夜不停,训练你们,就是为了要你们做一番大事业。谁生来就是乞丐?谁又生来是大将军?我有出头之日,你们自然也水涨船高,荣华富贵。”
护兵们齐声说道:“愿听大帅差遣。”
大帅满意地点点头:“大丈夫当封疆列土,光宗耀祖。你们要有这样的志气,才有这样的将来。”
他起初有意不看关小楼,说到“将来”二字上时目光才向着他一扫。这番大道理看来……关小老板全然没听进去。倒不是说他不专心。关小楼始终看着自己。大帅不看他,他乐得心安理得地看,大帅看他,他又笑了,笑得有些腼腆又像是真心欢喜。马欣宜第一次注意到他似乎有两道浅浅的酒窝。
关小楼听着自己或者望着自己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疑问,从马欣宜看见关小楼的第一眼起,就在他心头徘徊不去。如此说来,等到手头的事解决后,这个人的身世,好歹要彻底查一查。
他不再看关小楼,说了几句场面话,转身走了。
过不几天,保安队的军饷果然率先发了下来。与此同时还发了一批配枪。关小楼也有一把,可他持枪的动作总是别别扭扭的,枪口微微朝上,说不准要瞄着谁。他那把长大的匕首使得倒是越来越像模像样。一向严格的杨雄也只有随他去,另外又教了他盯梢攀高的功夫。关小楼顺着长绳或者长梯麻麻利利地往上爬,真应了一句灯谜:猴子身轻站树梢。这句词是冯参议笑着说的,当时大帅也在场。大帅近来对训练的事越发抓得紧了,杨雄心里忖度着,怕是那桩事快近了吧。可是大帅又一直拖着不提。
训练既苦,此时没有紧要事务,手头又有些钱,不当值的时候杨雄也会松快松快。其他人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脾气。关小楼刚有了那么几个钱,倒出手散漫,也跟着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那一日,杨雄带着四五个人一拥去了太白楼,大中午包了个雅间,叫来几个歌女,其中一个便是杨雄素日常来往的相好,花名叫做金铃子。金铃子身材娇俏,为人乖觉,看到面生的关小楼在座,便让叫自己带来的小妹坐在关小楼旁边照顾。那女孩子也小,怯生生一张苹果脸,茸茸的睫毛忽闪着喊声“关爷”,之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给关小楼布菜斟酒。好在年轻人胃口极好,双手抓着鸡腿津津有味地啃,别的也顾不上太多。杨雄看他吃得痛快,忍不住微笑。金铃子看杨雄脸色,知道他待这少年颇亲厚,凑趣道:“关爷慢着点。”她怕小楼噎着,便引他说话:“听关爷口音是北方人?”关小楼点点头。金铃子看他没接话,就知道他不愿多说,笑道:“我们杨爷也是一样。”“我们杨爷”四个字说得极是娇柔婉转,同来的几个护兵都怪叫起哄,拉着身边的姑娘说:“学一个来听听,也叫我一声啊。”歌女笑道:“你但凡待我像杨队长那样用心,叫一声也不难。”护兵笑道:“想得美,我当你是婊子,当金姑娘却是嫂子。”这手拉着关小楼说:“来,你也得叫嫂子。”金铃子笑道:“我们当不起爷的抬举。”关小楼却甩脱了手说:“我不叫。”金铃子愣了愣,看关小楼的样子像是有点认真赌气,便娇笑着,依偎着杨雄说道:“谁让我就喜欢杨爷呢,练功夫的男人,壮。”席间一阵哄笑,接下来一通划拳行令,也就混过去了。关小楼也始终含含糊糊的,叫人家“金姑娘”。杨雄只顾喝酒,也不以为意。
这声嫂子,关小楼喊不出口。
哥哥结婚后,按理说,他见了花正芬,应该改口。在一处唱戏,台前幕后的兴许就碰上。躲不过去的时候,他脱口就招呼:“花老板。”花正芬脸色一怔,随后就浮起一个笑来,斜着嘴角,眼角微微一眯:“小楼,你叫我什么?”跟包的赔笑:“关小老板,你现在得叫嫂子了。”他那天也是赌气,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迎面——迎面看见哥哥,抹着脸上的汗,刚从下场门挑帘儿下来。花正芬轻捷地走过去,经过他身边走过去,挨着哥哥,抹下衣襟上的手帕给他擦汗:“玉楼~”接下来没有别的话。她看都不看别人,只看着哥哥。哥哥接了帕子兜头盖脸地擦了几把,又急忙放下手来看他……关小楼已经走了。
而哥哥没有跟过来。他再也不像小时候……再也不会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关小楼坐在副官室门口的回廊栏杆上,叼着一根纸烟。春天的阳光照着,暖洋洋的,身边的一树玉兰花,已经抽出大朵的白色花苞。他望着那花出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把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今日他当值。他竟然在这里煞有介事地当起差来了。依着他的脾气,本不会老老实实坐在这儿晒太阳。实在是昨天训练得太狠……杨雄对他们一向不含糊。吃苦挨打他是从小惯了的。但正经学起功夫来,又跟学戏两样。他揉了揉腿。
“——腿总踢不直。”杨大哥板着脸说自己。但他明白杨雄是欢喜的,欢喜他学得这么快。转脸杨雄真的皱起了眉头:“傻笑什么。杀人和训练是两回事。”杀人——这就是大帅说的“一番大事业”吧?那天他好歹记住了几个词儿。他并不觉得这和让他做别的事有什么两样,可能就是更麻烦一些。
他不知道大帅这个人,是真的不知道。但大帅对他有恩。泰和楼,风雪夜,火车站……大帅保了他的命。跟救命之恩比起来,大帅长得像哥哥几乎不算什么了。他这样想。
忽然间他一甩纸烟站起身来。长廊闪现出一团身影。人影挨得很紧,杨雄和储德全一边一个,搀着马欣宜急匆匆往这边走。大帅身上披着斗篷,脸色有些发白,但神情镇定自若。值班室里的其他人纷纷迎上前去,关小楼不由自主地也跟了过去。大帅说道:“围着我干什么,都回岗位上去。冲锋陷阵的人,还在乎受点伤?”储德全一眼看见关小楼,招手道:“你过来搀着大帅,我去请医生。”大帅道:“小伤。让他别声张。”储德全道:“属下明白。”
小楼和杨雄一起扶着大帅。一挨近他的身子,关小楼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杨雄问大帅:“去哪里安置?”大帅道:“就去书房。”
大帅的伤口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小。脱下斗篷来看,左边肩胛的血染红了后背的制服。关小楼也顾不了那么多,勾过一张椅子让大帅坐了,帮着杨雄脱下大帅的军服上衣。他正是站在马欣宜左边,血粘着衬衣,剥下来很是费事。他左手扶着马欣宜的肩膀,右手轻轻使力。马欣宜像是此时觉得疼,双手抓住了关小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手在肩头搁不住,一直被拉到大帅身前。这样倒不好帮他脱衣服了,关小楼拎着大帅衬衣的一角,就任他抓着。恰在此时冯参议急急火火地进来,一进来就问杨雄:“这怎么回事?”大帅松开手,转头望着冯参议说:“不碍事。从市政厅出来,门口遭了暗算。”冯参议还是向着杨雄问:“杨队长,人抓到了没有?”大帅摆摆手道:“一会儿再说。”这时储德全和医生也进了门。大帅吩咐道:“就在这里包扎吧,一会儿还要议事。”关小楼这边顺着大帅胳膊把衣服捋下来,退后一步给医生让出地方。储德全看了关小楼一眼,说道:“拎出去烧了吧。告诉外头人,谁也不许大惊小怪。”关小楼应了一声,走出了大帅的书房。
冲锋陷阵的人,还在乎受点伤?这话带着一股英雄气,跟戏里面那些豪杰一个样。那血却不是戏里的血——关小楼望着手中的衬衣。血迹已经开始干了,沉重粘腻带着一股铁锈味。如果他用刀锋捅穿一个人的喉咙,喷射出来的就是这样……关小楼深深吸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大帅。大帅的血,还有他的手。那个相貌酷似哥哥的人,紧紧地抓着他。他屏住了呼吸。他从来不缺逢场发挥的机灵劲儿,那一刻却一动也不动,好像一只飘飘忽忽的风筝,突然有人收紧了线。
你在这里。我需要你。
他是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离开戏班时花自芳来送他。“弄成今天这样,都是我姐姐不好。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你哥哥为什么会娶我姐姐这样的女人。”她红着脸,冲口而出。他起初还是不说话,看自芳窘得厉害,就说:“不关她的事。”自芳只道他是宽慰自己,忍不住背转身去,摸出手绢擦泪。汽笛鸣响,她才转过身来。火车启动,站台上自芳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消失了。
消失的其实是他关小楼。既然不被需要……谁也不要我……我也不想要我自己了。
大帅这样一抓他的手,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自己不再是多余的。
我需要你……我这里需要你。
“这么说动手的人还没抓到?这得全城戒严——”冯参议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见储德全对他压压手,咳嗽了两声掩饰失态。
“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你抓谁去?”大帅反而笑了,“不论是谁,这倒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冯参议眼睛一亮:“您是说,黄半城?”
“今天这事儿是不是他干的,都要咬定在他身上。”储德全眯着眼睛笑道,给大帅披了件外套,“他历来干的好事,暗中和本地的土匪,还有南边的人都有勾结,这次来的那个岳卢骚根本就是把窗户纸给捅破了,他还不知收敛。他这份家业,看来也是收归咱们大帅的时候了。”
冯参议笑道:“那这个岳卢骚——”
马欣宜道:“先不动他。我倒是想看看,黄万全倒了台,他会蹦跶到什么地步。”
杨雄因为这桩安保失误一直颇懊恼,在旁边一直没插话。大帅却不以为意,望着杨雄道:“黄万全下头扎手的保镖不少,我看,让保安队的人都去。”杨雄略有些迟疑地答了声“是。”大帅眉头一扬:“怎么回事?”杨雄犹豫片刻,说道:“这个新来的关小楼——我还有点拿不准,究竟能卖命到什么程度。杀黄万全这事儿错不得,要不要用他,还请大帅示下。”
储德全打个哈哈:“杨队长,您□□出的人,大帅向来是一百个放心。”杨雄便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就听大帅似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带着他,他又有什么地方可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9
马欣宜遇刺受伤的消息刚刚传到省城,紧接着商会会长黄万全被杀的消息也送到了。两起事件仅仅相隔一天,真可谓波谲云诡,一时间舆论大哗。唐督军派专人前去探视,调查出的“真相”是:黄万全的管家杨永存与南方逆党暗中勾结,背主求荣,妄图刺杀马欣宜未果,便欲畏罪潜逃。黄会长发现端倪,想要阻止。杨永存纠集手下,在剧院办公室中杀死了黄会长,自己也死于其后的乱斗之中。两个案子均已告破,真相大白于天下。杨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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