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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噢噢!那莎士比亚式的破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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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本书的名字吗?
或彼:《上帝死了!》。
我觉得这是最理性最完美的答案。
或此:很可惜,
你的自信力用得并不是恰到好处,恰如其分。
那本书实际上叫做《我爱上帝,或上帝与我二三事》。
或彼:由你怎么说吧!
反正杜撰在现今已得到了合法认同。
或此:让我们赶快撇开这个话题,好吗?
让我们就哲学的本真涵义进行研讨。
或彼:这个我表示赞同。
听说你得了诺贝尔丝哲学奖,
这是不是真的?
或此:有这个奖项吗?
我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我看是你发明的一个莫须有的哲学奖吧?
不过其实我对很多现在发生的事不了解。
也许你是对了,
我得了你所说的那个云云奖吧!
或彼: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总之就我所知,
诺贝尔丝是瑞典那个老火药专家诺贝尔的重孙或者曾孙。
一个蹩脚的哲学学者,
专修的好像叫什么古婆罗门宗教哲学。
或此:你说完了吗?
你不觉得累吗?
哲学问题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
它是道不尽的。
你不会觉得你的妻子今晚会遛到外面瞎混吗?
快滚回家认真看看吧!
或彼:那么晚安,
虽然现在天色还早的很,
但说晚安是很合适宜的,
不是吗?
你需要睡觉了,这很明显。
或此:是的,你像我死去的那个重孙,
在某种时候,就像现在,
你太像他了!
那么,也祝你晚安,
我要睡了。
或彼:一个单身汉,真他妈的可怜。
我他妈的要回家抱老婆去了,
这可真是件大事。
阁楼里的谈话
'中世纪,赛尔维亚古巷,破旧的阁楼,二层临风处
'法拉多:阁楼主人
'罗别克:阁楼常客
法拉多:你的鞋带松了。
听说鞋带松了会有不吉利的事将要发生,
你可得小心点儿,
或许你会……
罗别克:唉哟!真够晦气的。
这条蛇是你养的吗?
它盘倒我了。
你看,它还在傻尽向我笑,
我非把这条小畜牲轮宰了不可!
法拉多:别这样,你总该记得三十年前发生的事吧?
那时候这条小蛇还没出生哩!
也许它祖宗十八代还在啃河边的一株小草,
当时那小草明显的说已成枯黄色,
或者确切地说,那是残留的小草尸体。
罗别克:怎么了?
怎么三十年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或许我忘了,
但有一个疑问盘在我脑子里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非把它说出来不可。
法拉多:你说吧!
十八年前我是一个婴儿,
十八年后的今天我非一条好汉。
这样惨败的定义我都能承受,
你说,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罗别克:你十八岁了?
可你看上去却不止这个年龄,
是不是书读得太多了?
或许,雪莱有句话倒适应你:
“是的,我的父亲老了,但我却比他苍老的多,
因为思想,或者,因为思想的历程。”
法拉多:雪莱的书从我八岁时就开始读起,
不同的版本大概也有数百种,
雪莱全集也已看了八回有余,
怎么这句话倒没有什么印象呀?
罗别克:或许你真的忘了很多事,这样也好。
对于很多事,
高兴的,不高兴的,
值得怀念的,不值得怀念的,
快乐的,痛苦的,
在我们死后,都会忘却,
像云,散了,不见了,
像风,吹过,幻灭了。
法拉多:说得对。
你会忘记嘉瑜吗?
那个你爱的女孩?
罗别克:那个爱你的女孩吗?
没有忘,
因为我时常在和你谈话。
法拉多:我其实也很爱她,
但我知道没有结果。
可,你是因为我而经常想起她的吗?
罗别克:不,我是因为她才把你当做朋友的,
应该说,当作一个谈话的对象。
'谈话就此终止。
人羊神与狼图腾
' 这是怎样的一个下午,爱情悲剧的诞生,然后留下种种疑团,在这六月末的最后一个下午
'狼图腾:一个爱者
'人羊神:一个被爱者
狼图腾:是什么?
人羊神:谁说的?
狼图腾:我说的。
人羊神:你在问我吗?
狼图腾:是的。
人羊神:问什么?
狼图腾:这个。
人羊神:哦,它是狼。
狼图腾:狼吃什么?
人羊神:狼吃羊。
狼图腾:狼吃人吗?
人羊神:狼吃小孩。
狼图腾:我很伤心。
人羊神:为什么?
狼图腾:宝儿死了。
人羊神:怎么死的?
狼图腾:被狼吃了。
人羊神:宝儿是谁?
狼图腾:我的儿。
人羊神:那么,真是遗憾。
狼图腾:你不伤心吗?
人羊神:我为什么要伤心?
狼图腾:你不遗憾吗?
人羊神:我为什么要遗憾?
狼图腾:这很怪。
人羊神:为什么怪?
狼图腾:怪,就是怪。
人羊神:谁怪,到底是谁?
狼图腾:你,你很怪。
人羊神:这我不理解。
狼图腾:宝儿是你什么?
人羊神:这,我忘记了。
狼图腾:宝儿认识吗?
人羊神:这个我可没忘。
狼图腾:什么时候认识的?
人羊神:他一生下来就认识。
狼图腾:好像不对吧?
人羊神:也许还得提前十个月。
狼图腾:这就对了。
人羊神:怎么了?
狼图腾:什么怎么了?
人羊神:宝儿到底怎么了?
狼图腾:死了,被狼吃了。
人羊神:哇呀呀,我的儿呀!
狼图腾:你犯糊涂了吧?
人羊神:我犯了什么糊涂?
狼图腾:宝儿是你什么?
人羊神:我的儿呀。
狼图腾:你终于记起来了。
人羊神:是的,不过我忘了很多事。
狼图腾:在什么时候?
人羊神:在宝儿他死前。
狼图腾:你忘了什么?
人羊神:忘了你是我丈夫。
狼图腾:你还记的我是你丈夫?
人羊神:对不起,当初我迫不得已。
狼图腾:告诉我,要说实话。
人羊神:说什么实话?
狼图腾:你为什么跟人家私奔?
人羊神:我跟谁私奔了?
狼图腾:你难道还不承认?
人羊神:我承认什么呀?
狼图腾:跟隔壁牛二私奔。
人羊神:是吗?你听谁说的?
狼图腾:这你管得着吗?
人羊神:我只是想问个问题。
狼图腾:那好吧,我也要探个究竟。
人羊神:到底是谁挑拨离间?
狼图腾:是隔壁家王老太太好心告诉我的。
人羊神:那人平常好吗?
狼图腾:那人偶而顶好。
人羊神:牛二呢?他在哪里?
狼图腾:牛二嘛,你自己说。
人羊神:说什么?
狼图腾:他在哪里?
人羊神:我怎么知道?
狼图腾:可他这几天不见了。
人羊神:也许他到城里办事去了。
狼图腾:也许吧,可他是牛二呀。
人羊神:牛二又能怎样?
狼图腾:牛二就是乡巴佬,马大哈呗。
人羊神:这可是你说的。
狼图腾:我不应该这样说吗?
人羊神:这个我管不着。
狼图腾:可我却非得管。
人羊神:你想管我?
狼图腾:当然,你是我的。
人羊神:我是自己的,明白吗?
狼图腾:明白,你的自己也是我的。
人羊神:那我终究是成了你的奴隶。
狼图腾:你终究就是我的奴隶。
人羊神:我不干,我为什么要干?
狼图腾:天的旨意,或者上帝的仁慈。
人羊神:我诅咒天,或者上帝见鬼去。
狼图腾:那么就让你的丈夫也见鬼去吧!
人羊神:你不是好好的吗?
狼图腾:可是宝儿他死了。
人羊神:他还能活吗?
狼图腾:除非我见鬼吓死了一群阎罗。
人羊神:但这绝不可能。
狼图腾:所以宝儿终究是死了。
人羊神:我愿赎罪。
狼图腾:你拿什么来赎罪?
人羊神:我的贞洁。
狼图腾:嘘,你的贞洁?
人羊神:怎么了?
狼图腾:羞,你不觉得害臊吗?
人羊神:我为什么害臊?
狼图腾:你自己心里明白。
人羊神:我不明白。
狼图腾:我不跟你争辨。
人羊神:我偏要弄得分明。
狼图腾:好吧,我请问你。
人羊神:你只管问吧。
狼图腾:牛二在哪里?
人羊神:我怎么知道?
狼图腾:你知道的,我晓得。
人羊神:我真的不知道,我敢发誓。
狼图腾:你真的敢发誓?
人羊神:誓言顶过屁用,王老太太没说吗?
狼图腾:她就是告诉我了。
人羊神:告诉你什么了?
狼图腾:你和牛二私奔了。
人羊神:真是件奇事,你这糊涂虫。
狼图腾:我糊涂,反了吧?
人羊神:我很清醒。
狼图腾:让我们找王老太太当面对执吗?
人羊神:她能相信吗?
狼图腾:那你说怎么办?
人羊神:我要找牛二对执。
狼图腾:可他现在不见了。
人羊神:他死了,三天前的一个夜晚。
狼图腾:怎么死的?
人羊神:这我不能说。
狼图腾:你倒是说呀!
人羊神:非要我说吗?
狼图腾:难道还会有假?
人羊神:他是被人杀死的。
狼图腾:这可奇了!
人羊神:什么奇了?
狼图腾:他死的时候没在现场?
人羊神:谁没在现场?
狼图腾:你和我?
人羊神:你是在怀疑我和你吗?
狼图腾:好像是的。
人羊神:怀疑什么?
狼图腾:真正的杀人凶手。
人羊神:牛二是被雷劈死的。
狼图腾:这以后谁都不会知道。
人羊神:他企图*我。
狼图腾:可他最终没干成。
人羊神:上帝暗中帮助了我。
狼图腾:可上帝明地里却毁了我。
人羊神:宝儿死了,被狼吃了。
狼图腾:我是狼,就是那只荒原狼。
人羊神:你到底说为什么吃了宝儿?
狼图腾:我爱你,仅仅因为爱你。
人羊神:宝儿就是牛二。
狼图腾:扰乱我们爱情的那个小孩。
醉生梦死
'姑苏城外,寒山寺旁,夜半钟声,客船泊岸。
'一孤客搭剑于肩,独立江旁,目光纵傲,神情萧逸。此间,江河对岸,另一青袍孤客执剑纵插于地,凝神屏息,眉宇间隐露狂荡放淡。两者横目对视,似将有生死一战。(双客对峙用多个特写镜头穿插)
(画外音旁白,一男子粗哑嗓音)
庄之蝶:很多年以后,
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十年前与淳于白的那一战。
杀一个人会感到骄傲与快意,
便被刺伤的感觉却只有茫然与痛苦。
当淳于白那一剑刺中我的胸口,
我感到好痛。
'二剑客踏水相袭,剑斗酣畅。良久,一剑客被刺于胸,翻身坠入河中。
(慢镜头特写)
'孤客平躺水面,双目仰望夜空,茫然,茫然,再茫然。身躯渐次下沉于水,终被淹没。
'青袍孤客驭马仗剑,驰骋林间,夜色恍惚,更增幽怖。
淳于白:(独白)
其实当时我可以杀了他,
但我没有那样做。
当我的剑刺中庄之蝶的胸口,
我发觉自己的手好累,
我的剑在发抖,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处处春景,悠悠小屋。
庄之蝶:(独白)
那一战之后,
我在听香水榭养了几个月的伤。
无聊的时候,
我就会倚窗望向小镜湖泮寂寂的青水。
水面平直如镜,
我发觉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好久,
我开始感到孤独。
'黄沙万里,风干路躁,一骑行于黄昏苍茫,愈添空寂。
淳于白: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不会孤独的,
但是我错了,
因为他太孤独。
三年前,
也就是我刚踏足江湖的时候,
我认识的家乡的庄之蝶,
从此我便不再感到孤独。
'绿树丛林,一骑向东驰奔,劲带夹风,势如破竹。
庄之蝶:伤愈之后,
我突然想去一趟沙漠。
我想知道那里的桃花开了没有,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桃花了。
'茫茫沙漠,中缀孤庐,一人倚座凝视远际,孤独神伤。
淳于白:我在沙漠待了三个月,
看着天空不断的变化,
我发觉自己等的人不会再来。
人有时候总会这样,
当他看着天空,
往往会想起自己的家乡。
每当我出远门的时候,
家乡总有一个人会送我。
可是这次回去,
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大漠黄沙,孤庐驻处,残烧野迹,一片废墟。
庄之蝶:当我到达那里,
孤庐只剩下一片烧残的废墟。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沙漠中根本没有桃花,
这只是一个女人给我开的玩笑。
桃花我也只是在家乡见过,
我以为家乡有,
别的地方也会有。
离家这么久,
突然第一次想回家看看,
其实那边也不错。
'长白山林,皑皑白雪,一骑驰奔行于林间。
淳于白:上次离家的时候,
那个女人给了我一坛酒。
她叫我和庄之蝶分着喝,
但我没有那样做。
我把那坛酒给了庄之蝶。
后来,我才知道,
那坛酒叫做“醉生梦死”。
'漠漠孤坟,山间悲诉,一剑客立于坟前,伤痛莫比。
庄之蝶:当我回到家乡,
她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淳于白回来过没有,
可能他已经走了。
其实“醉生梦死”只是她跟我和淳于白开的一个玩笑。
一个人之所以有烦恼,
是因为记性太好。
她也许不想我们俩有烦恼,
最好是我们俩能够忘了她。
可能她早已经知道自己不久会死于一种绝症,
于是分别叫我和淳于白独自远行。
那坛“醉生梦死”我一直没有喝,
可能真的有效,
看来日后我还得找淳于白分着喝。
乱
张艺谋:(独白)
我以前总以为陈凯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嫉妒心的人,
因为他太骄傲;
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
今年九九重阳日,
我与凯歌在姑苏醉仙楼上论酒,
他居然头一次叫我“老兄”。
陈凯歌:(对冯小刚)
老兄,看来你的年纪也快五十出头了吧?
在这很多年中,
总有某些电影你不想再拍,
某些明星你也不想再用。
曾经有一个导演伤害过你,
也许你想过杀了他。
嗯!你不敢?
或觉得不值?
其实杀一个导演很容易的。
我有一个朋友,
他的枪法非常好,
不过最近生活上出了点问题。
只要你给他三百万,
他就可以帮你干掉那个导演。
老兄,考虑一下,
但一定要快!
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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