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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兽医奇遇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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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告状,但结果都石沉大海不了了之,上面没有谁追究过谁的什么责任,甚至转眼之间孩子又被转卖到另外的地方再次“丢失”;或者,那些黑砖场,事实上早已经和头上的工商劳动监察公安乡村政权联合成利益共同体,一般的告状“撑不破天”,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第二,小伙子说的地点离此很远,鞭长莫及,自己连眼皮底下一个村之内的事情都管不过来,更不敢保证这件棘手的事就能够管好,就是全国一盘棋本该到处畅通无阻的公安司法机关,去异地办案,也得仰人鼻息看当地部门的脸色屈尊行事呢,自己算哪一根葱?第三,他对小伙子的帮助,仅仅是出于同情之心。小伙子刚见面就对自己撒了个谎,那么也没有理由相信李沙后面说的这些就一定是真的,也许是信口开河逢场作戏地说说以骗取自己的信任和施舍而已,这样的事情世界上如今到处可见。俗话说“姑妄说之,且姑妄听之”,所以陶海当时根本没有把李沙说的当成一件大事,给了钱后,随便敷衍了一句自己也没想明白的话:“报案告状是个麻烦事,急切不好办,等我今后有时间,我们再联系,看怎么去帮你起诉吧”就转头忙自己的事去了,连小伙子留下的他的家乡地址陶海也忘记了,只是模模糊糊地对李沙这个名字还有个印象。
也许是被陶海这句不负责任的话所安慰,小伙子全心全意地相信和寄希望于陶海,等着他的来信,迟迟地不到公安部门报案。
陶海后来听到,当了省人大代表的本村支书的儿子的砖窑上逃跑了一个小伙子,各方面情况与李沙很相象,老板和工头四方八面严加搜查,久而未获,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回头一想,觉察自己太粗率了,那个李沙对自己说的可能真有其事,这里面隐藏着一件惊天大案。本来这是一个翻天覆地斗倒对手的大好时机,可是已经无法和李沙联系上,王牌等同于废纸,这个案子自己是无从着手了。对于陶海来说,这比买彩票中了个百万元大奖,只记着了号码,却因遗失了票据而无法兑领还叫他痛心疾首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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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海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告状的征程。他确信即使没有李沙所说的那桩命案,单凭其他的罪证,就足够将几个贪官污吏打翻在地让他们万劫不复。
陶海告状经历了几个阶段。首先,他和几位村民联名写信给区党委。他们绕过乡这一级组织,是因为他们觉得乡里的几个主要领导人很脏,那个彭乡长官声虽好却管不了人事,村委会成天就在乡党委乡政府的眼皮底下活动,经常看到这两级官员在一起称兄道弟花天酒地沆瀣一气,村干部的所作所为乡里不可能不了解一二,村委会甚至在群众中都不讳言逢年过节红白喜事都要给乡领导上红包进贡,这贪污的数额里或多或少肯定就有乡干部的一份,他们实质上已经是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欺压老百姓,对乡这一级不值得去信任。信写给党委,是因为党是管政治、管人事、管干部的,正是你管辖的范围。信写出几个月后,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再往纪检、检察、信访、人大、政协、劳动保障、工商这些单位写信,同样是泥牛过江踪迹全无。陶海仍没有泄气,带了几个哥们去上访,所到之处,竟然无一例外地受到冷漠与白眼。陶海误以为是检举、上访、告状这几种形式的力度不够,好象是挠痒,应该来一个止痛的,就到公安局去报案,碰上公安局的头儿正要开着新买来的三十几万元的小车去试车兜风,手下的人则围着桌子打扑克,连听他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四年多的时间,竟没有一个衙门或管事的官员替陶海他们做主,甚至连同情的话语也没有听到过!
如果仅仅是这样,陶海也就忍气吞声地作罢了。俗话说的好:“饿死不讨饭,屈死不告状”,这话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谁叫自己没有本事告赢他们呢!偏偏他的告状、上访的信件和消息有些转到了乡里和村里。这样,几个被告的村官就当面对陶海耀武扬威冷嘲热讽,背后放出风声,要找机会“修理”他。
陶海自己常年外出,家里只有妻子儿子。妻子种的菜地里的蔬菜不翼而飞,儿子上学也莫名其妙地遭到别的孩子辱骂和殴打。
恶毒的报复还是没有放过陶海本人。
去年夏天,陶海回了趟家,提起一把铁锹,思量到自家的菜地里帮妻子放一次水浇菜。刚放了一会儿水,放下铁锹抽口烟的时候,村子里一家兄弟俩走了过来。这兄弟俩是村支书的内亲,平时与陶海素无往来。走到跟前,两人中有一个开口就骂道:“死你个狗娘养的,你为什么放水淹湿了我走的路面?”骂着竟突然拦腰抱住了陶海不放手,另一个立即抄起地上的铁锹,朝陶海的头顶狠命地劈下来。陶海被人死死抱住,打不开手脚,等他挣扎出来,那两人跑掉了以后,头上已挨了好几铁锹,鲜血染红了全身的衣衫,后来被妻子送到医院,缝了三十余针,住了十几天院。这是陶海头顶的气功保住了他的命,换了别一个,脑瓜子可能已被砍开。
陶海出院回家后,村支书上门来,提议出钱私了讲和。事情明摆着,是他唆使两个亲戚下的手。陶海没有答应,什么话都没有说。同意私了接了钱就表示自己不再上告也不报仇,陶海做不到。平日里为弱者鸣不平尚且甘愿两肋插刀,在别人看来威风凛凛不屈不挠的好汉,受了如此奇耻大辱,身家性命已经不保,这口气我能忍得下去吗?我陶海接受招安投降,村子里剩下的老百姓群龙无首,今后更加无出头之日,坏人更加为所欲为无法无天,我能听之任之置之度外?我不能,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不能让这些蛀虫再残害可怜无辜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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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告状,陶海已不抱任何指望,这一小块天下没有我告状的地方。苏三幸遇王景隆,杨乃武与小白菜碰上了胡雪岩、夏同善这些好人,还有一个偶尔做一点好事的慈禧太后,我陶海至今没有碰上官场上的好人,我也不愿意等待下去,谁知那要等多少年多少月呢?恐怕没等到那一天,自己早就被坏人算计了!官逼民反,我只能以暴制暴,靠自己的力量来维护老百姓和自家的利益了!
陶海的心里腾升起一股血腥的杀气!在一个烈日当空的正午,照老时辰计算的午时三刻,他对天发誓,他要亲手杀掉这些贪污腐败糟践百姓的坏蛋。据说,正午对日头发誓,是不可更改的,老天会监督和催促发誓人照誓言施行。
陶海明白自己是在准备做一件傻事。做了这件事后,自己将被处死。他只是想,如果我的死能引起官老爷们的注意,能够查办了那些贪官污吏,我将死而无憾,否则我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陶海精心策划了复仇方案。
复仇的对象,包括村支书、村长、会计几位村里主要负责人即贪污犯,还有在菜地企图砍死自己的兄弟俩。一不做二不休,要杀就连他们的家人一道,一个都不放过。陶海并不崇尚在张都监家将主仆砍净杀绝的武松,在救宋江的法场上连看客的头颅也挥斧斫下的李逵。他想的是,他们的家人平日里沾光沾福,喝了老百姓的许多血,狐假虎威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让他们陪死也说得过去,而且,若不将他们也杀了,这些残渣余孽今后就会继续危害老百姓和我留下的孤儿寡母。你们指使人砍我和欺负我的妻儿的时候下得了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快哉快哉!
复仇的工具。要杀这么多家的这么多口人,要讲究快速,又要轻松,以保证自己的体力,只有枪。陶海走南闯北,知道搞枪的路子。前不多天,他终于购买到了一式短筒近射程响声不大的双管猎枪,配足了子弹,仔细包装好,私藏在自家房屋外边的地下,对老婆和儿子绝对保密。死罪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不能牵连到任何人,更不能牵连到自己的家小。
复仇的时间,陶海认为最好是在农历大年除夕晚上,家家户户吃完年夜饭,合家团聚,聚精会神地欣赏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节目的时候,路上少行人,几个值班的警察也呆在房屋里欢度良宵,这个时候动手,杀得干净、从容,具有特别的意义。
让所有的贪官污吏在我的枪声中发抖吧!陶海乐悠悠地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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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天日昭昭,诚所谓好坏皆有报应;法网恢恢,只可惜最后玉石俱焚。弱女子泪涌三江,感侠义人浩浩恩德;小百姓香焚四季,敬不归客巍巍英灵。
要不是洪嫂这里出了事,陶海的计划可能会按时实现。
洪嫂初嫁过来时,许多年龄相近的男子汉都垂涎三尺,恨不得隔着篱笆把这朵鲜艳的玫瑰牵过来闻一下。洪嫂守寡以后,围绕着她打歪主意的人就有点肆无忌惮,都想抢先将她采摘到手,各种风言风语脏汤浊水也毫不吝啬地朝着她泼来。身体健康男女之欲旺盛的陶海也动过心思,但是随后,陶海竟被洪嫂那守身如玉一尘不染的风节所折服,从心底里产生了由衷的敬意,他甚至于感到自己如果也对她动这份坏心思,那就是卑鄙龌龊不是个人了。陶海喜欢读《水浒》,但是他看不起小霸王周通和矮脚虎王英这些欺男霸女的好色之徒,而敬重将周通教训一顿的鲁智深。自己有时还以侠客自居,侠客者,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人也,洪嫂不正是这么样的一个需要救济帮助的弱女子吗?为这样一个好女子损失点虚名声背口黑锅,甚至作出更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原则拿定,陶海竟然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当众声称自己已经将洪嫂占有,希望别个再莫和他争抢这枝花儿了,谁要是敢打我的怀里的女人的主意,小心我陶海缴了他的狗命!只要有机会,陶海就毫不忌讳地帮洪嫂做这做那,俨然真是自己的小老婆似地。这一招,果然吓退了洪嫂身边那些拈花惹草日夜想占便宜的闲人,使洪嫂的眼耳心境清静了许多。开始,洪嫂对陶海口无遮拦也有些不高兴,后来看到陶海的确是在真诚地帮自己而没有一点邪念,也就怀着十分感激的心情配合着演好这台双簧戏了。她把陶海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
陶海的妻子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女人,对洪嫂很表同情和敬仰,对陶海完全信任和理解,所以这出戏实际上是三簧戏。
“屋漏偏逢连天雨,船破恰遇顶头风”,陶海最近的心情有些不顺。
前些天,他想把邻村的一个大砖窑包下来。现在土红砖的销路好,不到入冬打霜冻土就卖光了砖收回了款子歇了业,利润又高,这个砖窑又是一年一包,很合陶海的意。他想今年年底前多赚一些钱留给妻儿。条件都谈好了,准备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陶海这个村的支书碰巧去了。他打听了承包的条件后,把对方的窑主叫进去了一会儿,窑主出来就和陶海翻脸不认账,转而将砖场包给了村支书的一个亲戚。
这笔账陶海自然又记在了村支书的头上。
今天天气晴朗,陶海起了个早,没吃早点就赶往市里一家银行办一笔业务。银行一共有五个柜台对外营业,其中两个在窗口放了“本窗口暂停对外业务”而关着,里面的小姑娘各自埋头处理着一摞票据,另两个写有“贵宾窗口”字样,偶尔有人上前办业务,剩下的一个“个人业务”窗口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伍。陶海站在这队伍中排队排了一个多小时还差一大截,看到里面的办事员还不时地将外面没有站队的熟人之类叫到前面插队办事,似乎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轮到自己,而旁边的两个窗口前面没人,就蹭了过去,被一个保安拉了出来。陶海争执了几句,保安奚落他说:“你有能耐也去办一个贵宾卡,就不用傻站着排队了。”陶海觉得自己又受了一肚子窝囊气。
(100)
半上午,肚子饿了,走进一家小酒店,喝了几两空肠酒,想到最近村里好几个组都在搞征地拆迁,村干部又在抓住机会大把地捞钱,脑子里就更有些愤愤不平,检讨自己还要等大半年后才动手是不是太迟了太便宜了他们?
喝完酒,往回赶的路上,摩托车开得快了一点,离家不远了,与迎面而来的一辆加长林肯豪华小轿车擦肩而过。小轿车把摩托的后轮擦了一下,陶海人仰马翻,小轿车连减速也不减,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陶海忍痛爬起来,用尽力气扶起摩托。摩托虽然没被撞坏,但心里头被权贵屡屡欺负的感觉却没有地方发泄。恼怒之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要是自己糊里糊涂地被撞死了,被意外地撞死或者被人有意识有安排干掉了,一切复仇的计划就落了空,那些乱臣贼子岂不是就逃脱了制裁?不行,不能等得太迟,先下手为强,只要有机会,报仇计划应该提早实施!
没有合适的事情好做,闲得无聊,到处碰壁情绪焦躁的时候,人越容易往狭窄处想,报仇的渴望就越迫切,这可能是人之常情吧。
陶海抬头看了看天,正是中午。中午!自己在那个正午发过恶誓,现在,太阳正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呢,我该什么时候动手履行自己的誓言啊?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两声,又断了。陶海见是洪嫂的电话号码,忙拨回去,没有人接。连拨了好几遍,还是不通。陶海知道洪嫂轻易不会打电话给他,现在可能是有大事情,而大事情中,她的房屋拆迁的事的可能性又最大。陶海随即给离洪嫂家不远的一个哥们打了手机,问是否知道洪嫂有什么事情。那哥们回话说:“事情可大了!洪嫂的房屋被乡里强行推倒了,洪嫂被倒下来的屋顶砸伤了,被抢送到医院去了,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另外,彭乡长为了救洪嫂,人被压死了,乡里这会儿正乱呢……”
“什么?彭乡长死了?……妈的,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却没死!他乡里来强拆民房,村里的狗官都到哪里去了?”
“拆房肯定是村里和乡里串通好了的,村干部哪里还敢面对群众,一整上午都躲在村委会开会,好象是算什么账,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呢……”
“妈的个皮,这边死人伤人,那边算账分赃,我看你们的死期是到了!……”
陶海刚刚喝下去的酒精“呼”地一下被点着了。他感到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一股冲天的豪气火山爆发般地喷涌而出不可阻挡。好哇,机不可失,都在村委会开会,你们开去吧,村委会就是你们的坟墓!
陶海加速到了自家门口,摩托没有熄火,从屋里拿出锄头,三五下就刨出了藏好的枪,进了屋,去掉包装,填满子弹,连同其余的弹药都装进了一个大提包,又拿来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铁柄焊把的消防斧放到里面。这一套做下来非常快,有条不紊,就象是反复操练过似的。老天保佑,妻子儿子都不在家,也没有邻居看见,能让我陶海不受阻碍和干扰,做得利索走得安心,这使陶海喘了一口气。
陶海连大门都没有锁,朝堂屋正面影壁上挂着的父母的遗像和自己同妻子的结婚照深深地各鞠了一个躬,再向一砖一瓦由自己亲手建造的整个房屋望了最后一眼,跨上摩托,加大油门,驱车就来到了村委会。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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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里组织强拆民房甚至已经出事的时候,本来应该站到第一线的村委会却退避三舍不与群众打照面,是心虚到了极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紧紧地关上门,切断了手机电话联络,算完账,又议论了组织一个村组干部到西南边境考察实际上是旅游的计划,说起外边过来的小姐很好玩又便宜,五十到一百块人民币就可以要一个没有开苞的少女陪一整夜,有些人唾沫飞溅热情汹涌澎湃难于自制。讨论完正事,还围着打了几圈麻将。估计拆迁现场的群众早已散尽,再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了,他们才余兴未尽地散会各自回家。
村支书和会计是最后离开的。
村支书提了一个黑色的办公包正要起身,陶海闯了进来。陶海惋惜自己来得太迟,让人都走掉了。不过,这两个罪魁祸首还在这里,看来也不冤枉。
“你、你来干什么?”村支书见陶海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倒退了好几步,问道。
“不干什么,我来找你们帮我办点事情。”陶海抢前一步,一只手劈手夺过支书手中的公文包,用自己的两只膝盖夹着,拉开拉链,里面竟是好几叠捆扎得好好的百元大币。
村支书僵硬地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你今天就分了这么几万块,是不是太少了?”陶海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
“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们帮你办,”村支书口齿不很自然地对陶海说。
“我今天来,不是为这点钱,”陶海将公文包原封不动地丢给了支书,然后命令说:“我只要你们将最近几年你们合伙私分的帐目抄给我,一笔也不准漏掉地抄过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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