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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童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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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跑到村东头,站在枫树下压低声音叫大哥出来。大哥果真藏在那块稻田里,他从青黄色的稻田里钻出了来,和我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祖母家。大哥在祖母那边吃住了两三天,没敢过我们这边来。父亲明知道大哥就躲在隔壁,有祖母保护,他也不敢怎么样,只装作不知。等到气消了,他才过祖母那边去,对躲在房间的大哥说:“婊子崽!别躲了,明天还是回到家里吃饭吧,别把你婆婆的粮都吃光了!”祖母说:“人没给饿死,倒要被你打死,值么?”父亲就不敢多言,一副很内疚的样子。本来嘛,上不能孝敬父母,下不能供养儿女,心里能不内疚?

  现在,眼见着祖母要走了,永远地离开这个饥荒的岁月,父亲泪流满面,如妇人一般伤心痛哭。他也许在想,他怎么就没有钱为母亲治病,让她多活些日子呢?他怎么就不能让母亲吃一顿饱饭,让她这样就走了呢?也许还想了很多很多……我站在那儿只顾掉泪,丝毫也帮不了父亲什么忙。祖母双眼微闭,已是口不能言了。父亲慢慢地放下祖母,让祖母平躺在床上。

  祖母像睡着了一般,她走得很安祥。

  祖母是个胸怀宽大的人,她能包容一切,包括饥饿。后来听大姐说,祖母是很会过日子的。她很节俭,每餐煮饭,都要从计量好的米中抓出一小把另外存放。这样,每天节省一小把,积少成多,细水长流,因而她的粮食总比别人吃得长久些。她常对我母亲和父亲说:“过日子啊,要晓得节俭!有时想到无时,无时莫当有时。”我不知祖母是否读过《增广贤文》,但她那话却是贤文中“常思有日思无日,莫把无时当有时”的翻版。然而,祖母还是未能逃过那场饥荒。也许她把节省下来的粮食接济了我们,也许是我们兄弟姐妹轮流去她那儿“补充一点营养”,因而使她长期处在饥饿之中,导致自己病入膏肓……

  祖母逝世后,那面大鼓传给了发春叔,可没敲多久鼓面就破了一个洞,声音听起来就暗,不那么好听;换一头再敲,也不那么响。后来就不用了,换了“敲钟”。所谓“钟”即是一根半米长的铁轨。铁轨用铁丝串着挂在祠堂前的槐树枝上,开工敲几下,收工敲几下,“当——当——当——”的,一直敲到农村实行联产承包,敲得那根铁轨变了形。这以后,村里便没有响起过任何“统一行动”的响具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厅堂一口塘
我虽然没有当过农民,但也参加过农业劳动;我虽然不谙农事,但也懂得“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的道理。在那“大跃进”的年代,什么人间“奇迹”都有可能会发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浮夸风,吹得世世代代跟土地打交道的庄稼人也晕头转向,“亩产千斤!”、“亩产万斤!”牛皮越吹越大,“卫星”越放越高。于是乎,一个前所未有的积肥运动在农村普遍开展起来了。

  我不记得,我们村是否放过“亩产万斤”的“高产卫星”,也没见过“金满仓银满仓”的丰收景象,但对大规模的积肥运动倒记忆犹新。那时候,村前村后的草坪全剃了光头,草皮堆得像坟场;四周池塘挖成了深渊,塘泥堆成一座座小山。挖塘泥当肥料犹可,铲草皮沤肥也无可厚非。但是,却不知是谁想出的缺德主意:挖地皮!到社员家里挖地皮做肥料,这真是空前绝后的一大发明,一大壮举!

  那大概是寒假的一天,吃过早饭我没有出去,五六个男女社员来到我家,有的拿着锹,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挑着土箕……我以为他们是来我家猪圈取猪粪的,谁知他们说着笑着就在厅堂动起土来。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说:“咦!你们这是……”那个妇女队长“噗哧”一笑,说:“我们么,是来挖金子的!你家这地下埋着金条呢……”

  我不信,反诘道:“胡说!我家又不是地主,哪来的金子呀?”

  “可这屋子原来是地主的呀!”

  “哈哈……”他们都笑了起来。

  我一急,一跺脚跑出家门,想找父母亲告状去。然而我发现,有好几家都在进行着同样的事情。这才知道,原来是积肥!说是厅堂上的一层表土可以做肥料。因为经长年踩踏,地皮变成了黑色,而黑土就有肥力。所以,凡是厅堂地面是土质的房屋都免不了挖地三尺!只有砖石地面的房屋才能幸免于难。那些日子,村子里的谣传也不少,一会儿传说在某某家的地下挖出了一坛子银元,一会儿传说在某某家地下挖出了好几根金条……传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在我心里,真的很希望他们能在我家厅堂里挖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于是,我就站在那儿守着他们挖我家的厅堂,像个忠于职守的监工,防止他们挖到好东西私分了。然而什么也没有!除了挑出去一担担的黑土,剩下的就只有厅堂上的一个大土坑。如果放入水,就是个绝好的养鱼塘了!土坑方方正正,深尺许,几乎占去了整个厅堂,吃饭的桌子也只能摆在坑里。这不仅破坏了居住环境,有碍观瞻,还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不便和安全隐患——走路一不小心就要摔跤!有事实为证:住在我家后面的一位老太太,傍晚从外面走进家门,刚迈进门槛,一脚踩空,“扑嗵”一声倒在坑里,折了腿。好在我们家还算幸运,不曾发生这等安全事故。但我依然要诅咒出这个馊主意的混蛋:真是缺了八辈子德啊!

  其实,那厅堂上的表土与田地里的土壤差不多,能有多大肥力呢?干嘛非要在人家厅堂上挖个坑呢?更何况,挖了也就挖了,你总该做好善后工作吧?总该把坑填平了吧?可没人管你,挖了坑走人。这就把我和大哥坑苦了。

  “挑土,填坑!” 父亲命令我们,“婊子崽,别就只晓得玩……”

  于是,那段日子,挑土填坑成了我和大哥的主要任务。可到哪儿取土呢?这又成了一个问题。村子里要填坑的人家不少,到处都在挖土,当然要挖黄土、挖好土,既要省时,又要省力。我和大哥先是到门前塘取土,可挑了几担后觉得土质不好,又改到别处去挖,就这样东挑几担西挑几担的,把“五色土”挑回去倒在那个坑里。挖土费工,挑土费力,进展缓慢,父亲见了就骂我们偷懒。为了加快速度,也省些力气,于是我决定到村前的稻田里取土。冬天的稻田闲着,冬耕过的土壤翻卷成一条条波浪。我们拿着锄头将松散的泥土扒进土箕,心里却像是揣着个兔子,因为怕遭到队长或其他社员干涉,说我们破坏农业生产。可又一想,怕啥?先前你们把我家厅堂的土挖出来撒到田里,现在我们把田里的土运回去填坑,虽不是完璧归赵,也算是两抵了!

  我们终于把家里的那个坑填起来了!但很遗憾,怎么也弄不平整,总还是坑坑洼洼,连吃饭的桌子也摆不平站不稳,只好用瓦片做垫脚石来调整。不平整的主要原因,是我们偷工减料,少挑了几担土。我和大哥都希望早些完成任,于是有意识地将土往四周结合部扒拉,与原来的地皮齐平,这样看上去似乎是把坑填平了,但实际上是四周高中间低,经过夯实和风干、踩踏,也还是一个坑!只不过把一个方形的坑变成了圆形的坑,只不过没有那么显眼罢了。

  “真是破坏容易,建设难啊!”那时候我内心常常发出这样的感叹。也许是我付出太多,太累,心里憋得难受吧?面对家里的这个土坑,总有些愤愤不平而耿耿于怀。我想不通,这样荒唐的事情怎么想得出来?怎么就能被接受下来,而且干得轰轰烈烈?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社里的大小干部,他们的住房大都是砖石地面的好房子,用不着担心家里被挖土坑。因而此种前所未有劳民伤财的荒诞无稽的事情才能得以实施。

  我怕是气糊涂了,也许是有感于心而成诵,在一次语文课上,老师让我背诵李白的《静夜思》时,我竟脱口而出:“厅堂一口塘,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还是塘。”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老师批评我说:“你呀,比你哥还调皮捣蛋!”

  我一脸通红,哑口无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莫明其妙的抢劫(一)
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场噩梦!然而的确是现实,现实如噩梦般困扰着我,好多年不得其解,我就又视它为噩梦。

  我小时候患有梦游症,隔三差五地从睡梦中爬起来走出房间,走出门去。这时母亲必定是要被惊醒的(她睡觉一贯是警醒的)。母亲就叫着我的小名问:“二黑,你做什么去?给我回来 !”我似乎没有听到,依旧迷迷糊糊地往外走。母亲便会追出来,把我拉住或给我一个小耳光,我这才如梦方醒,原来是想屙尿了。“屙尿?”母亲嗔怪道,“房里不是有尿桶么,你瞎跑什么!”然后把我拉回房间,我这才真正醒了,屙完尿,爬上床接着睡,接着做梦。我是很会做梦的,而且是一做梦就尿床,上学了还这样,有时白天都尿裤子,真是羞死人!也许是那时候光喝稀粥,肚子里又没油水的缘故,也许是我的储存容量太小,谁知道呢?

  那天,我以为又是在做梦。冬日下午的阳光从天井上空投下斜斜的一束,照耀着四壁空空的屋子。我正要出门,刚走到天井处,一伙邻村的陌生人突然闯进了我们家,气势汹汹地像一伙强盗,一进门就喊:“不许动!谁也不许动!”并将门口把住,不让旁人进入。其中一个扑过来用手肘顶住我的胸部,将我贴压在灶间壁板上,警告我不要乱动。领头的是个大个子,一脸的麻子。他一边吩咐他的人赶紧搬楼梯上楼,一边向聚集在大门口的本村乡邻发出警告:“谁也别乱动!谁乱动,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浑身颤栗,不要说无力阻止他们,就连说句话的勇气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楼,噼哩啪啦地捎楼板,把一块块楼板从楼梯口丢下来,然后扛着楼板扬长而去。事情来得这样突然,这样迅捷,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四间卧室和半个厅堂的楼板被洗劫一空!完全是一副入室抢劫的形状,既凶狠快捷又紧张慌乱。

  我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的父母呢?我的弟弟妹妹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后来,我对兄弟姐妹们说起此事时,他们都说不知道 ,不记得了,倒好像是我在说谎编故事。难道说,这莫名其妙的打砸抢事件真的是我一个人的梦境么?难道说饥饿使人失去了记忆么?我真后悔,在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未能询问清楚。

  无庸讳言,父亲在村里的名望很高,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也颇有名气,都知道他有一身好功夫,别看他个子矮小,可三两个人不是他对手。我也曾亲眼目睹父亲在祠堂里或乡场为乡亲表演拳术和棍术等武功;也曾见他在乡场上比试,将一东北大汉摔出去一丈多远……有着这样一个主人的家庭,怎么可能遭受如此不堪的奇耻大辱呢?

  的确,我当时是多么希望看到父亲早点出现,拿起棍棒把那些人轰出去。可是父亲没有出现,母亲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屋里只有我一个,还有门口站着的议论纷纷的乡邻,看着那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劫。我后来想,也许当时父亲被那伙人看住了,脱不了身吧!哪母亲呢?母亲虽然性情懦弱,但也总该站出来吼几声吧?她当时是被困在门外呢,还是带着我那最小的弟妹在哪家闲聊,至今仍是个迷。再后来,我就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些感觉,父亲肯定是做了什么直不起腰的事情,使他不能理直气壮的站出来维护自家财产和自己的尊严。而母亲也一定知道事出有因,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地接受这种耻辱。

  母亲那时总是一脸愁云,看不到她的笑容。家里穷的吃了上顿愁下顿,米缸里没有过夜粮,常常是东家借一把西家借一升的。父亲呢,白天在队里干活,吃过晚饭就出去了,有时彻夜不回来。母亲当然知道父亲在外面做什么,但又无力制止,只是常常抱怨。我想,父亲一定是参加了赌博,在赌场上输了钱,欠了人家的赌债又没有钱还账,所以人家才敢那般嚣张。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也佐证了我的这一猜测。
  作者题外话:谢谢各位捧场啊!我会努力的;不会让读者同仁失望。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抢劫(二)
有一回,我吃完早饭正准备去学校,地主分子老五来到我们家,说要找父亲。父亲那时还没回来,母亲问有什么事。老五说:“你们也该还点钱给我呀!我也是没有办法……”母亲就问一共借了多少。老五不说多少,老五只说:“这个泰叔自己知道。”他管我父亲叫“叔”,其实两人年纪一般。母亲就长吁短叹,说这日子怎么过啊!这一大家子的七八张嘴……母亲一面诉苦,一面央求老五宽限些日子,说有了钱一定先还你。老五嘟哝着等了一会儿,觉着没有什么希望就悻悻地走了。老五在队里只是放牛,几乎不会做其它农活。他一个人独自生活,按说不会有多少积蓄,也许是土改时私藏了一点什么值钱的东西,也许是他那些在城里工作的侄儿和亲戚不时给点帮衬,因而在那个困难时期还能放些“高利贷”。

  现在想来,父亲那时向老五借了不少钱,一部分用在了家里购买粮食、油盐,一部分则拿去进了赌场。父亲向来自以为机敏,投机心理极重,家里越穷,他就越想去赌一把。结果是越赌越输,输得债台高筑。至于欠老五的钱是什么时候还上的,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是一缓再缓地拖了不少日子。老五当然不可能像那伙人那样,气势汹汹闯到我家来搬东西。地主分子的帽子一直压得他抬不起头,何况食堂吃饭时挨的耳光还在脸上火辣辣的没有散去,他只能忍气吞声。再说这种“放债”的事也不敢明目张胆,尽管利息只比银行高一点点,尽管是两厢情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只能是偷偷摸摸地暗地里进行。

  关于父亲是否好赌或者嗜赌成性,我就不好妄下断言了。而对于父亲的一根断指,我却有不少的疑惑。父亲左手的食指只有半节,没有指甲的指头像蛇头,看着令人生畏。我曾多次望着它凝目猜想:它是练武时损伤的呢,还是因为赌博而致残?是发誓戒赌时自己剁掉的呢,还是赌博时玩“老千”被人剁掉了?或许是当赌债被人剁去了……父亲没有说,也没听别人说起过,我也没敢问过。其实,我之所以没有探问,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担心真正的原因如一颗炸弹,无情地摧毁我心中稚嫩的骄傲。我一直以父亲会武功自豪,我宁愿将残指设想为是习武所致。

  在父亲暮年的时候,曾经与我有过一次交谈,谈到他年轻时的一些趣事,其中就谈到了他年轻时的顽劣。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很顽皮,有一年给别人家放牛,他把牛牵到市场上卖了,回来却说是牛丢了。牛丢了就找去啊!可上哪找?东家就说要赔牛。祖父见父亲闯下如此大祸,非常气忿。他既恨顽劣的儿子不争气,又恨东家太咄咄逼人。他一气之下将父亲赶出了家门,同时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向东家赔不是,但却拒绝东家的“赔偿”要求,理由是:放牛娃哪能赔得起牛?“赔得起牛就不会去给人家做放牛娃!要钱没有,要命你去拿。你打死他,活埋了他,我不放个屁!”那家人也怕闹出人命来,只好自认倒霉。父亲在外面躲藏了很久,后来才被祖母找回来。

  父亲是否那个时候就学会了赌博,我不得而知。但解放前他是进过赌场的,这我听人说过。解放前,村里常设有赌场,有时在村东头的禾屋里,有时在村西一家的阁楼上,不过都是夜场;方圆十几里的纨绔子弟、少爷阔太经常悄然光顾——有的骑着马来,有的坐着独轮推车来。父亲胆大又机灵,经常溜进赌场。他当然没有大钱去赌,只能溜边儿,时不时地见机投上一注。父亲的半节食指是不是那个时候赌掉了,抑或是东窗事发,而后在祖父面前“断指发誓”戒赌时自己剁掉了,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有一点我却清楚,祖父和父亲的关系一向不怎么和谐却是事实。

  可不管父亲有千种不是万种不是,但作为儿女,我们谁也不会从心底憎恨他,更不会将模棱两可的事往坏处去想,而在人前展示的总是他光彩的一面。这不仅维护了父辈的荣耀、家族的荣耀,还有我们自身的脸面。如此说来,我对父亲残指致残缘由的猜测,实属不恭、不敬、不孝了!而且也是一种自残。

  不过,说到这儿我终于可以肯定,那次抢劫并非莫明其妙,而是父亲参与赌博惹的祸。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叫你去赌呢?你必须对你的行为负责!何况是在那个人人自危的困难年代,物就是钱,钱就是命,谁还顾及你家徒四壁呢?后来我想,即使那天父亲在家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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