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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鬼与人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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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自认为“进士吾所自有,所隔者一乡科耳”①。他认为自己完全有做进士、为圣主做肱股之臣的本事,只是被乡试挡住了。他的目光很自然地投向那些蟾宫折桂者,而且把一些进士的丑行掇拾入聊斋。《放蝶》中进士某审案时,按律之轻重,惩令纳蝶自赎,堂上千百齐放,如风飘碎锦,王某乃拍案大笑。严肃的政事被他变成了儿戏。《韩方》中写发生在康熙三十三年至三十四年(1694年至1695年)的实事。时值七邑被水淹,官吏不去救荒拯溺,解民倒悬,反而巧立名目盘剥灾民。利津县令用板子敲打老百姓,用绳子把平民捆来,让他们交纳正税之外的所谓“乐输”(自愿多交的税)。《郭安》中济南的父母官在审判杀人犯时,拍案骂凶犯“人家好好夫妇,直令寡耶!即以汝配之,亦令汝妻寡守”。昏聩到叫杀人犯娶走被害者的妻子的地步。《司训》里写执掌文场者的丑行,学使公然向教官索贿,教官某则出卖淫具,真是道德沦丧、斯文扫地。蒲松龄以史官之笔记载当路者的劣行,还在《郭安》中画龙点睛地说明:“此皆甲榜所为,他途不能也。”选拔官吏居然选拔出这样的角色,这选拔的合理性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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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虎吏狼
官府的腐败在《聊斋志异》中揭露得淋漓尽致。《潞令》写为民父母者草菅人命,莅位百日,残杀良民58人,狼藉于庭。《红玉》中,退休御史强抢民女,害得冯相如一家家破人亡,邑令却官官相护。《石清虚》中写为了一块玩赏的石头,官吏将良民下狱几死。为官作宰者哪里顾念国计民生?唯以满贪囊、填私壑为追求。《黑兽》由猕猴怕狨、虎怕黑兽的动物界生发开去,说明贪吏似狨,揣民之肥瘠次第吞食之,蚩蚩之情可悲已极。官吏即强贼。《成仙》中义愤填膺地说:“强梁世界。原无皂白。况今日官宰半强寇不操矛弧者耶!”《梦狼》篇最具象征性,文中写白某挂念外出做官的儿子,被素走无常的丁某邀他梦游儿子官衙,见衙中堂上、堂下、坐者、卧者皆狼,墀下白骨如山,官衙人物要吃饭时,则一巨狼衔死人入“聊充庖厨”。蒲松龄犹恐这个官衙人物以人为食的怪梦不够醒目,在“异史氏曰”中振聋发聩地说:“窃叹天下之官虎吏狼者,比比也。即官不为虎,而吏且将为狼,况有猛于虎者耶!”
覆盆之暗,黎民难见天日。商三官之父被势豪打死,向官府控告,冤不得伸。窦女为南三复诱骗后抛弃,抱儿冻僵于南府门前,窦父告官,官受贿,置而不理。博兴女为邑豪所杀,官府左袒强人,不闻不问。《梅女》中的典史收小偷区区三百钱,便诬梅女与小偷通奸,致女缢死。《小谢》中秋容为黑判官逼充侍媵。《伍秋月》中女鬼为隶卒百般调戏,均是对公门的直接揭露。《席方平》更是以匕首般的利刃将整个吏治剥得只剩下一层皮。席父与羊姓豪绅有隙,羊某死后贿赂冥使拷打阳世的席父,席父全身赤肿而死。席方平代父伸冤入冥司,狱吏受贿,将席父日夜拷打;席方平告到城隍那儿,被羊某内外贿通,席败诉;再告郡司,则席方平受到扑责,仍批给城隍审案。席方平告到冥王那儿,冥王也受贿,升堂后不由分说,先打席方平20大板,然后把他推上火床,烤得皮肉焦黑,再用锯把席方平锯成两半儿……整个冥司上下其鹰鸷其手,飞扬其狙狯之奸,真是枉死城中,全无日月,阎罗殿上尽是阴霾。《席方平》写的是冥世,实则呕心沥血刺当时。有钱能使鬼推磨,《公孙夏》中的国学生某入都捐资得县尹,病入冥间,竟以五千缗捐得家乡太守官职,“但有孔方兄在,何问吴越桑梓矣。”
聊斋刺贪刺虐的笔端直指向至高无上的皇帝。《促织》中写皇帝爱小虫,害得百姓倾家荡产,害得天真的儿童投井自杀;当皇帝的促织之好得到满足时,则赐抚臣名马衣缎,抚臣荐县宰“卓异”,抚臣、县宰具得促织恩荫,一人飞升,仙及鸡犬。《续黄粱》中写宰相将朝廷官职居为奇货,量缺肥瘠,为价轻重,蚕食平民膏脂,强占民间女子,奴隶官府,鱼肉人民,声色狗马,日夜荒淫。朝廷百官为了一己私利,个个噤若寒蝉,包拯弹劾宰相,竟为皇帝留中不发。
“官虎吏狼”,不再是个别官吏,而是整个的封建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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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鬼转世
佛教化地狱中,生不作善者将在来世罚作畜牲,而蒲松龄却做翻案文章,别出心裁地写驴马犬蛇经过轮回变成王公大人。《潍水狐》中一翁自言为狐,邑缙绅登门,翁均恭恭敬敬地接见。唯独不与县令来往。原来,此县令前身为驴,是个只认吃,不识廉耻的败类。连狐都羞于同“父母官”为伍,这是多么巧妙的讽刺!“异史氏曰”更辛辣地说:“愿临民者,以驴为戒,而求齿于狐,则德日进矣。”《三生》中的孝廉前三世分别为马、犬、蛇,孝廉是进士的后备,是进入仕途的必由之路。脱去毛角,便成贵人,雅谑深邃,“异史氏曰”:“毛角之俦,乃有王公大人在其中;所以然者,王公大人之内,原未必无毛角者在其中也。”畜牲即大人,大人即畜牲。嘻笑怒骂,皆成文章。
《饿鬼》中写封建官吏更是穷神尽相。临邑训导朱某前世绰号为“饿鬼”,衣百结鹑,两手交其肩,在市上攫食,摘学宫雕像玉串换钱,用贤人笏板取暖,被学官抓住后,就跟学官合伙作弊去敲诈有钱的学生,结果瘐死狱中。蒲松龄罗织一系列奇辱于此学官身上:前生是“饿鬼”,投胎于朱(谐“猪”)家,朱家恰好操贱业,为士林诟骂,又偏偏为其取名“马儿”,仍是畜牲,他所以能在岁试中后饩(成为拿朝廷补助的廪生,乃因临考前无意中在旅舍看到题曰“犬之性”的文章,熟记于心,恰是考题。堂堂学官前身为马,投生为猪,在狗身上做文章升上去,冷嘲热讽达到极点,正是为了说明这个官何以数年无一道义交,哪个人从袖中拿出钱,他立即高兴得像水鸭子一般地笑。《饿鬼》寓厌恶于冷嘲,入骨三分。
世风日下
达官贵人的糜烂生活是官虎吏狼的吏治的必然结果。官吏们对平民敲骨吸髓,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声色之好。《续黄粱》中的曾宰相居则雕梁画栋,穷极壮丽,食则山珍海味,极尽奢侈,沃产接第连阡,抄家时抄出金银钱钞数百万,珠翠瑙玉数百斛,帷幕簿榻数千,都是攫取的民脂民膏。《天宫》中写京都人郭生,仪容秀美,误饮药酒后被带到一个神秘的所在,成为一美人的面首,得黄金一斤,名珠百颗。此美人锦袍炫目,头上明珠,金步摇四垂,其婢女“履端嵌珠如巨菽”。异史氏曰:“高阁迷离,香盈绣蟆,雏奴蹀躞,履缀明珠,非权奸之淫纵,豪势之骄奢,乌有此哉!”《金和尚》中的恶僧,代表地方豪强势力。这个和尚有膏田千亩,房舍数十处,贫民携妻子僦屋佃田为和尚佣工,和尚居处朱帘绣蟆,螺钿雕檀为床,锦褥厚尺余,一声长呼,门外应声如雷,和尚名为僧人,实际沃甘餍肥,蓄着姣童十几人,并向所谓良家妇女供脂粉,他的徒弟外出时,风鬃云辔,像贵公子。金和尚生时气焰熏天,千里外呼吸可通,死后大出丧,棚阁云连,幡幢蔽日,殉葬刍灵饰金帛马千匹、美人百位。这些描写,栩栩如生。
居高位者日渐骄纵,使社会风气每况愈下。《潞令》中用纪实手法写出官场中时行的风气:只要人在官位,必有人逢迎拍马,奉承而痔舐之,当其在位时,收敛民财为之送歌功颂德的锦屏,当其受到弹劾或将离任时,则驱使平民为官儿涂脂抹粉,“为之乞保留”。这样一来,官无分廉贪,都有“好名”,善恶不分,香臭一样。这种谄媚风气从何而来?来自上者骄。《夏雪》中用编年史的写法说明世风变坏。来自上者益骄,下者益谄。聊斋中以称呼为例加以说明:过去,县令拜见巡按,不过叫一声“老大人”,康熙二十年,举人开始称“爷”,康熙三十年,进士开始称“老爷”,康熙二十五年,司、院开始称“大老爷”;过去缙绅的母亲称“太太”,现在缙绅之妻便称“太太”。蒲松龄忧心忡忡地说:“即有君子,亦素谄媚行乎谄媚,莫敢有异词也……初由于小人之谄,而因得贵倨者之悦,居之不疑,而纷纷者遂遍天下矣。”上者益骄,下者益谄,世风衰颓,人心不古。整个社会好坏不分,香臭莫辨,《盗户》中写官府不敢处理明火执杖的坏人,只会欺压良民和懦弱的书生,结果连被捉住的妖狐都自称“盗户”以求官吏左袒。《夏雪》与《盗户》中写的都是整个社会精神崩溃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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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摄政
像潞城令宋国英那样的官儿,莅任百日,催科杀五十八良民,在现实社会中,非但得不到惩罚,反而会升官,“颠越货多,则卓异,声起矣”,这样的人世还不如阴司光明,蒲松龄想象出让阴曹摄政,去惩办凶顽。这个宋国英便被潞城的鬼雄索命,正据案视事时,忽然瞪目而起,手足乱挠,好像与人撑拒,口中直说“我罪当死”,被人扶入署中,一会儿便呜呼哀哉。
《王者》中,湖南巡抚某公解六十万饷银进京,银两在古刹中一下子荡然无存,巡抚命解官寻找,解官在古刹由一盲者引入一个很像冥世的所在,见壁上人皮数张,五官俱备,解官毛骨森竖,自分必死,后一珠冠绣绂的王者命解官带一巨函给巡抚复命,该巡抚日前与爱姬共寝时爱姬失发,函中以姬发做明信,义正辞严警告巡抚,声明因他自起家守令,位极人臣,而赇赂贪婪,擢发难数。信中命巡抚“自发贪囊”,补充六十万银。蒲松龄不仅构思出这样一个阴司王者(也可以解读为阳世杀富济贫者)严惩贪官的故事,还在“异史氏曰”中意味深长地说,这个王者是什么神?倘如访得他的住地,社会上前去诉冤的人就络绎不绝、没完没了啦!
《王十》中描写冥司鬼卒到人世索役,抓去了私盐贩王十,阎罗见之大怒:“私盐者,上漏国税,下蠹民生者也。若世之暴官奸商所指为私盐者,皆天下之良民。”阎王让两个小鬼买上四斗盐,加上王十所负,由鬼送回王家,留下王十随诸鬼督河工,让高苑大盐商在臭不可闻的奈河中赤体持畚锸挖朽骨腐尸,王十不断地用蒺藜骨朵敲扑。阳世盐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奸商囤积居奇,不许小民获升斗之利。阴司反其道而行之。为受尽盐法之害的小民伸张正义。
阴曹还在地府施展对阳世官吏的惩罚。《梅女》中典史受小偷三百钱贿,致梅女冤死,阴司便罚典史已故娇妻在地府为妓,替丈夫赎罪,并由一位鬼妪出面,将典史骂得狗血喷头:“汝本浙江一无赖贼,买得条乌角带,鼻骨倒竖矣。汝居官有何清白?袖有三百钱,便尔翁也!”梅女的血海深仇,终于由阴司昭雪。
神话传说中的正义之神、真实历史人物的魂灵出面惩贪惩虐,主持公道。二郎神本是武将,却在席方平的冤狱中断狱,给鬼王、郡司、城隍等贪赃冥吏应有惩罚。聂政在恶徒抢占民女时,从坟墓中握利刃出,手刃暴徒。天上的神龙下界将残害博兴女的恶霸攫去头颅。张飞把地府召考帘官的地榜裂碎(《于去恶》),关羽将捐钱得官的市侩当场除名(《公孙夏》)……
人化为物,取得了与冥司一样公正的惩贪惩虐的效果。《鸮鸟》写一翩翩少年在贪令杨某席间吟出“贪官剥皮”的诗后,化为鸮冲帘飞出,蒲松龄自谓:“鸮所至,人最厌其笑,儿女共唾之,以为不祥,此一笑,则何异于凤鸣哉!”《向杲》中写有杀兄之仇的向杲向官府申冤不得,胸怀利刃行刺无机会,在神奇的道长帮助下,身化猛虎,啮仇人首。聊斋很明确地在“异史氏曰”中说明:“天下事足发指者多矣,使怨者常为人,恨不令暂作虎!”
爱情对传统婚姻的挑战
孟子曰:“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封建婚姻的律条,爱情在婚姻中没有地位,桑间濮上、钻穴逾墙,都是封建婚姻不允许和封建社会不允许的。留仙却肯定男女自由相爱的权力,肯定在爱情基础上的婚姻,也用玩味的态度欣赏男女之间的杯水之欢。他尤其欣赏矢死不贰、魂魄相从的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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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颠倒衣裳(1)
在封建时代因男女七岁不同席,青年男女间极少有相见的机会。然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古来如此,相国小姐崔莺莺名花藏深闺,却因为佛殿相逢,邂逅了500年前的冤家。一见钟情的常用的模式,留仙也轻车熟路常常为之:《画壁》中的朱孝廉一见画上的仙女,便恍然凝想。耿去病一见青凤便狂热地追求。“少轻脱”的冯生一见辛十四娘,便立即求婚。有放生之德的安生夜入山谷,见美丽的少女花姑子,马上表示爱慕,强行接吻。常大用遇见“宫妆艳绝”的葛巾后害了相思病。孙子楚路遇阿宝,立时掉了魂儿。风流倜傥的青年男子遇见美似天仙的少女,马上不顾礼仪、不顾父母之命去狂热追求。年方及笄、姿容妙绝的少女也对倜傥潇洒的男儿毛遂自荐。《莲香》中的桑生独居,先有一位“倾国之姝”莲香夜来叩斋,自言“西家妓女”,息烛登床,绸缪备至。又有一风流秀曼的李女毛遂自荐。《红玉》中冯相如夜坐月下,美丽的邻女自墙上窥之,梯而过,共寝处。慧美韶秀的安大业深夜独坐,云萝公主扶美婢而来……在这类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中,形体美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莲香》中的李女魂附燕儿复活后,揽镜自照,大哭道:“当日形貌,颇堪自信,每见莲姊,犹增惭怍,今反若此,人也不如其鬼也!”
聊斋中男女爱情的重要类型之一,是两性因外貌吸引一见钟情,而后“颠倒衣裳”。不一定要婚姻的形式,也不一定白首厮守。《荷花三娘子》中宗生与两位女性的关系就含有这种通脱的观念。《荷花三娘子》中写宗湘若秋日巡视田垄,见有男女野合,男子■然结带草草而去,宗见女子容貌娟好,欲近绸缪,又鄙恶桑间之乐,但女子的容貌深深吸引住了他:“乃略近拂拭曰:‘桑中之游乐乎?’女笑不语。宗近身启衣,肤腻如脂。于是挼莎上下几遍。女笑曰:‘腐秀才!要如何,便如何耳,狂探何为?’诘其姓氏,曰:‘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劳审究?岂将留名字作贞坊耶?’”宗湘若同狐女的关系,只能说是两性吸引,是“春风一度”的杯水主义,丝毫不言及婚娶。宗生同荷花三娘子的关系,也是出于宗生对荷花三娘子美貌的欣赏,两人不仅肌肤相亲,还生了儿子。即使如此,也不能永久地把两个人捆在婚姻绳索上。荷花三娘子在同宗生共同生活八年后,声言“夙业偿满,请告别也”。宗生挽留她,她说:“聚必有散,固是常也”,飘然而去。荷花三娘子同宗生的结合不依父母之命,同宗生的分离,也是她主动掌握自己的命运,完全违背了古代女子“嫁夫从夫”的观念。
爱情突兀而来,突兀而去,使小说中的人物感受到了欢快和轻松,像茶余饭后的谈资,决不具备“终身大事”的严肃性。《双灯》中的世家子魏运旺夜卧酒楼,有一书生导一少女来,魏运旺见女楚楚若仙,甚喜爱,但惭怍不敢作游语。少女却大方得很,“遽近枕席,暖手于怀,魏始为之破颜,捋裤相嘲,遂与狎昵。”少女夜夜自投,半年后,突然在魏同妻子话窗间时,华妆坐墙头前来告别。少女给了魏生心荡神驰的爱情,为他的孤寂生活创造了柔情充溢的环境,却决不妨碍魏的夫妇关系,连做妾的要求都没有,飘然而来,飘然而去,不要求魏承担任何义务。蒲留仙尤其在神鬼妖梦的女主角身上用力,以她们扑朔迷离的身份,给男主角以神秘而新颖的感官享受,达到神秘与欢乐的结合。《汾州狐》中的朱某在灯下见容光艳绝的少女,心爱好,遽呼之来,此女因是狐女,没有一点儿封建仕女的羞涩,大大方方对答,二人款密,如琴瑟之好,然后,朋友一般地分手。《狐梦》中毕怡庵同狐女结婚,是由狐妇做主,可谓合父母之命,但因为乃白日做梦,当然没有任何法律约束,毕怡庵只消在梦境中冶游、享受。《画壁》中朱孝廉同画中仙女经历了插簪上头的正式婚姻仪式,但人神有别,朱飘然出画,那仙女从此便与他了无干系。《白于玉》中吴青庵进入天空,同紫衣仙女绸缪备至,后来,仙女给吴送儿子以承香火……美丽多情的女主角为男主角带来了欢乐,带来了幸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昙花一现的爱情也许是聊斋主人所艳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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