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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村官抗击风沙:锁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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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从北京而来。
衣正飘飘,马正萧萧。此去明月知多少?
这一切,令胡文焉如醉如痴。
乌兰布通王桑奇贡布、柔坤格格、肃亲王等等人物,都能从《诺格达旗志》上找到。包括柔坤格格出塞的路有多长,乌兰布通王爷府迎亲的红地毯在茫茫碧草的映衬下有多么鲜艳,桑奇贡布的雪花龙驹有多么神骏。唯独不能的,是阿兰美尼和占古巴拉爱情的痕迹。
是因为这样的内容属于草原上流传千古的风么?
风中隐着泉的清澈和花儿的香芬。
风的文字写在空气中,让通灵的人在月光的洗润里阅读。
胡文焉的聆听,便是这样的方式。
老榆树讲述这个故事,是希望她能够使它由风的文字变成人类的文字,成为一种实在。飘逸在风中的,也许有一天就会被风吹散。草原上最美的爱情,他们的爱情,是它成全的。一百年前的那个月夜,最后时刻,是它像希腊神话里太阳神阿波罗把神谕暗示给克素托斯一样,将勇气、力量、信念等等必要因素贯注到占古巴拉的心灵,使他最终定下偕阿兰美尼远去的决心。神树的这个行为中有着浓郁的尘世气息:
报恩。
占古巴拉救过它的命。情形酷似百年后郑舜成和陶可曾有的奋不顾身。
当曼陀罗花儿把船山开遍,占古巴拉的美名也遍传草原,人们叫他“草原神医”“救命神仙”。这便可以知道是什么使他赢得了荣誉。他医治好的农牧民呀,像草原上春天的花朵一样多。说起来,要感谢他种在船山上那些从南方带来的植物,曼陀罗。它们神奇的麻醉功效使漠北草原第一次远离手术的剧痛。
占古巴拉的医术拥有了传说的质地,一代一代的人都知道,在许多许多年以前,草原上有一位英俊的神医,善用寒凉药物,药到病除,宛如华佗再世。
你是上苍派来救苦救难的,你是星辰降落辽阔草原。
当船山被叫做曼陀山时,宏伟的昭慈寺修建竣工了。
这是乌兰布通王桑奇贡布的一桩大功德。
说到功德,那是顺着历史很远很远流下来的一条河。船山上最早放射佛的光芒,是在唐太宗时候。有玄奘的弟子身背行囊从长安云游至此,见岩石壮丽,景色幽邃,决意在此修行。他是用自己的积蓄,从内地请来石匠,就石崖开凿了一座洞窟。利用横在洞窟里的一块巨石雕成卧佛。
风的文字(2)
洞窟上的风摇石在占古巴拉面前耀眼生花的那个夏夜,这里溺于冷落已五百余年。冷落开始于辽朝灭亡之后。有辽一代,此处曾呈盛势,为草原上名扬千里的佛教圣地。占古巴拉是幸运的,他得到了一个“巴达尔钦”(云游僧)最渴望的礼物。
修行的洞窟。
静静卧着佛的洞窟。
洞窟旁曾有过寺宇,在战乱和匪患中毁尽。
占古巴拉在卧佛脚下打坐到天明,太阳升起的时刻,他朝乌兰布通王爷府走去。当时,他还不知道,草原上的王爷又被叫做札萨克。不知道他将要见到的,是漠北草原历史上最后一位札萨克。
“法师从哪里来?”
“离佛祖最近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有我的地方。”
“为什么要来草原?”
“因为需要和召唤。”
乌兰布通王哈哈大笑,应允了修建昭慈寺的请求。王爷对占古巴拉说:“愿你的火种能穿透千古,使草原和人心的光芒在天地间交相辉映。”
后来,占古巴拉无数次为自己的幸运热泪盈眶。他遇到了漠北大地上最开明仁德的一位札萨克,一个将被草原上清新的风不绝吹送的杰出生命。所以当另一种命运降落头顶,要他带着郡王的掌上明珠偷偷远去异方,他几乎被矛盾和痛苦粉碎。
是在占古巴拉二十八岁那年的和布特昭庙会上,从前来为老榆树敬香禳灾的牧民们口中,他得知老榆树身临劫难的消息。那时,他在曼陀山上已迎送了八度春秋。和布特昭是曼陀山昭慈寺的又一个名字,蒙古语中,卧佛叫做“和布特”。
那天,他刚刚远游归来。
乌兰布通王唯一的女儿染疾,四处求药,八方问卜,无效。忽闻草原之南高勒川有大仙儿香牌贺氏,知过去未来之事,晓天下阴阳之理。福晋柔坤熏沐斋戒,亲自前往拜求。仙姑赐言,说是王爷府门前西南行一千九百九十八步,有千年树精作祟,除之格格病疾自愈。三月十五和布特昭庙会之日晚月出东方,为吉日吉时。
不用去步量,那自然是老榆树,乌兰布通草原上唯一的存在。
当时已是夕阳斜照。占古巴拉几乎未加思索,立刻飞步下山。
赶到时,工匠们的巨齿长锯已贴在了老榆树的躯干上。
他押上自己的性命,救下老树。允诺三天之内使格格的病见好转,半月之期彻底痊愈。否则长锯的巨齿将先对准他的脖子。这还是乌兰布通王特别的赦许,依福晋是不行的,因为错过了仙姑择定的时辰,很可能会误掉格格美丽而年轻的生命。发生作用的是占古巴拉名扬草原的神奇医术,乌兰布通王把珍贵的信任赐赠于他。
阿兰美尼不过偶感时疫,得了腮腺炎,这对占古巴拉简直构不成考验,第三天上,高高肿起的脸腮便恢复如初。就算不是不重闺闱之禁的蒙古族,这样的病,病人的脸也无法回避医者。于是,尊贵的格格旧患痊愈的同时,又染新疾,这下是真的顽症:
相思病。
占古巴拉深入了她的心灵。
爱情的发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阿兰美尼的身上流着一半浸润着汉文化的血液,与占古巴拉的生命气息亲切呼应。年轻的僧人虽是用了一个藏族名字,却是地地道道的汉族血统。命运使他在幼年随父母由京华流放岭南瘴疠之地,最终成为一位西藏来的高僧的得意弟子。
这才是唯有占古巴拉才能医治的疾患。
明白真实后,塞漠大地至尊的王者也唯有长叹息兮。王爷和福晋狠下心来,逼迫可怜的僧人再次签下生死合同。这回宽限到一百天,百日之内不是格格获生,便是他得死。
风的文字(3)
神医离去的脚步分外沉重,他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圣的老树啊,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在老榆树下,年轻僧人停住脚步。
02
那晚的月光是泉水,叮叮咚咚地流。心病沉沉的格格宛若仙子,采着宇宙之乐的节拍,情不自禁地步出高墙深院,朝老榆树走去。
这又是谁降下的神谕?让她朝向有他的地方。
占古巴拉哥哥,是你么?
你是在这里等我么?
占古巴拉哥哥,你已救过我的命,求你再救我一次吧!
是的,并非夸张,事情确实严峻,他面对的是一条性命的生与死。
佛祖啊!
这其实是别无选择的。
以为只要让她跟着自己,她就能够得救。这便是终于决定带她走的原因。这便是走出塞北草原整整十年之后,他们才有了第一个孩子的缘故。告别老榆树,深深看一眼夜色中静谧的草原,他让她跟在后面,朝远方而去。月光忽然变成银色的翅膀,将他们托起来,云一样飞翔。
那其实是两匹白色的骏马,等在他们前方的道路上。是王爷送来的。乌兰布通王默默站在远处的暗影里,观看了一切。这是唯一的办法,占古巴拉的僧人身份,使他不能在阳光下成为王爷府的东床佳客。两个有情人只能远去异乡。
白色骏马的背上分别捆绑着两个大大的包袱,里面是他们的衣物和足够半生花用的黄金。它们使两个可怜的年轻人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得到了父母的祝福的。
最终落脚在一座江南如画的小城,这时,他们使用的已是普通汉族百姓的名字。开始占古巴拉想以兄妹的身份面对世人,但遭到现实坚决的否定。社会能容下的,只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夫妻。于是只好接受这样的角色。他与她分室而居。用宗教熏染她,使得她最终成为一名佛门女弟子,曾是他漫长一段岁月里苦苦奋斗的目标。但是,宗教与爱情的较量以前者失败而告终。
结果,他成了茫茫红尘间一个幸福的男人。
他的生命元素被鲜明地以两种形式传承:
佛。
医。
大儿子慧根坚利,长到八岁就坚定地要出家当和尚。是那年带着他到西湖的雷峰寺去进香,远远见到宽袍大袖的方丈走过来,他迎上去纳头便拜,完后就要求剃度,死活不肯再随父母回家。方丈念声佛号,应下了。他原本就是来接应弟子的,夜里入定,本尊佛已然示现,将有佛子北方而来,却不知竟是这般一个髫髻童儿。
小儿子深得父亲医道真传,年纪轻轻便闻名遐迩,成为在寄身的江南小城开办的诊所耀眼的希望。到十八岁上,为求精进,父亲将他送到上海的医学院深造。就在学成的那一年,抗日战争爆发,热血青年投身军旅,成了国民党的一名军医。高超的医术,优良的品性,使得其不断晋升。随国民党军队溃逃台湾时,已是一名荣誉满身的高级医官。那时,占古巴拉去世已经两年了。为古稀老人的寿终正寝。阿兰美尼却还健朗,随儿子一家远赴孤岛。
长子成为佛门俊才。以复兴父亲的草原上的曼陀山昭慈寺为毕生心愿。这宏愿却是由其弟子最终代替了却。公元两千年的春天,慧鉴法师由江南来到乌兰布通草原,在郑舜成的帮助下,于曼陀山昭慈寺旧址重造寺宇,使佛的光芒又一次将塞漠草原深处的山峰照亮。
这段内容,胡文焉便是从慧鉴法师处得来。
在命相明澈的慧鉴法师身上,胡文焉寻觅着曾经的占古巴拉法师的风采。她细细地观看昭慈寺,与志书上的记述加以对照,感觉是回到了从前。佛殿为宫殿式,与卧佛石窟呈唇齿式紧密相依,面阔七间,进深三间,飞檐滚脊,雕梁画栋。
大殿正中两根方形石雕明柱上的蒙文刻字,像当年一样记说着乌兰布通王桑奇贡布兴建佛寺的金色功德。佛殿外有庭院,过庭院有天王殿,内中四大天王塑像刚猛威严。天王殿过道中间木制巨型“嘛呢轮”上,铭刻梵文六字真言:“唵叭呢嘛咪吽。”胡文焉走上前,伸手旋转嘛呢柱,书上说,这既是虔诚也是祈福。
举头,是神奇的风摇石,放目,是绿波涌动,香芬飘溢的山峦。谁能相信,八年前,这里还是顽石裸露、荒沙淤塞的不毛之地?绿浪的中心,闪闪亮着一颗明珠,那就是美丽的曼陀山神珠水库。
是那斯图老村长陪同胡文焉参观神珠水库。也是他,带领她细细观看了曼陀北村的沙棘罐头厂、杏仁饮料厂、圣水坝鹿厂、矿泉水厂……使她欣赏到一幅草原深处别具风格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图。
这图画的设计者不在,郑支书应邀到鄂尔多斯台地参加防风治沙改善生态环境经验交流会议了。
那斯图老村长完全是自动地,给胡文焉讲述她想听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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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风雨(1)
01
孩子,哦,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看见你,我就想到我那已经回到天宫里去的女儿斯琴娅娃。你知道我闺女名字汉语的意思么?就是月亮花儿,一朵鲜丽照眼的月亮花儿。
娅娃是最美的姑娘,这谁都承认。谁都不会同意说她已经死了。不,她是变成了仙女,那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是天庭奏响的迎接她的礼乐。清澈的神珠水库,是她从云端投落的梳妆镜子。她爱舜成,这是我知道的。他也喜欢她。他们是打小一块儿长大,就是你们所说的那青梅竹马。我还知道,在起初,舜成对她的喜爱,很大成分是哥哥式的。但是后来,当她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他对她,就……哦,这么说吧,舜成至今不娶,里头是有这个缘故的。当然,舜成他不能够接受哪一个姑娘的心,是因为,他把自己整个儿交给了草原,他没有什么东西再给人家了。
即便是我那好闺女。
你看,怎么说起这些了?我本意是要让你知道,舜成他一开始的艰难。孩子,你知道什么是难吗?那不一定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迎着炮火往前冲,不一定是不顾一切跳进有着老人和孩子的熊熊燃烧的火堆。那是,唉,我还是给你慢慢说吧,说那些平常日月里的事儿。那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故事,舜成给它们涂上了幸福的颜色。
是的,幸福。
我已经六十多岁了,有说人生的资格了。我要说,人这一生,是不是活出了幸福,这要看你的生活中有没有进来过一个亮堂的人,用他的亮光赶走你的黑暗。
我要说,郑舜成,我们曼陀北村的村支部书记,就是一个亮堂的人。他使乌兰布通草原,这块草原上的所有人,都成为幸福的化身。孩子,你一定知道灯塔吧?就是海洋上高高矗立的那种,给远航的人们指示方向的东西。舜成支书,他就是我们的灯塔,草原的灯塔。他贡献出光明和温暖,使这块苦寒之地,成为人间天堂。
一开始,他决定留下来的时候,说只干一届,就是三年。三年届满,无论怎样,他都会重新离去。因为那时,他已开好了头儿,任凭是谁,只要肯,就能够顺着通敞的道儿走下去了。但是,这不是天意,曼陀北村的老百姓不答应,人们不放他走。同时,他自己也舍不得丢下草原了。他和这块土地,和这里的人们已经血脉相连,不可分割。
你看,我又说远了。
把话头拉回来吧,我来给你讲他顶门遭逢的最大一道难题,就是已经写进村志的,那次曼陀山防洪堤坝的决堤。那年夏天,事情真多啊,大的有三桩:村小学校舍在暴雨中塌倒;曼陀山上祖坟集体迁掘,建曼陀北村公墓;决堤救曼陀南嘎查。
啊,让我一件一件地说吧。
我得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才行。孩子,你得有耐心,慢慢听。
02
曼陀山防洪堤坝出事,完全是陆二楞和赵铁柱两个弄的鬼。因为悬着那件抢劫摩托车的事,见村里人都上山挖鱼鳞坑了,他们也不敢再躲懒。郑支书没给他们分挖山任务,派去维修防洪堤坝和泄洪口。这其实是好心,这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接了跟大家一样的任务肯定完不成,还要添乱。维修堤坝活计不重,也不限时,合适他们。万没成想,这给了他们作恶的机会。
当然罪魁祸首是何安。上山之前,何安低声嘱告,叫他们在维修的同时,要加固泄洪口。
“何安这小子没安好心,想灌南嘎查的蛤蟆。”
曼陀风雨(2)
在山上懒洋洋搬石头时,赵铁柱这么说了一句。接着又表达了一个观点:何安把陆老支书卖了,陆老支书都得帮着他数钱。遭到陆二楞激烈反对。陆二楞说他大伯父是在利用何安:“凭何安那两下子,斗不过我大伯父。”就争执起来。争着争着,赵铁柱忽然来了鬼点子,小眼睛紧眨巴几下,冷笑一声:“嘁,他俩谁斗过谁咱先不管,咱还是先琢磨咱的事儿。你想,郑小子熊着咱来修泄洪口,是因为南嘎查那边抢先修了他们的泄洪口不是?那要是南边儿的泄洪口突然坏了,咱这边儿不是就不用修了?”陆二楞一时醒不过腔儿,骂了声白日做梦,没下大暴雨,泄洪口咋能坏?赵铁柱手指就伸过去使劲儿叩他脑门儿,回骂说不怨陆支书说你是蠢驴,你脑袋瓜确是有毛病:“泄洪口要坏还不容易,咱今儿黑夜受点儿累,明天早晨不就坏了?”
他说没别的,只是想点儿省事的辙,偷点懒儿。这是实话。
陆二楞犹豫,认为这招太毒了些。赵铁柱就让他想想砸在他们脑袋上的那些棍子。果然脸立时毒起来,一拍大腿:“干!无毒不丈夫!”
那时候的乌兰布通草原,春天是旱魔,夏天就是洪魔。旱魔一来,打春起就掐脖儿旱,一滴雨不下。古话说的大旱不过五月十三,早不灵了,一竿子旱到六月半,那是常事。大旱之后必定是洪灾,雨不来是不来,来了就是大暴雨,平地起洪涛。那年就是这样。
所幸老天照应,陆二楞和赵铁柱使的坏被提前发现了。那天,我在曼陀山上巡查,在盘山道上走着,一抬眼,看见前面横了一条黢黑的蛇,不由浑身一激灵。立马闪过念头:要下大暴雨。这是草原上人们都有的经验,大蛇过道,必有雨暴。我紧忙掉转身,去找舜成,得把这事儿让他知道,好心里有数。
是的,我一出院,就扛着镐头上山了。正像竞选会议之后,舜成去医院看我时,我对他说过的那样。舜成所做的,是我多年想而做不到的事,我能不全力支持他吗?绿化曼陀山,锁住白音布通大沙龙,我人死了这个梦都不会死啊!
我话一出口,舜成立刻放下手里家什,说:“走,咱们到防洪堤坝看看去。”从把活路分给陆二楞两个,他还没去过防洪大堤,挖山这边离不了他呀。当时他腿伤还没见好,拄着个棍子,一瘸一拐的。
陆二楞和赵铁柱不仅把南嘎查的泄洪口拆毁,北村的也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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