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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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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几日,白云生挂念着云瑞,瞒着母亲日夜兼程匆匆赶来,都已经到达了开封府,白云瑞却还没到,众人更是急了,心想他脚程再慢也不至如此,只怕他被歹人所害。徐良和韩天锦两个一路往金华的方向去迎他,同时寻找线索,府中人也是四处查探,可惜都是一无所获。几日下来,白玉堂急得生了许多的口疮,饭都吃不下,这才被展昭逼着留在了府中歇息半日,结果正赶上白云瑞回来。
  卢夫人说完,拉着他问:“云瑞,你跟大娘说,这些日子是去哪儿了?怎么这许多天才到府里?”
  白云瑞看父亲果然形容有些憔悴,知是为自己着急担心,又是温暖又是心酸,稍停了停说:“我从家里出来,见路上风光极好,看迷了,就在外面转了转才回来的。”
  白玉堂看他眼神闪烁,声音又低又犹豫,一瞧就知道是在撒谎,心里真是气急了。这些天又是为他担心,又是忙碌,心焦得很,这会儿居然还回避不答,忍不住骂道:“这是什么时候?什么事?府里人没日没夜地为你忙,你几个婶娘日夜担心,你敢给我撒谎?你老实给我说,去哪儿了?干嘛去了?有谁见着你了?还是说那烂事就是你做的?”
  “不是!”白云瑞立刻抬起头否认,“我没做!”
  “那你干嘛去了?有谁见着你了?”
  “我说了,我出去玩了。”
  白玉堂让他气得肺疼,一拍桌子站起来,“你——”
  卢夫人看他又气大了,忙说:“云瑞,这牵扯到案子,可不是小事,你去了哪里,快告诉你爹,也好去查那凶手啊。”白福原本见主子们说话不敢多嘴的,这会儿也顾不得了,急着插嘴说:“是啊,小少爷,你快把实话都告诉爷吧,这事可耽搁不得啊。”
  白云瑞心里难受极了,本来心里就委屈,哪成想回到家里,劈头掉下来这么一倒霉事,谁都不砸,就摔自己脑门子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越想越憋屈,鼻子眼睛都酸酸涨涨的,嚷一声“反正我没干”竟抬脚跑了。
  卢夫人急得不行,连叫几声他也不理,白福也着急,一边喊着“小少爷”一边去追,可白云瑞展开轻功跑了,他哪里追的上?只能叹息着找人去通知展昭。一边又问白玉堂,是不是通知韩天锦和徐良回来。
  展昭正在城中查探,听到云瑞回来跟白玉堂吵闹的消息,连忙赶回府中。白云瑞已经跑没影了,只白玉堂气呼呼地在府里生气,卢夫人正絮絮地在劝他。见展昭回来,卢夫人站起身说:“你劝劝他吧,跟孩子哪那么大的气,我回去让人把云瑞房间收拾出来。”说着便去了。
  白玉堂也不用他问,把云瑞说的话一股脑地告诉他,末了气呼呼地说:“你听听,看着风景好,逛了逛才回来的。谁信?现在这么忙的时候,他能有心情在外面看景闲逛?垂着个头,看都不敢看我。”
  展昭惦记着他满嘴的口疮,先倒了茶给他喝,“他不说再慢慢地问就是,哪来这么大的气。你这脾气一上来,云瑞更不愿跟你说了。”
  白玉堂哼的一声,“真是没个轻重,这是他使性子的事吗?闹什么?满府的人在为他忙活,他倒好。”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一会儿回来了,我和哥哥们问他,要是他还任性啊,我让大人和先生问他。你想想大人断过多少案子,先生你不老说是狐狸的吗,什么人的嘴撬不开,定能叫他说实话的。快不气了,来张嘴我看看好点了没有。”
  到了晚间,府中人各自回府,白云瑞折腾一阵也回来了。卢方等人听说云瑞不肯说这几天的行踪,个个急得不行。问了半天,白云瑞只是咬死了不说,还使性子跑回房里关了门,连饭也不吃。气得徐庆一个劲儿嚷嚷,“哎,这臭小子好的不随,老五的别扭性子随得铁铁的。”
  这日夜里,夜色苍凉,白云瑞怀揣着一颗乱糟糟的心,在黑漆漆的凉亭子里练剑。一套剑法舞到中间,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看到端着点心静静站在一旁的展昭,急急地停下来。
  展昭来了已有一会儿了,站在黑暗之中,瞧着那白衣飞舞,剑光闪动,焕然少年,心里无端有些喜悦,透着股子家中幼子初长成的骄傲自豪。暗想三哥终日里那副骄傲面孔,看来还真不是没有道理。这会儿见他匆匆停下,笑着走到亭中凳上坐下,“舞得不错,就是太急躁了些,心里烦吗?”
  云瑞还剑入鞘,跟着走到展昭身边,轻轻唤了声“爹爹”。
  展昭把盘子搁在石桌上,又笑了笑,“舞剑可让你心里安宁了?”
  云瑞咬着唇不说话,也不拿点心吃。展昭叹了口气,拍拍云瑞的胳膊,“你知道现在这事情,已经死了那么多孩子,一天抓不到凶手,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会遇难。你爹他打你,也是着急。你心里堵着事情,却又不肯说,白让家里人都跟着担心。你既不想说,就再想一想吧。不管什么事,我们一家人,都是愿意替你解的。赶了一天的路,别折腾太晚,早些去歇息。”
  展昭见白云瑞只是不说话,也不多说,劝了几句就起身离开。刚走出亭子下了几级台阶,却听白云瑞追了过来,又叫了声“爹爹”。展昭站住,回过身来,白云瑞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轻轻一顿,拽着他又回了小亭之中。
  白云瑞却又是一言不发,只是微低着头站在一旁,右脚上的白色锦靴在地上蹭来蹭去,似乎非常为难。展昭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等了许久,白云瑞才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小声说:“爹爹。”
  “嗯?”
  “我,我说了你别难过。我去了,去了……泰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圣旨

  
  展昭闻言,心中不由一凛:泰州!这孩子怎会去了泰州?他又怎会知道泰州?他去泰州所为何事?他又看到了什么?片刻间,无数问题在他脑中掠过,又是担心又是惊愕。想到当初他下山那日,白玉堂说担心他的身世会否再起波澜,心里忍不住难受。母亲,到底是云瑞避不开的一个问题。他掩住自己的心绪,静静地听着,没有开口。
  白云瑞见展昭神色如常,没有动怒,也没有惊愕万分,像受到了鼓励一般接着说道:“我听……听许转山说,我娘是泰州姓穆的。”许转山话说的难听,他并不想都告诉展昭,只含糊地说了最相关的这一点,“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想去看看。小时候,我记着小时候是在什么深宅内院里住过的,也模模糊糊记着一些事,可是好些都记不清楚了,我本来以为是在金华老家,或是在陷空岛里。我,我就想去看看。我怕大哥和大娘不许,就没跟他们说,自己偷偷去的。”
  他话音很低,有着不难察觉的心虚。他虽不明白整件事的原由根底,可是他生命中的十几年里,他的娘亲从没有一个人提过,太容易就能想到这其中必有什么禁忌。尤其是从飞刀门回到开封府以后,他回到家见到伯伯们,突然记起“泰州穆奇姝”这个人是在哪里听过。就在他下山回来的第一天,大娘命人在府中摆酒,爹和爹爹进到屋里,三伯提到了这个“泰州穆奇姝”,不过立刻就被别人岔了开去。他还记起来,珍儿当时问了一句这人是谁,可是没有人理他,大人们全都装作没听到。长辈们的反应,让他无法不怀疑。他的疑心越来越重,想要弄清自己身世的渴望也越来越深,便托词念着案子要回开封,早早地离开金华老家,转头去了泰州。他想要去看看,泰州穆奇姝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果真是他的娘亲吗?又果真想要杀他吗?他不知道这一去竟会被人利用,被人陷害。他又怎敢跟爹说这件事情,爹那个脾气,听了一生气,还不得一掌劈死了自己。
  展昭听着,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问:“那你看到什么了?”
  “我去了穆家,潜到后院里,我认出来,那是,那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那几间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花园里那个假山也还是那样。我,我还去了文家,见到她了。”白云瑞声音越来越低,神情很是沮丧。
  展昭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胳膊安慰。这些年,陷空岛和金华白家为免出事,一直有派人盯着泰州穆府和文府,对他们的情况都很熟悉,知道穆奇姝这些年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不得老夫人喜爱,丈夫又宠爱妾室,穆家被过继的穆少爷把持着,也没有娘家撑腰,不过是苦苦地煎熬。长年累月的折磨,她早已美貌不再,也没了年轻时的可爱俏皮,听见过她的人说如今看着总是狠巴巴的,像是在发什么狠似的,正是相由心生。白云瑞见了,肯定是会失望难过的吧。“说什么了?”
  “没有。她看到我,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大吃了一惊,好像很欣喜,又好像很惊惧,脸上表情很复杂,然后不过片刻就回过神来,转身走了,像没看见我一样。”那个形容枯槁、面目不善的女人,白云瑞看到的时候微微一惊,就再没有任何感觉。那女人一见之下惊走了,回到屋里关上门,他也没有再过去。尽管对他来说,进那屋子易如反掌。他十分强烈地有种冲动,要去一趟泰州,要去看一看穆奇姝,可是去了,他也不知道要跟那个女人说什么,那真的是他的母亲吗?他心里一空,觉着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展昭一把抓住他胳膊,“她看见你了?”
  白云瑞点点头,“嗯。”
  展昭心里一宽,看到了就好,就算没说话,只要看到了,就能证明云瑞当时是在泰州而不是开封,当下细细地问了当时的情况,因为担心穆奇姝很有可能不肯出面作证,又仔仔细细地问了去泰州时还见过些旁的什么人,一路上发生过什么事,住在什么客栈,在哪家酒楼用过饭等等。
  白云瑞一一地说了,顿了顿又问:“她以前,以前是不是想要杀我?所以我才来开封的?”离开泰州,他心事重重地思索了一路,童年的记忆有太多已经模糊了,百思不得其解。他认出了穆家的后宅,记起了小时候在那里住过玩过,却对穆奇姝没什么印象;他想不起当年发生了什么才会离开泰州去开封,却记得自己之所以去峨眉山学武,是因为师叔在自己前往开封的时候相救过。那时来找爹为何会被人追杀,难道就是娘亲?可她又是为什么?他在泰州打听了穆奇姝的事,知道她嫁到文府的时候自己刚几个月,然后不久就被穆家老爷子抱回了家,说是孤儿。他听到的时候心里只是冷笑,孤儿!孤儿!当年他还小,太多的事情看不懂没记清。诸多的疑问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见过了穆奇姝,他也不再过多地纠缠她是不是自己的亲娘,他更想知道,自己的亲娘是不是真的想杀自己?为什么?
  展昭说:“许转山说的话你也信?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你想不清楚吗?你娘是穆奇姝没错,不过其中的曲曲折折很复杂,等这桩案子完了,就细细地说给你知道。这件事别去跟你爹说,我会告诉他的。当年的事有很多误会,不管旁人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你是你爹的儿子,旁的不要理。你这些日子也不要再随便往外跑,知道吗?”
  白云瑞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歹人盯上了,那些人狡猾诡诈,若给他们看到自己独自外出,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样的事来。不过想了想,还是多强调了一句,“你答应我的,完了这桩案子就都告诉我。”
  “一言为定。”展昭看他无事,又略嘱咐了几句莫待得太晚,便出了亭子,顺着小路往院里走。走出几步,刚拐过弯来,他就停下了脚步,笑盈盈地说:“出来吧,还跟着呢。”
  白玉堂果然从旁边闪了出来,走到他的跟前。展昭笑说:“真是只耗子,大晚上的不歇着,跑来偷听别人说话。”
  白玉堂也笑笑,“你这臭猫,知道我在听,还嘱咐那小子别跟我说,真是只诡诈猫。”
  “你既都听到了,还多说什么。你俩一样的性子,两句话一说又要吵起来,儿子脸可还肿着呢。”说着他轻叹了口气,“是咱疏忽了,那天在飞刀门里,他跟许转山打斗的时候就不对劲,之后一直心事重重的,也没问问他。唉,原来他心里是压着这件事。也不知道许转山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堂气哼哼地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谁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窟窿了。就知道只要扯上穆奇姝,就少不得这些烂事。”
  “云瑞大了,也瞒不得一辈子。知道了也好,见过了,这事也就过去了。还算不错吧,穆奇姝看到了他,时间上能作证。”
  白玉堂冷哼一声,“别想了,她能有这个好心?还是赶紧打发人去找那些客栈老板,酒楼小二来吧,比她指望得上。”
  “顾念着云瑞,不管她肯不肯,总得去一趟。我看跟大人商量一下,让大哥和四哥跑一趟吧。哥哥嫂子们当年跟穆奇姝关系不错,当时也都很维护她,他们去该当好些。她要能作证,孩子心里头好受。”
  白玉堂只觉得要打动穆奇姝没有可能,想了想说:“不然让嫂子去吧。虽然是府里的事,可她们女人家凑到一处,容易说话。要说找穆奇姝,大哥及不上嫂子的本事。”
  “你啊,整日里聪明的跟什么似的,这怎么不明白了呢?穆奇姝这些年过得苦,看见嫂子们高兴快活的,她心里能痛快?更不肯了。”
  “哼!臭猫你挺明白女人心思呀。”
  展昭笑说:“那是!我办了多少案子,女罪犯也没少见呢。”
  “女罪犯?是女苦主吧?一个个见了你就娇滴滴,抽抽搭搭的,展大人,求您为小女做主啊……”展昭听他掐着嗓子学女人说话的样子,撑不住笑了。
  第二天一早,卢方等人知道白云瑞去了泰州,尽皆骇然。心想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怎么竟给他知道了呢?知道了也就罢了,怎么还偏偏赶在这么个要命的时候,摊上这么个要命的事?蒋平说:“大哥,这些人只怕就是精挑细选了这么个时候,才故意扯出这事来的呢。只是咱们这些年一直盯着穆府和文家呢,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真叫人不明白。”
  包大人下朝回府时,卢方和蒋平已收好了包袱,只待禀告之后就能上路。包大人震惊之余,叹口气说:“如此就劳你二人走一趟吧。能说动穆奇姝最好,若是不能,那些酒楼客栈里,能找见有印象的人也是一样。云瑞这样的孩子,旁人见了,总是有些印象的。”
  卢方和蒋平答应着,急急地出门去了。公孙策看着他们各自去忙,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心想只要找到了人证,云瑞的嫌疑也就能洗脱了。回转身来,却见包大人神色忧虑,竟微微地轻叹了口气。“大人,可是朝上又有什么事吗?”
  包大人点点头,“今天早朝上,又有庞太师、钱尚书、李侍郎等人多加指责开封府偏袒。他们是只管施加压力,定要让云瑞入狱,让圣上处置了开封府才肯罢休啊。”
  “大人不必忧心至此。他们平静了那么久,如今又下手作案陷害云瑞,定是因为查到了他们的关键之处,离真相大白不远了。现下又已去找证据,想必不日就有结果,只要这几日安然度过也就无碍了。”
  包大人正要点头称是,就有衙役进来报,宫中有公公前来传旨。包大人、公孙先生一惊,这时候来的旨意?莫不是为案子?心中想着,连忙出来接旨,那来的王公公却说,“包大人,这旨是给白家小公子的。白大人的公子可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大官

  
  包拯听见皇上的旨意是要给白云瑞,心中大惊,只怕圣上是要加以为难。可又不能抗旨,骗人说云瑞不在,只好打发人去叫了云瑞来接旨。公孙策也是担忧不已。
  王公公见他们神色紧张,呵呵笑了两声,宽慰说:“包大人不必担心,皇上啊只是想让白小公子到宫里去见一见,说说话。皇上说啊,白大人那样的人品,小公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要亲自看看小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公公声音略尖,说到“人”字声音上扬,尾音拖得长长的,听着很有几分喜庆,可是此刻不知官家态度用意,又见白云瑞满不在乎地跟王公公去了,包拯公孙策哪能不担心?连忙打发了人去通知白玉堂。白福是跟了白云瑞过来的,一听这话忙说:“我去,我去。”话音尚在耳边,人已经急跑了出去。
  今日一早,展昭便因公务去了刑部,白玉堂带着几个侄子在外面查探。正忙碌间,就见白福惊慌失措地跑来。得知云瑞被召进了宫,兄弟几个都义愤填膺,吵吵嚷嚷地诅咒庞太师等人黑心,话里话外地埋怨圣上被奸臣蒙蔽,居然误信这种流言。只徐良听了一怔,随即一巴掌拍在艾虎后脑勺上,“乱嚷什么,圣上是你能非议的吗?皇上宽厚,召进宫也未见得就是要问罪。”
  白云生自打接了飞鸽传书赶来开封,一直在这里帮忙,听了这话也没个主意,转头问白玉堂:“二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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