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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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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单思华更慌了。他大声怒吼着“不要挤,不要挤,让我站下来。”一边奋力用双臂往两边推,稳住自己的身形,力求不被人潮挤倒。

    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有弊就有利,身材也是同样的道理。

    单思华的身材比较瘦小,在空手搏斗中可能会处于下风。但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反而有他的优势。

    虽然他身材瘦小,很容易就被抬起来。但恰巧又是因为身材瘦小,很轻松就稳住了身形,让自己立于不倒之地。再加上他没有携带包裹,很快,他就重新站稳了脚根。

    再看人群中,哪里还有谭家兄妹的身影。

    不管了,先挤进去再打主意。

    当下,单思华憋着一口气,用双手努力支撑着身体的平衡,随潮水一般的人群向入口处涌去。等挤到入口处,从窄小的门口进去后,才发现背心全部早已被汗水侵蚀。

    从广场挤进来的人群,纷纷放下随身携带的包裹,大口大口地喘息。

    “呼”,终于挤进来了!

    抬头望望已经黑尽的天色,单思华情不自禁地长出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开始在人群中搜寻谭家兄妹的身影。可看了半天,别说谭家兄妹,就连另外的那些人也不见了踪迹。

    气还没有喘顺,又有两名戴着红袖笼的车站工作人员过来,用喇叭疏导大家抓紧时间,排队上车。

    本来打算和谭家兄妹结伴同行,没想到在人群中挤散了。说好在入口处等,却又迟迟不见他们的身影。

    或许他们已经进去上了车,等上车自然就找得到了。

    单思华这样想着,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催促声中,快速靠在等候上车的队伍后面。

    等到了月台上车的时候,单思华彻底傻眼了。只见一节一节的绿皮闷罐车厢静静地卧在铁轨上,等待南下民工的到来。

    这就是临时增加的客车?

    见到这种最最古老的闷罐车厢,很容易让人想起战争年代运送士兵的情景。特别那道像长安车一样拉开的车门,有点日本人卧室门的味道。

    辛辛苦苦挤进来,就是坐这样的加班车?

    尽管大家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满意,还是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有序地钻进了闷罐车厢。

    整个车箱就一个小窗,除了在角落处有一个木板隔起的临时厕所,里面空空如也。大家只能就着各自的行李席地而坐。

    单思华没有随身物品,只好蹲着。时间一长,就有些吃不消。紧挨在他旁边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吃奶的婴儿,大包小包倒不少。看单思华蹲得吃力,便递了一个袋子让他坐。

    因为只有一个小窗,空气十分稀薄,车厢里就像一个大蒸笼,闷得让人心发慌。大家不断低声嘟哝,发着牢骚。

    在这节车厢里,有四个人显得与众不同。他们是两对年轻的男女,男的染着黄色的头发,穿得花里胡哨,双目闪烁着邪光。两个女的就更夸张,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身却只有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冬裙,肉色丝袜包着的大腿肆无忌惮地露在外面,裙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两名女孩举止轻佻,眉宇间透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老成和世故。她们所从事的职业自是不言而喻。

    和穿着朴素的众多民工相比,这四人非常醒目,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从上车以后,他们就旁若无人地有说有笑。说的,都是些风月场上的荤笑话。

    众人虽有不满,但慑于那两名染黄头发的男人的满眼凶光,都自缄其口,不敢持有异意。这让四人愈发得意,更加有恃无恐。整个车厢都只听他们在说笑。

    凭外表来看,两名染黄头发的男人应该是常年跑在外面的老社会,这样的人多半身上都带有家伙。这一点,早在鱼塘的时候,单思华就听金四提过。

    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单思华暗叹口气,闭上眼养神。从广场挤进来那十多分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时间的脚步从容不迫地走到了晚上的23点20分,这列老式的闷罐车沿着铁路干线缓缓向前行使。靠在摇晃的车厢壁,听那车轮转动在铁轨上发出的“啼咚”“啼咚”声,不禁让人昏昏欲睡。

    心事满腹的单思华却睡不着。他想起砍顾城的三刀,想起离别的车站,豪华大客轮上和谭家兄妹的愉快旅途。本来他们的车票上标明的座位号码是连在一起的,谁知道进来才发现是闷罐车,根本就没座位。

    也不知谭家兄妹在哪节车厢,等到站的时候还能否找得到他们。单思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3点47分。

    这个时间是正常的睡眠时间,车厢里静悄悄的,连那四人都沉沉进入了梦乡。说了那么久,也该歇歇了。

    就在这时,一阵小孩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车厢,那种撕着嗓子似的啼嚎把大家从昏睡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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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恶有恶报

    小孩的哭声是从单思华身边响起的。被吵醒的众人看了一眼这边,虽略有不满,但都表示理解,没有人发出怨言。

    小孩的妈妈怕哭声惊扰其他人休息,赶紧解开胸前的纽扣,掏出一只涨鼓鼓的白色肉球,将拇指大的黑奶头塞进小孩嘴里。

    小孩的哭声同样惊醒了坐在旁边的单思华,他瞠开眼正好看见女人解开衣服喂奶。那鼓圆涨满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吸上两口。

    艰难地吞了口唾液,单思华像被蜂蛰了一样,将目光移到一边。非礼勿视这个词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其意,况且现在正处口干舌燥,也没有那么多唾液来吞。

    但仅仅过了两秒,单思华又遏制不住内心强烈的渴望,将目光移回到女人的胸口。虽然车厢壁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发出淡淡的光,还是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女人白皙的胸脯上那一根根怒涨的青筋。

    小孩好象并不饿,含着妈妈的奶头,依旧哭个不停,只把近在咫尺的单思华看得眼都直了,只感到身下一阵热血膨胀。

    虽然多数人都对小孩子的啼哭表示理解,但还是有些人觉得不耐烦。其中就数那穿着时髦的两个年轻女孩最为不满。听到孩子不停在哭,她俩忍不住骂了句:“哭什么哭,又不是死了人。听着烦。”

    女孩的出言不逊让众人纷纷侧目,面露厌恶之色。不就是小孩子哭几声嘛,犯得着这样骂?

    听到时髦女孩张口骂人,小孩的爸爸赶紧抱过孩子,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嘴里哼道:“无歪,无歪,幺幺睡觉觉了,无歪。”

    听这口音是长江上游地段的,年轻夫妇应该和单思华是同乡。看那抱孩子的男人满脸的焦急,应该是一个老实人。

    小孩并不领爸爸的情,继续扯开嗓子哭。这下那两个时髦女孩更来气了。其中一个留着披肩发的干脆站起身,对着年轻夫妇破口骂道:“你们两个有神经病吗?夜半三更的把孩子搞得哭兮兮的,还让不让人家睡觉?”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就哄好了。”年轻夫妇俩赶紧赔着笑脸,忙不迭地点头致谦。整个车厢里,大家都静悄悄地注视着,没有人多话。

    看着披肩发那副得意的样子,单思华真想上去给她两个耳光。但看看另外那两个黄发的男人,他又忍住了这个念头,转而有些同情这对年轻的夫妇。

    单思华的位置紧挨着临时厕所,虽然猛抽香烟,仍不断有臭气飘进鼻孔。这个临时厕所也是封闭的,没有通道,里面的情况可想而知。

    披肩发骂了一通,见年轻夫妇没有顶撞,也没劲了,趾高气扬地向厕所这边走来。相信此刻在她的心中,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看到披肩发晃着满身的香水味走过来,那双肉色丝袜包裹着的大腿越晃越近,单思华真想伸出脚去拌她一个嘴啃泥,打击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要是在古城镇,这样的人估计嘴巴会被打扁。

    单思华悻悻地暗道,却没有伸腿出去。披肩发进去关上门,马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转瞬,披肩发一身轻松地走出厕所,轻蔑地看了眼年轻夫妇,扭着腰摇摆着走回原位。

    单思华没有伸腿去拌她,有人却这么做了。

    那是一个操北方口音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披肩发刚刚走过她的身旁,就被拌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哎呀,你tm的,慢点不行吗?踢到老娘的脚了。”北方女人张口就骂。本来这种小事赔个礼道个歉就可以的,可偏偏披肩发也是傲气十足,见自己被拌了一下,对方还恶人先告状,自然不依不饶。

    “你骂谁tn的?明明是你拌到我,反倒怪我踢到你,我看你tm的是不是吃错药了?”披肩发双手叉腰,挺起胸脯厉道。

    “你说什么?你tm的踢到我还敢骂我?”北方女人“呼”地站起身,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就算是我拌了你又怎样?小搔货,想找抽是不?”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北方女人的脸上,只见那娇白的脸庞马上冒出几根红红的指印。

    披肩发既然出手打了北方女人一耳光!看那北方女人也是一副泼辣相,岂能受这等侮辱?

    这下热闹了。单思华暗道,心中竟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或许是因为嗔恨披肩发先前的所作所为吧。

    “你敢打我?”北方女人怒吼一声,像一头发情的母狮,咆哮着抓住披肩发,把她往车厢板上按。

    披肩发本就是仗着有黄发男人撑腰才有恃无恐,打了北方女人一耳光。但没想到北方女人敢还手,一下就被按到了地上。

    两人的争吵惊动了整个车厢。见披肩发被按到地上,黄发男人和另外那名女孩慌了,站起身就要冲过来。

    就在三人站起身的同时,北方女人这边也站起几个精壮的汉子,齐唰唰地挡在他们面前。

    眼看自己人要吃亏,两个黄发男人急了,撩起衣服,抽出两把雪亮的西瓜刀,厉道:“谁敢乱来,不要怪老之的刀认不到人。”

    果然有家伙!看来当日在鱼塘,金四所言不虚。单思华暗暗佩服,不动声色地继续看好戏。

    昏暗的车厢乍见寒光闪闪的西瓜刀,众人俱是一惊,“啧”“啧”声四下响起。

    这边的北方男人见到西瓜刀并不惊慌,面露轻蔑。其中一个像是领头模样的冷笑道:“看是你刀不认人,还是老之的枪不认人。”说完,也是撩起衣服,掏出一支漆灰色的手枪。

    “哗”车厢里爆发出一片惊呼,人人噤若寒蝉,生怕会惹祸上身。

    单思华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麻立皮,居然还有枪!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头,黄发男人这边彻底焉了。乖乖收起西瓜刀,老老实实地蹲到地上。

    场上的局势一目了然,见此情景的北方女人得意地对地上的披肩发吼了句:“今天就让你知道敢打老娘的后果。”。然后对身后的人叫道:“把这个小**给我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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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女人的尊严

    话音刚落,就见两人冲上前,一边一个,架起了披肩发女孩的手,将她反剪着提了起来。

    北方女人“嘿嘿”怪笑着,一把抓住披肩发女孩的头,骂骂咧咧道:“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小**的成色怎么样。”说着,一把扯开披肩发女孩胸口的纽扣。

    听着这邪恶的话语,再看看这扯衣服的动作,就知道北方女人接下来要干什么。

    和车厢里大多数人一样,单思华也很想看看这事到底要如何收场,竟然对北方女人接下来的动作充满了期待。

    见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扯开,披肩发女孩急了,一改刚才的嚣张,低声求饶道:“不要,不要这样。”

    “现在知道怕了?迟了。”北方女人并未理会这声哀求,麻利地将披肩发女孩的上衣剥开来,露出里面的粉色小内衣。

    “不要这样,放开她。”和黄发男人蹲在一起的另外那名女孩看不下去了,奋力尖叫。

    “你再叫一句,老之把你也剥干净让大家开开眼,你信不?”拿枪的汉子不耐烦地吼道。那女孩闻言,赶紧低头,不敢再吱声。

    这边,北方女人一鼓作气,将披肩发女孩的粉色小内衣往上一提,一对娇小的山峰立刻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耀眼的绚白。

    本来披肩发女孩穿的裙子就很短,上衣被扒开后,除了在身体中间有些布料遮挡着重要的部位,整个人跟不穿衣服没什么区别。

    尽管披肩发女孩一再挣扎,却没能敌过四只手的束缚。眼看自己的上身被剥光,禁不住“哇”地哭出声来。“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

    这声哭喊让众人为之一怔,车厢里“哗”声四起。单思华也看傻了眼,心想这北方女人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见全场的目光都扫向半身光溜溜的披肩发女孩,抓住手臂的两人递了个眼色,同时用力,将披肩发女孩的胸口顶起老高,再一用力,立刻,那对娇小的山峰开始不安地在披肩发女孩的胸前摇晃。

    北方女人还不解气,抬手又“啪”“啪”摔了披肩发女孩两个响亮的耳光,嘴里骂道:“你敢打老娘,呸,你这个小**,小得这么可怜,叫个男人帮你揉揉大,再出来凶。看你还敢凶不凶?”

    那边,持枪的汉子在一旁帮腔道:“大家看清楚,这就是凶的下场。”

    蹲在地上的黄发男人眼看自己人已经受辱,又不敢和黑洞洞的枪口较劲,便改口求饶道:“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可以了,就算我们的错,已经让你们这样了。放了她吧。”

    包括单思华身边的年轻夫妇在内,看到这惊人一幕,大家都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听黄发男人低声求饶,也跟着附和着劝道。整个车厢里响起一片唏嘘声。

    “放也可以,但她必须亲口给我道歉。”北方女人余怒未消,像个斗胜的公鸡站在披肩发女孩面前,大声说道。

    幸好北方女人没有继续剥下去,否则不知道这出闹剧要如何收场。单思华这样想着,心里竟有一丝失落感。

    事已至此,羞愧难当的披肩发女孩只得抬起头,低声抽泣道:“对不起,行了吧,算……我……错了……”说完,禁不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披肩发女孩的哭声深深震撼了单思华想入非非的心灵。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车厢里这么多人都不愿出来制止北方女人的行为,眼睁睁看着披肩发女孩受辱。

    或许,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慑于那黑洞洞的枪口,敢怒而不敢言。又或者,是因为披肩发女孩前面的确太过招摇和不羁,他们不愿意帮忙。

    不管单思华怎么想,这出闹剧终于以披肩发女孩被剥夺了做为女人的尊严为代价而凄惨收场。

    披肩发女孩被同伴扶回到原来的位置。得胜的北方女**大咧咧地重新坐下,和持枪的汉子肆无忌惮地谈论起刚才披肩发女孩的小胸脯。

    听着北方女人的议论,单思华有些愤慨。如果说开始是有点憎恨披肩发女孩的蛮不讲理,那么现在,他又为披肩发女孩做为女性尊严被任意践踏的不幸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

    短短几十秒钟后,车厢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原样。大家又开始倒头昏昏欲睡,好象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披肩发女孩不时传来的几声抽泣在提醒大家,刚才车厢里发生的惊险和刺激的情景。

    单思华偷偷打量了一下披肩发女孩那边,只见那两个黄发男人倒在行李上半眯着眼,对披肩发女孩受辱显得漠不关心。

    火车继续前行,不停的抖动使人困意频生。坐在这沉闷的车厢里,空气是那么的稀薄,人在其中,就像被困在青藏高原的山顶上一样难受。

    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也不知道火车已走了多远,还要多少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单思华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突然想给谭家兄妹打过电话。

    既然谭开去过南方,肯定知道什么时候到目的地。

    掏出晓蓉临别时赠送的那个红色小手机,单思华面露难色,彩色的屏幕上出现一排小字:低电量,即将自动关机。

    收起电话,单思华瞄了一眼车厢里,想找个人借电话一用。车厢里斜歪抹倒的众人都在打瞌睡。就连那个先前哭闹的小孩也躺在妈妈的怀里睡得静悄悄的。

    小家伙又怎能明白,刚才的哭闹间接地酿成了披肩发女孩的尊严受到极大的侮辱。

    单思华想问身边这对年轻夫妇要电话来打一下,想了想,终是放弃了。一来他不敢确定年轻夫妇有没有手机,二来他的红色小手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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