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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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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握拳,当初那个如笑春山的女孩,如何会变得如此这般面目可憎!
    “放心,此次我并非来杀你,我只是奉了皇兄之命带你返越。”淡淡地,她道。
    “越国复国之日,便是寡人迎你回国之时。”勾践的话犹在耳边,我气结。
    “我别无选择?”松了松手,我放缓了口吻。
    “别无选择。”越女冷道,“不要拖延时间了,卫琴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莫离是你带走的?”心下了然,我微微抬头。
    “是。”
    我缓缓垂下眼帘,“既然此行避无可避,那悉听尊便吧,只是卫琴回来,倘若见不到我,怕是会急。”
    冰冷的双眸有了裂缝,“与我无关。”许久,她竟是淡淡道。
    我看着她,满心哀怜。
    “不要那样看着我”越女微微一怔,撇开眼不再看我“我并没有变这才是我的本性,我是越国的公主,我是勾践的妹妹,自小便被父王送出王府习武,以图他日助皇兄一臂之力,帝王家的孩子,都是如此。”
    帝王家的孩子,又是这个名词!帝王家的孩子不都该是受尽荣宠,不都该是天之骄子吗?
    却为何?……
    “不用为我担心,我的未来,我已经有决定了。”仍是淡淡的,越女道。
    三天路程,一路疾行。
    马车停在越王府邸后门。
    后门么?我忍不住冷冷扬唇,果然,我仍是见不得人呢。
    “进去罢,皇兄在里面等你。”越女说完,没有看我,便关上后门退了出去,竟是并未跟来。
    既是不可避免,生也罢死也罢,见吧。
    一路走过,景物依旧,记得那一日,在这园子里,在那一场盛宴之上,我满面浓妆,见着一脸陌生的范蠡。
    如今,人事全非呢。
    一队巡逻的侍卫走过,我感觉手上一紧,竟被是被人捂住了口,躲进墙角。
    我挣扎了一下,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别动,是我。”
    文种?!
    捂着我嘴的手松开,我转身,果然是文种。
    “跟我来。”没有多话,他便拉了我从角门又绕出了越府。
    越府外,是早已准备好的一辆马车。
    “走吧。”文种道。
    我注意到他手中的一向风流潇洒的羽扇竟是不见了。
    转头,看向那一辆毫不显眼的马车,坐在车前的车夫一身破衣,头上带着一顶一样破旧的斗笠,脸用布包包着,低着头,连眼睛都看不见。
    不知怎地,我感觉微微有些怪异。
    “范蠡已经辞官了。”文种突然开口。
    “嗯。”我不意外,历史早有记载。
    “他在找你。”
    “嗯。”我仍是轻应,没有说什么。
    文种伸手,递给我一块红色薄纱。
    我伸手接过,只觉面熟,竟是想不起来从何处得见。
    “不记得了么?”文种微微叹道,“君夫人从君上的衣物中找到的。”
    我愣了一下,那是我在留君醉第一次登台时覆面的纱巾啊!当时他以明珠一枚,换得见我一面。如今那红纱……勾践,竟是一直留着?
    “知道君上遣越女捉你返越,君夫人一早便吩咐我在此等候,你走吧。”看着我,文种道。
    我笑,原来如此。
    轻轻松手,掌心的红纱随风扬起,渐渐被吹远。
    “香宝乃亡国的不祥之女,如文大夫君夫人所愿,香宝隐姓埋名,终其一生皆不会再回越国。”
    文种微微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
    “若是君上问起……”文种开口。
    “若是君上问起,就将香宝的话转告于他”我缓缓扬唇,看着天边一抹残阳如血,淡淡开口“君上,是天下人的君上,夫差,是我一个人的王,碧落黄泉,生死不变……”
    不知是否错觉,我感觉那车夫竟是微微一僵。
    放下豪言壮语,我眼睛微微有些涩,先为自己感动一把。转身,坐上马车。
    “香宝。”文种忽然开口。
    我没有回头。
    “你知道莫离在哪里吗?她一直在找你?”扬高了声音,文种的声音终于不再平白如水,带了一丝痛意。
    心下不忍,我终是接口,“她已经找到我了。”
    那车夫高高一鞭扬起,狠狠落下,马儿扬开四蹄,绝尘而去,离越王府邸越来越远……
    那座府邸之中,有一个帝王在等我,等我回到他身边,他满面温和,却是野心比天。
    他说,江山美人,他都要。
    他说,越国复国之日,就是他迎我回国之时。
    他自称,寡人。
    孤家寡人。
    马车一路疾行,天渐渐暗了下来,看着坐在前面赶车的马夫,我微微咬唇,有些慌,以君夫人一贯的行事手段,不可能轻易放我离开。
    更何况,那马夫以布遮面,如此见不得人么?
    天色越来越晚,我必须速战速决。
    微微握了握拳,我轻轻拔下发间的木钗,小心翼翼的上前,那马夫只顾着赶车,竟是仿佛毫无所觉一般。
    抬手,我狠狠将那尖锐的发钗抵地那车夫颈间,“停车。”咬牙,我道。
    车夫狠狠勒住马缰,马儿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我跳下马车,“你是谁?”
    沉默。
    “哑巴吗?”我微微有些恼怒,竟是一问三不答,“摘下布巾!”我令道。
    “呀,这么晚竟然还有肥羊经过啊……”身后突然有人叫道。
    我微微一愣,好熟悉的台词……
    脑中灵光一闪,我猛地一僵,这不跟在夫椒下遇见山贼时用的是一样的台词么……
    缓缓转身,我有些驼鸟地不敢面对现实,唉,是不是所有的山贼都长一个德性。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山贼似的,为首的那个家伙仍是一脸横肉,一脸的络腮胡……好无力。
    “呀,是个细皮嫩肉的娘们呢!”旁边一个满口大板牙的家伙笑得一脸淫贱。
    ……真的连台词都没有变。
    我暗暗咬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可疑车夫还没有解决,又出来这么一大帮人。
    上帝啊……
    身旁的马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开始躁动起来。
    我四下张望,唉,又是荒郊野外,就算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省省力吧。
    那车夫仍是没有开口,只是伸手抚了抚马颈,那马竟是安静了下来,不再躁动不安。
    我暗暗有些讶异。
    “头儿,我们抢了那小娘子回去给兄弟们享用吧?”那大板牙仿佛嫌那大板牙不够显眼似的,越笑越淫贱,看得我忍不住地反胃。
    “嗯,好主意!”一大群奇形坚状,恨不得在脸上贴上“坏人”标签的家伙开始起哄。
    我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顾不得了,我转身没骨气地便跑到了那车夫的身后,躲在他身后,我微微一愣,竟是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随即再想,如此境况,除了那伙山贼,大概是人都会让我感觉安心吧。
    “大哥,还有一个耶!”那些山贼满不在乎地笑闹。
    “救我……”看他们如此,我忍不住又靠近些那人,轻声求救。全然不记得前一刻我还拿着根木钗抵着他的脖子。
    忍不住狠狠唾弃一下自己,真是没骨气的家伙。
    黑暗中,那人仍是没有吱声。
    真的是哑巴啊,我有此沮丧。
    “你是何人?”那领头的络腮胡子竟似乎有些忌惮那车夫。
    车夫仍是沉默,只是缓缓站起身,跳下马车。
    我狠狠瞪着他的背影,他莫不是要开溜?这个家伙竟然见死不救?!
    “哈哈哈……”见他如此,众山贼皆以为他是服软了,都大笑起来,得意非常。
    “主子啊,虽然你有万贯家财,几辈子都花不完,身子又金贵,可是千万别丢了宝儿一个人啊……”一脸惊慌,我大叫起来,哼!想甩掉我独自逃跑?休想。
    “几辈子都花不完?”那大板牙一听,眼都直了。
    众山贼渐渐逼近了那车夫,我偷笑着勒紧了马缰刚想开溜,眼前却是一道寒光闪过,却原来是那车夫竟是忽然间拔剑出鞘不发一语地便砍那些山贼,我不由得愣在原地。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那车夫挥剑如入无人之境,那样君临天下的感觉中却又透着诡异的妖艳,竟如舞蹈一般!
    我的心脏微微一窒。
    四周归于沉寂,我满目只看见那布巾蒙面的车夫在漫天的妖异鲜血中独舞。
    他忽然停了下来,剑端直直地指向一人,再看时,却原来是那大板牙,刚刚一起的一众山贼倾刻间竟只剩他一人。
    那大板牙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只能涕泪满面,连双腿都在筛糠似地抖个不停,更显猥琐。他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眼前那宛如死神一般蒙面男子,颤抖着双唇竟吐不出一个字!
    “求我,我放过你。”那车夫突然开口。
    我立刻如遭雷击,那个声音……
    “求……”大板牙打着颤,却因惊恐过度而语不成句。
    “唉……”车夫忽然叹了口气,“不求么?”
    “求……求……”大板牙颤着唇,继续他未完的哀求。
    长剑泛着寒光,直直地刺向那大板牙。
    “求求……你……”大概是福至心灵吧,那大板牙一急,竟然很溜地说了出来。
    夫椒山下那一幕猛地在眼前浮现,我料定他难逃一死,紧紧闭上了双眼,不忍去看。
    没有长剑刺过皮肉的恐怖之声,我缓缓睁开眼,竟是见那大板牙裤子湿了一片,好端端坐在地上发抖。
    他……竟手下留情了?
    真的,不一样了么?
    转身,那车夫看向我。
    黑暗里,他颀长的身形像极了某人。
    我咬牙,上前一步抬手便揭去了他的斗笠。
    一头未梳的长发如流水般滑落双肩,月亮下,泛着青亮的色泽。
    斗笠下,那双狭长的双目看着我,带着笑。
    “你准备一辈子裹着那块破布过日子么?”咬牙,我狠狠地道。
    眸中的笑意更炽,他缓缓抬手,解开了丰裹着的布巾。
    呼吸狠狠窒住,我僵在原地。
    身子缓缓前倾,他埋首在我的颈间,贪婪在深深吸了口气,“宝儿……我亡国了……”他在我颈间,低喃。
    那语气竟像是在我说“我回家了”一般。
    “你不是死了么?”鼻子微酸,咬牙,我的牙齿“咯嘣”作响。
    “嗯,死了,可是担心我的宝儿会哭,所以又从地府逃出来了……”他低低地笑。
    “谁做了你的替死鬼?”我微微撇了撇唇,想起历史上夫差自刎前以布蒙面,大呼“黄泉之下无颜见伍子胥”我便该猜到的,那个嚣张又自大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认错,那句话无关紧要,蒙面才是正事吧,蒙了面,那个死的究竟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我的宝儿真是聪明。”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知他是在笑我刚刚为了拖他下水,胡诌什么“主子”,“什么万贯家财”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奇道。
    “我聪明嘛。”他拥着我,大笑,一脸的臭屁。
    “本来的车夫呢?”我心里犹有些疑虑。
    “杀了。”他老实交待。
    我低头,知那人必是君夫人派出取我性命的。
    “宝儿,我无家可归了……”拥着我,他轻轻道。
    “唉,我捡了阿福,阿旺,不差再捡你一个回家……”笑,我一脸委屈道。
    “阿福是谁?阿旺又是谁?”夫差看向我,不满道。
    “呵呵,阿福替我砍柴……阿旺嘛……替我看家……”
    “看家?为什么看家?”
    “笨啦,因为阿旺是条狗!”
    “宝儿……”
    “哈哈……”
美人劫终章
    回到盼君归的时候,卫琴竟然不在。
    听阿福说,是随一个漂亮的黑衣女子离开的。
    是越女吗?
    夫差看到歌舞坊上“盼君归”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我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干嘛取那么傻冒的名字啊……
    莫离仍是每日傻傻地坐在盼君归门口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见人就问,“见过我妹妹吗?有见过我妹妹吗?……”
    劝了几回,仍是不听,只得吩咐了阿福看着她。
    “好梦由来最易醒,一梦已是三生过……”对面的大街上,有一青衣老头开坛说书“老夫梦三生,今日来给大家讲一段吴越之争,说一说那因美人而亡国的帝王夫差!……”
    底下渐渐有人开始围观。
    “馆娃初起鸳鸯宿,帝王无奈是多情……话说那夫差三千宠爱于西施……”那说书先生站在对面的大街上说得唾沫横飞,神彩飞扬。
    底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趴在柜台上,睡意朦胧地看着对面大街上,听那说书先生手摇羽扇,指点江山,说得好不尽兴。
    “叹君甘入瓮,长与痛相拥,那一代枭雄吴王夫差不爱江山爱美人,终是火烧馆娃宫,兵败笠泽……”
    心下微微一愣,看着那说书先生,我突然竟是觉得面熟。
    大堂里突然没了声音,我懒懒抬头。
    夫差单手撑着下颌,正细细地瞧着我。
    狭目微眯,薄唇轻扬,却是带着三分暖,一身明黄的长袍依然嚣张。看了看盼君归越来越多的女客,看来夫差这张脸,行情比我好。
    “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一亡国之君嘛!”下面有人起哄。
    “就是啊,听说那夫差昏庸至极,听信西施那祸水的谗言,斩杀了忠心耿耿的伍相国……”
    夫差犹自看着我,充耳未闻。
    “那个昏君,为了一个女人搞得天怒人怨,终于有报应了……”
    “是啊是啊,听说他以布蒙面,拔剑自刎了啊……说什么九泉之下无颜见伍相国之类的……”
    “唉,昏君啊……”
    我咬了咬唇,看他,“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呢,甘心么?”
    夫差扬了扬眉,弯唇,“英明?我从未英明过,昏君一个,国亡了又怎样?”
    眉带笑,唇带笑,眼带笑,我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狠狠赏了他一个香吻。
    “当时勾践文有文种,武有范蠡,话说当日范蠡得知了西施的死讯后心如已水,但生未见人死未见尸,遂待勾践复国之日便功成身退辞官归隐,带了一枚竹简,一只木钗,寻访天涯,只为再博那美人欢颜……”
    夫差看着我笑:“在找你呢。”
    我低头狠狠一口咬上他的唇“我死了。”
    呵呵。
    原本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竟已烟消云散……
    “而那为勾践献上灭吴九计的文种不听范蠡劝告,继续留在勾践身旁,终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口宝剑,自我了断了去……”
    那说书先生说着,竟是向我的方向看来。
    我微微一愣,愈发觉得他面熟。
    “文种……”一声低语,我侧头,是莫离,她坐在门口听那梦三生说书,此时已是泪流满面,神智清明。
    不知何时,那些人已经散了。
    那自称梦三生的说书人竟是走向这个盼君来。
    “姐姐,给我吃的吧!”眨眼间,那青衣老者竟然化作一个孩童,冲着我甜甜一笑,道。他大约只有五、六岁的模样,长得粉雕玉琢似的,十分惹人怜爱。
    微微一愣,是那一日出现在小屋暗寓我未来的神秘小童!
    我看了看四周,大家竟是毫无所觉,连夫差仍是笑眯眯地看着我,没有异样。
    “美人劫,美人劫,劫数已过,千年穿越,只为此刻。”摇头晃脑着说着童谣一般,笑着冲我眨了眨眼,那孩童竟是消失了。
    我怔忡了许久,一抬头,看到卫琴站在门口。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夫差,终是笑着走了进来。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在他手腕上发现了一处血迹。
    “越女呢?”声音微颤,我轻声问。
    “被我杀了。”卫琴低头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迹,“那一日我找到莫离的时候,莫离正被她关着,回来发现你不屋内,便去找她……”他低低地道。
    “然后?”我的声音在打颤。
    卫琴没有开口,只是抬了抬手,他的手右里握着的,是一只染血的发钗,我的发钗。
    “所以你杀了她?”有些悲凉地,我看着卫琴,轻问。
    “是。”卫琴点头,微微咧了咧嘴,只是那竟不像是笑,而是在哭。
    越女,这就是你所说的,为自己所选择的未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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