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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山上的中国长城:出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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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下山很久了,大地已经变成灰蒙蒙的一片。天是青蓝色的,有几颗星星开始在天际上闪烁着。随着一声哨响,工地上终于结束了一天劳碌的场面,变得安静了,华工们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自己的帐篷走去。我的曾祖父他们看到,已经在工地上呆了一天的克罗克这时和那个负责吹哨的白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坐上一辆马车走了。我的曾祖父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作为公司老板之一的查尔斯?克罗克,他确实把中国劳工的劳动表现很当一回事的,他甚至担心不用等到太阳下山,这群才从中国来的劳工就会吃不消倒下来的。那样,他当初力主从中国招收劳工的提议就会因此受到其他几位股东的*和责难。这下好了,中国劳工第一天的工作表现让他很满意,内心那种不安的顾虑这下完全被打消了。
  而对工作了一天的华工来说,确实是累坏了。大家只觉得腰酸背疼,像死鱼一样躺在帐篷里,一点也不想动。帐篷上方挂着一盏煤灯,豆芽大的火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把大家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我的曾祖父看到苏文清两眼呆呆地望着篷顶,面无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家,想心里的那个女人了,禁不住说:“兄弟,是不是又想她了?别想了,时间还长呢!你这个样子还不把人给想出病来了?”
  苏文清眼皮耷拉下来,许久才说:“心里念着她,日子过得就快了,否则的话,人真的要给急出病来。”
  说话间苏文清又从怀里掏出罗秀云的那缕头发看着,想着,他问我的曾祖父说:“你有女人了吗?”
  我的曾祖父不想隐瞒,他说:“我们才拜过堂我就来美国了。”
  苏文清说:“为什么”?
  我的曾祖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也不想回避,他把自己为什么要来美国当劳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苏文清。苏文清听着,不由得感叹起来,一阵悲凉从心底袭来。但他嘴里也只是淡淡地说:“我们的事都好感动人,好让人心酸,李老师也是。不过李老师跟我们不一样,李老师是有抱负的。”
  他转脸去看李仓,李仓已经睡着了,那面金龙旗在他的头上方随风轻轻飘着。苏文清又说:“我堂姐当初为什么非他不嫁,死活要跟上他,就是看上他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儿女情长,他呢,忧国忧民,把大清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李仓其实还没睡,他只是太累了,闭着眼睛自己想心事,懒得说话,听他们在说自己,开口讲:“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
  苏文清笑着说:“老师,我们在说大清,在说太平军打南京的事。”
  一句话勾起了李仓心里的伤感,他为大清的无能感到痛心疾首。他说:“别提大清了,大清气数已尽!大清只怕是要灭亡了!”
  苏文清说:“那太平军呢?”
  李仓叹道:“太平军又能怎样?太平军救不了大清。太平军就是将大清给灭了,百姓依然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说着说着,话题转到美国,我的曾祖父问李仓说:“美国到底有没有皇帝?”
  还真的是个问题。包括李仓在内,大家都被问住了,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就胡乱猜测,有说有的,有说没有的。李仓毕竟念了几年书,当了几年私塾老师,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他要是跟大家一样无知的话,实在是很让人笑话的一件事,他说:“西方国家应该叫总统吧,不叫皇帝。”
  他说得一点也不自信。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说:“西方的总统就相当于我们大清的皇帝。不过,皇帝是世袭的,一代一代传下来,总统却不是,是选举的。”
  我的曾祖父他们并不想弄明白皇帝和总统有什么区别,关心的却是黄种人和白种人有什么区别。我的曾祖父说:“说心里话,我看美国人更像是一群猴子,浑身长毛,眼睛蓝蓝的,就差没有一条尾巴了,怎么看怎么像猴子。”
  苏文清说:“倒还真像是猴子。我第一次看见这些白人的时候就觉得好眼熟,就像是早就认识他们似的,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认识的,你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我过去跟他们一点也不认识,我认识的是那些猴子。”
  苏文清说得有趣,要是平时,大家一定会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可是现在,大家太累了,累得连笑的力气都没了。话音刚落,苏文清已经先打起鼾来,鼾声如雷。我的曾祖父原本想要埋怨他吵人,这样不管不顾打着响雷还要人家怎么睡觉?没等讲,自己已经扛不住睡意来袭,头一歪,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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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工地上到处都有监工。那些监工都戴着一种宽边的大檐帽,穿着马甲,一人手里拿着一条皮鞭在到处走动。那些监工的职责是,一边监督劳工劳动,一边防止劳工们逃掉。在工地上负责吹哨子的白人叫詹姆斯,他是那些监工的总头目,是克罗克在铁路工地上的代理人。他跟那些监工一样,一整天手里挥着一条皮鞭,只要看谁不顺眼,一皮鞭就抽在谁的身上。詹姆斯是查尔斯?克罗克安插在铁路工地上专门监督劳工们的一个头目。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原因,詹姆斯天生对黄种人有一种特别仇视的心理,那种心理甚至于比对那些黑人劳工还要强烈。他几乎把中国劳工当成一群连人话都不会说的牛,而让牛干牛才可以干的重活,过牛才过的生活是再正常不过了。詹姆斯一般不正面与中国劳工发生冲突,他非常聪明,或者说非常狡诈,他除了把那些最繁重的工作交给中国劳工做外,眼看着那些白人劳工在欺侮中国劳工,他从来不想加以制止,他甚至有一种心理的仇恨得到释放的*,那时,他静静地躲在一边看热闹。
  随着铁路的开发,许多爱尔兰人为了逃避饥荒来到了美国,其中有不少人无法找到工作,于是便有人说所有的工作都让中国人给霸占着,都是中国人抢去了他们的饭碗。这些爱尔兰人于是怀恨在心,一见到中国人就咬牙切齿,大声呼喊:“天杀的中国人,滚回家去!”他们甚至于朝中国人吐痰,掷石头。爱尔兰人和中国劳工明显不同的是,他们都是直接举家移民到美国的,他们都带有家眷,那些吃了没事干的小孩便时不时到工地上专门唱一些极尽挖苦的歌谣去戏弄那些中国劳工,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一碰到中国劳工就唱出来:
  中国人、中国人,坐在栏杆;
  白人经过,把他的辫子剪光。
  小孩子唱歌,大人们则直接动手打人。那些白人尤其是爱尔兰人,好像是得到詹姆斯的指使,总是有意无意对中国劳工挑起事端。动不动就揪住中国劳工的辫子叩响头,接着引来一大群白种人的围观,喝彩。就像是王胡在未庄打阿Q一样,詹姆斯不但不加以制止,更像是在观赏一种风景。看到中国劳工被打得鼻青眼肿,还要以打架斗殴为名,再行惩罚。
  冲突无时不在。美国白人劳工打中国劳工的事经常发生。中国劳工并不知道,白人劳工除了对中国人特有的歧视外,却也最看不惯中国劳工的那种勤劳和敬业。因为相比之下,他们的懒散,他们许多不良的品性就变得非常的卑微和突出,那是他们的面子所不能接受的。如果中国劳工正视问题所在,跟他们同流合污的话,或许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会有所缓解。问题是中国劳工实在太死心眼了,他们本身就是一头牛,一匹马,或者是骡子,吃饱喝足了,主人让它干活,二话不说就埋头干活去,不讲任何代价。但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来无形当中就把那些白人劳工给得罪了。他们给那些白人劳工带来了难堪,让他们丢尽了面子,这样,他们想方设法对华工进行报复也是必然的事。
  在华工里,苏文清算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他把两筐石块倒在路边后,绕到正在往小推车里装石块的李仓面前,对李仓说:“老师,总得想个法子,我们不能让人家想怎样欺侮就怎样欺侮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2)
李仓听着,好一阵子不想回答,苏文清便又催着。李仓淡淡笑起来,说:“你不是说他们是猴子吗?你就当他们是一群不懂事的猴子在瞎闹不就没事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够忍一忍?”
  苏文清不同意,觉得李仓太迁就那些美国人了,他说:“老师,猴子太坏的时候,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
  李仓却不认同他的观点,他说:“西方的基督讲宽容,我们中国人则讲忍耐,忍让,凡事忍为先,退一步天高地阔,忍耐也是一种美德。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够忍一忍呢?况且,你没听那个传教士说我们来美国是神的旨意,神的恩典,是神在拯救我们吗?也许他说得是对的。既然人家在救我们了,我们就更没有理由伸手去打对我们有恩的人了,你说是不是?”
  李仓的话不能完全说服苏文清,他仍然心里乱糟糟的,怎么理也理不直,他说:“照你那么说,我们也不要什么尊严,就任其打,任其骂,人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是不是?”
  李仓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苏文清。而实际上李仓话虽然那样讲,却也不是一味的退让、毫无原则,这天傍晚要收工的时候,李仓碰到了麻烦。麻烦是一个叫彼卡的白人劳工挑衅引起的。彼卡是来自美国南方的一名劳工,有事没事总是拿华工们取乐。欺侮华工对他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李仓推着小车经过彼卡身边的时候,彼卡跨前一步,故意把李仓戴的草帽抢过来,高高扬起并用力向远处抛去,草帽在空中飞出一条美丽的线条后掉在了一块草地上。有风从草地上吹过,草帽像个调皮的孩子在草地上窜来窜去。虽然事情来得有点突然,可李仓一点也没有怨责彼卡的意思,他平静地转身去草地把草帽捡了回来。
  李仓再次走到彼卡身边的时候,他看了彼卡一眼,眼光里依然充满着慈祥和友好。浅浅笑了一下,像是在说,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是吧!可彼卡并不领情,眼睛向上翻着,眼光里尽是讥讽和不屑,还带点野兽般的凶恶。李仓根本没有想到彼卡会在自己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又一次把他头上的草帽夺走,然后又在他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把草帽丢在地上用脚使劲踩踏着。好好的一顶草帽转眼间被踩扁了,像一张烙饼贴在地上。彼卡抬眼看着李仓,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怪相,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仓虽然听不懂,但意思他明白了,彼卡在嘲弄他。李仓平常是很通晓事理的人,要是事情到这就结束了的话,李仓或许也就算了,不跟彼卡计较。不好办的是这时又围过来一群白人劳工,他们是来声援彼卡的,李仓想脱身都已经不可能了,他被白人们围在中间,像一个皮球一样被推来推去。看来了一群人助阵,彼卡的胆子更大了,他躲在李仓身后,像一只看上羔羊的狼一样在等待时机偷袭。他终于揪住了李仓的辫子,像揪住了一条马尾巴,他得意洋洋,使劲一拉,李仓身体一个后仰,像一扇石磨一样重重砸了下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那一刻,李仓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头脑一片空白。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他纵身一跃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闪电般直逼向彼卡,他紧紧揪住了彼卡的胸口,一下子就把彼卡像提一只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然后又像扔一堆破铜烂铁一样朝地上掷去。他警告彼卡说:“臭小子你听着,我可不想跟你打架,但你要是想继续这样无聊下去,继续这样欺侮我们中国人,那大叔只好奉陪到底了!”

第七章(3)
李仓当然知道彼卡他们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但他已经传达了自己的意思,那是他的宣言,一个黄种人对白种人的宣言。他看到彼卡仍然躺在地上,那双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已经变得柔和下来,不再那样狂,那样嚣张了。别的白人劳工看那阵势,也都有所收敛。这时我的曾祖父和苏文清也已经带一些中国劳工赶了过来,苏文清看李仓就这样放过了彼卡,急得大骂李仓,说:“老师,你为什么不打他?你打呀!我们再不能软弱下去了!”曾祖父也说:“打呀!教训一下他们。”
  要不是监工詹姆斯这会及时赶到,很难说我的曾祖父和苏文清他们已经大打出手替李仓出一口恶气了。
  事实上彼卡和白人劳工在欺侮李仓时,詹姆斯早就看在眼里了。他远远地慢悠悠地坐在一棵美国白松下,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看着他们,那样子有点像在看一场动物比赛,他觉得那样很有趣。他甚至把白人劳工和中国劳工当成了老虎和小鸡。白种人是老虎,黄种人则是小鸡,老虎不怕被小鸡吃掉,老虎则可以拿小鸡开心,逗小鸡玩。后来他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因为事物已经朝着他的意愿和预计以外的方向发展,弱小的小鸡反而占了上风,小鸡已经飞到了老虎的背上和头上拉屎了,那样,他就不能接受,一点也不开心了,他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不懂规矩的小鸡。
  詹姆斯已经走了过来。詹姆斯眼露凶光,他训斥李仓为什么要把彼卡打倒在地?李仓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从詹姆斯的表情上,他已经看出詹姆斯在骂自己,对自己很不满意。李仓一个劲地给詹姆斯做着解释,他说,事情不是由他开始,而是彼卡先挑起来的,他不过是教训他一顿罢了。他知道詹姆斯听不懂自己的话,便不断地用手比划着。詹姆斯却一点也不想听李仓解释,他让李仓给彼卡下跪,他说你们天朝皇帝不是让外国使臣给他下跪吗?外国使臣到底在你们中国做错了什么?既然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要给他下跪?你不一样,现在你打了彼卡,你已经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你当然要给他下跪。
  詹姆斯说了半天,李仓也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大概的意思却是知道的,詹姆斯一定在强迫自己做什么。比我的曾祖父他们早先几年到美国,曾经在金矿那边当苦力的那些华工中有些人可以听懂一些美国话,詹姆斯就让一个叫刘世顺的华工把他的话翻译给李仓听,李仓听了简直不敢相信,他说:“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下跪?我不会给他们下跪的!”
  我的曾祖父和苏文清他们听了也愤愤不平,苏文清一肚子气说:“不能下跪,凭什么要给彼卡下跪?是白人先欺负我们的,要下跪的是白人,而不是我们!”
  詹姆斯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事要坚持下去有点困难,但他又不想让自己食言,使自己在华工中失去不可撼动的权威。他让刘世顺告诉李仓,为了对李仓的错误进行惩罚,李仓可以不要下跪,但必须接受罚饿两天处罚,罚饿期间还必须跟其他劳工一样出工,一样收工,干一样的体力活,一天也不得旷工。
  詹姆斯说得口气非常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苏文清本来打算跟詹姆斯讲理,却被李仓挡住了,李仓说:“你跟他们讲得清道理吗?我饿两天就是了,总比给他们下跪好。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赢他们了,这就够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4)
一场白人对黄种人的挑衅就这样结束,工地上又恢复了以前的忙碌。虽然已经进了秋天,但天上的太阳依然白白毒毒的,灼人的阳光把树木花草都烤焦了,让人感到畏惧。李仓被下令禁食的第二天下午,身体开始支持不住了,汗一大把一大把从脸上滚落下来,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我的曾祖父和苏文清看他那样,心里非常焦急,瞒着詹姆斯把弄到的一杯水送给李仓,那时李仓正在往小车里捡石块,说什么也不愿意喝,他说:“我没事的,放心,挺一挺就过去了,要是我把水喝了,那么,过去两天的努力就全部前功尽弃了。再说,我们不能让人家抓住了把柄,否则,他们就更有文章好做了。”
  苏文清却激动起来,心里又急又疼,喊道:“你这样下去是要死人的!”
  苏文清好像感觉到李仓马上就要死掉似的。
  李仓倒觉得苏文清过于担心了,他笑着说:“死不了的,到时候我还想回到大清,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夜幕已经降临了,太阳像是一个发够了淫威的老人,早已累了睡觉去了。李仓也终于熬过了极其艰难的两天,人虽然相当衰弱,但精神状态却是好的。这天晚上,许多的华工都到李仓他们住的帐篷里看望李仓,为李仓祝福。不管怎么说,李仓的做法大长了华工们的志气,李仓的胜利就是中国劳工的胜利。华工们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李仓看见,帐篷里也来了几个黑人劳工,他们冲李仓微微笑着。刘世顺告诉李仓,在铁路工地,黑人劳工跟黄种人一样没有地位,被白人们欺侮,但他们从来不敢跟白种人对抗,他们不敢怒不敢言,他们天天在心里想着却又不敢去做的,现在李仓都已经替他们做了。是李仓替他们出了那口恶气,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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