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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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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看看,还是人家宋先生有学问,你瞧瞧人家,那事情看得多明白?”陈大胆“呵呵”笑道,“不过那啥!‘战略’和那个什么什么的......是啥意思?”

  宋先生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但是,最终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那还是要靠郑副军长的正规战......”

  郑东贵仔细琢磨宋先生的话,没吭声。

  “......要我说,”宋先生绕了一圈,最终下了结论,“我们不妨把两种战法结合起来,既可以保全自己,又能达到最终目的。你们看怎么样?” 

  郑东贵陷入了沉思,陈卅不断地搔着头......

  “您是说我们要按正规军来训练和要求部队,但是却用胡子的打法来对付小鬼子?”郑东贵不愧是职业军人,反应就是快。

  “没错!”

  “这种方法我可从来都没用过......”郑东贵挺为难。

  还好,陈卅也不是笨蛋,尽管文化水平较低,可还是把问题的关键琢磨明白了。“我没问题!”他嚷道,“只要咱们自己不吃亏,怎么办都行!”

  “所以啊!从今天开始,正规战这一块就交给郑副军长负责。胡子打法......噢!对了,应该叫游击战,就麻烦陈军长多费心了.......”

  “哎!不对啊!”陈卅突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各教各的,可这怎么串起来?我是说打起仗来总不能一会儿正规一会儿游击吧?怎么把他们合在一起用?”

  “这好办哪!”宋先生笑道,“你们先在私底下演练,演练成熟了再教不就行了?”

  “和他?”陈卅和郑东贵异口同声喊道,“省了吧!哼......”

  进入八月之后,北平的天气异常闷热。时局的动荡使得北平纳凉的市民在闲谈中多了一丝忧患,少了一分往日的爽朗。

  于氏家族在民国属于名门望族。不仅仅是因为从于家走出了一位国府###,而且于家的财势在整个民国来说,也不次于那位蒋委员长。但是于氏家族和蒋某人不同的是,于家乐善好施。

  九一八事变之后,流落北平的东北难民始终是国府最大的心病。对于这些一夜之间失去家园的难民来说,举目无亲的他们,露宿街头的他们,情绪极不稳定的他们,使得蒋委员长在一夜之间乌发尽落。国库的预算原本就没有救济东北难民这一项,可以说是日本人在无形当中给诺大的中华民国增添了不少麻烦。但是这些人确实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中华民国公民,蒋某人即便是有心无力,他也决不甘心共产党趁机对这些国府子民的有力无心。万般无奈之下,他挂通了于家的大当家——于世超的电话。

  “是介浦兄吗?我是介石!”

  “介石兄?今天怎么有空给我这个寓公打电话呀?”

  “介浦兄!我是有难处啊!不得不求助介浦兄您哪!”

  “介石兄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言。”

  “娘西皮的日本人,他给我制造了麻烦。北平、天津这些城市里的东北难民,令我如芒在背,坐如针毡哪!”

  “介石兄!是不是国库里的预算不够了?”

  “介浦兄果真是聪明人,我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呀!”

  “介石兄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于家不会不管地,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粥棚粥厂了。”

  “谢谢!谢谢!”蒋中正的声音有些哽咽,“患难见真情,关键的时候还得是介浦兄您哪!要不然,赤匪趁机煽动灾民闹事,我华北的大好河山就永无宁日,民国就国将不国了。”

  “介石兄!小弟有一事不明。”

  “介浦兄请讲!”

  “汉卿这几天在公开场合情绪有些失控,不知介石兄采取什么对策没有?”

  “由他去吧!”蒋中正叹口气,“他还年轻,年轻就会冲动。丢失国土他也是无颜以见江东父老啊!”

  “可是......可是他私下对人谈起,说是您下的命令叫他不抵抗......这个.......恕弟冒昧......”

  “娘西皮!”蒋中正骂道,“我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

  “介石兄请息怒。汉卿情绪失控,讲几句过头话也是在所难免,看在他在中原曾经帮助过您的份上,就网开一面吧!”

  “汉卿年轻,不懂事,一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蒋中正余怒未消,手指在书桌上用力敲打。

  “介石兄!小日本步步紧逼,咱们如果一味忍让,是不是......”

  “我也想打呀介浦兄!”蒋中正痛心疾首地说道,“可是国力不行啊!内有赤匪,外有公债。国军现在的装备你也知道,怎么和日本人去打?一打就有亡国的危险。先总理亲亲苦苦创建的民国,决不能毁在我蒋某人的手中!”

  “江西的赤匪可是抓住这个机会大造舆论哪!他们的话已经蒙蔽了不少人哪!”

  “所以我们一定要尽早剿灭这个心腹大患。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时间你明白吗?不能让赤匪获得喘息做大,他们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蒋中正喘着粗气说道,“对于日本人,我们只能暂时忍耐,不是不打,而是时机不成熟。至少要让我装备训练三十个师之后我才能考虑怎么和日本人周旋。东北不能白丢,我是一定要收回来地!”

  “唉!介石兄也有难处啊!好吧!只要是我于家能帮得上的,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会全力支持介石兄!”

  “谢谢!谢谢!”蒋中正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有连连道谢。

  “介石兄忙吧!北平的事儿您就交给我,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介石兄!”

  “好!就这样。”蒋中正撂下电话。可是于世超却犯了愁。他的宝贝女儿这几天心情郁闷,如同一位闭关修行的得道高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也不肯去。女儿的心情直接影响到了父亲,于世超为此急得茶饭不思。

  于慧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件事情。在城北粥厂所发生的一件事情直接影响到了于慧这一生。

  7月13日那天,于家依旧向难民布施。可是粥厂开门的时候,在队伍前挤进来几个朝鲜人。

  “后面排队去!”人群里有人不干了。

  “妈个X的!你说什么?”这几个朝鲜人拽过发话的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别打了!不许打架!”于慧生气了,她把勺子重重一摔。

  朝鲜人将这个中国人打得满脸是血,如果没有于家人的制止,这个被打的中国人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周围几千个中国人依然将目光紧盯着锅里的粥,似乎被打的是个外国人。没有人站出来制止,更没有人说一声“不”。

  “你们......”于慧气得想哭。可是这些人冷漠的面孔和冷漠的心依旧关注着那锅粥......

  “你们......”于慧用勺子指着这些同胞,说不出话来。一瞬间,她的心被撕扯得粉碎.....“靠他们救中国......中国还有救吗?还有救吗?”于慧哭了,泪水一滴一滴地溅落在滚热的粥里......难民的眼睛盯着那锅粥,却没有人向她看上一眼......

  于慧痛心国人的冷漠,与此同时,陈卅却在头疼面前这些人的顽固。通过与郑东贵的一番“理论”,使得陈卅明白了一个经典道理:手下没人,说话就不如放屁。为此,他愁得一宿没睡。天亮之后,他用手枪逼着村长给他拉壮丁,可是这见多识广的村长一看到机头大开的手枪,当时就屎尿齐流昏死过去......

  陈卅算是服了,但是令他彻底心服口服的,还是这十几个被他用手枪“请来”的壮小伙子。他们蹲在地上,居然一声不吭。

  “妈个巴子的!你们哪怕是放个屁也行啊!”陈卅急了,他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喊道,“老子不是拉你们当胡子!老子是请你们去打小鬼子!”这些人连眼皮子也没撩一下,双手抱在胸前,反而撅着屁股往后退了几退......

  “你们是不是老爷们?嗯?你们到底还是不是站着撒尿的?”陈卅气得想吐血。要不是宋先生交待过不许胡来,他真想把面前这群混蛋一个一个拎着耳朵给毙了。

  “老总!求你放过咱们吧!家里还有老有小呢......”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哀求道。

  “有老有小?妈个巴子的,都这个时候了,你他妈想的还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他妈......”陈卅想说,“......你他妈提醒老子了,看来老子要是不杀你全家,替你解决后顾之忧,你小子也不能跟老子去打小鬼子!”想归想,但是真要这么做,恐怕这些人就不是先打小鬼子,而是先灭了他陈卅。

  “老总,家里人还指着我吃饭呢!”壮汉苦苦哀求。

  “你们都是这样吗?”陈卅拎起手枪,瞪起了血红的眼睛。他这副模样,当时就吓得这些猎户、农民连大气都不敢出。“都别他妈蹲着啦!老子看着心烦!”陈卅一拍桌子,这些农民“吱溜”一下子全蹿上了炕。陈卅撇着嘴,挨个打量,看得这群本分的庄稼人心中发毛,冷汗直冒。

  “你瞧瞧你们这副熊样?你们她娘的......你们她娘是怎么生的你们!还说你们这里人人会打猎,个个是英雄。要我看全是他妈孬种!”

  “老总!”刚才发话的壮汉又道,“不是咱们不买你的账,要要是咱们都走了,这一家老小该怎么办?总不成都饿死吧?我们这些山里人心直口快说话算话,决不搪塞糊弄人,主要是我们也有难处......”一看就知道他是领头的,至少陈卅的眼睛就不揉沙子。

  “什么说话算话?你们就是熊......”陈卅一拍脑袋,把吐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骂过一百遍了,再骂一次估计也没什么效果。陈卅放弃激起他们血性的打算,自己都觉得有些泄气。

  可是把人“请来了”,不招一个两个带走,自己脸上无光不说,以后在郑东贵的面前也别想抬头做人了......“妈的!怎么办呢?”陈卅蹲在椅子上苦苦思索,“老子要是连这些泥腿子都制不住,还打什么小鬼子?以后在道上也别混了,撒泡尿浸死算了......”想到这儿,不由得埋怨宋先生,“你说你个眼镜啊!非逼我发什么毒誓。还说什么‘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损害队伍的声誉’“不能强迫抗日’‘......妈的!拉绺子哪有不强迫的,不用强谁跟你呀?这要是换了以前,老子非要点了他的房子,看他跟老子走不走......咦?”要不人人都说陈卅聪明,那脑筋转得就是快。一提到“火”,他突然就想出了主意。“行!你们有种!”他从椅子上跳下来说道,“既然你们没想好,那我也不强求。是吧!强扭的瓜它不甜哪!不过呢!我看你们哪!这心里还是挺恨小鬼子是不是?”

  “是是!”众人虽说不知道小鬼子是不是比面前的人还可恶,但是一见陈卅松了口,慌不迭的只能应和。 

  “我也知道你们都有难处。我呢!也不想勉强大家。不过呀!我希望你们先不用着急答应我,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

  “是是!”

  “刚才那位兄弟说了,你们都是诚实本分守信的人对不对?”

  “对对!”

  “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去好好想想。我知道,你们这里肯定有人想跟着我干......”

  “才怪呢......”多数人都恨不得他赶快消失。

  “不过呢!他脸皮有点薄,不好意思,又怕家里人不同意是不是?没关系,我这个人随和,能体谅你们的难处。这样吧!你们也不用说同不同意,想好了的人把身子稍微欠一欠就行,我等着!”他看看这一屋子的人,还真没失望——一个动弹的都没有。

  “不过我有言在先,同意了的人要是敢反悔,那就是逃兵,逃兵是要枪毙的。军中无戏言,你们慢慢想吧!我去给大伙儿弄点水,大热天的,瞧瞧我这一身汗......”说着,陈卅哼着“宋老三”不紧不慢地走进厨房......

  谁敢动啊?无奈之下,这些朴实、勤劳、诚恳的农民兄弟只好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耳听蝉鸣,浃背流汗。 

  哼着“宋老三”的陈卅将炉膛的铁锅注满了水,又从门外抱进一捆一捆的柴禾......

  农民兄弟在心里强烈地呼喊着:“我们不渴!”可是他们却紧紧闭上了嘴,生怕动动嘴唇都有可能被这可恶的“胡子”拽过去。

  陈卅点着了火,拿起一把蒲扇将火苗扇得直舔锅底。过了十几分钟,这满满的一锅水就沸腾不止,弄得整座屋子全是水汽......

  “喝!还挺着哪?”陈卅摇着蒲扇,一脸坏笑地盯着这群被水洗过似的壮汉,“我看你们还能挺多久!”

  壮汉们咬着牙,甭说,吃苦耐劳这一项,农民兄弟可真是不含糊。再加上胆小、逆来顺受这种优秀的性格,小鬼子想不欺负中国都不太可能。

  仅仅过了十分钟,这土炕上蒸腾的热气就把陈卅薰得直咳嗽。望着紧闭的窗户,陈卅是一会儿都不想呆。可是这些农民兄弟......在陈卅的注视下,终于有一位仁兄挺不住了。热炕外加火烧火燎的屁股,迫使他不得不欠欠身子挪挪地方继续“静坐”......

  “哎!”陈卅一指这位仁兄,“你同意啦!好啊!好啊!大家鼓掌表示欢迎!”

  谁敢鼓掌啊!

  “我......我不是......”这位仁兄还想解释几句。

  “你想反悔?”陈卅瞪圆了眼睛,手里掂起了“二十响”......

  “不不不......”这位兄弟赶紧摆摆手。

  “那就院子里蹲着凉快去!”陈卅一侧身,捂着鼻子把这位如丧家珍一身馊味的兄弟放了出去......

  “哎!又同意一个!”

  不用解释,院子里又蹲了一个......

  “哎!三个啦......”

  没过多久,当最后一位仁兄捂着冒烟的屁股,一瘸一拐地撞破窗户跳进了院子的时候,陈卅脸上的坏笑更浓了......

  按照郑东贵的说法,那就是陈氏征兵法天下独此一家,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第10章
宋玉昆换了一席长衫,走进承德的一间杂货店。

  “掌柜的,有没有上海的洋胰子?”宋玉昆问道。

  “上海货没有,天津卫的行不行?”掌柜的忙着拨打算盘,头不抬眼不睁。

  “怎么卖?”

  “不知您是要批发还是零售?批发的话每箱给你打三折。”

  “三折你不赔了?这么办,如果你能保证货源,我宁可全价进货。”宋玉昆笑道。

  掌柜的抬起头看着宋玉昆,也笑着说道:“好好!就依你,要不您先上后院库房看看货?”他招呼了伙计看店,向宋玉昆摆出了“有请”的姿势。

  “好!”宋玉昆说罢,一撂长衫从侧门迈步进了后院......

  “老宋!你可来啦!组织上为了你的事情急坏了,你还好吧?”掌柜握住宋玉昆的手,激动得满脸通红。

  “老许呀!这次可真悬,要不是一个愣头青误打误撞救了我,估计我这回肯定是见了马克思。”

  许掌柜拉着宋玉昆坐到一边,拎起茶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你的情况组织上已经了解了。咱们内部出了叛徒,为了慎重起见,恐怕你的工作要暂时调动一下。”

  “噢?组织是怎么安排的?”宋玉坤接过茶杯喝了口水。

  “满洲省委自从搬到哈尔滨之后,辽西和热河地区的部分党组织由于地势较远,在行动上不便同满洲省委经常保持联系。所以,经中央研究决定,辽西和热河地区的部分党员要划归平津地区的党组织进行统一领导。”

  “上级还有没有别的指示?”

  “有!”许掌柜坐在一旁说道,“‘九一八事变’之后,我党根据目前的形式,向东北派出了大批党员干部,同时命令这些党员干部要与当地的抗日武装结合,组建自己的抗日武装。为此,上级领导命令你要在辽西、热河等地开展工作,争取在关东军进攻热河之前,建立一支由我党领导的抗日武装。有问题吗?”

  “问题嘛......”宋玉昆想了想说道,“现在我的手中就有一支正在组建的抗日武装。领头的叫陈卅,是一个在东北为匪多年的惯匪。”

  “噢?”

  “不过这个陈卅和别的土匪不同,他对我党的态度并不抵触,曾经还有过去江西投奔红军的打算。”

  “是吗?这个人可靠吗?”

  “他为匪多年,沾染了一身匪气。不过,他本质不坏,对小鬼子也恨之入骨。据他所说,他和张贯一同志还有过接触,对贯一同志很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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