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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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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令追击逃犯,却把这些帝国的勇士用于抢救你的家人!你的行为简直就是帝国军人的耻辱!”

  “大佐阁下!这是我的失职,我请求处分!”

  “我们已经损失了十七名帝国士兵和一个少尉!出于舆论的考虑,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再损失一名大尉了!可是中野君!你必须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是帝国最优秀的军人!明白吗?”

  “哈依!”

  “你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短的速度缉拿这股匪徒,否则,你就自己对军部的人去解释吧!” 

  “哈依!”

  郑东贵不情不愿地跟在陈卅的后面。出于面子的问题,他没有表示同意或者是拒绝。面对宋先生宋玉昆,他只是很勉强地说了句:“反正我现在也是无处可去,就先跟你们干着。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干不好,那我还得走!”

  “行!”陈卅没有难为他。

  宋先生是个有学问的人,这一点大家都能感觉出来。面对用粗麻大线将玳瑁眼睛勒在耳朵上的宋先生,陈卅始终也没搞明白他的脑袋里是怎么装进那么多学问的。陈卅喜欢讲戏文,他把背上的宋先生和自己比喻成了“猪八戒背媳妇”,宋先生马上就告诉他这是由《西游记》高老庄那一折改编的,并且,还给大家讲了许多关于西游记的故事。最后,宋先生问大家:“你们想过没有?玉皇大帝为什么在一开始弹压孙猴子,可是到了后来却处处怕这个孙猴子?”

  “我只是看着热闹,没想过那么多!”陈卅答道。

  “大胆兄弟!这可就不行喽!”宋先生遗憾道。

  “咋不行?谁听戏文还想那么多?”

  “你不是总说张作霖张大帅是你最佩服的人吗?可是你知道张作霖是怎么起家的吗?”

  “他不就是背靠青麻坎,脚踏八角台么?”

  “没这么简单!”宋先生清清喉咙说道,“当时依靠青麻坎这股大绺子的小股绺子不下几十股,可为什么只有张作霖干出来一番事业了呢?”

  “这我还真没想过!”

  “张作霖张大帅目不识丁,可是他和别的绺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善于思考,善于把握住形式!”

  “宋先生!啥叫善于把握形势?”对于这种新名词,陈卅是一窍不通。

  “那就是说,他能够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加以琢磨,就是寻思。然后对自己的将来进行充分地打算。这是他能够成功地先天条件。”

  “那后天条件是什么?”郑东贵等人也竖起了耳朵。

  “后天条件就是他善于联合。他团结利用了一切力量,包括向清军投诚来最终打败了敌手,取得了奉天的政权和军权。”

  “宋先生!我明白了。”陈卅突然感悟道,“你是想说咱们抗日也不能光靠自己单枪匹马和小鬼子干,还得联合其他绺子和弟兄是吗?”

  “对对!”宋先生高兴地点点头,“大胆!你很聪明,有些事情一点就透,所以啊!你具备干大事的条件。”

  “张大哥也这么说过我。”

  “张大哥?哪个张大哥?”宋先生问道。

  “他叫张贯一,我们是在奉天大狱认识的。”

  “噢!”宋先生点点头。

  “对了宋先生!咱们要抗日,要照您说咱们首先该怎么干?”

  “首先哪!咱们得招人弄枪,没有人没有枪不行,总不能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和小鬼子去干吧?”

  “那是那是!”

  “其次啊!咱们得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树无根不活,咱们要想干出一番事业,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地盘才行。”

  “这也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联合一切抗日的武装和抗日的民众。没有他们的支持和配合我们也成不了大事。”

  “这就不好办了,”陈卅为难地摇摇头,“正规军就别指望,他们一见我就说我是胡子。大绺子就更不用说了,六寨七山的人一提起我就咬牙切齿。不行不行!”陈卅把脑袋晃得象拨浪鼓。

  “大胆啊!你别灰心,我相信只要我们以诚相待,始终坚持抗日这面大旗,迟早有一天这些人就会理解会支持我们的。”

  “那要等多久?黄瓜菜都得馊了。”

  “你别着急,咱们可以打个赌:只要你这么做了,就会有人欣赏你支持你。”

  “那好!我就和你赌了。呵呵!别的不敢说,就说这些绺子,他们向来只是关心自己的饭碗里有没有肉,你叫他们冒险去得罪日本人?我看宋先生你输定了。”

  “那也未必。”宋先生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傍晚时分,几个人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山村暂住下来。郑东贵等人累得不行,喝过一碗苞米糊糊就躺下睡了。陈卅是出了名的精力旺盛,他钻进宋先生的屋子里问东问西,和宋先生促膝畅谈。

  “宋先生!我有个闷儿您能不能帮我解解?”

  “噢?说说看!”

  “我啊!”陈卅一边拍着大腿一边说道,“我打小的时候就经常做一个梦。总能梦见一个穿绿衣服的人浑身冒血,然后他就拉了手榴弹。”

  “噢?”

  “爆炸的一瞬间,我还能看见一个梳着小辫的仙女在哭,这仙女的模样很像凤凰......对了,你没见过凤凰。不过,我总感觉她是在对我哭。”

  “你经常会梦着吗?”

  “小时候经常梦到。”

  “这个......你还梦见什么了?”

  “我还梦见那个穿绿衣服的人总和我说:‘军人,不能只对得起这身军装’,您说这事怪不怪?”

  “大胆!照你现在的身份来看,是不太可能说出这种......这种话来的......可是,这话的的确确是从你嘴里出来的......这个.......”

  “我曾经找过一位高僧解过梦,可他却说,这是天机,还让我等着看着,并且告诉我什么也不要做。还说什么一切都要随缘,没有因就没有果之类的话。反正我是不懂。”

  “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曾经有一位高人叫庄子,他在梦里曾经梦见一只蝴蝶,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就是蝴蝶。后来,他就说自己就是蝴蝶......”

  “这是啥意思?”

  “要我想,这位高僧也许在说你就是蝴蝶,蝴蝶就是你。”

  陈卅摇摇头,还是没听明白。

  “大胆!”宋先生转移了话题,“如果你要起事,不知你想打着什么旗号?”

  “抗日啊!”

  “抗日是没错的,我是说你想让老百姓支持你,就必须要有个合理响亮的名字作为自己部队的旗号。”

  “就叫‘八路军’!”

  “‘八路军’?这个名字你是怎么想到的?”

  “不是我想的,而是我们原来大掌柜起的名字。”

  “噢?”

  “当时啊!据我我爹跟我讲:我们立柜的山寨本来是叫‘常胜军’。可是和别的绺子争地盘却没有一次打赢过。后来,六寨七山的爷们就嘲笑我们是六寨七山的第八路,也就是下三路,比第九路能强一些。所以啊!打那以后,老掌柜一气之下就把咱们绺子改做‘八路军’了。”

  “噢!是这么一回事啊!那你以后还打算用这名字吗?”

  “用啊!你不知道,自从改了名字之后,我们可就再也没输过,一直当到六寨七山的大把头。算命的都说这名字吉利,还告诉咱们大当家的,千万不要改名字,最好一直用它。”

  宋玉昆无话可说。土匪拉杆子起事讲究很多,一旦打了胜仗就会对“名号”看得比命还重要。陈卅如此,各地大大小小的土匪绺子都是如此。

  (注:在历史上,的确有一股关东胡子自称是“八路军”,这里笔者只是引用。如有兴趣者可翻阅张正隆的纪实文学《血红雪白》)

  “宋先生!我想请你当我的军师。”陈卅说道。

  “噢?”宋先生一愣,心想,“这个大胆倒是挺有意思,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领导能力。”宋玉昆是一位见多识广,心怀家国天下的大人物。对于这个陈卅,除了欣赏他身上的那一股子抗日热忱之外,目前对于这个人他还不是十分了解。对于一个土匪出身的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宋玉昆觉得这种人的思想是属于那种最容易受周围环境影响而波动的一种类型。这种人如果教育好了,不失为一员为国为民马革裹尸的猛将,但是如果不小心波动了他的思想,很可能他又变回一个聚啸山林祸害一方的土匪。

  “大胆哪!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你将来是不是要当一辈子的胡子?”

  “不!”大胆坚决地摇摇头,“我当胡子,目的是要向张大帅那样福荫子孙光宗耀祖,当一辈子胡子哪行?我爹说过,当胡子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大胆啊!你就没想过走别的路试一试?”

  “想过啊!我曾经想去江西投奔共产党。可人家都说共产党是红胡子,我一想这红胡子和胡子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还是自己拉杆子算了。”

  宋先生微微一笑,不由重新打量起这个陈大胆。

  “宋先生!您笑什么?”

  “呵呵!我在笑啊,你陈大胆真是大胆。这世间除了你还真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扬言自己要参加共产党。”

  “那咋地?我怕什么?左右也是个胡子,反正也是个掉脑袋,怕有个鸟用?”

  “大胆啊!有个问题我还想问问你:郑东贵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他们?跟着我干哪!”

  “郑东贵他们都是从正规军里下来的,你真让他们当土匪,恐怕他们不会甘心。也就是说,他们不只是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同时他们也是一群爱国军人。如果你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名分,恐怕迟早有一天他们还会脱离你,去找正规部队!”

  “是啊!这可咋办?”

  “依我看,你不妨在组建部队的时候,就把部队的起点拔高。比如说,你要象东北军或者是象国军那样,把这支武装从一开始就建立成一支正规部队而不是胡子武装。”

  “那......那正规军咱也没见识过呀?这该怎么建立?”

  “郑东贵不就是最好的教官吗?你可以向他学习,而不是单纯地命令他们利用他们。如果,这支武装是由郑东贵参与和组建的,你想想,他还能放弃这支队伍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看来有学问的人就是了不得,怪不得我爹从小就和我说,世上三种人不能得罪:官府、秀才和娘们。”

  “呵呵.......”宋先生开心地笑了。

  陈大胆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宋先生:“给你的,宋先生。这东西好吃!”

  “噢?巧克力?”

  “这是我从‘黑皮’兜里顺手牵羊牵过来的。宋先生见过?”

  “是啊!”宋先生点点头感慨地说道,“那是十几年前我在法国的时候......很久没吃到喽!”

  “这东西好吃。小时候我们大掌柜的姨太太就喜欢吃这东西,我经常去她房子里偷吃。后来我发现,凡是娘们就没有不爱吃的。”

  两个人谈了很久,陈卅受益匪浅,回到屋子却再也无法入睡。他摇头拧耳弄醒了郑东贵,气得郑东贵一阵破口大骂。

  “妈巴子地!几点啦!你他妈到底还让不让人睡啦?”

  陈卅学着宋先生的口气说道:“老郑!我可是找你谈重要的事情,这可是关乎你我身家性命以及未来前途的命运!”

  “什么事?”郑东贵没心思睡了。

  “既然你小子不感兴趣,那你就等着小鬼子砍你的脑袋吧!”

  “有屁快放!”

  “就是由你牵头组建一只正规军的问题......”

  “妈呀.......”郑东贵一声“惨叫”,蒙头便睡......

  陈卅这边想着怎么组建正规军。中野那边也在苦苦寻找陈大胆的行踪。便衣暗探派出去不少,可是回来都说没发现这小子的下落。“这个‘巴嘎’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中野迫不得已,只好用布条在脑袋上又缠紧了一圈。

  “少当家的!‘四海’把事儿闹大了!”五哥趴在凤凰的耳边说道,“这小子把义县守备队给端了。”

  “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

  “看不出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凤凰没吭声,双手托腮,小酒窝一隐一现......

第9章
各路人马都在寻找陈卅的下落,可是陈卅就象在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首先,义县守备队的中野队长已经急得快上了吊。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结果只获得了内容为“去向不明”的最可靠情报。“巴嘎!”中野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手下特务队长被他抡圆了巴掌扇成了“轻度贫血”。万般无奈之下,中野决定亲自出马。他发誓就是把整个辽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陈卅从耗子洞挖出来。 

  “外行了不是!”凤三接到义县的情报,嘴里“呲”了一声,“要说这小鬼子的脑袋瓜子还真不是一般地笨。用正规军那一套对付陈卅,”他对中野下了个比较客观的结论,“陈卅是干什么的?那是从小被狗撵,漫山追兔子的老过山风。干咱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个藏。做了这么大买卖,他有可能还躲在辽西吗?也不知道这个中野是怎么想的,脑子里全是屎!”

  中野急于寻找陈卅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就差上庙里去求个签儿。可是中野的烦恼陈卅并不知道,此时的陈卅正在和郑东贵叫着劲。原因很简单,陈卅对郑东贵的治军方法提出了疑义。

  依照宋先生的意思,是打算让郑东贵成为这支新组建部队的创始人之一。陈卅同意了,郑东贵为此还激动得两宿没睡。在热河的一座小山村里,在宋先生的主持下,宣告了“冀热辽抗日八路军”成立之后,大家的意见就开始出现了分歧。在这支只有十个人的军队里,意见分成了左中右。左派代表是以郑东贵为首的原八个东北军;右派代表则是以陈卅为首的......一个人!(按照后世的说法应该叫一小撮)中间派,当之无愧就是宋先生——属于和稀泥那一类。 

  矛盾的主要焦点就是一点:关于按什么方向去建军的问题。郑东贵主张要以正规军的建军模式来运作部队——主抓军容军纪外带正规战。可是陈卅不同意,他用了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光膀子系领带。陈卅指着面前这九个人说道:“就凭咱这几个鸟人几杆破枪就想和人家小鬼子打正规战?别的不说,你们东北军就算是够正规了吧?可照样打不过小鬼子。要我说,要和小鬼子干,那还得使用咱们胡子的办法。”

  “大胆!咱可说好了,咱这支队伍绝对不能变成胡子!”郑东贵强调,“想要把小鬼子赶出去,那最终还得靠正规战是不是?你那一套能把小鬼子打跑么?”

  “我告诉你老郑!”陈卅也是振振有词,“你还别瞧不起咱们胡子。各朝各代,谁把咱胡子怎么啦?就拿你们东北军来说,剿了咱们那么多年,咱们还不是越剿越多?我跟你说啊!打小鬼子,那还得用咱们胡子最拿手的战术——老太太穿鞋底子......”

  “怎么讲?”

  “你得慢慢拧!”

  “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按照你那一套,猴年马月才能赶跑小鬼子?”

  “哎!你可说对了!”陈卅一拍大腿,“我还真就不希望小鬼子那么快就完蛋。他要是完蛋了,谁陪咱练手啊?”

  “你们都别吵了!”宋先生发话,“你们两家各执一词,说得都挺有道理......”

  “宋先生!您别总和稀泥行不行?把你意见拿出来!”陈卅急于寻找自己的同盟军。

  郑东贵心里这个得意啊,他暗道:“你就是把他拉过去也没用,我们这边可是8:2,人数占优!”

  “要我看,”宋先生说道,“要我看你们不妨把两家的意见和一和,或许......”

  “嗨!”陈卅窝心得要命,“说了半天,您这儿还是在和稀泥啊!”

  “谁说的?”宋先生不同意,“我是说,你们两家说得都有道理。可是呢?究竟对与错,那还要在战争中去检验不是?目前,我们就这十个人,算是世界上军一级建制中最小的‘军’。现在,我们急于要扩大自己的力量还要保全自己。所以,目前任何的损失我们都是无法承受的。摆在我们面前的矛盾首先是生存问题。正规战是解决战略胜负的最终手段,可他不是保证生存的好办法。陈军长的办法经过多少代人的总结和运用,已经证明是很有效的,那我们为什么不用呢?”

  “哎!你看看,还是人家宋先生有学问,你瞧瞧人家,那事情看得多明白?”陈大胆“呵呵”笑道,“不过那啥!‘战略’和那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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