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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白莲花[快穿]-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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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那血成了实实在在的红绳,将两人的手腕系在一起。再一晃,红绳便又成了普通的装饰品。

    贺云朝晃了晃手腕上的红绳,似笑非笑,“我真没想到,小乔妹妹这么热情。”

    以血为誓,这都结命契了。福祸相依,生死相连。

    “你都喊我道侣这么久了,总要名正言顺……”

    她似乎是不好意思了,声音越来越小,微微垂下头,内心的想法展现在了绯红的耳垂上。

    他还在笑,手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走吧。我们回家。”

    青山遮掩在灿烂的霞光之中,翠的翠,红的红,相映成画。

    紫金色的凤凰舒展双翼,穿越天边新生的红日。

    江南,该是莺飞草长,春意大好。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终于写完了!!本章留言发红包!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本了,新文大概明年这个时候开。

    番外打算写个大长章,七八千字吧,一个是婚礼一个是往事,我挣扎一下争取明天挂完结吧……不行就后天。最近好累啊完全不愿动。

    最后还是例行求预收求作收啦!明年不出意外应该是开那本古言。

    《将军总在单向恋爱》

    五公主沈桑榆被人算了一辈子,最后家国沦陷,她从城门一跃而下,死不瞑目。

    重生一次,她斗后宫,争权位,再不做任人拿捏的棋子。

    只是前世那位满身清风玉骨、攻破城门一统天下的少年郎,现在尚且落魄。沈桑榆心有惋惜,解下玉佩赠他:“你看这天下多美。你是要当大将军的人,可别放弃人生。”

    本只想往后他大业已成等他报恩,不想这恩报得过了头,青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进城,张口就要娶她。

    谢承之:“殿下夸臣是一代奇才,是您的梦中情人。”

    沈桑榆:“……本宫不是。”

    谢承之:“殿下赠臣玉佩,以此作定情信物。”

    沈桑榆:“……本宫没有。”

    谢承之:“殿下说天下多美,要臣踏平天下再进皇城迎您进门。”

    沈桑榆:“……你清醒一点!”

    哪知青年单膝跪在她面前,声声郑重又虔诚:“万里河山作聘,天下与臣,皆归殿下。”

    男主版:

    谢承之做过一个梦。梦里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率领大军攻破皇城,一统天下。

    梦里还有个特别爱慕她的姑娘,说起他的好时眉眼弯弯似新月。只是他晚到一步,姑娘被奸人押上城楼,从他面前一跃而下。

    梦醒以后,他决定提前去寻他的姑娘。姑娘果然恋慕着他,他尚未起家,落魄无比,她还赠他定情信物。

    所以他收东南、定西北、平中原,携着天下河山进皇城——

    然后,把他的姑娘抢过来。

    谢谢陌生的你。书海茫茫,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一群陪伴我的人,也何其幸运能陪伴你们。

    未来可期,新书再会。

第164章 番外·凤凰于飞() 
【凤凰于飞】:比喻夫妻合欢恩爱。

    六界最近发生了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大事。

    先是天上怪异现象不断; 接连几位仙人或被革除仙位或是陨落,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位云仙宗宗主; 被仙庭当场处决,罪行罗列了一长串昭告天下。现在云仙宗上下已经乱作一团; 便连该举办的大会都取消了。

    数着任天尊的罪行; 这时候六界才恍然:他们一直崇敬的人竟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便连魔王和妖王都为他的奸计所陷害; 白白送出了性命。

    是的,魔王和妖王,这是继任天尊之后又一点燃六界的话题。

    其实二人的故事; 早已流传在民间戏剧话本之中; 或魔化或神化,几乎每个人都能说出一种不同的过程来——当然结果是如出一辙的; 二人双双坠崖而亡; 魔王墓不都修起来了吗?

    然而; 意想不到的是,两人现在要成亲了。

    死而复生——这是仙界给的说法; 大意就是魔王妖王苦心修行百年,功德已满,得到了天道的认可。再者任天尊已死,归还了二人被偷走的修为; 助长二人重塑身体,这才得以归来。

    不管说法如何,结局是戏剧性的:连墓都有了的魔王妖王; 不仅复活了,有情人修成正果,还要成亲了。

    消息的真假性姑且不论。传了这么多年的模范道侣修成正果,天下倒也是欣慰的。

    且因为仙庭亲自正名,六界掀起了一股“双王潮”——做雕塑的、砌版画的、修庙宇的,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百姓之狂热,连仙庭都始料不及。

    修仙之人,不仅要依靠自身,还要依靠外界的信仰。这些兴起的建筑恰恰成为信仰的渠道,于是话题中心的二人再一次修为大涨,心情不知有多好。

    不过,问题还是有的。

    看见自己洞府的第一眼,乔夕茵就深刻地察觉到了。

    “我挂在牌匾上那颗鲛珠呢?”

    鬼王声音微弱:“墓里。”

    她又走进去,一路走一路问,“我的红翡翠珊瑚呢?我的月华锦呢?别跟我说就连那幅画你也放进去了?”

    鬼王:“……大概是吧。”

    乔夕茵抬头望天:“我真的这么穷??”

    修个墓居然能倾家荡产吗QAQ……

    贺云朝忍着笑,“小黑其实做的不错,那墓修得很豪华。”

    “那你去住吧。”乔夕茵扫了他一眼。

    贺云朝:“……”

    他选择不跟她说话。

    除了东西少了些之外,洞府的一切都与她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出入。唯一不适应的,就是比起往日,这里没有侍从,冷清极了。

    “我把叛徒都处置了,后面就没有再放人进来,只是叫人定期来打扫,”鬼王解释道,“我觉得,你也不希望被他们打扰。”

    乔夕茵轻轻点头:“以后也这样。”

    是啊,她突然开始不喜欢洞府里热闹了。

    当她回到自己几乎被搬空的房间后,一直起伏的心情倏尔平静下来了。

    鬼王战战兢兢地凝视脚尖,乔夕茵深吸一口气,冷静道:“你去喊人。”

    鬼王:“殿下请吩咐!”

    “把我墓里这个房间的东西都搬回来:)”

    她都不指望搬其他的了,尤其是嵌在墙里的东西,但房间不能拆啊!

    鬼王急忙点头。

    这件事情,便先这么定了下来。

    这还只是个开始——更令人头疼的,在后面。

    乔夕茵的洞府被搬空了,贺云朝的却安然无恙。若不是他带着她过去,她都不知道贺云朝来了这么一出——连鬼王都找不到他把钱放在那里。

    她晃着手腕上的红绳,沉思道:“我知道了。”

    是时候该考虑换一个道侣了。

    贺云朝握着她的手,失笑道,“都是你的。这是聘礼。”

    她的兴致还是恹恹。

    “乔乔,”他轻轻地拨弄着她的手指,“我们成亲吧。”

    *

    他口中的成亲,是真的成亲。

    乔夕茵回到她的魔王宝座上,正懒洋洋地听着下面的魔将汇报这么多年来魔界的情况,贺云朝便带着人来了。

    聘礼有整整一百八十八抬,魔宫的主殿都装不下了,红绒毯一路铺到殿外的台阶下——这还是魔宫第一次如此红,周围的魔将魔臣都惊呆了。

    他是省了纳采、问名、纳吉三礼,直接走了第四步。

    一个狐族站在前面,念着长长的聘礼清单,足足念了一个时辰,殿上殿下无不呆滞,还是乔夕茵招招手,示意让他们把聘礼搬回去,这才缓解了一度沉寂的局面。

    “殿下,”青年抬起头,笑容促狭,“请过目。”

    乔夕茵:“……你的属下辛苦了。”

    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先前贺云朝只是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她未曾想,他竟是真的如此上心。

    不单是魔界,这种民间的婚姻风俗,在整个修仙界都是不多见的。修仙界的人结情缘,最多不过举办双修大典,就算是成为道侣了。这种婚礼,只会在没有灵力的凡人之间举行。

    凡人寿命短暂,一生一次的婚礼自然隆重珍惜。修仙者却不同。他们寿命漫长,寻找道侣更多的不过是寻找一个修炼的伙伴,或会经常更换,因此对仪式早已不甚在意。

    可谁不喜欢被珍惜的感觉?

    乔夕茵也喜欢。

    六月初六,宜嫁娶。

    魔王与妖王大婚,上三界通往下三界的大门第一次毫无遮拦地敞开。灯火喧天,威仪各具,笳箫鼓吹,车骑满道,六界仿佛串成一个整体,进行一场彻夜不眠的狂欢。

    这边忙得不可开交,最苦的该是鬼王。

    作为前身是凡人并且成过婚的唯一人,鬼王毫无疑问地成了婚礼的策划者。然那都是几百上千年前的事情,他自己也一概不通,到处翻风俗地方志,甚至到人间打探消息,头发差点没掉光。

    男女双方又都喜欢折腾他。先是贺云朝找他来数聘礼单子,频频问他这些是不是不够,恨不得把整个宫都给乔夕茵搬来;那边又是乔夕茵问他要不要备些礼物送过去,说是看见人间结亲送大雁,她就把鹓鶵绑了送到贺云朝府里,害得鹓鶵自闭到至今没有现身;而后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一祖宗,贺云朝又喊他来指导布置新房……

    他吐出一口浊气,满脸都是沧桑之色,只觉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

    黄昏时分,婚礼正式进行。魔宫前,送嫁的仪仗队站在两侧,红色一路绵延至视线消失处,两侧全是熙然的人群。这条路,会一直由魔界通向妖界。

    抢到前排的人们终于有幸窥得妖王真容——骑在云马上的青年着红衣黑襟婚服,缀着栩栩如生的双龙衔珠纹,桃花眼中的深情比大海还要广阔。

    照理说,进魔宫前,新郎该遭到刁难,俗称“下婿”。而后登堂叩拜岳丈,在旁人的催促声中将新娘迎出。然二人情况特殊,上无高堂,也没有东西可拜,索性省去了这一步。再者,就算是旁的人,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刁难妖王啊!

    于是,在簇拥下,新娘乔夕茵顺顺利利地走出了魔宫大门。

    比起妖王,魔王在六界之中就要高调上许多,民间关于她的相貌是有传闻的。如今她并未用盖头,执一柄红绸缎做的团扇,漫不经心地掩着面容。可单一走出来,带给人的便是满满的贵气。

    先吸引人注意的,是那顶凤冠。

    前头是只含珠的金凤,展翅欲飞,下垂着九条金色丝线。非但如此,两侧各坠下两股,每一股都有六根,皆是细长的金丝。

    自一凤领头以后,向着两边铺展开,又有八只金凤,如凤凰展翼而飞的尾羽。凤的侧面,则各雕有九条金龙,与凤凰交织而飞,龙眼、龙鳞、凤眼、凤羽,无不缀满珍珠、宝石、花钿,似是翱翔在珠宝花叶之间。

    凤冠之下,则是嫁衣。

    仙鹤、祥云、龙凤、并蒂莲……无数象征着美好吉祥的华贵图案,缀着金丝银线珠宝珍珠,一圈一圈绣在嫁衣上。

    至于那霞帔,则是缀有五色流苏,如凤尾般敞开,环绕在肩上。颈前是玛瑙、珍珠、红宝石串成的璎珞,末端系着芙蕖状的长命锁。

    乔夕茵鲜少穿红色。

    然这一次,她从头到脚都是金与红。金色灿烂,红色明艳,仿佛世间再无亮丽的景色。

    她的心情也如看客这般,执团扇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浮上了些热意。

    嫁衣,本是女子一针一线亲自所绣。乔夕茵这样生活起居都要人伺候的,做针线活简直异想天开。是贺云朝在成婚前派人送过来,当时许多人在场,箱门一开,便被这一箱的珠光气晃了满眼。

    “其实我在离开前,就准备好了,”他笑道,“小乔妹妹,你没有胖吧?”

    胖是不可能的,乔夕茵甚至想打他。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一套婚服实在是太重了——单是这顶凤冠就有几十斤,如同把一箱牛奶顶在头上。幸好作为修仙之人,一点小技巧还是有的,不至于顶着牛奶走路这么惨。

    贺云朝并非只是一人骑着云马而来。

    他带了一顶花轿。

    花轿足有三十六名轿夫,轿上入目便是金雕的“囍”字,彩绳、彩灯、金线金镂空花雕,华丽程度与嫁衣毫不逊色。

    鬼王走在前方,将乔夕茵背上了花轿,

    两侧仪仗队敲锣打鼓吹响唢呐,有几个童子手捧花篮向两边撒金豆子、金花生,人们唏嘘不已——这妖王和魔王也太有钱了吧!

    可惜,再也不会有人去盗双王墓了。

    从魔界到妖界,这条路乔夕茵走了许多回。然被这样三十六抬大轿迎进去,是头一回。她从未感觉到这条路有这样漫长,一步一步,耳边是祝贺的乐声,整个六界,好像都在为他们送上祝福。

    妖王府张灯结彩,似乎比魔界还要更热闹些。

    花轿停下,贺云朝下了马,撩起帘帐,将乔夕茵从花轿中抱了出来。

    婚礼的请柬有发到仙庭里去,望向这一室的宾客,乔夕茵意外地发现仙庭还真的来了人,不过不是天帝本人。

    身旁有童子用清脆的腔调唱着诗句,乔夕茵笑着将团扇递去,一手执起红绸,与贺云朝对拜,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鬼王高声道:“礼成——”

    室内外掌声一片。

    二人被拥着进了新房。

    这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喜床上撒满五色同心花果,被上鸳鸯成双。

    周围的人悄无声息地退去。

    贺云朝伸出手,不紧不慢地将她头上的流苏别到耳后,吻印在她的额头上:“娶到你了。”

    ***

    二人相识的时间,远比乔夕茵记忆中的要早。

    贺云朝是狐妖,且是狐妖中最珍贵的血脉,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一族一脉单承,自古就是注定为狐族的王者。然九尾天狐太过珍贵,导致族内人口稀薄,贺云朝的父亲便是死在了修仙之士的贪婪剑下。

    他的父母感情极为深厚,得知父亲的死讯,母亲早早追随他而去,于是留下了幼小的贺云朝。

    那时他还没有化形,只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虽自幼天赋过人,在虎视眈眈的狐族长老控制之下,也毫无还手之力。

    几经辗转,他终于逃出妖界,一脚跌落人间。然此时的他已身负重伤,若被人发现血脉,结局仍是死路一条。

    他是在这时遇见乔夕茵的。

    他趴在乔家后院的屋檐上小憩——这时他偶然发现的地方,这里几乎没有人回来,看守的不过是两三个年纪不大的侍女,灵根是最下等的,对他不足以构成威胁。难以想象,修仙大户乔家也会有一个如此冷清的荒芜之地。

    只是他实在伤得太重,连跳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去乔家偷灵药。

    一双柔软的小手将他抱了起来。

    那是个半点大的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梳着双鬟,两股麻花辫又细又软,可爱极了。

    小姑娘拿几块砖头垫着脚,颤巍巍地踩在上头,伸长双臂才够得着屋檐,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下来。期间她差点摔下,拽住了他的狐尾,扯得贺云朝差点跳上去咬她。

    他自幼看遍人间冷暖,本就不相信什么真情,于是等小姑娘落了地,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一口咬在了小姑娘的手腕上。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自然怕疼,眼眶红了一圈,出口却无恶言:“你……你很疼吗?”

    她小心地提起他的尾巴,贺云朝余光一扫,只看见了她手腕上的红色。尾巴尖缠着她的手腕,那点红色,是自己的血。

    他有气无力地趴下来,也没离她。现在的他连个小姑娘都吓不住,真是有辱狐王的威风。

    “你不要害怕,”小姑娘稚嫩的童音如山间流淌的一汪清泉,莫名的沁人沁脾,“如果你实在疼,你再咬我几口好不好?”

    她居然主动把手递到自己面前,贺云朝低着头,只觉得这小姑娘又善良又蠢。

    小姑娘见他没反应,倒也没有感到失望,而是把他抱到了自己的里屋。

    贺云朝完全无法想象她是乔家的子女——她虽住在这个庭院内,可穿的是粗布麻衣,住的是简陋到只摆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的小屋,唯一那个庭院,一大块还是空的。

    只有他先前趴着的那个地方,种上了一排小花。如今还未到花期,只是长着小巧的叶片。

    乔家什么时候穷成了这样?连个小姑娘都要被苛待?

    他也不过少年心性,往周围一扫,一下子就对这个傻里傻气的小姑娘产生了同情之心。

    傻里傻气的小姑娘拿出一件衣服,把他裹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又去书架上翻找。书架于她而言还是高了些,她捣鼓半天,搬了张凳子,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小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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