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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个条件爷爷替萧老头答应了，哪怕为了他家萧得力那小王八蛋的任务顺利完成，他也一定会答应。”

林耀感觉到夏老将军没将这个条件当回事，只好补充解释强调重要性，“爷爷，这个很重要，您可一定要跟萧副主席认真说啊。”

“如果我出海的消息传出去了，我担心‘毒人’的最高领袖，那个‘毒主’会趁机出手，万一弄出新的瘟疫，我在海上不能快速赶回来，会死很多人的，如果是延吉那种疫情就完蛋了。”

林耀加重了语气，“爷爷，办完事情后我要求以最快速度赶回来也是因为如此，虽说咱们的军队都纪律严明值得信赖，但还是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比较好。”

“一旦我的身份在舰艇上曝光，也许‘毒主’就会立即知道，其实现在能够对它有威胁和制约的也只有我了，按说这种远离陆地的事情我是不应该做的，不过为了试验体和了解倭国的诡异攻击手段。去一趟也有必要，只是保密工作真的很重要。”

夏老将军一怔，暗想原来如此，自己的孙女婿提条件都是为了维护这个国家的安危，心里更加开怀，同时也警惕起来。

“好女婿，你放心，你都说了这么多了，爷爷再不清楚其中的关键就是废物了，这些事情爷爷马上去找萧老头说，如果他敢不保证秘密不外泄，他就是国家的罪人！爷爷一定办好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夏老将军突然对林耀一挤眼，“那爷爷马上就过去，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转身离开，干脆得如同一阵过堂风，不留恋任何一点凡尘。

夏老将军一走，林耀收起心事，见夏雨雯依然微张着樱桃小嘴发呆。笑道：“雯雯，你说爷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批准我欺负你了？”

突如其来的荤话将夏雨雯从震惊和担忧中拉回现实，脸立即从苍白变得通红，啐了一口，小声骂了句“色狼”，扭头看向墙壁，旋即立即转回头来，抓起桌上的文件资料，劈头盖脸的作势要打向林耀。

“快办正事，现在时间更紧了，别说荤话，让力力看见了要破坏你身为父亲的形象！”

“做父亲的也要有情有爱啊，又不是当和尚。”林耀很喜欢看夏雨雯害羞的模样，赶紧补了一句调戏话，却没注意到此刻小草重新陷入静默状态，连胸口的叶轴和叶丝都没有了波动。

“偏远地区和贫困人员的会员资格确实是个问题，不容忽视，因为今后‘毒王’一定会散播致命性很高且传染力超强的细菌和病毒，我们必须拿出一个好办法来，既能帮助到这些人，也能不破坏民红的原则，将不符合条件的人排除在外。”

林耀皱着眉，依然使用刚刚捏造出来的“毒王”称呼“晨霭”心里有些苦恼。

中国很大，很大很大，偏远地区很多，那些山区和自然条件恶劣的地方经济欠发达，人员分部稀广，不仅是那些人集中管理困难，就连按照低廉的会员价格购买民红的特效药也一定会有困难。

这些信息林耀很清楚。在民红慈善基金开展工作时此类信息已经很全面了，那时候林耀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祖国竟然有如此多的同胞生活在半原始的贫困境况中。

如今有了瘟疫的威胁，这种情况尤为突出，必须找到一个好办法才能保障这些同胞的性命。

“阿耀，你有什么意见？”

夏雨雯脸色恢复了正常，工作的时候她进入状态很快，练武之人身体适应能力也很强，些许的脸红立即就消失不见。

“我没意见，这不是头痛么……”

林耀依旧皱着眉，拍了拍脑袋，在女友面前他不用伪装，心中为难自然就表现出来。

“爸妈也预感到了这种情况的危险，所以特意打电话给我，强调了贵州王佐写的这篇报告，让你一定要重视，拿出个办法来，看来爸妈也头痛，没想出好办法。”

夏雨雯从椅子上站起，缓步走到林耀身边，轻轻的摸着他的头，“阿耀，真的必须坚持民红的原则吗？难道不能放弃这个原则？这样的话在大灾难来临时我们都会做得更好，不会因为一些人为的约束让病人得不到及时救治。”

林耀猛一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夏雨雯，表情十分严肃，“雯雯，有件事情从来没有认真跟你说过，现在也该告诉你了。”

夏雨雯睁大了眼睛，没有说话，顺势靠着林耀蹲了下来，双手扶着林耀的大腿，仰头静静的看着他。

“民红的原则不能够破坏，这是我们一家人坚持的底线，也是民红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林耀的声音很飘很远。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全家人从来没有认为自己能够拯救天下所有的病人，也并不是单纯的想让国内的医疗系统变得廉价高效，尽管最开始的时候曾经这么想过，但这种事情属于国家和政府的职责，我们不应该也没能力做到这一点。”

“民红的宗旨和目标，她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全都在于给国民一个警示，让大家知道善恶有报，而不是现在社会上流传甚广的‘人善被人欺’和‘不够坏没有前途’的病态规则。”

林耀抓住夏雨雯的两只小手，用力合拢拉向胸前，“雯雯，民红的企业文化虽然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我知道大多数的员工都不认为我们有那么坚定的决心和信念，他们会认为老板们很纯很天真，就连生产出来的药品都只卖个好人，至于外人就更是如此，甚至会觉得我们家的人都神经病。”

“这个我知道，但不介意，随便别人怎么想了，我们就是想试试，哪怕只让一部分人动了善念都是胜利。”

突然，林耀双眼里绽放出骇人的光芒，“不过现在不同了，有了‘毒王’的存在，民红的理想不说完全实现，至少也能产生很大的社会效果，达到一定程度的实现，因为这是一个契机，用死亡来唤醒人们心中善念摒除恶念的契机。”

夏雨雯整个人都呆了，今天听到的信息都太过震撼，才刚刚从爷爷的信息中恢复过来，现在又被林耀惊到了。

契机？用死亡来唤醒？

夏雨雯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林耀了，依这种说法，难道林耀和民红今后真的会见死不救？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

“雯雯，这是个契机。”

林耀注意到了夏雨雯的表情变化，心里略有些不安。却很期望自己的女人能够理解和接纳这种思想，因为今后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同心协力。

“以后会死人，会死很多很多人，而民红在那个时候不会出手救助所有的人，那些被举报德行缺失严重的人，我们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绝不出手救治！”

“阿耀，可是光凭举报不能定人的罪啊！就算我们有专门的稽核机构去验证这些举报内容，可全国那么多的会员基数，那么多的举报信息，不可能一一核实，错漏的情况一定会有的啊，难道这些人也忍心见他们去死？！”

夏雨雯着急了，脑袋快速运转，勉强顺着林耀的话找出一个纰漏，这个时候她还能保持一丝清明发现问题所在已经实属难得，就连林耀都有些佩服。

“雯雯，也许你不知道，咱们家的会员验证数据库是最全的，那些集中在后台验证匿名相片的员工虽然工作繁重且简单机械，但意义重大，他们的工作几乎可以避免虚假证件申请入会的情况。”

林耀伸手将夏雨雯皱着的眉头抹平，笑了笑，“因为我们的验证数据库数据来源于公安部全国公民户籍数据库，甚至我们的比他们的还全面，因为国内收集汇总之前散步在各省市的原始数据库我们都有，当然获得的手段不光彩，但咱们没拿来干坏事，你就不要介意了。”

林耀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有些偏题了，赶紧收回，“实名制的举报基本都可信，当然不排除有人恶作剧和刻意诋毁诬陷他人，但这种情况一旦查明绝不姑息，也从未放松警示，如今这种情况少了很多，诬陷他人的人也属于德行缺失，自然会被开出会员资格。”

“我们原则上是三人次举报作为依据，除非情节很严重很特殊的才会不要求三人次举报限额，也会派遣稽核部门去稽核，基本上不会有错漏。”

“哪怕真有错漏也在所难免，很多时候，干大事顾不得这么全面了，牺牲一些人不可能避免，这些事情你就别钻牛角尖了，关键在于你的思想要转变过来，这才是我今天跟你说这些的目的。”

“那会死多少人？”夏雨雯喃喃问道，没有回应林耀的问题。

“很多，会死很多很多人，其中当然以那些心里有鬼不敢申请或被开出会员资格的人为主，一些自己麻木不仁不申请会员的人也会有一些，出问题的时候再临时申请会员的人也可能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因为情况紧急的时候都会按照会员人数给各地发放配额，不可能顾及太多。”

“在跟‘毒主’的斗争上，我们永远处于被动地位，所以死人是不可避免的，只看死多少人，死什么人。”

林耀的话很冷血，表情很平静，像是在谈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让夏雨雯看得全身发凉。

“如果一些不是民红会员的人患病多了，会引起社会动荡，没有人组织领导的话，各地的秩序会被破坏……”

夏雨雯依旧想说服林耀，尽管她一直在暗示自己要跟着林耀的步子走，但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听到耳里依然让她无法自持，死那么多人的事情，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自己无动于衷置身事外。

“雯雯，民红的财务支出很多，除了维持正常的运营开支外，我们还有专门的人负责情报收集、整理和分析，结合举报系统的功能，我们有这方面的准备。”

林耀笑了笑，笑容不是很美，尽管他很不喜欢那些德行缺失的人，但一想到他们因此会丧命，心里依然不舒服，尽管不是他让这些人死的，但不作为和见死不救的行径依然可以被人看作是刽子手，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见死不救有时候被人憎恨起来甚至超过直接的凶手。

“你应该注意到了，举报系统中经常有人发信息说某个人某个部门的好人好事，其中有价值的一部分信息稽核部门有派人去核实，一旦出现大事件，民红会推荐一批基层或是中层人员给相关部门和机构作为某些位置的替补，他们的德行至少明面上是优秀的或者说值得信任的，这就是我们的准备工作。”

夏雨雯无语了，觉得自己脑袋里一团浆糊，再也不能思考，怔怔的望着林耀，脸上有些委屈。

“雯雯，这是一个契机，我们必须把握住。”林耀握紧了拳头，“难道你不想那些以权谋私弄出豆腐渣工程害死很多无辜群众人伏法？难道不想看到类似前些年‘紫金矿业’事件的重大责任人受到惩罚？”

“有一些特色，大多数坏人确实会受到惩罚，却也依然有一些人只会得到不痛不痒的批评处分，然后闲置一两年，甚至不闲置就调任别的地区继续任职，然后继续侵害人民的利益甚至是生命。”

“其实有时候，死掉那么一个两个人，得利的人会更多，很多人原本就该死，却一直活得风生水起，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老天爷不开眼，咱们就让他开眼。”

“少了那些自以为性命高人一等的人，这个社会更河蟹！”

良久，夏雨雯动了一下。

再良久，夏雨雯从地上站起。

再良久，夏雨雯喝水，缓缓抬头望着林耀，声音很轻，“阿耀，我有个想法解决偏远地区和贫困地区的会员问题。”

……

第三卷【少年狂】　第四百八十二章　再募志愿者

“全国招募志愿者？！”

林耀瞪大了眼睛。望着夏雨雯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民红刚刚成立的时候，抗旱救灾招募了大量志愿者协助工作，关键时刻那些极具爱心垫资出力帮了大忙，可以说如果没有来自全国的志愿者帮助，民红绝不可能做好抗旱救灾工作，那些抗旱饮料能有十分之一送达灾民手中就是奇迹了。

如今走上正规的民红再次招募志愿者？这件事情林耀一家人还真没想过。

有钱了，家大业大了，再招募志愿者会不会被人说成是榨取免费劳动力？

第一批几千名志愿者要么被民红招揽成正式员工，受到最大的信任和任命，在各地担任或大或小但极为重要的职位，民红对他们的回报也一直很大。

就连那些留在原有工作单位的志愿者，民红也在多方面给予补偿和便利，其家属更是各地民红医院诊所的尊贵会员，就连以前难以获取的“美白冲剂”、“乙肝冲剂”都预留给他们一些推荐名额，甚至在大批量动用巫力改造体质的时候，林耀也预留了他们的名额，尽管普通人改造体质需要消耗的巫力非常微弱，但也表达了一点心意，那就是对困难时期他们出手相助的感激，替灾区人民感恩。

有了诸多好处，加上网络信息的通达高效。现在很多人都知晓了民红对奉献爱心的志愿者青睐有加，如果再次招募大批志愿者，会不会别有用心的人踊跃参与，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

夏雨雯见林耀突然没有了动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奇怪，暗想难道自己的建议很荒唐，却不知短短的时间里林耀考虑了这么多事情。

时过境迁，基础发生了变化，林耀考虑事情的出发点和思维模式都不同了，民红在风雨飘摇中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如今每个方面都要仔细考虑，以免造成决策错误。

“阿耀……”

“哦……，啊？”

林耀醒过来，对夏雨雯展出一个笑容，却依然不好如何决断。

“就请志愿者呗，这么简单的事情伤那么多脑筋干嘛？”

小草的声音响起，语气不是很委婉，“耀耀，你这么难以决断，是担心民红的名声呢，还是担心给多了好处啊？人家志愿者能得多少好处啊？就算别有目的之人混进来，也算是多了一个扬善的机会，别管人家怎么想的，难道你还想左右他人的思想不成？”

小草的教训如同醍醐灌顶，让迟疑中的林耀顿感通畅，想那么多确实是庸人自扰。一点都不大气。

“阿耀，你觉得如何？”夏雨雯见林耀如此表现，对自己的建议有些不自信起来，原本她还以为可以帮林耀出谋划策，但提出意见后没有获得预期中的反应，一时间不知如何继续了。

“雯雯，挺好。”

林耀笑了，笑得很舒心，“你的建议太好了，就这么办！”

“这次的工作跟上次西部赈灾不同，发放或者销售药品不需要每天进行，基本上是一次性的工作，正好可以让‘志协’帮忙推荐一些老资历的志愿者，按他们的时间来调剂安排工作内容和工作地域，咱们也给报销车票和食宿费用，可不能总让人家自己贴钱。”

思路打开，林耀立即想到了实施细则，这个时候跟夏雨雯提出来正好方便她们回头完善，剩下来的工作自己不会再有参与，顶多今后听一听汇报。

“就按上次西部赈灾的方式来操作，多弄一些指纹采集识别器。做一次全国范围的偏远和贫困地区人口普查，尽早建立相关数据库，今后紧急状况时可以使用到。”

“还有，我建议在每个地区都设定关键联络人，一些偏远地区虽然地域广阔人烟稀少，但同样有一些当地威信高口碑好的人物，尽量把他们发展成为联络人甚至外围工作人员，为今后的工作开展打基础。”

看着滔滔不绝的林耀，夏雨雯笑得很开心，“好的，阿耀，我记下来了，回头就让技术部门设定相关模块，让志愿者能够在系统里填写各自的工作时间和服务区域选择。”

“你可能不知道，很多偏远贫困地区都风景秀丽，风土人情也十分有特色，这种可以更换服务区域和短期工作时间的方式一定会受到大家的欢迎。”

“到时候我们再设立一个网站，辅以景色图片和各个志愿者工作的见闻逸事，就能将纯粹的爱心行动打造成娱乐和科普相结合的大型公益项目，哪怕是那些无法抽身参加志愿者行动的人，也能感同身受的经历一些事情，让大家心中种下善的种子。”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聊着聊着方案逐步完善起来。

并不是两人都属七步成诗高智人士才能如此迅速想出好的办法，而是他们对这件事本身知之甚详，一旦启发开来，相关细节顿时顺手拈来，整个招募志愿者和联络人的框架方案很快就出了炉。

“阿耀，我让保安队查了一下，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贵州某县城下面的一个镇党委书记。大学毕业后报考公务员去的贵州，前几天才申请的会员。”

夏雨雯见事情告一段落，扫了一眼余下的资料，略一犹豫后决定不再跟林耀提及，一些小事情就不烦扰林耀了，让他出征前有一个好心情，各地的小打小闹纠纷矛盾都可以自己解决。

“不过这个叫做王佐的人公示后也有了负面举报材料，因为总部的重视，特意将他的公示材料置于显眼位置，公示前没有举报，一公示举报就来了。”

“我也让保安队去查了，稽核部门也接到妈**指示去核查，举报材料基本属实，这个王佐以前也有一些个人污点，虽说大多属于惯例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