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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听到专家们有突破，夏老将军当然心痒难耐要一起去看看。

尽管心里很想让小古力在自己面前撒娇，也算是变相的体味一下萧老头矮自己一辈的感觉，还可以好好盘算如何利用小家伙去胁迫萧老头，这在兵法里叫做依仗情势攻其必救，但这一切跟专家们研究出的东西来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夏老将军已经将“毒人”看作是整个国家最大的敌人，在这和平年代里已经超过了美英日印。

……

“林耀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接这些线，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没有助手真不方便！”

67岁的神经内外科专家陈教授瞥到了林耀的身影，立即毫不客气的让他帮忙，边安排林耀帮忙边埋头理着试验体身上密密麻麻的传感探测电缆线，额头隐隐冒着汗，强劲的空调制冷效果也没能让他感觉到凉爽。

林耀哦了一声，撇下一同跟来的夏老将军，上前帮忙整理探测线。

这些专家学者是最不重视权贵的那类人，他们只真心信服专业领域有本事的，林耀恰好就是这种人，于是立即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加之林耀的能干和好脾气。年岁都不小的专家们都养成了使唤他的习惯，说话做事都没有那种客套和啰嗦的礼节，林耀也很喜欢这种风格，双方的感情和关系愈发亲密。

“小林啊，你来得正好，我们发现新情况了。”

73岁的内分泌专家聂老停下手中的工作，望着走近的林耀一笑，“你还别说这些试验体不是人，他们依然具备人类的本能反应，甚至反应更加激烈。”

林耀身形一顿，没有停下脚步，快速走到手术台边帮陈教授接驳探测电缆，密密麻麻的电缆很大一股，起码有百十来根，每根尖端都是银光闪闪的探针，锋利异常，很方便扎入试验体的身体各个部位。

狂热的专家们早就不将试验体当做正常人类看待，各类药物和其它刺激类的神经及肌体组织液和内分泌反应监测十分重要，因此陈教授的工作量更加繁重，别墅也因此添置了十来套专门的监测仪器，探测电缆线也越来越多。为了方便早就取消了金属片紧贴式和感应式的装置，取而代之的是更直接效果更好、却会给试验体带来一定痛楚和伤害的紧扣式镀银探针，对此所有专家都没有意见。

“真的？这真是太好了！”

林耀一边快速将手中的银针按编号插入试验体的身体各个位置，一边佯装惊喜的快速扫了聂老一眼，然后又回头继续扎针，“聂老，快跟我说说，我都急不可耐了！”

“臭小草！现在还不告诉我结果，我自己问！”林耀的腹诽被小草听到，得到两声娇笑作为回应。

“小林，我们试了很多药物，迄今光是内分泌领域的人体激素就试验了一百二十五种，‘毒人’大多对这些激素都会有反应，反应程度比之常人要剧烈。”

聂老习惯性的昂起了头，仿佛在给一众下属和学生上实践课，“这些天再也没有找到‘甲基肾上腺素’这类有特别效果的物质，不过今天大家偶然探究‘毒人’是否具备生育能力，想验证他们派出的生命种子是否存在基因变异情况的时候，才发现了针对性的药物，这种药物还不是‘甲基肾上腺素’这种只能提取自生物体的药品，而是来自植物的中成药剂，很适合批量生产。”

聂老的表情很得意，透着一种研究出成果意气风发的自豪感，旁边的专家也放缓了各自手中的工作，脸上的表情都有欣慰的感觉，跟前几天的紧张和忧虑对比十分明显。

“那太好了！”林耀立即表示自己的高兴，转头看了看单独站在实验室远处的大长老易破天，点头致意，对大长老这些天的保驾护航工作给予充分的肯定和致谢。

刚进门就见到三个被推到实验室角落的手术台上捆绑着长了灰毛的“毒人”。林耀知道一定是专家们有了突破才造成这种结果，当然为之护航的只能是大长老易破天，林耀和大长老不在别墅的时候，这间实验室是关闭的，顶多让专家们在一旁开辟出来的研究室里整理数据和拟定方案，却不会让他们有接触“毒人”的机会，这些专家身娇肉贵，林耀可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闪失。

“林耀，你一定想象不到我们这次是用的什么药促使‘毒人’自我催化的。”

神经内科专家郭义襄教授放下手中一长溜记录仪答应出来的试验实时数据，感觉到了林耀表情里的焦急，立即边走近边解释，“这次我们用的是‘*药’类的药物，没想到竟然可以获得类似‘甲基肾上腺素’的效果，也许这才是迄今为止咱们找到的针对‘毒人’最有效的药。”

郭义襄教授和其他专家很满意的看到了林耀脸上出现的惊诧，微微一笑，继续道：“从批量生产和存储以及运输和携带上看，能够刺激人类情欲的药物是目前打击‘毒人’最有效的手段，虽然这些药品的生效时间比‘甲基肾上腺素’要慢，反应程度也没那么剧烈，却更实用。”

笑着的郭义襄教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补充道：“这次也多亏了你提供足够的试验体才能让大家同时开展多项试验，我们准备再接再砺，只是试验体数量不够了。目前只有三名。林耀，你看能不能……”

表情有些呆滞的林耀顿时有些头大，之前他的反应迟钝一开始是佯装的，然后被专家们的实验成果震惊，接着开始想心事，暗想难怪小草在自己跟巴基斯坦大使谈话时突然让自己添加“肉苁蓉”和“锁阳”两味戈壁沙漠特产的中药材作为条件，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了专家们的研究成果，让巴基斯坦提供大量的补肾**类中药材为今后的对决做准备。

研究建立在大量的资金和仪器设备基础上，更重要的是建立在众多的活体“毒人”上，可从安徽蚌埠弄来的“毒人”已经告罄，这让他到哪里去弄更多的试验体给专家们研究？难道真要自己去搬家现役军人？想想就头痛。

“郭教授。各位教授伯伯和爷爷，关于增加试验体的事情我尽量想办法。”

林耀的眉毛都挤到了一堆，颇有深意的看了看被高练达少将安排过来的军队生化专家，眼见对方无动于衷，只好继续说道，“我们不仅要研究如何以最有效的方式杀灭‘毒人’，还要研究如何拯救他们，让他们恢复成为正常人类。当然咱们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研究如何最快最简便的消灭他们，得到确切的把握后才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可我也很难弄到新的‘毒人’了，国内的‘毒人’都是人民子弟兵，实在也于心不忍啊！”

林耀的话显然是针对四名来自军部的病毒学和生化领域的专家们所说，将这个伤脑筋的决策推到军部，至少也要获得军部、哪怕是总参谋部的默许才方便去掳人啊！

四名军部安排的病毒学和生化武器学专家眼观鼻，鼻观手，手上瞎忙着，仿佛都没听到林耀的说话。

“我再想想办法，请各位省着点用，材料不够时你们制订研究方案的时候也考虑进去吧，我尽快。”

林耀说出了“省着用”的话来，让一众专家啼笑皆非。

“美国在‘非致命性武器’的研究上走在世界前列，‘非杀伤性武器’的研究领域非常广泛，不仅有微波束武器、会产生灼痛感的光束以及发出恶臭的气体等，甚至研究方向还有‘同性恋炸弹’这种令人惊叹的领域。”

一名戴着深度眼镜，身着军装，简章上显示是大校的专家突然发言，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齐目望向他。

林耀不知道名字的大校扫视众人一圈，继续解释，“2004年年底和2005年年初就有相关报道，五角大楼科学家曾考虑发明一种“非致命性的化学武器”———*药气体，又称“性炸弹”，从而唤起敌方士兵对彼此的**望，让其大搞同性恋，从而彻底瓦解敌军的军纪和士气。”

“以我们对五角大楼的了解，这种报道的背后必定是某种程度存在的事实，因此气体类的生化武器对‘毒人’应该是最适合的攻击手段，只是不知道这种美国科学家发明出来的气体是否有战略性的效用，我们会立即汇报。希望以最短的时间获得‘*药气体’的样本用于我们是试验，这将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大事情，希望各位做好保密工作。”

大校的话让众专家齐齐一愣，然后马上高兴起来，虽说这个信息里的“*药气体”效用和相关数据都不清楚，但只要能对人体产生效果，就必定会对“毒人”有效，因为之前的试验几乎所有的刺激性“*药”都有明显效果，只看到时候效果达到什么程度。

至于全球有名的“万艾可”的主要成分“一氧化氮”虽然也是无色透明的气体，但它并不属于主动性的刺激类**药物，因此被专家们直接忽略，只各自在脑子里好奇美国的科学家啊到底研究出什么成分的**气体，一时间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如果真的能得到美国五角大楼科学家研究出来的相关气体，并证实对“毒人”有效的话，专家们的研究方向就必须立即进行调整，从研究如何最有效灭杀“毒人”转向如何解救这些接种了基因药物的“中毒”子弟兵，毕竟虽然研究的时候专家们不将“毒人”当人看待，但这些试验体的前身依然是一个个鲜活的同胞，如果找到了有效应对的方法，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解救他们，这才是专家们最热切的目的。

“这位……”林耀迟疑着如何称呼这位突然发言的大校。

“乔榛泰大校，生化武器专家，45岁。”小草立即给出了对方的资料，让林耀避免了尴尬，“耀耀，留一个给咱们自己研究，相信以后‘毒人’在咱们面前就是纸老虎，来多少杀多少！”

“乔榛泰大校，您看军部能不能补充一些试验对象？请您汇报的时候一并提出来。”林耀终于把话说通顺了，暗想这种事情可不应该由自己一个人背黑锅，至少军部应该表态，哪怕让自己去掳人都行。

“林耀，这件事情不归我管，我们得到的命令是来这里参加研究，其它的事情没有指示。”乔大校站得笔直，当众人露出失望的神态后才继续说道，“不过，我一定会将咱们目前的困境汇报上去，相信上面会尽快给予答复。”

“谢谢！”

第三卷【少年狂】　第四百七十八章　忐忑的公示

王佐凝眉索目，感觉到手指尖的高温。顺势将烧出长达一厘米烟灰的香烟按入一个陶质烟灰缸里，视线不怎么聚焦，因为烦心的事情尚未有头绪。

烟灰缸是陶质的，那是以前在贵州铜仁地区思南县工作时一个当地的老乡送的，虽说毛坯粗糙，但别有一番犷畅的感觉，所以一直被王佐随身带着经历了好几个工作岗位，一直到如今的三都水族自治县凤雏镇依旧在使用这个烟灰缸。

“做不做呢？”

王佐低声呢喃着，习惯性的探手摸过香烟盒，从精品出口型“黄果树”中抽出一支香烟，行云流水般的点着，吸一口入肺，然后随着一声长叹吐出青烟，将缭绕在香烟上的丝带状烟雾吹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办公室里的烟雾愈发浓重，就连王佐都感觉有些刺眼，这个思索很伤神，很费时，几个小时的天人交战让他顿感疲惫。

“叮咚！”

手机短信提示响起，王佐翻出内容来看，略显老成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有一种幸福和温暖的意味。

短信是水族女朋友发过来的，无非就是让王佐注意身体，记得喝板蓝根少喝酒，却让这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感觉到了柔软，内心深处涌出一种幸福。

“他娘的！干了！要死卵朝天！”

王佐猛地放下手机，将左手夹着的香烟使劲按向烟灰缸，力度大得将已经堆得满满的烟头挤除了缸沿，混着烟灰洒在了看似光洁、实则是一层仿实木贴膜的办公桌上。

将看起来近似电脑椅的皮椅推开，王佐起身将办公室窗户打开，一股夹杂着秋季蔬果清香和农家独特气味的空气涌入，让他的心情顿时好了少许，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菜地里滋生出的杂草，刚刚做出的决定更加坚定起来。

快步回到办公桌，王佐拉出键盘，打开桌面的显示器，噼里啪啦快速敲打起来，一行行字迅速跳跃在屏幕上，黑白的颜色带着心中彩色的憧憬和期盼。

《关于偏远贫困山区人民申请民红会员的建议和申请》出炉，点击保存后，王佐拿起桌上的手机，没带几乎从不离身的金利来公文包，甚至忘记装入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迅速离开办公室。

……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在不甚喧嚣的环境中格外的刺耳，让刚刚走到门口的王佐甚至一顿，稍一迟疑又继续往里走。

“凭什么我不能马上成为会员？别人都可以立即通过，怎么我就要回家等结果？我还要买药呢！”

依然是刚刚那个语气里颇为张扬的女声。“叫你们的领导来！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今天我还不走了，如果不给马上办好，明天就让你们关门！”

“对不起，民红的会员申请人数太多，随机会有一些申请者不能立即得到批准，需要排号，如果能排上号，我们会有专人跟您联系，请注意您的联系方式选用常用电话，方便我们能及时联系到您，如果没有排上号，我们也会发短信或自动台电话通知给您。”

民红的工作人员身着天蓝色的T恤，脸上笑得很甜美，配合着她那窈窕的身段显得十分温婉，一点都没因为顾客的坏态度而有所影响，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尽管当前是中秋季节。

“不行！你必须给我马上登记好！我要立刻买药带回家！”

说话的中年女人映入王佐的眼睛，熟人，三都县德兰镇派出所所长夫人，姓张。具体的名字王佐不清楚，但对这个妇人印象深刻，无论是牌桌上还是饭桌上都如此，姿色中等的妇人绝对是鹤立鸡群的那一个。

当然，这种鹤立鸡群只是在跟德兰镇派出所所长同级别或者低级别的人在一起时才如此，那时候整个舞台都是这个张XX的。

“抱歉，系统无法让您继续下一步程序，请您回去等通知。”民红的工作人员依然态度良好，只是笑颜如花的脸并没有正对妇人多久，迅速转向妇人的身后，“下一位请过来。”

“系统出了问题就让我先把药带回去，家里人急着吃呢，让你们领导出来，或者你跟那边卖药的人说一声，让我先卖药。”

所长夫人依旧不愿意离开，霸着位置不让后面排队的人靠近，伸手指着工作人员的脸，表情十分倨傲。

买药的地方虽然也是排队，但进入排队的范围时有一道关卡，有几名保安摸样的男人把守着，只有刷身份证获得通过的人才能进入，否则一缕被手持塑胶棒的保安请离，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正是所长夫人一直留在这里为难负责会员申请登记工作人员的原因。

“抱歉，请离开。”

负责登记的民红员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微微蹙起了眉头，快速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按钮，“只有民红会员才有资格购买专门的药物，而且必须在现场服用。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张女士请您离开，我叫保安了。”

所长夫人不乐意了，噌的从椅子上站起，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平直指着柜台里的小MM，面部表情扭曲起来，“我警告你，我老公是德兰镇派出所所长，马上就要调到县城里了，跟县里工商局、税务局和卫生局的领导都是铁哥们……”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身着深色制服的民红保安冲过来，一把抓着所长夫人的胳膊往外拉，“你出去！不要影响别人的事情！”

“哎呀呀！打人啦！民红打人啦！我要报警！”所长夫人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反应超级迅速，嘴里发出的声音更加尖锐刺耳，如同一只待宰的母猪般嘶吼，听得排队等待登记的群众直皱眉头。

“闭嘴！”保安一声大喝，晴天霹雳一般镇住了撒泼的所长夫人，“要闹回家闹去！别在我们这里撒野！”

此时所长夫人已经被拉到了大厅大门处附近的空旷位置，离正在填写申请表格的王佐很近，王佐旁边正在指点他填写相关内容注意事项的工作人员皱了皱眉，脸上的厌恶一闪而逝。

“你……，你们给老娘等着！老娘不拆了你这家诊所就不姓张！”

所长夫人色厉内荏的丢了句狠话。显然分析出情势对自己不利，无论是客场作战还是武力值她都很吃亏，却依然不肯罢休，因为家里有好几个感染了这次严重流感的病人需要买药。

那种通用型的“九人药业”特效药在小小的县城已经涨到了三百四十五元一剂，虽说她丈夫因为特殊身份可以想办法划入公费医疗费用，可家里的一大堆亲戚只能自己掏钱，就算不缺那点钱她也不想自己掏，平常那些比自己身份地位低贱很多的人都可以只花七块钱买到民红的药，她就不信这个邪，这次偏要在民红这里买药回去。

至于丈夫一直跟她说的别去民红登记会员，在金钱面前早就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尽管拢共也只有几千块钱，主要是不信这个邪，更不忿平常一直享受特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