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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作为女伴跟随大众情人的秦轩一同出席酒会，还很是让顾盼盼这个古典女人失去了淡定，整整四天时间都在内勤室炫耀显摆，仿佛第二天她就会跟秦轩步入红地毯一般。

只是这种炫耀在第五天的时候以顾盼盼请假没来上班后结束，之后就只有无尽的回忆和对秦轩的赞美。

当然顾盼盼永远都只承认自己跟秦轩是红颜知己与蓝颜知己的关系，并不承认两人有零距离亲密关系。只是从每次秦轩出现后，顾盼盼那幽怨、期盼、甜蜜和痛苦的眼神，已经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示得如同夏日下的冰块，无所遁迹了。

这一切八卦消息，都是林耀在顾盼盼离席的时候从其他内勤MM嘴里听到了，所以“据说”这个词保存在林耀的认识里。当然这些传言描述时带着浓浓的酸味，像是仅仅一周的恋情也值得她们嫉妒一般。

之所以前面加上一个“老”字，也仅仅是因为秦轩经常说自己老了，青春不在了，所以女人们很贴心的按照他的意见冠以“老情圣”。

按照秦轩自己的说法，他是个“剩男”，一个苦苦追寻美好纯真爱情的“剩男”，他的爱情一直没有机会付出和获得，所以，剩了，剩了情，于是修改外号为“老情剩”。

一个如此成功，相貌还具有男人阳刚英俊的男人，单身男人，当然绝对不会缺乏女人缘，光是听到秦轩对顾盼盼的温和说话。就知道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女人杀手，柔情竟然也是他的优点。

林耀想抓狂，见到秦轩本人之前他还一直用众女人因为花痴，所以夸张来评价这个男人，可见到真人之后，他确实有一种挫败感，很是嫉妒对方的女人缘。

以自己如此帅气的形象，竟然败给了一个大自己九岁的男人，实在让林耀感觉很失败，只看除了明心月之外的众内勤MM们花痴般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是拍马也追不上这个男人了。

“活该你剩！谁让你不跟我一样伪装身份去接触MM的？就凭你这光鲜得如荣萤火虫屁股的形象，走到哪也找不到不为你的权势金钱动心的女人啊！哪怕人家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你也不会轻易相信吧？”林耀腹诽，瞥了一眼秦轩，没有过多的动作。

此刻大家都处于集体石化状态，老情剩则一一复活这些石头人，他完全没空来计较林耀冒然出口的称呼。

这里的“大家”当然不包括三个人，林耀、陈至理，两名男人心里只有嫉妒。

另外一个就是明心月，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孩此刻正极为温柔的看着茶杯里的水，如同那里养着一条金鱼，那么的吸引她的目光，以至于要全神贯注。

“呵呵，林耀您好！我是老情剩，秦轩，很高兴见到您！”

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后，秦轩带着微笑望着林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秦总您好！我是林耀，刚才不好意思。口误。”林耀伸出手跟秦轩一握，轻触即收，两人根本不熟，没必要握那么久。

心里暗想这北京城真是太过礼貌，不管是谁都您啊您的称呼，总让自己不习惯，一不小心就用了“你”字称呼别人，还不知道别人背后有没说自己不礼貌呢。

“呵呵，那没关系，林兄弟一定是听了一些有关我的故事，都是虚名害人啊。”

爽朗的笑声，尺度合适的自嘲，加上很淡定的语气，让林耀顿时对这个花名远扬的男人有了好感。

不做作，不矫情，不虚伪，这是林耀的第一印象。

至于相貌，林耀才不计较呢，现在自己本来就帅，九年以后一定比老情剩更阳刚！

一桌人八位，每个方向坐两人。

秦轩来了后，只得在林耀身边添了一个位置，坐在林耀跟向红莲中间。晕得向花痴简直找不着北，喝酒没醉，一个男人来了就直接醉翻。

真是没骨气！林耀继续腹诽，心里莫名的有了些醋意，觉得众美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很让自己尴尬。

“还是明MM好啊，都不带正眼瞧一眼老情剩的，真是女人中的楷模，矜持的典范！”林耀暗暗吃着醋，对表现上佳的明心月私下里投了一票。

不得不说秦轩很善于交际，不，是精通。精专，简直就是人际关系学大师！这让林耀很羡慕，且嫉妒，也终于让他在拥有了很高实力的基础上，产生了普通人复杂的心情。

这个，才是最难得的。

“盼盼，民红不限量会员资格我弄了三个，你如果要的话就给你留一个。嗯？”秦轩磁性的声音响起，引得顾盼盼双目绽放放电一般的亮光，也引起其他四位内勤MM的加倍关注。

“这不是还有两个名额么，可得好好放放电，至少也要老情剩知道我也想要不限量资格。”这是四位内勤MM的心声。

“不限量？什么意思？”林耀突然插话，他觉得很奇怪，这种事情怎么自己都不知道的。

“哦，是这样。”秦轩刚刚收到顾盼盼热情如火的眼神，略微欣赏了几秒钟东方女性风采后，转头看向林耀，“民红药业不是对那个冲剂有限制吗，还控制了每位会员在一定时期里购买冲剂的数量，现在除了一种会员资格，可以无限量供应，当然也仅仅限于会员本人，就算你一天去十趟也没问题。”

“啊……！”林耀真懵了。

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民红会采取这种方式来区分会员资格身份？那岂不是开始操作会员制度的第二个步骤了？

可这些，怎么我不知道？！

满头雾水的林耀觉得其中有问题，如果出现这种事情，自己不可能不被父母通知，要知道会员制度的第二个步骤属于大事件，前期的铺点和发展会员基数都是开放性的，提升用户总数，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第二个步骤，就一定会出事，因为它涉及到重新审核会员资格，会降低甚至是开出一些三极会员，也会提升部分被民红褒奖的客户到四级，甚至五级、六级会员，这种操作一定会惊动整个社会，因为这才是民红会员制度的关键之处。与现在社会上的任何会员制度宗旨都不相同。

以前虽然民红公示了会员制度的操作条例，也引起了社会讨论，但并没有真正实施，这项制度实施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也许所有的媒体和专家等人一直以为只是个笑话吧，因此也慢慢淡看了民红此举行为。

如今秦轩的话如此笃定，那肯定是有问题了，这个林耀绝对确定。

“秦总，这个……”林耀略微停顿，没有按照秦轩的要求称呼他为秦哥，“这个不限量的会员资格一定有什么条件才能获得吧？可不可以说说？”

“还能有什么条件？钱呗。”朱尤美抢先说出了答案，面带鄙视的神情，“都说民红药业不在意利润，这还不是一样，他们只是扩大会员数量，然后变着法子收费赚钱，跟如今免费的游戏一样，你想有好级别好装备，就必须要花钱买。”

朱尤美是一个游戏迷，业余时间在家里总要花时间玩上几把，口号是不懂得游戏的女人一定会缺乏想象力，这会影响嫁老外的目标，因为谁都知道老外大多浪漫且很富想象力。

“多少钱？我是说一个不限量的会员资格多少钱？”林耀依然盯着秦轩，因为只有秦轩才能知道具体价格。

民红肯定没有在不限量会员资格上收取费用，这点林耀十分肯定，因为父亲罗济民和母亲林红梅都不是这种人。

收这点钱，还不如不搞全国铺点呢，费心费神还费钱，而且还亏损。

秦轩呵呵一笑，暗想也许这个小伙子也想买几个去泡妞，如今这种会员资格用来泡妞无往不利，因为“美白嫩肤冲剂”的消费者几乎全是女性，如果今后民红推出了网络上传言的那些药品，估计这种会员资格会更枪手。

“两万一个，不过还得找人。”秦轩很干脆，没问林耀原因，“怎么？小林你也想弄几个？如果你要，我匀一个给你。”

众人的目光变成了惊诧，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秦轩会对林耀如此另眼相看。

这个会员资格肯定难以搞到手，只看秦轩只有三个名额就知道。对于他来说，钱不是问题，如果名额很方便，估计他手里就不止三个了，三十个三百个都有可能，毕竟传言中秦轩的男人风度可不是一般水准的，送红颜一个不限量会员资格，他绝对不会吝啬。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红颜，但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不会少于三十个。

“谢谢秦总！我也就问问，还没女朋友呢。”

林耀赧然一笑，心想自己跟夏雨雯算不算是恋爱的男女朋友了？搂也搂过了，每天也有电话短信联系，只是双方都没捅破这层纸，没有正式确定恋爱关系，至少口头上没有确定。

“哦，这样啊。”秦轩一笑，表情写着我不相信，“搞这个名额有些麻烦，哪天你想要了，我可以给你提供参考意见，帮你引荐人。”

“谢谢！”林耀脸上笑着，心里有些难受，他恨不得马上打电话回家询问此事，一时间觉得喧闹的火锅店大厅很烦闷，再也没有了先前热闹的感觉。

大家继续谈话，因为有秦轩这个大师在，众内勤MM好歹也算是市场人士，都很能聊很能侃，当然因为彼此的身份差距过大，看起来是秦轩唱主角，众MM矜持的陪衬。

一番话下来，整个桌子气氛十分好，林耀注意到这个家伙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但也肯定其他的内勤MM不这么认为，她们都只会认为自己最受秦轩的瞩目，因为秦轩跟她们交流的次数最多。

聊了半天，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只有林耀感觉跟向红莲的斗酒还没到位，可惜向红莲已经被秦轩醉得不行，迷离着双眼，直瞅着就要摔趴在桌上，可很有绅士风度的秦轩硬是没去搀扶，连一点搀扶的意图都没有。

特意与林耀交换了名片，不是，是给了林耀名片，还特别的询问了林耀的电话后，秦轩跟众女一一道别离开，道别时连陈至理也获得了一个点头致意，却单单遗漏了明心月，只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注视，然后在明心月云淡风轻的轻瞥下离开这一桌人。

没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至少五位女人的心。

“老板，买单！”等秦轩独自离开大厅后，林耀率先站起来挥手示意结账，他有些等不及探寻答案了。

“急什么？咱们还没尽兴呢。”向红莲醒过来了，仿佛整个人突然活过来一样，重新焕发出活力和斗志。

“你没醉？”林耀问出了一句很傻的话，定定的看着向红莲的脸。

“当然没醉，一个男人岂能把我弄醉，刚才是剧情需要，我在实习演练，不过效果不佳，尚待努力。”

向红莲的回答更傻，简直就完全不要了个人形象，在一众同事面前，她完全放开了心怀，也许跟她这次请客确实非常高兴的心情有关系，父亲“平反”了，作为女儿的她比任何人都激动。

“哦，好吧，陪你。”林耀抬手下压，定住拿着点菜单走过来的服务员，转头问向红莲，“二锅头还是燕京？”

“二锅头吧，啤酒胀肚子。”

向红莲的回答让林耀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继续喝啤酒，总不能在女人面前先去洗手间吧，那未免也显得自己“肚量”太小了。

吃好了的内勤们就看着两人斗酒，二两一瓶，转眼就是四瓶见底，又向服务员要了四瓶。

“向姐，别喝了，下午还要上班呢，你不能跟小林子比，他满身酒气上班不会挨K，你不行。”

陈至理拦下向红莲正准备打开第四瓶二锅头的动作，满脸的担心。

此刻林耀和向红莲已经喝干了六瓶，时间还只过去了十几分钟，那简直就是把二锅头当作矿泉水来喝，骇得众人眼珠子都快惊掉下来了。

见过酒量大的，可没见过酒量大还如此生猛的。

两人之前就消灭了十二瓶啤酒，虽说众人也有帮忙，可每人只有一小杯，满打满算也只对付了一瓶，那林耀和向红莲两人就喝光了十一瓶啤酒，还是620毫升大瓶装的。

这个向红莲竟然如此能喝，亏她以前帮公司接待客户的时候还假装酒量不行，每次抿一口就让客户干一杯，让众多的客户因此尽兴到不行，以自己的醉酒换来照顾林妹妹般的热情美女，却不想这个林妹妹其实比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能喝。

这是众内勤MM的心声，暗想以后公司聚餐的时候，再也不被向红莲的假象蒙蔽了，这简直就是酒中巾帼嘛。

林耀扫了陈至理一眼，暗想这小子真对向红莲有意思啊，典型一个御姐控，说不得今后要帮帮这两人，也算是成全了一对好姻缘。

“好了，我有些头晕了，向姐咱们就此打住，下次再喝。”林耀将手中没开瓶的二锅头放回桌上，一举手，“老板，买单。”

“好，下次到我家喝，陪我爸，小林子你就是我的福星，那天我回家跟我爸说起的时候，他还想见见你这个有血性的人呢。”

向红莲眼睛真正开始迷离起来，啤酒白酒混喝，而且还是高度的二锅头，一头牛也该醉翻了，挺到现在已经算是非常高酒量了。

“OK，下次拉上陈至理一起去，免得我醉了没人送回家。”林耀应下酒约，还不忘媒人的职责。

“那就这么说定了。”向红莲开始找自己的小提包，准备买单，“小理子也一起去，其实就算你醉了也可以住我家的，不过叫上小理子也好，免得我爸总担心我嫁不出去，你们多表现要追我的意图就好，最好是在我家争风吃醋，哈哈。”

“美的你呢。”林耀一撇嘴，掏出五张红钞票给服务员，暗想这群女人还真能吃，难怪网络上说过吃结婚宴的时候千万别坐全是妇女同志的桌子，那一行会很难有机会吃饱，这还只是姑娘家呢，没想到都这么能吃，难道她们不怕长胖？

众人回公司，林耀先闪人，迟到对他而言不严重。

一个电话回成都，获知民红不限量会员资格被暗箱操作的罗济民和林红梅夫妇大吃一惊，这种内部的腐败对企业的伤害力更为严重，不得不让两名民红的掌控者震惊万分。

事情的缘由林耀已经知晓，随着民红下属的医院和诊所越来越多，人员管理和财务、现金、库存、物流等等方面的工作越来越繁重，也越来越驳杂，于是几位民红药业的核心人物一商量，成立一个事业部，专门负责这些成都地区之外的事务管理，下属华南、华北、华中、华西和直辖市等五大大区事务部。

一个人再好学，再聪明，没有相关的经验和培训，也注定会走弯路受教训。

罗济民和林红梅从未管理过如此大型的集团企业，也没有聘请足够有能力的人负责这块工作，毕竟民红的理念不同，社会上的一些精英人物基本都是唯业绩论的倡导者，他们所精通的事务跟民红的目标不同，如果不考虑利润，实在让这些精英放开手脚操作，因此只能由自家人掌舵。

没有了专业人员掌舵，罗济民和林红梅的局限性暴露出来了，能够信赖的文佑民和伍建伟也从未掌管过如此大型的集团，随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收购和重组，各地建立的医院和诊所管理成为一大难题。

于是，事业部应运而生，年薪百万聘请了名为丁自立的职业经理人，专门负责这块工作，一些下属的五个大区事业部经理，以及一众工作人员，都由丁自立招聘组建，一些管理章程和办法也由他完善。

接到林耀电话之前，罗济民和林红梅夫妇，包括文佑民和伍建伟，都对丁自立的工作大为满意，因为表面上各处的工作被管理得井井有条，业务报表和财务报表也很不错，却没想到弄出如此损害民红名誉的事情来。

不限量会员资格的制度，是由丁自立提出相关报告，由罗济民亲自审批的，林红梅也在上面签了字。

在罗济民想来，以后要开展会员资格审核和调整工作，丁自立的报告中提出，不限量会员资格制度，恰好是对大调整和大审核做一个试水，做试验，以总结经验和铺垫道路。

这个出发点和目的很好的制度，却败在了实际操作上。

跟林耀认定的一样，民红药业在这个制度当中没有收取任何一分钱，鼓励的仅仅是各地的基层岗位劳模、社会上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为民奔波的街道办工作人员和其他有崇高品质的人。

原则没错，可具体操作错了，如今已经造成了私下里贩卖名额的结果，也因此让民红药业的声誉受到严重影响。

“老爸，你们有没有想过，如今民红推出市场的药品，真正能够让大家追捧的，或者说对不限量资格有期望的人，根本就很难出现在报告中的几类人当中，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有理由私自捞钱吗？”

林耀很纠结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让罗济民和林红梅很是无言。

这两夫妻太忙了，越来越忙，摊子迅速扩大，以他们的管理能力实在无法将很多事情处理好，如今能够协调出事务部，并将各类药物进出存和财务工作管理好，已经实属难得。

他们甚至没空深入调查研究业务动向和操作效果，每天只盯着报表看数据就已经忙不过来了。所以，事情发生不可避免。

“这个制度本身没问题，只是没考虑到实施的时机，也没细想会员的需求与他们的社会身份和经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