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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天欲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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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侯也许是为了完全扼杀她这个念头,于是每次去街上总会给她买好吃的,时不时送些小玩意,丢几套衣服,给几两碎银。
他喊完之后,就开始数着,一、二、三……刚好数到七的时候,赖小天一阵风一样的跑出来,脸上的热情有足足十个太阳的热度,“哎呀我们侯爷来了,腰酸不酸腿疼不疼呀?手里的东西一定很沉吧,来来来,小的帮你提。”
两只狼爪柔弱地伸过去,他手适时往上一提,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醉仙楼的随云清心糕,当真是夏季之极品,闻之便倍感清爽。”
听到随云清心糕几个字,赖小天早已两眼发出豺狼见到小白兔那独有的神光,两只狼爪子开始很不安分,嗷嗷叫道:“轻薄侯你真是深得本姑娘心啊,以后本姑娘再也不吃了桃子了,你快给我吧,嗷嗷嗷。”随即一个箭步扑过去。
轻薄侯适时的一个侧身,她不放弃的紧随,两人就这样躲躲闪闪在花园兜兜转转。赖小天早已忍耐不住狼性爆发,行动之粗鲁,言辞之流氓。
远处传来赖小天气呼呼的声音,“秦烬桃你这个死桃子,你再不给我拿过来我让蜜蜂咬死你。”
“老子就是喜欢看你这个猴子跳舞的样子怎么了?哈哈,你倒是让蜜蜂来咬我啊,我才不怕了,又不是没被咬过,再说了,你那点能耐……”
落无尘一身天蓝长裙,在阳光下犹如沉静的湖水。南风归来之时,便看见她白净的脸迎着阳光,好似就要蒸发。眼神追随打闹的两人,似海底的蓝色冰块,抿紧的双唇毫无血色,身体似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轻颤。
那边赖小天脱了鞋子一下子砸过去,轻薄侯哎哟一声,半响,便听她感激道:“谢天谢地,这随云清心糕完好无损。”
“老子真好奇赖小天你到底是不是姑娘!”轻薄侯气愤不平道。
一下子过后,两人开始挤在一起吃东西,赖小天一脚踹过去,“你都吃过了还吃,给本姑娘把鞋子拿过来……”
落无尘再也没什么心情去看,转身就要离去,便看见南风站在身后,好似在那里站了很久。
他还是那笑得一派暖玉生烟的样子,“你还好吧?不要想太多。”
落无尘唇瓣微动,“他在我面前从未有如此摸样,有时候我在想,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见她神情破碎,他问了她一个淬不及防的问题,“你……爱他吗?”
这问题犹如重锤击在她心上,身子颤抖得后退两步,这一刻,她幡然醒悟自己的身份,想到了太多的东西,那不紧紧是儿女情长,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这一刻,不是南风提醒她,她便还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可以爱,也可以爱人的女子。可是她忘了,她不是,有很多事情都远比爱情重要。
不,那不是她的爱情,她不爱他。她爱的那个人,是她的生命,她愿意为之生,为之死。就算被千般无视,万般抛弃,她还是爱着一个人的。好似重新寻回了方向,她的神采,一点一点的凝聚。
半响,她坚定地摇头,高傲地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我不爱他,我只是习惯了他爱我这件事。”
见她这个样子,南风也只是事不关己的摸样,她的一切,他都清楚,还是忍不住劝道:“你最好爱他,或者,谁都不爱,否则,受苦的将是你。”
落无尘玉手轻抬,“你说的,我懂。不必劝我什么,各人有各自的缘法,将来如何,我不愿怨谁。”
既然她心里已经坚定,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轻声道:“进去吧。”
两人刚走了几步,便有一个绿衣丫头来到南风面前盈盈一拜,南风认出是门房丫头小桃,便问,“小桃,有何事?”
他南风少的居所没有半个侍卫,全是年轻女子,要不然怎么会落得个风流天下闻的名声?
小桃轻声道:“门外有位先生自称是楚将军,有事找赖姑娘,可要准许。”
他略着思考,想来应该是楚为鉴,楚夕夜已离开,不知她找赖小天所为何事,想了片刻,便道:“带他去见赖姑娘,好生招待着。”
“是,小桃告退。”说完又是盈盈一拜,便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然一回来了。既然决定做然一,我就会始终,依然,如一。我会努力,写出自己喜欢的故事,如果你们也喜欢,便是此生最好的福气了(红色上身~~~~·)
我是然一,坚持如一的然一。依然,一直都在……………………………3…
☆、第二十二章^陈年旧事
第二十二章
【陈年旧事】
赖小天很意外,楚为鉴会来找她,她认为,在她的世界里,早已与他无关。情情爱爱的东西现在的她最是恐惧,也不再想分清。
她一心贪玩图乐,事事怕麻烦,却时时自找麻烦。常人道,这叫自讨苦吃。
看见眼前典型老当益壮的威武大将军,她想到小裳的话,不由得探究的看了楚为鉴一眼,脸上的神色严肃认真,岁月风沙刻上一道道皱纹,却丝毫不损他作为将军独有的英气。这样一位驰骋沙场,精忠报国,一生奉献给雪国子民的将军。到底是什么使他必须封去自己儿子的记忆。
楚为鉴也再细细地打量眼前之人,要说倾城倾国,完全沾不上边,就连美丽都算不上,顶多只是个清秀之人。身材娇小,举手投足之间无半分姑娘家该有的温柔矜持。没有雪国第一美人苏紫仙的仙姿脱俗,没有落无尘的高雅出尘,没有谢清裳独特清冷气质,不明白夜儿怎么和她走在一起。
其实他早就知道,夜儿之所以离开他,是因为害怕伤害他。那么对这位姑娘,便也是如此。越是疏离,反而越是在乎,这就是他儿子独有的那股别扭劲。
她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上的丝带,一派稚子孩童的天真烂漫。又一次细细打量,久看之下,这姑娘顾盼之间,眼神清澈,举止磊落。她身上,有的,是深山之中的那一股灵气,白雪纯净之无暇。那双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一个遥远的故人……
她终于受不了这看穿似的眼神,微微抬头,“楚将军,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清清脆脆的声音,楚为鉴顿时灵台清明。举目望去,四周竹色掩映,还能看见湖光水色一边角,这是赖小天和谢清裳经常谈心的亭子。
楚为鉴叹了一口气,脸上是历经沧桑的无奈,往事不堪回首。
“那天回府面对的便是人去楼空的景象,询问了下人,才知夜儿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她心里一顿,想楚为鉴来不会是因她不告而别,以为她生气,然后来替他儿子说好话吧。虽然现在回忆起那天楚夕夜神情举动话语心还是有些不快,可是该生气的当天都已经气过了,现在早已没事。便笑道:“没事,他那个人就是那样,对人好我才奇怪了。”
他略带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跟夜儿是怎么认识的,你们认识很久了吗?”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刨根问底。
她干笑两声,“其实我和他,不是很熟。”
楚为鉴深陷的眼眶满是意味不明,“哦?不是很熟会不顾性命相救?”后又明了似的一笑,轻微颔首,“老夫明白。只是夜儿,他已经走了。”
她被他那意味深长的一声‘哦’再加上那句明白,反而被弄得非常不明白,她不知他到底明白了什么?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深究,便学着他意味深长道:“哦?我已知道。”
半响两人都没有说话,其实她面对长辈很不会找话题,除非遇见像轻薄侯他师父陈渊那样奇特的人物,或者像她师父双姨那样经过了长久的相处。可是楚为鉴两边都不沾,要面对这种找不到话说的场面委实尴尬。
她偷偷打量楚为鉴,发现他好像对于气氛的冷场浑然不知,只是眺望远方,一脸深沉,似乎在回忆那些遥远的往事。正在她想干咳两声结束这场见面的时候,楚为鉴便独自娓娓道来。
“其实,夜儿他是有苦衷的。”停顿一下,她正想顺着问他有什么苦衷,他却似有苦衷一样很难说出,需下很大的决心一般。
“他……当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哽咽着说完这句话,他已经眼角噙泪,但是将军的铁血刚性使他把经年的辛酸压回自己的肚子。
然而这几个字,对她来说无疑与晴天霹雳。
赖小天想过很多种楚夕夜的苦衷,却从来没有想过真相居然是这样,这样残忍得让人无法接受。一个外人都无法接受,那当事人如何想,真的不敢想象。
脑海里小裳的那句,精神经年遭受折磨所致。
原来,这日日夜夜的折磨居然是如此没有常理,而且鲜血淋漓。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犹如毒液一点点的蚕食着楚夕夜的身体和神经。他的冷漠疏离,他的反复无常,他的不可理喻,便是如此的合乎情理。
而他如今,居然成了一个专夺人命的杀手!他的杀人的时候会怎么想,想,我原来天生就具有杀人的潜质?
何其讽刺,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人人都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你看到的,永远是他想给你看到的。深埋在平静或波澜之下的,永远是被一个小黑屋装起来,暗无天日,与世隔绝。除了你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外人就算知道,也不能以身相代。
这种别人就算懂也不能代替的痛苦,她,深有体会!
亭内的空气骤然变冷,寒气升腾,静得能听见纤尘落地,风吹着竹叶哗啦啦作响。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繁花似锦,鱼翔浅底,鹰击长空。然而,一切欣欣向荣之下,却是太多满目苍夷。
两人似都在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楚为鉴还好,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是再揭伤疤,但伤疤毕竟是伤疤。而赖小天却是被深深划伤一道口子,鲜血刺目,这道伤口,还要经过时间的治愈,才能变成伤疤。
因为在他们心底,楚夕夜都是重要的!
赖小天哽咽颤声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知道,在我们心底,他都是重要的。”
她现在不想听这些废话,声音也无端生起怒气,不去压抑,吼道:“我现在不想听这些,我现在知道了,可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何用,我能代替他吗?不能,你也不能。我,我只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说道最后,声音竟然带着哭音,她像个孩子一样,无措的坐在石凳上。
楚为鉴惊讶的看着她厉声质问,又明了一样不忍心的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情他何尝不知,她只是因为知道了他痛苦又不能代替他,所有无措罢了。
“因为你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肯定无疑的语气,好似这是早已存在的真理。眼神飘向她的左手,他说:“你右手绑着的那条丝带,是不是还有一条该在另一个人的左手。你们那天走后,我进入房间,便只看见一滩药汁和一条丝带,我把它收了起来放在书案上。可是今早起来,便不见了。”
她下意识用左手抚摸右手的一圈缎带,眼神飘了很远,楚为鉴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来,字字清晰。
“你也知道他的苦衷,加上那逼得他无路可走的箫声,他唯有把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逼离自己,越远越好。他自以为,我们离他越远,就越是安全。这一次来告诉你,也不是闲得无聊来管我儿子在乎谁。”他叹息一声,“我记得夜儿她母亲也喜欢吹箫,而夜儿很喜欢吹笛子,他母亲死后。他幼小的心灵接受不了自己亲手杀死爱母得事实,便只身一人离去,发狂一样在冰天雪地里奔跑。这么多年来,也不知他是怎么度过的,十五年后看见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我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后来想着上天对我开恩,知道他还活着我就已经满足。”
他闭紧双目,似不忍回忆,良久,再睁开眼,已是声色平静,“却没想到他活得这么痛苦,有人想要杀他,而且很明显是想要我们父子相残。我今天来告诉你,是想说背后的那个人就是想要逼得他众叛亲离无路可走,而且,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我一生戎马为国,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近几日越想越觉得该为他做点什么,就算是你,他心底也不希望你误解他吧。可是敌暗我明,今后,如我有不测,你再遇见他,一定要好好对他。告诉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希望他不要背着以往的包袱而阻碍自己追逐温暖的步伐。”
他不管她能明白多少,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其实他很怕孤单,却又不愿主动接近人。可是只要是被他接受了的人,他便会以命相待。”
好似话题太过沉重,赖小天已经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蹙眉想了想,便道:“其实他很聪明,您也不用太担心,今后这些话,您可以自己同他说。”
看见她蹙眉的样子,楚为鉴慈祥的笑意爬上皱纹,“说起来,你像极了曾经的一个故人。只是,那些我做错过的事早已深埋黄土。如果你真的是故人之后,当真是天意弄人。以后,只能随缘。”
笑容变得高深莫测,瞬息万变令赖小天不由不觉得自己资历尚浅,参透不了这纷乱人生,只好默默无语。
或许是自己长得太过平凡,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像一位故人,陈渊,秦沐,现在的楚为鉴。
赖小天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曾经有人和我说过,芜城官员被杀事件可能和江湖上一个泣红山庄的人有关,她们用音杀人分。您觉得楚夕夜这件事,会不会和她们有关?可是听说她们只是专杀负心汉啊,为什么会对楚夕夜追着不放?难道……”
楚为鉴年迈的身躯被负心汉三字一震,仿佛苍老了几岁。难道是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人都死了,又怎么可能发现。那为什么有人会对夜儿追着不放,不会的,不会的。
赖小天见他神情有异,关心问道:“怎么了?您没事吧。”
推开她伸出的双手,慌乱的退后几步,摇摇头,“没事,我没事,我会去查清楚。今后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他在乎你,想来那些人是不知道的。”
叮嘱一声,便匆忙离去。留下她一个人在亭子里,不明所以。还有那些惊涛骇浪的消息,肚子面对着山雨欲来风满楼。
抬手看着随风飘摇的丝带,她微微叹气,“姓楚的,你真是不让人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今晚看电视剧晚了。流金岁月大家看过么。好喜欢啊啊。看多少遍都不厌。
呐呐呐,好喜欢本少爷。
感激每一位看文的人,来跟着本作者混,带你看美男去。
☆、第二十三章^女人如酒
第二十三章
【女人如酒】
近几日,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江湖中人人人自危,夜里暗自细想着自己有没有得罪暗夜阁。
那些莫名被倒闭的商店,那些暗中被灭门的帮派。
空气中来历不明的血腥气息让人惶恐,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一连串事件的发生,慢慢地大家也理出了线索。
最近的绝杀行动好像针对的都是一个叫泣红山庄的杀手组织。
大家纷纷猜想,莫非是暗夜阁为了泣红山庄不成为自己杀手行业的威胁,所以下了绝杀命令?可是这不是暗夜流星的作风啊,他那么傲慢的人,岂会把泣红山庄放在眼里。
莫非,泣红山庄得罪了暗夜阁的人?
众说纷纭,意味不明。
而楼阁上,男子得逞的笑意,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赖小天,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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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一片昏暗,石壁上燃着火把,光影有些模糊,并不真切。
殿内站着几十名黑纱披身的女子,顺着中间的石阶而上,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坐在台上。
黑色斗笠垂着长长的黑纱,涂着罂粟花指甲的双手气愤的拂过坐上的物什,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黑纱摆动中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面容,美艳如罂粟,乌黑的唇色,浓烈的胭脂。
美艳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只听她咬牙切中,“楚夕夜,算你狠,毁我十一分舵。不就是想找我出来吗?哼,逼我,也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楚老鬼,你的好儿子,你们欠我的也该是时候还了,哈哈哈……”
说完疯狂的笑了起来,殿内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害怕下一刻自己就成了出气筒。阴气森森的殿内,火光摇摆不定,投下的影子如恶鬼一样张牙舞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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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阁之内,楚夕夜也展开一张纸条,昏黄的烛光下,只有几个字。“九月九,芜城蔚烟湖,红画舫。”
天已微凉,万物开始进入萧瑟之季,黑色的天空,稀疏的散落着几颗星子。
赖小天被楚为鉴的一番话搅得夜不能眠,一个人在风眠居的后院漫无目的的走。
风眠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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