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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天欲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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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惊,后退几步。楚为鉴根本没想过要躲,便让胸口生生吃了一掌。饶是他如此硬朗的身体,也不住闷哼一声。
楚夕夜着了魔一样,如受人指引一样只对楚为鉴出手,招式狠辣,都是致命的攻击。不错,那诡异的箫声就是指引着他攻向楚为鉴,只是不知为何常人听来并无异样的箫声,对他却如着了魔一般。
这样的情况即便赖小天已经见识过,仍觉得诡异而残酷。
一个失去常性的无情攻击,一个不要命的不想躲。
周围的人就这样站着傻了,或者觉得不明状况不好插足两父子。转眼楚为鉴右肩又吃了一掌。
嘴角流下一丝细细的血来,他艰难道:“夜儿,你看着我,我是你爹啊,你爹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夜儿……”
楚夕夜表情木讷,双手却如灵蛇,翻转迅速,袖间趁人不注意时飞出两只精短的利箭,险险的擦过楚为鉴的双臂,就在他鹰爪一样的手要袭上他喉咙的时候。
赖小天想也没想就冲过去,看了看左右两人,急道:“姓楚的你住手,他是你爹,你好好看清楚,难道你要杀了自己亲爹。”
楚夕夜闻声手里的动作一滞,然而箫声却并不放过他,一个婉转如激流勇进。他再次攻了过去,因刚才一个空隙被楚为鉴躲开。
赖小天趁机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次出招。然而,楚夕夜却长臂一甩,把她狠狠甩出几丈远,‘砰’的一声落地,赖小天嘴角流下细细殷红。南风白衣一飘,把她扶起,轻薄侯随后而至,谢清裳也适时的递过一粒药丸,道:“对内伤很有用,你赶快服下。”
轻薄侯担忧地看着她,“丑八怪你还真是蠢,不是随便个人你都要去救的,就算救也没不是你那种没命的救法。”
赖小天咽下药丸,顺了顺气,道:“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再由得他发狂下去会闹出人命,你们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还是想借机告诉我这就是江湖?”
不知是那个士兵惊恐地叫了一声,将军。众人看去,皆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楚夕夜一手紧紧捏住楚为鉴的脖子,眼里妖异的红光盛放。
轻薄侯和南风对视一眼,两人快速移动身形,分别制住他的双臂。谢清裳袖间飞出一根青色缎带,牢牢系在楚夕夜腰间。
箫声音调突地转高,楚夕夜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加重,楚为鉴双眼瞪得老大。
赖小天走过去死死拉住他的手,在众人的惊讶中双唇一吟,引来一群黄蜂,成群地飞过来,白色的月牙上出现了密集的黑点。这个时候她已经管不得别人怎么看到,只知道那晚这样有效。
周围的人张着嘴看着空中飞来一团一团的蜜蜂,谢清裳眼中露出一丝了然,转眼又变成更深的疑惑;软轿中花随意眼神一凛;秦沐也是惊讶着眼前的状况,他想到陈渊对弈时说过一句话,他见到一个眼睛神似旧时故人的女子。他当时不以为意,只道世间千万人,有相似的也没什么奇怪。现在他看着赖小天那双明澈的眼底,再熟悉不过,模模糊糊的面容重叠,眼里的那抹担忧之色像极了。
黑压压的蜜蜂围绕在楚夕夜的两耳周围,可是今晚不管声音如何干扰,一点效果都没有。
芜城中一座飞檐之上,黑色长纱掩盖下的女子轻蔑一笑,罂粟花印指甲的手指妖娆的跳跃着。
软轿之上花随意饶有兴味看着面前的表演,并不打算施救,就像一个戏院的看官,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台上的一出表演,至于情况如何,皆与他无关。
佑安侯复杂的看着赖小天,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沉重。终于缓缓走上来,一手搭上楚夕夜的手腕,暗暗用内力施压,一手在楚夕夜臂上绕过一圈,再在几处穴位一点,待楚夕夜五指因静脉的僵硬不得不张开,他就把楚为鉴拖了出来。
空中无端又飘来一阵琴声,清音若绾,像是削减了箫声的魔性一样,楚夕夜挣扎的力道减小。
形式一下子逆转,吹箫之人听到琴声,脸色一变,便收了箫,双眼是吃人剜肉的愤恨,道,“楚家父子,先饶了你们。”一眨眼便隐匿在夜色之中。
琴音如流水一样缓缓响起,楚夕夜眼里的红光慢慢敛去,恢复正常的墨色。早已满头大汗的他发丝凌乱,看着眼前面赖小天,虚弱道,“小天……”便双眼一合,身子软了下去。
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楚为鉴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心里恍若隔世。
琴音越来越近,在不远处停弦。众人望去,街道尽头隐约雾色之中,朦朦胧胧徐徐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赤足抱琴。在百步之外便停下脚步,脸上冷若冰霜,视线越过众人,冷冷看着软轿里面的人,好像视线能穿透纱幔,把那人看穿。
花随意邪魅的笑声传出纱幔,“我的好妹妹,好久不见。”一顿,“居然做了抚琴司。”
作者有话要说: 赤足抱琴的女子,喜欢吗~~~~~~~~~~~~~~~~~~~~~··
☆、第十七章~花中随意
第十七章
【花中随意】
话一出,在场的秦沐南风等几人皆是一惊,谢清裳忍不住问南风,“什么是抚琴司?”
南风轻轻的嗓音飘在夜风中,“抚琴司,传说中音域的司琴人。在雪国历来有一个传说,音域,雪国之东,隔海之洲,座下十二司,各司其乐,仙音渺渺,宛若天籁。相传雪国的每任新皇登基,音域就会派出一司前来祝贺,并入世为雪国宫廷及民间作乐,广为流传,直到下一任乐司到来。音域的乐司历来一直受雪国国皇室的保护,给予至高的荣耀,然而十七年前,音域之主突然昭告天下,不再入世,雪国朝廷之事从此毫不相干。”
却没不想十七年后,音域之司再现,众人脸上都是无比诧异。音域之司的到来和刚才的箫声有何关系?此人居然是花随意的妹妹,历来传说花家和音域有着不可解的渊源,看来不假。只是这花随意的妹妹,对花随意好像存在敌意,两人关系并不融洽。
花止容一声冷笑,“花王的妹妹,不敢当,我的哥哥只有一个,他叫花随想。”
花随意不紧不慢道:“只可惜他已经死了。”
花止容却厉声喊道,“拜你所赐,有你这么狠心的弟弟,才害得他含恨九天。”
“那你现在这又是要干嘛?杀了我吗?素知你们音域历来不问世事,又怎么再入江湖?”
花止容并不回答,只是高傲的抬起头。
楚为鉴见状走过去,抱拳道:“刚才多些姑娘相救,还请姑娘移驾府上,让老夫聊表谢意。”
花止容神色淡漠,“不用了,我并没有救你,我只是奉命捉拿音域的叛徒,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转身离去,慢慢走远,像来时一样,身影消失于远处街头白雾之中。
软轿中的花随意眼里暗芒微露,四周风云涌动,让人心生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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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谢清裳诊断过后,说他精神常年受损,已成顽疾,要想全好是不可能的,只能开点药慢慢调养。说完她神色复杂地看了旁边的楚为鉴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去一旁写好方子。
夜里深邃的黑,如同鬼影幢幢笼罩着人的心,让人透不过气了。每个人心里都各怀心事,各自回到房间辗转难眠。
南风回到风眠居,洗去一身浮华,遣退侍女,在月下独自饮酒。
夜来愁思多,思我年华不待,思我身不由己,思我千千心结难解,长路漫漫人孤,不由得对月而歌,且听一曲《南风季》
清风不解愁兮,明月不知意。一生惶惶兮,南风季。
故人难相见兮,尺素无心寄。柳暗花明兮,南风季。
前路有彷徨兮,脚踏遍生刺。回头无望兮,南风季。
纵彷徨前往兮,披荆且斩棘。王者归来兮,南风季。
天下唯吾愿兮,凌云升朝夕。万人敬仰兮,南风季。
登高尽揽风华兮,岂需旁人依。仰天长啸兮,南风季。
南风季兮南风意,南风意解南风戏,南风一戏天下局,天下局兮天下惧,天下惧兮南风去,南风一去无归意。
世人风中说凉话,还看南风季中一曲南风戏。
夜风习习,平添了几分神秘莫测,却终于有什么东西想要拨云见日,破土而出。
楚夕夜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楚为鉴担忧的脸,他皱眉冷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的画面模模糊糊的出现在脑海,他询问夹杂担忧的神情复杂看了楚为鉴一眼,见他无恙后又迅速恢复冷漠。
“夜儿,你好好休息,先把身子养好,如果你不想住这里,等你身子好了就可以走。”
楚夕夜忍住大脑里面的剧痛强撑起来,言语疏离,“我很好,我要离开。”
端着药进来的赖小天看见他额头青筋毕现,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鼓动的经脉滑落,楚为鉴心疼地看着,不忍心劝道:“夜儿,你就别强撑了,让为父尽点心意吧。”
赖小天忙把药放在桌上,没好气的把他按下去,“你这是干嘛,折磨自己也先弄清楚状况,不要反过来折磨我们。”
楚夕夜冷声吼道:“别管我,让我起来,我要离开。”
赖小天也心情极差的吼回去,“不管你,如果我们不管你,现在你还能在这里大吼大叫吗?你离开?你这样子能走出大门吗?明明需要,没人逼你撑着,为什么还这样把别人的关心弃之若敝。”
赖小天把药碗端过来,刚一坐下要让他吃药,他却长臂一扫,一张脸寒得可怕,“出去!”
一时没注意的她瓷碗碎落,溅了一身的药汁。她一言不发把碎片捡到木盘里端着出去,走前不解气的瞪着他,“我真想再也不理你。”
楚为鉴看着赖小天气呼呼的离去,劝解道:“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赖姑娘?你知不知道如果昨晚不是她,我们俩可能都没命了。”
楚夕夜心里没来由升起一股怒气,音量颇高,“出去!”咬牙切齿,“或者我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楚为鉴被这样对待,就算是儿子,武夫的性子也上来,气得吹鼻子,袖子一甩,“你真是要把我气死!”
房里终于安静,楚夕夜艰难的爬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左手上的丝带如此刺目,他使劲想把它扯下来,却连扯一根带子的力气都没有。昨晚的一切断断续续的留在脑海里,心里苦笑,为什么一直缠着他不放?暗夜流星楚夕夜,什么时候这样在外人面前狼狈过。
这一生,他注定要没有亲人吗,谁靠近他谁倒霉。还以为上天例外的给了一次礼物,没想到打开一看,却发现这礼物只是要提醒他,你不配得到什么礼物。这礼物不过是可怜你让你看一眼,最后你须得放手给别人。多么可笑啊,还能怪谁,谁都没有错,只怪造化弄人。
有好多事情,他要想清楚,否则,害人害己。
楚为鉴退出房间,就有下人来禀告侯爷有请,心里正烦,便一甩衣袖起轿侯爷住所。到了才发现花随意也在,还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凤目邪魅,似笑非笑的把玩手里的茶杯。秦沐一副气定神闲的在主位上喝茶,好像只是请大家来品茶。
他哪有什么心情喝茶,半响,见没有人说话便忍不住问道:“请问侯爷叫老夫来此是有何事?”
秦沐才温和的笑笑,气定神闲道:“这次叫音王和楚将军前来,就是关于芜城命案一事。”
他扫了楚为鉴一眼,“楚将军,先恭贺你寻回始终多年的令郎。关于令郎昨晚之事,我相信你也看到,他受那魔音控制,做出什么事来自己根本不能左右。”
楚为鉴却没好气地打断秦沐的话,道:“还请侯爷明鉴,芜城命案绝对跟小儿无关。”
秦沐悠闲的眨眼,“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么急冲冲个性,我并没有说他就是凶手。”
花随意在一旁低低笑着,“可不是?楚将军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凶手,除非……受人控制。”
这话楚为鉴一听,顿时胸口一团火,这花随意,怕是恨不得自己儿子是凶手。他想对付楚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秦沐见楚为鉴被花随意激得握紧双拳,怕他冲动闹事,适时的把话接过来,“凶手绝对不可能是楚夕夜。”话一顿,转而道:“却和楚夕夜脱不了干系。”
抬手示意想要说话的两人先听自己把话说完,“这三起命案的共同之处有三。第一,三人都是朝廷派来彻查二人的官员;第二,他们死状都貌似自杀,找不出任何线索他杀;第三,就是那天晚上芜城夜空都传来箫声,众人便一睡到天亮,对那晚的发生什么浑然不知。而这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从昨晚楚夕夜的反应来看,原来箫声是可以控制人的,那么也能让他们自杀。可是这吹箫之人显然是江湖中人,朝廷向来与江湖向来没有重大事项便两不过问。所以这次也许是个人恩怨,但也不排除朝廷中人与江湖人勾结谋害朝廷命官的可能。”
花随意声音邪气,道:“不愧是侯爷,几句话便把重点提出。”
而楚为鉴关心的只是结果,“那侯爷可有办法查明真相?”
秦沐略带深意看了他一眼,“这真相的关键就在令郎楚夕夜身上。”
楚为鉴连忙道:“可是你刚才也说真凶并不是他啊。”
“真凶不是他,但关键可又在他身上。看那人的折磨他的决心便知和他有仇,只要令郎在府上,就不怕那人不出现。只要出现,我想到时一切都好办。”
“愿听侯爷指示。”
秦沐懒懒一笑,“指示谈不上,一字谓之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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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送了二两人离开,心里不由得对这花随意多做考量,此人绝不简单,可是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去管他。
他现在在意的是那楚夕夜身边的赖小天,让他不由得回想到当年的很多事,当年的音王还不是花随意,是他的爹花轻衔。当年,可真是让人怀恋啊。
花轻衔,楚为鉴,苏原,唐浅,陈渊,白水歌。该走的走,留下的,也是四分五裂,至从那件事后,改变了七人的一生。如果当年白水歌不爱上花轻摇,或者说,花轻摇不爱上白水歌,那么他们七人会不会还是如同兄弟一样。
只可惜,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如今,看着自己儿子那样爱落无尘,心里也是一阵担忧。红颜祸水,向来情之一字,就是毁天灭地伤人。可他那么硬的脾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繁花风初静,任君随意。
你们。到底喜欢哪个美男,报上名来,他就是你的。
☆、第十八章~喜乐参半
第十八章
【喜乐参半】
赖小天被楚夕夜吼了后,气呼呼地蹲在将军府的院子里碧树调花下,数着蚂蚁骂他,“姓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蛮横不讲理,不知好歹。哼,你以为本姑娘愿意管你,本姑娘才懒得管你,你去死吧。”
轻薄侯在后面轻手轻脚,像只猴子一样,慢慢靠近靠近,出其不意吓她一声,她跳起来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我堂堂小侯爷,怎么就不能在这?”
看着他那副傲慢的流氓样,赖小天嗤一声,不再理他。
轻薄侯见她不说话,也不再逗她,诚恳道:“谢谢!”
“什么?”
“谢谢。”以为她没听见,于是再说一遍。
“没听见,大声一点。”
“谢……”大声说完一个谢字,他便知被她耍了,于是没好气道:“你这个丑八怪,总是得寸进尺。”
赖小天学着以前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擦拳磨掌,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谁丑八怪了?”
轻薄侯还一脸无知,一脸憧憬,一脸幸福,“其实嘛,你也不丑,仔细看也还挺好看的,就是太不温柔。就算不温柔吧,也该像我们家落落,怎么看骨子里还是七分女人,不像你,怎么看骨子里就是七分男人,三分小孩。”
猝不及防,赖小天狠狠踹了他一脚,马上让他倒地抚胸,食指颤巍巍一指,渐变兰花指,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莫要欺人太甚,天啊,快来收了这害人的妖精。”
赖小天见他这样,笑得前俯后仰,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轻薄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皆是个无拘束之人,笑得好不欢快。庭院的木槿迎风而立,好似被这笑声感染,花朵也变得美丽醉人。
刚来将军府的两人远远看着这边的一切,脸上皆是一怔,南风面无表情,落无尘脸色如冰,都不约而同伫足。
两人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秦烬桃站起来痞气十足的一手搭在赖小天肩上道:“以后你就是我小妹吧,小天妹妹,兄妹之间该坦诚相待对不对?”
远处的两人看到这情况,特别是落无尘,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南风脸上是一怔又瞬间恢复笑意,摇着折扇漫不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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