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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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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啥###糖三角呀,一口咬去一半,没见糖!

  就这一句话,惹恼了身边一个人,这人就是不仅在副业队赫赫有名,就是在全团也号称打架大王的大牙,这大牙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浑身结实的如一尊铁塔,他打架出名并不是来到兵团后出的名,而是在哈市就出了名,据说有一次,他和六个小混混对打,在一对六的决斗中,他硬是挺到最后,而对手则全都趴在了地上,这大牙和我的王秀大哥的大牙有些相像,上门牙向外包着,想必他的外号就是这样来的吧。当时他看到一个并不认识的小伙子抢上来争要糖三角,心里就有些反感,也许这爱闹个事的人有这个瘾吧,他心里就有了想会下大虎的意思了,当大虎挤出了人群后把嘴里的糖三角又吐了出去,并且大咧咧的骂了一句后,他的火忽的窜了上来,一步上前揪住了大虎的衣领问道:

  你他妈的是哪儿的,干吗上我们这来抢包子?

  这时大虎看到面前的大汉揪住他的脖领,怒气冲冲的样子,他要是有头脑,就应该赶紧服个软:呵呵,哥们,我饿了,先吃你们连的几个包子,一会儿我们连的饭车来了,我给你拿我们的吃,成吗,哥们?



  这样一说,估计这大牙也不好太怎么样了,大不了骂几句也就过去了,可是大虎就是大虎,他能装,再说了,这上百人的工地上,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的,于是,他和往常一样耍开了牛逼:

  我哪儿的?你管得着吗?不就是吃你们几个破包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操……

  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完,只听砰的一声,一记重拳已结结实实的击在了大虎的脸上,这一拳击得又快又猛,毫无防备的大虎两腿急速向后倒动着,没几步扑通摔倒,砸在了自己连里地盘上的人群中,当时把人吓一跳,再一看大虎的脸上,全都开了花,鼻子嘴角全往外涌着血,这时才意识到,大虎和人打架了,立时,人们炸群了,这时也能看出集体主义的精神来,我们连里平时那些好打架的青年,我师傅,河马,苏老二等人忽的围上来,急急的问:

  大虎,是谁打的你?

  此时大虎懵懵的说不出话来,他从人的手臂上站了起来,只是不断的擦着脸上的血,就在这时,对面副业队的人群里发出一声呐喊,把人们的视线引过去,只见对面一大帮青年拥着一个彪形大汉,开口如洪钟般的声响:

  是我打的!你们要是谁不服,来找我好了,我叫大牙!

  一听大牙这名子,连里那些刚才还叫嚷的青年们全闭嘴了,握着的家什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都在这个道上混的,大牙这个名子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要和这个全团叫得响的打架高手对阵,还真的要考虑考虑值不值。

  本连这边的人都沉默了,而对面那一群人无不得意洋洋,特别是大牙那双瞪得圆圆的眼睛,望着这边那些刚才还端着架子要冲过来的汉子,满眼一副傲视群雄的神色。

  两边的青年暂时沉默起来,但我连里的指导员却不干了,当时连长张叔不在,他正好那时间里去营部那边找营长报捷去了,要是他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指导员却不同了,他分开众人,走入对方的阵中,大声的喊着,我是四十八连的指导员,叫你们连领导出来!

  一方领导出面了,对方的领导再也不好躲在阵后,于是,对方的连长,指导员都站了出来,两方领导走出人群,站在渠外面的一处空地上,人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出来神色都挺激动,一个个手比划着,谁也不让谁的争论着什么,但这种情形,人们心里也都清楚,在这样的场合里,各连的官向着各连的兵呀,肯定是说不清理还乱,最后不了了之的事了,再说了,我们连里的指导员还是哈知青,对方惹事的也是哈知青,这老乡多多少少也是要有些面子的呀……

就在这时,我回来了。

  刚才发生的事时,我恰巧去了渠外面的厕所,当我回来时,感觉这场面的气氛不对,仔细一看,此时的大虎刚好用块毛巾擦完脸上的血,手拿毛巾站在那里发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那毛巾上的血,再看他的脸,已是半边肿了起来,肯定这小子出事了,我连忙来到了河马、苏老二等人身后,听到他们正在小声的议论着刚才的事,而这里出现最多的字眼就是那大牙的名子

  这小子太狂……

  是啊,全团有名的打架高手呀

  ……。

  从刚才人们的议论中,我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就在此时,对方的大牙挥着手,对着这边又发话了:

  哥们,别不服气,我大牙向来是敢作敢当,有过后要找我单练的哥们,到副业队来找我,哥们保证奉陪!哈哈……

  我望着对面的大牙,脸上呆呆的神情,但心里却在急速的转着,怎么办?这大牙打得是我的兄弟,这事要是我不给大虎做主,以后我们的关系还能有吗?可是要和这家伙打,看本连那帮平时叫得凶凶的打架主们,却一个个的不吱声了,可见这个大牙是很厉害的主,我甚至有些怨恨大虎了,平白无事的惹了这样一个祸,我干脆装看不到吧,对,我躲起来,我这样想着,可是还没有等我挪动脚步,大虎已看到了我,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扫我一眼,便转向了一边。

  就是大虎这一眼,我全身的血忽然燃烧起来,脸上也如挨了一拳样的火辣辣的热起来,我还是个人吗,我还叫什么大哥,关键时候想退缩?不!我豁出去了,就是死,也要讨回这个面子,不仅是为了大虎,为了我们连,更是为了我自己。

  主意一定,我的身子激动的有些发抖,此时我的大脑一分钟三百六十转的转动着,我想,我与大牙面对面的打,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的身边还有那些帮手,哪个都有可能出手攻击我,而我们这边,看情况不会有什么人会为我出手,因为我也是个本地的青年,他们也决不会为我去得罪知青的,所以只能是靠自己了,而要想出奇制胜,只有一个办法,偷袭!

  于是我用眼扫视一下周围,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我脚下正好有一个掉了头的镐把,我把它拣了起来,这是个硬杂木的稿把,第一次用,上面还挂着蜡油呢,我握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我开始绕着圈的向对面接近,而就在我挪动脚步时,我的腿却不争气的直发抖,有两次差点抖得跪在地上,我开始给自己打气,别怕,这么多人,还有双方的领导,大牙肯定打不到我,过后要是大牙上我们连里来找我,大不了我跑回家去,别人帮不了我,老爸肯定会保护我的……

  这里还要补充一句,就是在双方阵地上男人们暂时沉默而用眼睛较量时,我们连那些女青年们可不干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上前,七言八语的 责怪着大牙:

  你算是个什么人?不就是吃你们一个包子吗?至于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吗?

  这大牙一看那些女青年蜂拥而上,马上好男不和女斗的向后退去,可是副业队的女青年也不干了,她们也一拥而上,纷纷为大牙开脱:

  怎么了怎么了,那小子凭什么吃着我们的包子还骂我们的包子呀?再说了,不好吃你就放下,还给吐了,这不是忘本吗?

  对方开始上纲上线了,这边也不示弱,连连反击:

  就是他做的有啥不对,也犯不上你们给打呀,毛主席说过的,不许打人骂人,你们为什么违背毛主席的教导?

  ……。

  工地上又乱成一团粥,而双方的男人们反倒退却到了女人后面,成了二线,渠上面,双方领导还在喋喋不休的比划争论着,而这一切,全给我贴近大牙创造了条件。终于,我来到了大牙一群人的后面,这七八米的距离,我感觉好像走了好久好久,我的腿不停的发抖,当我来到了大牙身后时,他正背对着我,和左右的哥们看着前面的女青年论战在比划着什么,我来到大牙身后,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深深的吸进一口气。极力的想使我的腿镇定下来,可是事与愿违,腿好像是越抖越厉害。我再吸进一口气,并用镐把拄在地上,以免自己腿软而跌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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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大牙身边的一个哥们偶尔一回头,看到了我,准确的说是看到了我手中的镐把,他不禁一拍大牙的肩膀,大叫一声:大哥!

  大牙扭过头来,看到了我,立时眼睛瞪圆,嘴一张,然而,刹那间,我身上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一股不知道的力量充满我的全身,我右手握着镐把向后一抡,镐把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圆圈,便直直的向大牙的头上正中砸下,那速度真可以形容为疾如闪电,以至于大牙张开的嘴刚成为O型,便一切成了定局,

  一声闷闷的“啊!”声骤然响起。

  当我写到这一段时,我有个从小学时就在一起的同学来我这里恰巧看到了,他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当年你就是这样成名的呀?唬人唬了这么多年?

  是啊,我当时是站在“巨人”的肩上摘下的这项“桂冠”。这是个浅显易见的道理,就像武林中的高手决斗一样的,你面对一个曾经是名震四方的高手,而你却把他打败了,你当然也就成了最高手呀,只不过,这里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偶然的因素也不是没有。

  那天工地上的一幕在我的大脑里成了定格,事后我曾不止一次的回忆思考过,当时的一瞬间,是什么力量促使我扬起了手中的镐把?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好像当时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后来我还是自己给当时的举动下了一个定义,那就是“吓傻了后的不由自主的惯性动作”。

  当时那一镐把,是直奔大牙的脑瓜正中砸下的,这说明我当时傻到了想要把大牙一下了结的地步,我当时幼稚的想法是,最好不能让他再来找我的麻烦。假如这一想法成为现实,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麻烦了,所幸的是大牙不愧是一个打架的高手,反应极快,在镐把砸下的瞬间,他本能的将头偏了一偏,结果,镐头贴他左耳边擦过,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左肩上。

  当大牙应声倒在地上的刹那间,我也扔掉了镐把呆呆的立在那里,双眼直直的向前看着,我的大脑失去了记忆,一片空白,足有三分钟,就在这三分钟里,工地里的场面又重新发生了变化,

  就在大牙倒下后,他身边的哥们都发了愣,不知道是先救大牙还是先朝我扑上来,而大牙前面的女青年听到声响后回了头,当看到大牙像只大虾似的弯倒在地上,都不禁大叫起来,也就在这叫声中,我们连里对阵的那帮人中,有的看到了我在对手身后直直的站着,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王秀,苏老二,河马等人呼的一声,举着手中的铁锹镐把冲进阵来,王秀大哥闪电般的冲到我的面前,把我朝后一挡,双手握锹一横,看谁敢来碰我。

  这时整个工地乱成一锅粥,对方此时已根本顾不上和我算帐了,而是大叫着拉饭车快快起动,抬人上车,赶紧送急伤号回团部医院,还在水渠边上争论的对方连长与指导员看到乱了阵赶紧去了解情况,当得知是我们连的人把大牙放倒了后,又重新返回来找我们的指导员,要理论理论,但我们指导员却倒背着手,嘴里哼着样板戏的小曲,来回的躲着他俩,就是不谈了。

  那天,全线的大高音喇叭里本来是一顺的茑歌燕舞的和谐之音,可是在会战的末尾却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六营五十八连与团副业队被团司令部当场提出严厉批评,并在会战全线内进行通报:因两个单位的领导管教不严,致使俩连的有关人员因吃饭打起架来,五十八连一个叫王大帅的青年把团副业队的一名青年用镐把当场打翻在地,险出人命……

  于是,在那天,五十八连一个本地“青瓜”叫王大帅的名子,迅速的传偏了整个工地,也就是说,传遍了全团。

  这件事的结局是这样的,大牙让我那一镐把砸在肩上,造成肩胛骨粉碎性骨折,住进了医院,而当他出来时,已是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出院后他伙同另一个哥们来我连里来找我,当时我们正在场院里清场,大牙来到我面前,从肩挎的黄书包里拎出两把菜刀来,然后对我说:

  你用什么?

  我没有回话,而是走到旁边的豆子垛上,从一个麻袋上拔出我早就插在上面的军刺,(自从将大牙放倒那次后,这把军刺就没离开过我的手)站在了大牙的面前,我此时的心情变得很平淡了,因为我经历了那一瞬间,所以其它的都不在乎了,正像样板戏里说得那样,有这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我都能对付得了。

  而大牙也许是尚未恢复彻底的肩膀有些不力,也许是他从没有见过我这样的闷声不语的傻小子,也许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玩命到底的意思,也许是他认为他这样的人和我这样的人拼命有些不值,反正,当我俩眼睛对视时足有几分钟之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的犹豫。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实质性的打架目的已经是没有了,有的只是面子上的虚名了,当时场院上人很多,王秀大哥等人早就一拥而上,开始用好话软话进行说和劝止,其实这都是占上风人处理事情的一种最常用的方式,也就是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最后,大牙只好就坡骑驴,同意讲和了,于是,在一个休息日,我们连平常和我和得来的哥们,包括河马,我们一起去了团部,大牙也带了几个哥们,十几个人一齐来到团部唯一的饭馆,我拿出了六元钱,叫上一桌最好的饭菜,说到这儿,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信了,以为我是在逗你玩儿,六元钱能够买个什么菜呀,大瓶可乐还要五元呢,可在当时,我这六元钱却要的是饭馆里最好的菜,其中有清蒸大马哈,红焖鲤鱼,红烧鲫鱼,鲇鱼炖茄干,溜肉段,干炸里脊,小鸡炖蘑菇等,而且都是大盘……

  吓傻了吧您哪?嘿嘿……

两战,便奠定了我的地位,那些日子里,我的名子在全团刺头的心里如日中天,而我也成了那些本地青年心中的英雄偶像,找我来去“行侠仗义”的人也多了起来,那些日子里,五十八连的人经常可以看到我晚上带着崔家二虎骑着自行车走了,而早上才回来,不用说,他们猜到我们是去干什么了。是的,我们是去帮助那些被人欺负的本地哥们打不平去了,只是,我们虽然去了多次,但实质性的交手却没有,每次去都能达到说和的目的,这样时间一长,我在青年心中,又有了另一方面的说法,那就是大帅这小子,还是挺仁义的,这样,对我好感也就多了起来,所以好多的矛盾也就好解了,这时,来找我的人更多了,说来好笑,连我的师傅也求了我一次。

  那是有一次我们师徒在一起喝酒,酒中,大师傅说出了下面的话:

  大帅,哪天你要是高兴,陪师傅去报下仇……

  什么仇?和谁的仇?

  在师傅的解释下,我才知道,原来师傅们一直对上次团部来的一帮上海知青和他们打群架一事耿耿于怀,他们想要雪这个耻,后来我又知道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打架起因的那个上海姑娘最终还是跟了团部的那个上海知青,所以阿龙师傅心里顺不过气。

  可是师傅为什么要求助于我呢?原因就是这三个人只是个“三鸟客”,他们太自傲,太孤独,以至成了孤家寡人,外面没有什么和得来的哥们,上次人家一来就是十几人,而他们只是孤单的三个人,所以在气势上就被压倒了,而让我来出头,这种局势就可以得到转变,再说了,让那帮鸟看看全团有名的本地青年大帅,也就是打倒哈知青打架大王的本地青年竟然是三鸟客的徒弟,这也是个很争面子的事。

  师傅的事,我能不办吗?于是这事就定了,我便找王秀大哥和苏老二,求他们帮我的忙,看在我的面子上,二人都答应了,于是,在一天的晚上,我,王秀大哥,苏老二,崔家二虎,还有三位师傅,组成了一个由哈市、北京、上海、本地四地青年联手的八人战队,从老职工家借了八台自行车,向团部进发。

  那一次的群架也没有什么悬念而言,因为那是一次很文明的约会,事先师傅们就给对方下了战书的,所以当我们骑了一个半小时车子到了团部后,人家对方十二个人已在一个布置不错的房屋里等着我们呢。

  这个房屋是一个新房,也就是那个惹事的上海女青年和那个男知青要结婚的新房,里面还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很大的靠边站和几把木椅子,屋子不是很大,是当时刚兴起来的知青大七户,也就是三十几平米,屋里有坐有站的十二个人,使屋里没有什么空地了,那些青年抽着烟,桌上放着简单的几样菜,还有几瓶酒,而每人面前都放着一把菜刀,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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