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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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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绰绰有余！
等破落的房屋变成像样的房屋，凤英望着喜滋滋的五毛，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道：“五毛呀，你的结婚房子已经弄好了，你什么时候讨老婆结婚呀？你们兄弟五个，就数你条件不好，你自己读书又不用功，将来做什么工作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老婆还说不清楚呢，呵呵！”
亲娘这么说，五毛翕动了几下厚嘴唇，没有吐才一个字来。
听了凤英这番话，桂花心里觉得不是个滋味，她把五毛拉到一边，安慰他：“不要听你亲娘瞎说什么，你会有一份好工作的，你也会找到一个老婆的，因为你是个本分的人，做事情认真，人家小姑娘一定会看上你，妈妈相信你。”
第 010 章 物以类聚
没想到，小儿子一句话让小蛮子吃惊不小。
“妈妈，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实在找不到年龄比我小的，我就找一个年龄比我大的，对方只要会过日子就行！”
哎哟喂，这个历来不声不响的五毛大概是心里有谱了。桂花急切问他：“和妈妈说说，你是不是已经看上哪一个小姑娘啦？”
五毛点头承认。
“那她是谁呀？”
“她，她叫范玉琴。”
范玉琴？桂花想起来了，说道：“哦，是那个住在1号长的又粗又壮的女人呀，她来这里玩过，我看见过。”停了停，“她还是小姑娘？她比你大几岁？”
“人家没有结婚，当然是姑娘！”五毛急的一跺脚，“她，她比我只大一岁多，已经工作了。”
桂花有点老封建，自言自语：“女人年龄比男人大，总归不太好。”
五毛一点不在乎，义正词严：“不管女人年龄大，还是男人年龄大，只要双方合得来就好。夫妻之间是过日子的嘛！”
儿子的话不无道理，桂花找不出理由反驳。
“那么，她同意和你谈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想了想，桂花对他说道：“好了，现在还不是你谈恋爱的时候，你先把书读好，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再谈不迟。”
“嗯，我知道，知道！”
来看新翻修房子的人许多，过去几家的徐忠和也来凑热闹。一向不喜欢轧闹猛的他，听说是蒯家事情，大摇大摆地过来品头论足。
和儿子谈完话的桂花正要回老住宅，被徐忠和叫住。
“小蛮子，小蛮子，你好呀，忙什么呢？”
望着徐忠和亲热样子，桂花应付一句：“不忙，我不忙。”
一听对方说不忙，忠和来了情绪，笑眯眯说道：“你不忙，我正好也没有事情，我们随便聊聊吧。”说罢，他端起架势。
喜欢搭架子的忠和看见桂花就笑眯眯，而桂花却觉得他是对自己色迷迷，因而尽量回避他，于是丢下一句“我回去还有事情呢。”边说边急匆匆离开。
望着小蛮子离去的身影，忠和脱口咒骂一声“小娘逼”，心里很不惬意。他在家里，子女们对他敬而远之，妻子孙淑芳对他爱理不理，他像真的一样发号施令等于零。在单位里，工友们看在他是车间领导份上，公开场合给他面子，背地里对他没有好感。
当初妻子孙淑芳相中他，基于淑芳她在里弄生产组糊纸盒子，而他是国营企业橡胶厂员工，并且有所作为。
这些年下来，淑芳脱离生产组，从医疗站进入街道医院，身份大不一样，对他这副德性越来越看不惯。
在他看来，淑芳是个很不简单女人，难以驾驭，而这棚户区女人普遍素质低，单位里女人也是这么回事。倒是蒯德林的小老婆小蛮子刘桂花接人待物得体，这个女人有点素质。
他始终认为，说到底，苏北人和苏南人就是不一样。
他看不起苏北人，尽管他是名副其实苏北籍贯人，在单位说话一口洋泾浜苏南方言，有时在家门口同样如此。
叼上一支香烟，他左顾右盼，瞅见他们家斜对面17号孙聚山，这个人称“老裁缝”的中年人笑哈哈过来打招呼：“哎，徐领导，你也亲自过来呀？”
志大才疏的他充任单位车间党支部副书记，还是单位基干民兵指导员，平时最喜欢别人称呼他“领导”。闻听孙聚山叫领导，他兴高采烈，刚才郁闷烟消云散，赶紧应对：“哦，是你呀。你在忙什么呢？”
孙聚山是本弄堂以及周边弄堂小有名气独行客，怎么回事？他在年轻时就丢下新婚妻子，独自一人从乡下闯当大都市。凭借他一股子钻劲，学得一套服装裁缝手艺。在私家裁缝摊左右逢源，成为摊主不可或缺人物。
新世道，他所在裁缝铺归并国营服装厂，他成为一名老练带徒师傅。
有了不错职业，也有像样住房，可他乡下老婆与儿子没有到城里来，他宁可一个人过日子。
对于人们发出这方面疑问，他笑嘻嘻解释——我当时错过了让老婆孩子到城里来的机会，不过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乡下老婆孩子生活费，我会一直负责下去。
看了一下夜色朦胧，他回答：“我不像你厂里家里都忙，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都饱。”
扫视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忠和低声对他说：“我说老裁缝呀，你没有老婆在身边，日子不好过呀，呵呵。”说完撇下他朝自己家里走。
日子不好过？这句话对他有刺激。乡下人曾经风言风语，说他老婆与当地一个干部关系暧昧，会不会是轧姘头？他心里一直不舒坦。
他想，我姓孙的才50岁出头，性生活得不到起码保障，确实够窝囊！
刚想回家早点睡觉，听到有人叫他：“哎，老裁缝，你在做什么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以旧换新女主人之一韩凤英。
“哦，是凤英呀，你好呀。”他迎上前去。
“聚山，你好呀。”公婆娘靠近过来，“我刚才收拾新房间，手腕扭伤了，想弄张伤筋膏。”
这两个人，平时一见面，总是闲言碎语说个没完。
初夏的季节，衣着单薄，晚风袭来，他清晰地嗅到距离很近女人气息；镇定一下情绪，他又窥视到女人宽松汗衫里面胸罩甚至乳沟！
他突然发觉，眼前这个公婆娘虽然比不上小蛮子吸引人，但是倒有另外一种诱惑力嘛！他转向她，嬉皮笑脸对她说：“我好？我无依无靠呀，嘿嘿。”
“这个是你自找的，把老婆扔在乡下。”凤英直言不讳。
“我老婆是乡下人，到了城里丢人现眼。”聚山不隐瞒观点。
“乡下人怎么了？”
“乡下女人没有姿色。”
“哎哟喂，女人到了一定岁数，还谈什么姿色？”
“不，像你这种女人，虽然上点岁数，照样有姿色。”
“是吗？”凤英一阵喜悦，身子禁不住扭动起来，“你认为我有姿色呀，我的孙大裁缝，嗯——”
怕被人看见，环顾一下周围，一切如故，他靠上去，声音颤抖：“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有滋有味的女人。。。。。。”
“我不相信，你是瞎说，你又没有试验过，怎么晓得我有滋有味呢？”她有点心神不定。
“那。。。。。。我来试试看，哦？”他壮胆伸出手，放在她肩膀上。
轻轻推开他，她嗔道：“这里怎么试呀？你这个大裁缝是不是发神经啦？”
平息一下，他说道：“好，你跟我走，到我家去。”
“去做什么呀？”
“你不是要伤筋膏吗？去拿呀。”
撸了一下头发，她担心问道：“这么晚到你家里，邻居看见怎么办？”
站稳身体，他回答她：“隔壁邻居我从来不罗嗦，再说了，黑咕隆咚天气，没得人看得见。”
移动脚步的她问了一句：“嗯，你真的想跟我好吗？”
跟着移动的他告诉她：“我，我早就想跟你好了。”
“呵，我心里有点紧张。”
“习惯就不要紧了，呵呵。”
第 011 章 用不着来设防
拥有大小老婆的蒯德林，本来在两个女人之间搞平衡，这些年，大老婆韩凤英得不到老头子蒯德林像模像样宠幸，她心里憋屈得很。
生不了孩子，勤劳操持家务的她，身子骨健壮，很少享受爱的滋润，真是有苦说不出。
年纪比她小两岁，手头相对宽裕的老裁缝孙聚山，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胆量试探对方。
现在对方主动出击，对她来说正中下怀。
回过头，她问道：“你就不怕万一被你乡下老婆晓得？”
摇摇头，他回答：“不怕。再说，她是个乡下人，即使晓得了也不敢怎么样。”他认为没有必要告诉她，自己乡下老婆在乡下有不规矩传闻。
她不再言语，一扬头，迈开步伐朝前走，他不失时机跟在他后面。
出了铅丝网不正规围栏，在夜色掩护下，俩人抑制住激动不已心情，拉开距离，一前一后向目的地进发。
时代不同了，情形大不一样了，不分男女老少，人们思想概念都起了颠覆性变化。
针对眼花缭乱变化，作为工厂基层政工干部徐忠和，经常怨声载道——“不像样，实在是不像样，现在许多事情看不懂，有些现象甚至比旧社会还要过分！”
他那八面玲珑妻子孙淑芳指责他——“你不要瞎七搭八，而是要面对现实。他徐家子女们好心提醒他——“你到外面不要这么说，当心人家告你状，等你吃苦头就来不及了！”
聚山听到过徐忠和这种牢骚话，他在凤英面前提起忠和这类牢骚时，这个公婆娘咯咯一笑，对他说道：“有什么不像样？有什么看不懂的？你看我们两个人，瞒着自己老公老婆做这种见不得人事情，那就是不像样啦？那就是看不懂啦？这个小个子男人真是少见多怪！”
抓抓头皮，他说：“这倒也是。嗯，不过，轧姘头这种事情，旧社会新社会都有，这个不是什么新鲜事。”说着，趁机在她还有点弹性的胸脯上揉捏几下。
往他身上一倒，凤英娇声娇气说道：“不要去管什么奇怪不奇怪，反正我们是两厢情愿，只要我们觉得刺激开心就好！”任凭他把不老实的手伸进自己内衣里面肆无忌惮，只是一个劲地哼哼唧唧。
在17弄，口没遮拦的朱根妹看见凤英，不止一次当着众人面询问她：“喂，凤英呀，你家蒯老头子有你和小蛮子两个老婆，你们睡觉是你和他睡一头？还是小蛮子和他睡一头呀？”边说边发出咯咯笑声，只笑的她胸部两只肥硕**不住地晃荡。
每次显得尴尬凤英低声下气回答：“我们从来不三个人一起睡的。。pnxs。”
这个不太平朱根妹追根刨底：“哦，那么是你和他睡的多还是小蛮子和他睡的多呢？”
由于朱根妹在这一带威信高，一般人不会轻易和她翻脸，凤英也不例外，她声音轻的像蚊子叫：“是她和他睡的多。”然后加快脚步走开。
自从小蛮子刘桂花成为蒯德林小老婆，蒯德林对这个来自苏南且有点涵养的女人相当满意，尤其这个女人很能生育，德林更是对她恩宠有加，只不过层面上保持着和凤英逢场作戏。
受到明显冷落的凤英对桂花甘拜下风，因为这个女人除了生育能力强，经济收入也了不得，平时也很会做人。身子骨健壮的凤英她，得不到老头子**方面基本关照，只能在家庭事务方面多多操劳，合理维系她在蒯家应有所得地位。
凤英她不感到后悔，因为桂花是她热情主动引见给老头子的。
表面一副正人君子腔调的徐忠和对桂花不怀好意，可桂花一点不领情，她能够得到老头子足够关爱，自然不需要节外生枝。
凤英不一样，她需要弥补**缺憾。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孙聚山基本生活无忧，耐不住寂寞的老裁缝猜得出她心思，终于对她乘虚而入，俩人就这么一拍即合。
老头子蒯德林到外地出差，桂花上夜班，三毛、四毛再加班，五毛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经常深更半夜才回家，凤英就逮住机会躲入聚山不引人注目小房间里，与他寻欢作乐。
做完见不得阳光事情，俩人东拉西扯闲聊。
“哎，聚山，你今年多大岁数啦？”
“哦，我已经51岁了。”
公婆娘故意大惊失色：“哎哟喂，51岁的老头子还这么有劲头，真了不起！”
一拧她脸蛋，他认真问：“凤英，你多大岁数了？”
“我，今年53了，比你大两岁。”
“哦，你53岁还是照样这么厉害嘛，呵呵。”停了下，他没话找话，“哎，我说，你还是这么疯狂，会不会出事情？”
她不解：“出什么事情？”
“万一你肚子大了，怎么办？”
听了他这句话，她忍不住大笑，前仰后倒，指点着他说：“神经病，你忘了，我可是天生不会肚子大，我是公婆娘嘛，哈哈哈哈。”瞧她，眼泪都笑出来了。
是呀，她不可能怀孕，和她翻云覆雨就没有后顾之忧。高兴之余，他又没话找话：“凤英，小蛮子她有没有你岁数大呀？”
“她，跟你岁数一样大，也51岁了。”她轻叹一声，“我们都已经退休养老了，就看孩子们怎么样啦。”
“哦，小蛮子她原来跟我同岁。”他一副若有所思样子。
提到各自孩子，聚山说他在乡下老家儿子，这个儿子名叫孙小山，老实巴交，读书成绩倒不错。
凤英摸着他脸蛋告戒他说：“聚山，如果小家伙以后能考大学，一定要给他大力支持。”
“那是肯定的，我没得好好读书，儿子能够读书，我当然要全力以赴赞助他。”
说起她家里情况，聚山对她五男一女六个孩子，不禁为她担心思。
她说，老大和老二已经在外面结婚成家；老三工作单位不错，自己也有长进，已经和同单位一个坐办公室女子恋爱；平时默不作声的老四福气好，他一个女同学和他好上了，对方住房宽敞，要求他做上门女婿呢；老五的结婚住房已经弄好，就看他是不是能够找到合适女人啦。
凤英她坦率承认，她忧心忡忡的是独生闺女蒯凤，自身条件不怎么样，又过早地失去了处女身！
跟情人老裁缝提这种耽忧，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耐心看下去就应该有答案。
第 012 章 看角度
老裁缝孙聚山是个不轻易动感情的人，一旦动了感情，那是货真价实。
他揽住给他带来刺激快乐公婆娘，安慰她：“女孩子不要紧，总归嫁的出去。”
“哎哟喂，她打过胎，哪个男孩子愿意接受她？”
“嗯，这倒也是个问题。”聚山不禁皱起眉头。
扣好汗衫里面胸罩，再整整皱巴巴汗衫，她向他提出要求：“喂，我说聚山，你在单位里兜得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子，给我们小凤介绍一个，好吗？”
“我为她介绍？”聚山一指自己鼻子，然后连连摇头，“不，不行，我一个大老男人，怎么可以掺合这种事情？我不介绍。”
扑地靠在他身上，凤英她用还是比较饱满胸脯摩蹭着他，撒娇道：“嗯，给她介绍一个嘛，介绍一个嘛，聚山——”见他还是不搭腔，她以退为进，扭动的身子离开他，“你不肯帮这个忙，我就不理你了，哼！”
回头看着这个给自己带来难得性福的老女人，聚山他只得让步，对她说：“好，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不是想办法。”她摆出一本正经样子来，“而是一定要把事情办成功！”一拽宽大松弛汗衫，“否则的话，就不再让你碰我！”
看她嘴巴翘的老高，他觉得这个老女人还确实具有那么点诱惑力，也觉得自己愈加离不开她了，便伸手把她拉过来，嬉皮笑脸说道：“好了，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我的姑奶奶！”
鼻子一哼，她禁不住露出得意笑容，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让他贪得无厌地摸弄自己。
不出三天，孙聚山为韩凤英的非亲生闺女蒯凤介绍了一个男朋友。
这是个油头粉面小子，叫王君，和蒯凤同年龄，家庭条件相当堪忧，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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