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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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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上说的主角。我可以明白地告诉诸位,这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赐的神碑。我马上就可以将这个骗局拆穿,诸位现在就可以在此开个赌局,试一试自己的眼光和运气。江月不妨给诸位透露一下,凡是押我夫妻二人是受害者必赢!”

“爱卿还是莫要把话说得太满了!”皇帝已然相信了江月大半,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阴戾之气!

江月无所谓地笑了笑,问皇帝:“陛下赌还是不赌!”

“赌吧,你说得这么笃定,朕若不赌也太不给面子了!”皇帝抚额,做出一副失算大了的状态。

江月呵呵一笑,对沐春阳耳语两句,然后就见沐春阳跑到人群里,与村民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十几个人朝镇子奔去,不一会儿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就带着锄头、铁揪、绳子等工具来了。

待村民到了土包上,江月才与皇帝说出赌注:“臣赌这石碑下必有可以发芽的种子或植物,陛下以为如何?”

“好!”皇帝这会脸上又换了一种神色,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江月听闻连忙对真定府的官员道:“你们看着他们挖。”意思是让真定府的官员作一个见证。

真定府的官员当事者和皇帝都在场,也无天雷勾地火的架势,知道与自己无碍,乐得看稀奇,江月让他们做见证他们自然乐意。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围着石碑就是一阵狠挖猛揪,真定府的官员紧挨在他们后面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枯井周围的泥土被挖了空了,这时候,几个村民将碑石用绳子一套,朝着井壁薄弱的方向猛拉。一个村民在边上看着,指挥着力道,突然他惊叫道:“快躲开,快躲开,要翘起来翻了!”

围观的村民和官员连忙朝开跑去,刚跑没有多远便听见嘣地一声巨响,再定眼一瞧,刚刚还耸立在半空的大碑已经躺在了地上,根部带上许多泥土,有的大些的泥块上面还沾连着长长的豆芽!

“这些人真是好聪明!”江月抚额,她为那些干坏事的人脸红:这些人也不知道在豆子上多填些土,土多一点儿,自己再笨一点儿说不准还真给套进去了

 142、第 142 章 。。。

呢!

“皇上……,这……,这些人太坏了!”任逢难惊愕不已,他也无语了!

任逢难无语,皇帝也很无语,这些人构害江月和沐春阳为的是什么他很清楚,怒气难消,他决定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诸位!诸位!”沐春阳拱起手,朝着议论纷纷的人们大喊两声,待人声渐轻他方说:“诸位都看到了,这是有人构害我夫妻二人,还请诸位给我夫妻二人做个见证!”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不明白?”一些村民高声地问道。

“呵呵……,有不明白的今天晚上回家就去泡豆子!豆子上压个石磨,过个三五日就明白了!”江月轻笑着引导!

有些发过豆芽的人听闻反应过来,大声地嚷道:“真够笨的,豆子发了芽,自然就把石碑顶了起来,随着芽长得越长,碑就被顶出来的越多,不懂的人看上去就觉得碑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了然,齐叹。

江月一笑,转头看向皇帝淡淡地笑着,皇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两位爱卿受委屈了!朕,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明白!”

“谢陛下。”沐春阳长作一揖,又让皇帝答应他与江月归乡。

皇帝有些不高兴了,沉下声音说道:“朕都已经说了,一定将此事查明,给二位爱卿一个公道,你们怎么还提此事?”

“皇上!我们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要请辞还乡的!”江月给沐春阳使了一个眼色,正色地与皇帝说。

“哦?”皇帝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却不明白原因何在。

“臣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只是当时时机不成熟所以没有提出来,如今边关安定,读书人对农耕也没有以往那般鄙视,臣觉得是时候了。所以想要请辞还乡办学!”江月将自己要办的农业学校跟皇帝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沐春阳在旁边敲着边鼓,皇帝听后很是动容,但却没有改口,江月语重心肠地说:“陛下,臣说一句剖腹的话,如若臣真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便不会办这个学了。那些知识都装在我的脑了里,我不教与别人,便不会有人逾过我,我,以及我的家人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都紧握在手。可臣不想这么做,因为不想让臣的所学遗落历史里,臣想让它们都被传承和发扬。这于国、于民,于臣都是有利的,所以臣请求皇上,准允!”

以前江月曾给皇帝提过,让他注意培养人才,当时江月是这样跟他说的:“一个人再本事,也终不过百年,总是要死的,他的事业终究是要有人来继承的。”

这些年皇帝深有其感,他深深地为江月的全局精神感动着:“好,朕答应你们。只是朕只答应你们回乡办学,却并不准辞,二位爱还是朕的肱股之臣!”

江月和沐春阳相视一笑,有些无奈地道:“那微臣二人就再吃几年陛下的赏俸!”

143

143、第 143 章 。。。

回到京城,皇帝立即着手查察“神碑”之事,只是事情还没有头绪,参骇江月和沐春阳的折子就像飞雪一般堆积在了龙书案上。

“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面对这些要么无中生有,要么欲加之罪的奏疏,皇帝震怒!

“树大招风,一个人的功绩过了头,便是大祸临头了。”这是于大人跟皇帝的解释,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头特别地难受,因为这些奏疏纷纷而至的原因他最清楚不过,但,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如今皇太子病弱,大有一病不起之势,诸皇子与各自的辅臣都将眼睛睁得老大,说话小心翼翼,行事如履薄冰,以求在皇帝的眼里是最顺眼的,以便皇帝太子逝后他上位。于大人与苏梦君保的是三皇子,在这个接骨眼儿上于大人自然是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刚才,他说的那一句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正说着话,一个二十多岁,身着橘黄锦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瞧见于大人在他先是一愣,随即才向皇帝长作一揖,请安:“儿子铨叩见父皇!”说罢又转身朝于大人拱了拱手,笑道:“姨父也在这里?”

原来来人便是于大人与苏梦君等人保的三皇子,三皇子与于大人自小就亲近,如若在外面于大人大可以笑一笑便了,但现今在宫里又是在皇帝的面前,于大人便不能那么随便了,长袍一掠屈,笑着与三皇子道:“三皇子殿下安!”

“姨父这是做什么,铨担当不得,快快请起!”那膝盖刚打了一个弯儿三皇子双手就扶住了于大人的两肩,将他扶了起来。

“殿下厚爱臣万分感激,但礼不可废……”

于大人还要坚持,皇帝却笑着说话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你又是一个长辈,就不要说什么礼不礼的了!”

如此这般,于大人这才收了下跪的姿势,冲着三皇子笑着弯了弯腰,再面朝皇帝。

“铨儿有事?”宫人上上茶,皇帝慢慢地品了一口,心中暗叹沐春阳新进的茶好,嘴上却不太高兴地问三皇子。

瞧着皇帝的面色不对三皇子心中一颠,随即微微一笑,笑道:“无事,只是儿臣想父皇了,刚好下早课路过殿外,瞧见阿翁在外面候着,知道是父皇在里面,便进来给父皇问一声安。父皇可用过早膳了?”

按照祖制,皇子见皇帝本没有这么随便,有一次江月随口说了一句:“血亲的血亲,就是,血肉相连,亲情陪伴的感情。”这让皇帝大受震动,便改了祖制,这才让皇子、皇女们见皇帝这么容易。

听见儿子惦记自己做父亲的自然高兴,但因为江月的事皇帝总对三皇子有气,所以,今天也就没有以前那般亲热,只是随便地应付了三皇子两句就将他打发了出去。

三皇子像是没有察觉到皇帝的不愉一般,再叩一安,笑就就退了出去。

这边三皇子一走,于大人也退下去了,独留皇帝一人在殿内伤神。

于大人之所以会这么快退下去,是因为三皇子在走时向他使了一个眼神。

出了“文殿”于大人朝着三皇子的寝宫奔去,刚入御花园,就瞧见那橘黄色的身影,于大人一怔,连忙赶了过去。

三皇子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来,瞧着于大人上台阶,脸上淡淡的没有方才在殿内的亲近。

瞧出三皇子面色与平时不同,于大人的心头就咯噔了一下,规规矩矩地朝三皇子问了安:“老臣见过殿下!”

“姨父,先生的事可与你有关?”三皇子也不叫于大人起身,直接问道。

于大人一怔,猛地抬头看着三皇子。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姨父,起来吧!”三皇子满脸的矛盾,唉叹一声接着一声,到底还是伸出了手将于大人扶了起来。他也不让于大人开口,直接说道:“很多人都恨先生,可是我却不恨,不仅我不恨,就连二哥、四弟他们都不恨。姨父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臣不知,请臣下赐教!”于大人一脸的哀默,但眼睛里却闪着精光。

三皇子坐了下来,望着远处,慢慢地与于大人说:“因为先生是千古难得的忠臣!她所作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因为要效忠谁才做的,而是全凭‘忠正良心’四个字!”

“臣受教。”于大人的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但这一丝喜色很快被担忧所替代:三皇子,聪慧异常,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唯独这妇人之仁……

“我亦知道姨父又得说我妇人之仁!”三皇子看出于大人的担忧,反而笑了,笑得于大人一愣,他又说了:“本殿下这不是妇人之仁,这是大仁!”于大人的眉毛又挑了一下,三皇子眉头一皱,蹭地站了起来,冲着于大人低吼:“难道姨父不觉得吗?先生这样的大才难道不足以以一个国士待之?一个国士不该受到非一般的保护?”

“殿下!”于大人低喊了一声,待三皇一怔便放低了声音,诚恳地与他说:“臣亦不愿有这个结果,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先生太不识实务?就因为先生没有在皇帝面为本殿下说好话,所以就要除之而后快吗?”三皇子说着仰起了头,一滴浊泪从眼中滚了出来,他连忙闭上了眼睛,沙哑着问于大人:“我至今还记得当年在凤阳看到的情景,姨父你可瞧见过?那尸横遍野,野狗成群的场景?姨父你可瞧见过,易子而食的场景?”说着说着三皇子激动了起来,顾不得周围是否有人偷听大声地质问于大人:“当年因为先生不受你们摆布,你们便暗中排挤,故意让她在父皇面前说了那些话,让她受了数年的委屈,后来出了事又使阴招,出狠计将她连逼带骗地弄出来!如今事情解决了,你们也在父皇面前得了宠,便要过河拆桥了吗?”

“难道臣等做这些事都只是了臣自己吗?”于大人也来了气!

三皇子一怔,苦笑道:“是了,你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本殿下!”说着他突然面色一沉,对于大人低沉沉地说道:“可谁又能说,你们做的这一切亦不是为了你们自己?如若我的上位要拿先生夫妻的性命来换的话,我宁可不要上位!”

“殿下!”于大人知道三皇子敬佩江月,但却不知道他对江月的感情竟达到了与太子之尊相等的地步。

“姨父!”三皇子语重心肠地喊了于大人一声,他说:“我相信你们的忠心,可我却不相信苏梦君,他……,只不过是假公济私而已!”

于大人知道三皇子所言何事,他也承认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对江月这油盐不进的态度,于大人也确实着恼!

过了一会儿三皇子的情绪也安定了,见于大人没有说话,便低叹一声说:“这件事就交给姨父吧,别的人你们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唯独不能动先生,如若不然我便不要你们了!”

“是!”于大人低应一声,然后轻轻地退了出去,三皇子又在亭子中坐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于大人和三皇子刚离开亭子没有几步,从亭子后面的假山里的东出路走出了一个宦官,过了一会儿又从不远处的水榭里走了出了一个宫女,宫女刚走,皇帝便从旁边的树丛踱着步子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苏梦君!

“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皇帝一边说一边随口问道,那语气,完全没有质问的意思,就像平时心情极好时与苏梦君聊家常一样。

苏梦君弯着腰,一脑门子的冷汗,躬着背的身子微微地有些颤动,没有出声。

“可还需要朕把查出来的那些证据给你瞧瞧?”皇帝的声音还是那么地随意,而且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臣,罪该万死!”苏梦君到底出了声儿,但这声儿一出他却没有力气站立了,滋噜一下就梭到了地上,浑身颤抖起不了身了。

“你可真令朕失望啊!竟是这般的心胸狭隘,只因得不到你就要毁之而后快,还要把朕的儿子拉下水。”皇帝爷着头,声音中透出一丝难过。

听着这话苏梦君抖得更厉害了,如同筛糠一般哪里还能发出声音!

皇帝不再说话,在旁边捡了一个位置坐下,面无他色,低着头像是在等什么。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三个宫人奔了过来,各自对皇帝低语了一阵。听着他们说完皇帝一脸的欣慰笑了,浅浅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足有一刻多钟,一刻多钟后他又愉悦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皇帝站了起来,踱着步子来到苏梦君的面前,俯首对苏梦君得意地说:“朕的每一个儿子都比你强!朕心甚慰!”

皇帝说完阔步离开了,苏梦君却瘫在了地上。

“传朕旨意,加封益亲王三公子,安国郡王;四郡主为安国公主!”入了“仰恩殿”皇帝身心愉悦地对身边的执笔太监笑道。

感受到皇帝的快乐,执笔太监也是一脸的笑,笔走如飞写下皇帝的旨意,双手俸着到皇帝的龙书案上,让皇帝过目,皇帝看了看便盖上了宝印。

圣旨下下去的第二天,皇帝的“仰恩殿”里出现了两个身影,这二人不是江月当年在杭州救下来的两对龙凤胎中的其中一对又是谁?

原来,那两对龙凤胎大的两个是益亲王的嫡亲儿女,因出游失散了,后来被江月在杭州的人市上救了回来,再后来送到了祁州当小姐、公子地养着。又过了两年,两对龙凤胎随沐耀辉上京查看生意,遇着了益亲王的车驾,四人一眼便认出了益亲王。因失散年久,二人又被卖到过屠家的那样的人家,为了二人的名誉,沐耀辉一直都对四人的身世隐瞒着,就连江月和沐春阳问起他也是随口糊弄过去。

益亲王本就对江月和沐春阳另眼相看,又有了这样的一层,自然待江月和沐春阳不同,只因江月和沐春阳孤傲,所以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过于的亲近。直到那次真定,出了“神碑”之事,益亲王怕江月和沐春阳性命不保便暗自派人查察,查出了构害江月和沐春阳的主使之人,刚好,他的这对龙凤胎都与皇帝亲近,相关证据便由这二人之手传到了皇帝的手里。

二人是为了报恩,格外留意恩人的事情也无可厚非,况且皇帝本就对江月被弹骇之事就很恼火,二人递交证据自然也无事。

苏梦君因得不到而生事,皇帝恼怒,抓出了他平时为政的几个错处,授意给心腹大臣加以弹骇,不出三五日,弹骇江月的那些官员渐渐地闻出了味道,转而攻向苏梦君去了。

皇帝有了置苏梦君罪的心思,苏梦君在劫难逃,不出半个月便罪名落实,锒铛入狱!

也就在同一时候,江月和沐春阳也奉旨回乡——办学!

沐春阳瞅了一眼坐在雅歌腿上的小儿子,心里头那个郁闷啊!都是这小子害的,如若不然他就与他的亲亲老婆游山玩水去了,哪还能给皇帝继续卖命!

不怪沐春阳郁闷得不行,其实在他再三请求下皇帝本来已经答应让他和江月歇个三五年的,只因于大人嘻笑着说了一句:“儿子才一岁,就老了?”

于是沐春阳旅行计划就泡汤了!

回到府邸沐春阳甩下一大一小的儿子直奔后院,里面冷清清的不像有人,便问小梅:“她去哪里了?”

“谁啊?”小梅明知故问,气得沐春阳直瞪眼她方才笑道:“说去大牢了!”

一听说江月去了大牢沐春阳便知道她是去看苏梦君了,气道:“她去那做什么?”说着转身就朝外走,也不进屋。

沐春阳出了府拉了一匹马就朝刑部大牢奔了去,远远地就瞧见江月提着一个篮子与一个妇人说话,那妇人一边抹泪一边往江月的手里塞着什么,江月有些犹豫地接下后她便离开了。

“苏梦君的老婆?”沐春阳将疆绳递给跟上来的沐安,斜着眼看着钰娘问江月。

江月不妨他会来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才应:“嗯,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沐春阳的脸阴得厉害。

江月也不与他着恼,直接疏通狱卒走进了大牢,沐春阳连忙跟上,伸手将江月手中的篮子包袱接了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也不知道绕过了几道弯,下过了几道坎,来到了一个采光甚至好的牢区,牢头领着他们到了最里面,指着一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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