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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狸驯仙记 (一只白目自大好吃又好色的果子狸在人妖仙共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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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我沉默着。他叹口气,在我耳边耳语解释:“那天早上,你不是说汤有点太咸了么?那是因为下官在你的汤碗里多放了些盐,又另外计算着比试的时间和药物发作的时间,放了些……药。”
        我明白过来。
        放盐,是为了让我口渴。他把药效发作的时间算在比试将结束之际,我那时必定忍不住口渴,喝下宫中准备的酒水。到时候查起来,必然会先在宫里查。
        我叹口气,强压住心里蹿上来的怒火,小声问:“崔寺正,我于你,究竟是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你要这样对我——”
        他嘿嘿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都有。”
        我背脊上一凉。

        不错。我怎么就忘了,是父皇将他父亲赐死的,这一次,我又坏了他娶怀碧的好事。
        我两眼一闭:“早知如此,我就待在地府里和阎王喝酒赏花算了,还回来作什……”
        话没说完,脖子上就一阵剧痛——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被崔叔闻这家伙用力咬了一口!
        我挣扎着推开他,大声说:“真想要我的命,就痛快点,拿把刀在这里——”我说着嗤啦一声撕开了衣服领口,“一刀捅下去,包你捅得痛快,看得满意!”
        崔叔闻摇摇头,又伸出两臂抱了过来,把我压回了原处。热热的湿气喷在我脸上,他的声音也带着些潮气:“怀真……别这样……”
        我心头一颤,喉头一哽,怒声说:“我还能怎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自己的命也可以,你说我还能怎样?我——”
        虽然说话的口气很重,偏偏我对他就是恨不起来。
        我甚至在想,假如我现在真的一命呜呼了,魂魄飘在半空中看着他,听到他说出这事的真相来,我恐怕也是会认命地去向阎王报道的。
        我生气,不是因为他下毒,而是因为他事先什么都没告诉我。
        如果他真的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什么苦衷,我难道会因为怕肚子疼,不肯陪他演戏?
        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犯贱。
        我实在受不了自己这副犯贱的嘴脸,索性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都盖住了。下一刻那被子又被拉开了。崔叔闻正正对着我,用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怀真——怀真——”
        我这才注意到,他眼睛周围黑了一圈,眼里也满是血丝。我虽然不恨他,却也不想再示弱。只一把推开他,冷笑说:“这次我大难不死,你想必失望得很罢?”
        他放开了我,站直了,沉着脸整理身上的衣衫。
        我一句说开,便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这些日子缠着你不放……你忍无可忍了是不是?我本以为……把你留在身边,好好的对你,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哼,原来是我想错了。你这是……想拼个鱼死网破么?”
        他苦笑,神色中却又透着些释然。他郑重地说:“王爷,既然您都明白了,不知是否可以放下官走了?”
        我一时下不来台,咬牙摆摆手:“你走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从前的事……”我本想说声“对不起”,但是想想他这次还不是害我丢了半条命?于是说:“就一笔勾销了罢。你别记恨我,我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此话说完,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剧痛,比中毒之时更胜百倍。
        仿佛有千万根寒针在瞬间穿透了心脏。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索性转个身,不再看他。
        他在我身后沉声说:“好。这样再好没有。”说着那声音突然又到了我耳边,耳语:“王爷,下官走前说最后一句话……如果我是王爷,我便要趁机求皇上——”
        我就是再头昏脑胀,也一下子清醒过来,愣住了。他说完就要走,我一把逮住他:“喂,父皇必定不允——”他自信地笑笑:“他会的。”
        崔叔闻说完就走了。他起身的时候我却又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袖。他不动声色地把那方衣料从我手里抽走,从重重的帘幕中大步踏了出去。我看着他消失不见,抬手却看见手心多了根蓝色的线头。
        我鬼使神差地把它捂在心口。
        到了晚上,我实在睡不着,于是把侯叶和何昭各自找来,问清楚了许多事情。
        那天我在比试场上晕倒之后,众人大乱。亏了那时素羽对我施救,我才没有当场死掉。
        ——我突然想到,当年我和他被苏青溪强行灌下毒药的时候,素羽给了我和他各一颗解毒药,说我们吃下去以后,不但身中的毒药可解,就是以后再遇到什么毒药,也能保住性命。何况,当时素羽就在场上。
        我中毒,素羽不会不管。
        ——也许,崔叔闻早就算好了我不会死。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那天我中毒倒地之后,父皇命内侍把在场太监宫女全都抓了起来,一个一个拷打审问。
        问的是——毒是谁下的?幕后主使是谁?究竟是要害我,还是害怀安?
        ——还是父皇他自己?
        父皇自然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些人统统被打入天牢。父皇又以宫中后妃及怀安的安全为由,把皇后、三个贵妃和怀安身边的所有侍卫太监宫女都换掉了。换下来的人,打发去守皇陵。
        至于我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最后娶到怀碧的,果然是钟少棋。
        我听完了不由得苦笑。
        无论崔叔闻此举的目的是什么,最直接的效果就是父皇会对怀安起疑——就算他没有对怀安起疑,这件事也给了他一个把自己的人布置到皇后和怀安身边的借口。
        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些想法告诉崔叔闻,他会不会又笑我自以为是?还是算了吧。
        浑浑噩噩地到了第二天,父皇再来看我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崔叔闻临走时跟我说的话。
        这事不但是揭他的旧伤疤,也是在揭这奚国的旧伤疤。我在皇宫里面呆的日子虽浅,也知道这事的轻重。
        可是我娘……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牺牲掉。
        踌躇了半天,跟父皇寒暄了几句之后,我还是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那句话。
        我说:“父皇,我想……到娘的陵寝去,开棺验她的遗体。”

    第五十九章 转移注意力
        我说:“父皇,我想……到娘的陵寝去,开棺验她的遗体。”
        无论如何,现在我已经能确定,我娘的死因可以有无数种可能,只有一样不可能,那就是难产。也许崔叔闻是对的。要知道真相,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去检查她的遗体。
        这是为了给她讨个公道,我想倘若她在天有灵,必定不会怪罪于我。
        换了是在从前,父皇必定不会答应。可是现在,我当着他的面被人下毒,他竟然查不出半点头绪来——任谁再联想到当年的事,都不能不起疑。
        父皇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立即答应或者反对,而是转过身去,背着手看着重重的帘幕之外,月光下影影绰绰的园林。即使是在夏天,他身上仍旧穿着比他的身材要更大些的龙袍,令他看上去更为瘦弱。
        我不忍再刺激他,只试探地喊了一声:“父皇?”
        他长叹一口气,说:“你娘走后,我把伺候她的几个御医分开审问,他们众口一辞,都说你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我亲手给你娘换了衣服,当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心下一沉。这么说……他是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了
        我没有再说话。
        父皇突然转回身,坐到我床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但是……那几个太医,在几个月之内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朕,现在还记得,他们一个雨天出门被雷劈死,一个喝醉酒跌在河里淹死,一个在上山采药时落崖摔死——朕派了大理寺的人去查,查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查出什么头绪……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了。”
        大理寺……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父皇,那么……当年我娘身边的侍卫宫女太监那些人呢?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父皇的声音仍旧低低的,里面满是懊悔:“当时你突然失踪,你娘过世……苏皇后……责他们伺候不周,将他们全数杖毙了。朕……当时心中悲痛,就没有阻止……”
        我一惊,用力撑起身子说:“这——”
        父皇一手按住我:“别动!当心身子——”
        我只得又躺好了,他接着说:“怀真,你该不会怪父皇懦弱无能罢?父皇……当年保护不了你们母子,现在,你又出了这样的事……我……”
        我很想安慰他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又能怎么说呢?告诉他这次其实是崔叔闻搞的鬼?他非把崔叔闻五马分尸不可……
        到了最后,我咬咬牙:“父皇,您就放手让儿臣去查吧。所有后果……儿臣自己承担!”
        他站起来,沉吟许久,猛然抬头说:“罢了。朕,和你一起去。”
        父皇说了这句话之后,整整有五天没来看我。我等得不耐烦,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反悔了,索性不理我了。
        崔叔闻那次走后,果然没有再来过。我一边恨他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宫去用手把他掐死,一边又发狂地想要见他。可是一想到那天是我先要他走的,再也没这个脸派人去找他了。郁闷极了的时候只好问侯叶何昭他们,知不知道崔叔闻这几天在干什么,结果都说皇上不准他们离开我半步,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事。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他给我下毒的事情败露了?!
        这一想可了不得,我顿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蒸笼里的螃蟹。
        到了第四天夜里,我终于想出办法来。我打着赤膊,往冰凉的石板地上躺上去,到了后半夜终于发起烧来。这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我躺在床上,闭紧两眼,理直气壮不要命地喊“叔闻——”
        喊了一个时辰,喊得天旋地转口干舌燥,侯叶都在我额头上换了七八次凉面巾了,半个人影都不见。好容易等到外面一阵响动,我眯起两眼看门口,却见进来的是父皇。
        看着他那双明黄色的靴子一步步走近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万念俱灰。
        崔叔闻这小子……一定是出事了!
        父皇轻坐到我身边,伸出手来探我的额头,两条浓浓的眉毛顿时拧到一起。他厉声问:“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怎么好好的就发起烧来?”
        我斜眼看看跪在地上的侯叶,用力地说:“父皇,不管他们的事……是儿臣自己不小心……”父皇两眼一瞪:“你也是,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我嘿嘿傻笑两声:“父皇……儿臣知错了……”
        他哼哼笑说:“这么说,真的是故意的了?”
        呃……
        父皇英明啊……
        他叹口气,站了起来,伸手替我把额头上的面巾换过,才说:“崔寺正自动请旨去东宁城调查东宁府尹罗耀祖侵吞军饷一案,朕准奏,他三天前已经启程了。”
        啊?
        我急道:“父皇——怎么没人告诉我——”
        他再笑:“朕还以为他自己会告诉你。”
        我心一沉。
        他……就真的,那么急着要从我身边逃开么?
        小心翼翼浇筑起来的幻想,轰然倒塌。

        但是想想也对。他都能给我下见血封喉的毒药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飞吧飞吧,走远点,我眼不见心不烦。
        念头一转,却又恨不能现在就生出一双翅膀来,追上去,哪怕是远远跟着他也好。
        然后又恨不能狠狠刮自己几个耳刮子——我没出息的程度,再次刷新了自己的底线。
        还好父皇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叫太监们都退下,小声说:“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朕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一退烧,我们就可以出发。”
        有些事情想起来很麻烦,做起来却无比简单。我跟着父皇光明正大地到我娘的陵寝去,连理由都是现成的:我中剧毒而大难不死,必定是因为我娘在庇佑我。现在我已经恢复过来了,去“祭拜”她,当然是天经地义。
        只不过,父皇的侍卫队伍里面多了个生面孔。那是他从刑部秘密调来的仵作。
        进了那高大华丽的的墓室,我站在父皇身边,捏着两个拳头看侍卫们用钢钎将棺材盖顶起来。他们看了棺材内的物事,都大惊失色地叫道:“皇上——”
        ——我娘既然是只风狸,不知她的骸骨,是什么形状?
        我忍不住抓住了父皇的衣袖。
        他反握住我的手,率先走了过去。我霎那间后悔了——也许我根本不该来,也许——
        我看到父皇也大吃一惊,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我好容易扶住了他,才鼓起勇气上前看了一眼。
        只见那一堆珠光宝气的凤冠华裳之中躺着的,既不是人类的骸骨,也不是类似灵猫科动物的骸骨。
        ——那里面躺着的,是一段木头。

 第六十章 远别

        父皇在好容易站稳了之后,非常果断地说了一句话:“都退下!”
        那些侍卫不愧是跟了父皇多年的,父皇话音一落,瞬间都不见了人影。我有些踌躇——不知道父皇说的“退下”,是不是也包括我在内。还好他很快又下了新的命令。

        他说:“你过来。”
        我松了口气,走到父皇身边。他深吸一口气,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来,用那帕子包住手指,伸到棺材中去翻动那段木头。
        我在深山老林里混了几百年,一望而知那是根槐木。槐木阴气最重,常常被方术道士之类的人用来做法。只见我娘棺材里的这段槐木大约两尺长,刻成一个有头有脸有手有脚的人形。那木人头顶上,绑着一绺黑色的头发。
        父皇的手指把那绺头发挑了起来,我连忙举着火把照近了些。他看了半天,说:“这是你娘的头发。”
        我说:“可是我娘——”
        父皇摇摇头:“这段木头当然不是你娘。”
        一阵寒气从脚底升上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原以为,他们只是害死了我娘,没想到……现在连我娘的尸骨都不见了。
        他们究竟想怎样?!
        我也伸手挑起那一绺绑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放在手心里握紧了,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
        父皇把那帕子扔进了棺材里,从我手中接过火把,说:“盖上吧。”我只得过去,吭哧吭哧地推那棺材盖,一点一点地把它合上。父皇的目光却始终盯着那段木头,说:“当年,朕亲手给你娘换了衣服,又亲自把她抱进这棺材里……她那时,比平日里轻了许多。朕以为是因为她刚刚生产,又失了很多血,所以没有在意……哼,”他说着居然笑了,“想不到,那居然是一段木头!”
        我憋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父皇自顾说下去:“朕,曾听说民间有种邪术,只要有某人身上的一样东西做引,便可以用别的东西做出和那人一模一样的一个人来;若是法术高强的,做出来的人不但会走路会说话,就连脾气都和原来那人一模一样。当年,想必是有人用你娘的头发,做了个假人骗朕!”
        他一口气说下去,语气很是轻松,恼怒之中,居然有些……意外之喜。
        我最后加一把劲,终于把那棺材盖全部合上了。我喘着气问:“那么,我娘,到哪去了呢?”
        父皇举着火把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一眼那棺材,目光灼灼:“你娘虽然相貌脾气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一旦归天,还不是和所有人一样,不过一具臭皮囊,要来何用?所以,朕猜想……”
        我猛然抬头:“难道——”
        他点点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你娘,可能还活着。”

        我惊叫:“不可能!”
        ——那个时候,我被法门和尚装到了个什么破袋子里,我隔着布料咬破他的手指破袋而出,后来他说,“可惜你娘没你那么聪明。”
        所以我才会猜想,是他用那个袋子闷死了我娘。或者,他曾经把我娘抓进去过,然后用别的法子害死了我娘。
        他给苏明章写的那封信,要苏明章准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法器,肯定不会是给我们母子祈祷平安用。
        可是这个要怎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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