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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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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哀伤地转过头去,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看来还是得我来说:
  “姐姐,我瞒着您,对不起。”
  “姐姐,他们都平安着是好事,您别自责。”
  “姐姐,孩子……没有了,您看看我吧,看着我不要哭,事情过去了已经……”
  我们最终紧紧抱着对方,她的泪水湿透了我的后背,凉得透骨。我却一直望着那遥远的虚空,慢慢感受着脱下伪装后,瞬时便翻箱倒柜的痛苦,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不敢相信那个还未让我感受到悸动的孩子已经不存在了。
  都结束了,原来这就是缘尽于此的感觉。
  后来,我听到了很多据说。
  据说,那时我把叶布舒紧抱在怀里,像护着自己的小孩。马喀塔冲上来想接住我们,撞断了左手腕骨。
  据说,是皇太极第一个找到我,谁都没见过他们高高在上的大汗,有过如此焦急失态的神情。
  据说,从清宁宫到小山居一路都是斑驳血迹,直到太医来时我的血已染红了他半幅袍子,淌了一地。
  据说……
  我笑着阻止玉林,“这‘据说’的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的,我看我改明儿送你上街说书去。”
  梅勒氏闻言过来道,“格格,您歇着,老奴找事给这小蹄子做。”
  “说事儿这儿就有一桩,玉林,你把我那白玉岁寒三友的笔筒找个盒子装了,送到二格格那儿吧。”
  玉林就轻笑着走开去,“哎,二格格那样儿可斗不了蛐蛐了,”
  “嬷嬷,你去替我找本书来,再躺下去这帐顶都要被我看穿了。”叹一口气,怎么这样,过了一天浑身依旧和散架似的,那老太医一天来看三回,每回都不忘说我命大福大,两米高的地方跌落下来,除了右手手肘被地上的石头划了道老长的口子,竟然没见着伤筋断骨,言下倒像有些遗憾。
  可是任谁都心知肚明,祸从口出,不该说的最好只字不提,所以说来说去只有命大福大。
  大概三四点的样子,天色又暗下去,我右手不敢吃力,左手拿着书,斜倚着软垫每一刻钟左右就滑下去一次,梅勒氏擦亮了灯摆在我床头,轻声劝道,“格格,坐小月的最忌劳累,您看了一下午的书歇会儿吧,若闷了老奴陪您说说话儿。”
  她的眼睛是真挚的,我说好,把书递给她显示我听话的决心,然后凑巧得很,外屋就“砰”的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嬷嬷去瞧瞧吧,玉林昨晚守了我一夜,真摔了什么值钱的也别苛责她。”
  “格格放心,老奴有分寸,”梅勒氏点头出去,我仍把那卷书摸回来凑在灯下看,不知过了多久,竟一直无人入来,我多少有些诧异,放下书头一抬,烛光映着一道倏长的人影近在咫尺,蓦然转首,骤见多铎站在两三步开外,手一松书扑通掉到床下。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好不好,不用这样紧张,”他走到我床前,把书拾起来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灯火给他的侧脸渡上一层蜜金的颜色,叫人目眩神迷。我微微喘息,忍不住去拉他的手,有些话一定要说,可真是麻烦,一见他的面就想到孩子的模样,胸口像堵着什么。
  “怎么了?”他反握我的手,温暖而且用力。
  “多谢,”我笑,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这样,没法招待你。”
  他的目光静静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右手包扎过的地方,“太医怎么说?”
  “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日后去疤麻烦些,”左手加了些力道,他既然支使开了下人,想必有不少话要问个明白,“坐,有话就问吧。”
  他的手却微微地松开了,“不,既然你没事,我也不便多留。”
  我没事?是,外头不知是怎样传的,又或许多尔衮已透露给他过,褪去朦胧的光影,他的神色其实是冷然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假思索便道,“对不起,孩子的事。”
  终究还是说出了口,痛得彻彻底底罢了,不指望他怎样,至多添几句责备,我不是受不起。
  “何必道歉?”他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细颈圆肚的小瓶子放在床沿,“虽然这东西你用不着了,我想还是物归原主来得妥当些,毕竟……宫里这个可不多见。”
  “什么?”他的轻描淡写让我吃惊,而更叫我难以相信双眼所见的是,这瓶子里的东西。拔开瓶塞,麝香气子扑面而来,馥郁至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微微带着笑,面色却阴沉得可怖,“齐尔雅真,你一向聪明。”
  “你从何得来?”
  “结果不都是一样,你何需知道哪儿来的?”
  心里的恐惧与愤火并起,一时转过千念万想,他如此笃定我要堕胎药,必是从与我亲厚的人手中所得……小山居里……冷汗慢慢顺着脊梁流下来,“是谁?玉林?梅勒嬷嬷……不可能……李海……对不对?对不对?”瞬时升起不祥的预感,我急问,“他人呢?”
  “死了。”他寥薄的嘴唇轻吐出两个字,不带丝毫的犹豫。
  “谁动的手?”我盯着他,他的眼睛中有肃杀的冷漠,“他不该撞在我手里,更不该说一些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几欲发颤,一字一字地问,“他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他原本已往外走,此时转回来,猛然抓住我的手,攥得极紧,死死瞪着我道,“告诉你也无妨!你现在嫁我,全不是因了这句‘君命难违’么?你满意了?”
  脑中电光火石般滑过那“十五”二字,原来这般,泪水簌簌而下,却忍不住冷笑道,“君命难违?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一心要嫁的人是你,试问有何难违?”
  他面色益发青白,额上青筋毕露,一把就将我扯得跪坐起来,“你说什么,孩子是,是……”
  “是你的!”我以手掩着小腹,冷笑着看他惊怒交加的表情,“你以为呢?你以为我齐尔雅真是什么样的人!”
  他艰难地喘息着,依旧不敢置信,瞳眸中黯然而迷惑,忽然重重将我推至床角,“你要我如何信你?”
  喜欢一个人到底太吃力,亦容易吃力还不讨好,我们的孩子,居然要这样来得到一个承认,瞬间涌上来太多的过往的画面,我愤怒至极,一甩手,将那支玉瓶狠狠掷出去,“信与不信,我随便你!”
  这样的情分到底还是不堪一击,他的犹豫与迟疑让我嘲笑自己的蠢笨,不仅穿圈入套毫无知觉,而且还期望着一片海市蜃楼。
  他的脸在视线里慢慢模糊,我们终究还是不能够了,我真的乏力从头解释,厌倦继续拉扯,毫不留神就彼此伤害,这一刻,我已几乎能看到随之而来的婚姻,将是一生的相互折磨。
  皇太极,到底都如了你的意。
  李海,那个聪明稳重的小太监,从头至死都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出征,若我还有身孕,如何能随军同行。指婚,不早不晚,来得恰到好处。你早已算好,按耐不发,为的只不过是等一个时机。唯一无法料想的是,在李海下手之前我已流产,救的又恰是你的儿子,可惜补救还来得及,一瓶麝香丸,一句“君命难违”,一个死无对证,你一样有办法让这天下人都认为,我所怀的是天子血脉,奈何身份不正,唯有狠心舍之。
  一辈子都记得?不错,你一辈子都记得是绵长不尽的仇恨,而非这微不足道的恩情。
  
52、塞静歌彻

  军旅生活除了清苦些没有什么不好的,粗豪大气又不拘细节。唯一不能忍受的如魔影穿脑般的号角声,给我留下印象之深刻,班师后很久还偶尔会“梦回吹角连营”。
  兵驻大凌河已两日,皇太极复不曾露面,到是太医日日报到,请脉送药殷勤之至。也不知开的是什么方子,汤汁色棕发苦,不大好闻,大玉儿照服后却似是好得多了,面上不再是血色全无,那姓卢的奉命太医见着我俩也就抖得没当初厉害了。
  我们虽离御帐最近,实则却比一般将士对战事更一无所知,闲暇时只能在营地附近走动,听闻皇太极下令八旗四面八隅围城,掘壕筑墙,将大凌河困了个严严实实,看来是准备比谁耗得久了。总觉得只要不是血肉横飞地开战,就相对安全,遥遥能看得到大凌河城池似灰色的铅铜扑在黄土地上,四处时不时有旌旗翻卷,却不能靠近,实在考验人耐心。又憋了两日,我一边无聊地在纸上作泼墨,一边对大玉儿道,“玉姐姐,咱们有没有什么法子去前头瞧瞧?”
  她笑答,“我也想去呢,可惜没这个机会。”
  毕竟兵戎重地,岂是容人来去自如的,我抬眼看她,沮丧地想,就我们俩?连营门都别想跨出去。
  “怎么就愁眉苦脸成这样子?”她从我手里取走了笔,在纸堆里找了张素白的信笺,好笑地瞥了我一眼,“成了,我来想办法。”
  “真的?”我眨眨眼凑上去想看她写什么,却被她往脸上捏了一把赶到一旁,“去去去!今儿晚上做梦别喊什么‘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就是了。”
  我大惊,然后窘道,“我……我晚上说梦话了么?”
  “当然。”她头也不抬,飞龙走凤,已将信帖写完。
  我急急追问,“说了什么?”
  她皱着眉低头沉思,“让我想想,像是‘你敢再讨小的,我就宰了你’,啊,还有……”
  “你,你耍我!”我瞪着她笑没了边的眼睛,忽然沉下气来,作势捏了个兰花指娇声道,“姐姐您看,我像是悍妻妒妇么?”眼光儿一瞟,崔邦吉正入来,生生受了我一记媚眼,差点没口吐白沫,昏倒过去。
  “活宝!”大玉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当场石化的崔邦吉道,“小崔子,哎……你,把这个送大汗那里去。”
  傍晚时,皇太极亲自来了,看来那封信起的作用不容小觑。施施然行过礼,他便让我们坐了,先问大玉儿身体情况,随后粗略讲了些他认为我们该知道的战况,末了道,“你们也就准备准备,明儿我去巡视,一块儿来吧。”
  我张口结舌,这么简单?大玉儿却很娴静地应了声,只在皇太极身后微微地朝我笑。
  缠着问了一晚上,她仍不松口那信里内容,第二天早上起来,镜子里映着两只熊猫,四只熊猫眼。
  土法对付了黑眼圈,用过早饭,换好骑装等人来催。
  到了辰正时分,没见着皇太极,却进来了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扎了个千儿道,“侧福晋,十五福晋,大汗军事繁忙抽不开身,特命奴才陪两位主子出营。”
  我与大玉儿对望一眼,都是一个意思,天助我也。
  原本的肃穆庄重都放松下来,我闲适地靠着软垫,听大玉儿温和地问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白面短髭,年纪不大,却生就一双深凹的黑眸,透着睿智的光彩,目不斜视答,“奴才索尼,正黄旗赫舍里氏。”
  索……尼?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松下东芝飞利浦,是日后康熙朝四辅政大臣之首的索尼,身处高层人士真是好,随随便便又见识一个人物。
  大玉儿倒是若有所思,一会儿道,“原来是吏部的启心郎大人。”
  六部七月才初设,由各贝勒分管。萨哈廉掌礼部,济尔哈朗掌刑部,而吏部,正是多尔衮所管,暗叹她反应真是迅猛。果然索尼恭敬应道,“奴才不敢当,各部都有满蒙汉承政三人、参政八人,方才至启心郎,奴才只求十四贝勒手下安心做事。”
  “既是文武双全,何须妄自菲薄?”大玉儿笑着起了身,“今儿就偏劳启心郎大人了。”
  大凌河城池修筑在一片开阔之地,夹于大小两条凌河之间,地势平坦,水陆两宜,与右屯并为锦州前哨,曾三建三毁,明辽西守备起于此处。
  索尼沿路向我们解释,“大凌河城中以祖大寿为总兵,副将八员,参将、游击等约二十员,马兵步兵共计一万五,另还有夫役、商人约万人,虽只得我军六万人之半数,但祖大寿所部皆精锐,配备大炮,婴城死守,防御甚坚。”
  “那城内粮草呢?可供这三万人食几日?”大玉儿问。
  “侧福晋问得妙,”索尼眼中闪过一丝钦佩,“前兵部尚书梁廷栋方罢去,便廷议大凌河城荒远欲弃,孙承宗督师原建议先修右屯,辅之大小凌河,而辽东巡抚丘禾嘉偏要连广宁、义州三城并收,此时又胆小怕事,尽撤了防兵,仅班军万人,共给粮不过万石。”
  大玉儿摇头笑,“这辽东巡抚好生蠢笨,我听闻广宁海陆不通,而义州地处偏僻,只有右屯临渤海,便于粮草先行,可光筑右屯那是摆明了让人来犯。孙督师所言的才极是,还得辅修大小凌河城,已成犄角之势,如此一来关锦八城一旦纵串连线,要想突围入关就难上加难了。可惜啊,还是被咱们抢先一步。”
  索尼叹服,“侧福晋所言甚是。”
  说话间,我们已一路驰上城西北角一座不高的小土丘,勉强算居高临下,能一睹双方对峙的局面。
  比起被战火席卷过焦黑带血的土地,这一片扎满活人的土地俨然要好过太多。我们所处的土丘距离远在射程范围以外,因此不必担忧被乱箭所伤,相对,那高二丈五,周长逾三里的城池看着也就不甚高大。城墙正北正南处各有箭楼,墙垛上每隔数米便架有一支火炮,士卒不时走动换防,确实深严,而城外也夯筑了灰石墩台,用来牵制围城的敌人。
  两黄旗所围的是北面,而两红旗所围的是西面,在八旗驻军与大凌河城之间是几条绵延看不到尽头的壕堑,最窄的也超过五尺,并着一道高约摸一丈有余的土墙,工程量之大远远超出我想象,不由对着大玉儿感叹,“就短短几日便挖出这三道壕沟来,也足可见大汗是志在必得了。”
  索尼却过来接话,“福晋,其实还有一道小壕,甫完工大汗便令重新铺上秫秸,覆土掩为暗壕。昨日明军五百骑想从北突围出城,被镶黄旗额真达尔哈逼回城内,有不少就跌进了那暗壕内。”
  这可不是纸上谈兵,我望着城下,犹自想象攻战时的景象,大玉儿在一旁问,“咱们可否再往前去?”
  “回侧福晋,还能去两白旗所驻的东门瞧一瞧,”索尼指了指斜对面的高冈道,“但是南面是绝不能过去的。南门与锦州大道相对,若有援兵前来必走此道,凶险不过,两蓝旗驻于此方向,大汗仍每日必前往察看动静,奴才万万不能让两位主子以身犯险。”
  我倒是明白大玉儿的用意,挽了挽缰绳笑道,“别的罢了小命还是挺紧要的,大人放心,往东城门转转就回吧。”
  站在极远的地方,万头攒动中一眼便看到了多铎,银甲红缨,胯下是棕黑的泰哥,近午的阳光直射下来,灿若金辉,我微微屏息,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丈夫,没有一分的现实感,却有九十九分的距离感。
  调转头去,漫山遍野的将士,结营于大壕侧边,此次蒙古各部亦有出兵相助,有时也能看到熟悉的旌旗,免不了生出几分亲近之心来。更远处,是苍茫无尽的土地,隐约可见的城廓无不覆着一层烟灰色的朦胧,逐渐与天际线交融在一起,忽然就想起那句话来,河关萧索,千里清秋。哀而不伤,只是难受起来,呆呆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直到大玉儿轻拍我肩,“雅儿,回魂呢。”
  我“嗯”了声,方才醒转,撩撩额头上的汗道,“姐姐,咱们走吧。”
  她叹口气并不犹豫,招呼索尼,纵马沿着原路返转,我夹了夹小青蛇的马腹,扬鞭时终还是忍不住回头,他在那里,遥遥地望着我们的方向。
  疾驰回营,关外的风带着小沙砾呼呼擦得两颊微疼,空气灌进肺里去,又轻又热,整个人似要在马背上飞起来。终于见到了大营,我勒住马缰,缓下速度,小青蛇却似意犹未尽,咴咴地叫着,我摸着它越发浓密的鬃毛,笑道,“不赖嘛,下回咱们再来。”
  心里畅快得多了,小校牵走了小青蛇,我踱回去等大玉儿,她有了身孕当然不能这样放纵跑马,真是可惜。抛开晦涩的念头,我以脚尖划拉沙地,慢慢勾勒出方才所见城池一隅的景象,引得几个过路士兵驻足细看,只好报以郝然一笑。
  我真乃闲人中的闲人。
  索尼送回了大玉儿,告辞要离开,却被我笑眯眯地叫住,“大人留步。”
  “福晋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说,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望大人相助。”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赶紧继续,“今儿多谢大人领着咱们三面探察大凌河城,只是难以窥得战场全貌,总是憾事,不知大人可否为我求一份图制,巨细分明些,最好能似大汗御帐中所悬的行军图?”说白了就是我还未餍足,想过干瘾,军中有专人测绘战略路线,拷贝张地图不是难事吧?
  “福晋稍候,奴才一会儿便让人送来。”
  我连忙点头,一口一个称谢,看得大玉儿无奈地摇头。
  未过晌午,一卷儿硕大的辽西全景的牛皮地图就摆在了案上,兴致勃勃地摊开一看,山脉高低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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