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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讲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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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我们离开时,爷爷只是没有追上我们,他后来设法找到了路,慢慢地穿过了克鲁格公园,他会在家里的。他们都会回家的,我会记得他们的。
译者简介
严忠志,翻译了十八部长篇小说和学术著作,其中包括近作《男人与男孩》、《猎物》、《后现代主义文化》、《商业文化礼赞》。现为四川外语学院教授。
风之路(1)
1、
吉戴恩·什哈夫的最后一天,是从绚烂的朝日开始的。
破晓时分,天气轻柔,有几分秋意。闪电的微光透过掩映着东方地平线的云墙闪烁不定。新的一天诡秘地将自己的目的掩饰起来,对于胸中蕴含着的热浪则不露任何痕迹。
紫色天光在东方高地上熠熠生辉,任晨风拂煦。继之,光线穿透了云墙。是白天了。昏暗的透光孔在日光的抚摸下眨动。最后,灿烂的球体腾升,袭击云山,冲破了它的阵线。东方地平线亮得耀眼。柔和的紫色天光屈服了,在红灿灿的强光闪耀前逃遁而去。
日出前的那一刻,起床号声在营地上空响起。吉戴恩起床,光着脚轻轻走出自己的小房间,仍旧带着睡意,看着聚拢着的晨光。他一只细瘦的手遮着眼睛,仍旧向往着睡眠,另一只手则自动地扣着军服扣。人们的说话声和金属撞击声传入他的耳际;几个行动敏捷的小伙子早已坐在那里擦拭枪支,为上午的检阅做准备。但吉戴恩动作迟缓。日出已经在他心中激起一种令人倦怠的不安,抑或是某种模糊的渴望。太阳已完全升起,但他仍然迷迷瞪瞪站在那里,直到有人从身后推了他一把,要他快点行动。
他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收起行军床,把半自动步枪擦拭干净,拿起洗漱用具。路上,走在树干已经刷白的桉树林和一张张表扬整洁、夸奖遵守纪律的通告中,他突然想起今天是独立日①,即犹太历依雅尔月5号。今天他们排将要在耶兹里埃拉谷地举行一次庆祝性的跳伞表演。他进了盥洗室,边等着别人空出镜子,边刷牙,想漂亮姑娘。一个半小时后,一切准备工作均会就绪,全排会登上飞机,飞往目的地。激动万分的老百姓将会等候看他们跳下,姑娘们也会等候在那里。跳伞的地方就在诺夫哈里什基布兹,吉戴恩的家就在那儿,他基布兹生基布兹长,直到参军时才离开那里。他的双脚一踏上地面,基布兹的孩子们就会蜂拥上来,围在他身边又跳又叫:“吉戴恩,看啊,这就是我们的吉戴恩!”
他挤到两个个头儿比他大得多的士兵当中,开始往脸上涂泡沫,准备刮脸了。
“天挺热的,”他说。
其中一个士兵说:“还没热起来呢,一会儿更热。”
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士兵说:“快点吧,别整天唠唠叨叨。”
吉戴恩没有生气。相反,这些话不知何故令他充满某种快乐。他把脸擦干净,出去到阅兵场。此时蓝色的日光已经变得灰白起来,脏乎乎的喀新风①就要来了。
2
施姆顺·申鲍姆昨天夜里充满自信地预言说,喀新风就要来了。他一起床,就忙不迭地冲向窗口,怀着平静的满足又一次证实自己是对的。他关上百叶窗,以防热风吹进房间,接着洗脸,洗肩膀和毛茸茸的前胸,刮脸,为自己准备早餐,早餐有咖啡和昨天晚上从食堂带回来的一个面包卷。施姆顺·申鲍姆讨厌浪费时间,尤其讨厌在工作效率很高的早晨浪费时间:你走出家门,来到食堂,聊天,看报纸,讨论新闻,半个上午就过去了。所以他总是用咖啡和一个面包卷充当早餐,六点十分听过早间新闻综述后,吉戴恩·什哈夫的父亲就坐到了写字台前。无论盛夏还是严冬,从不间断。
他坐在写字台前,凝视挂在对面墙上的国家地图足有几分钟之久。他正努力回忆一早醒来前一直占据着他脑海的、令他烦恼的那个梦。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施姆顺决定立即投入工作,不再浪费一点点时间。的确,今天是一个重要的节日,但最好的庆祝方式是工作,不要消磨时光。在出门观看跳伞表演之前——吉戴恩可能就在伞兵当中,要到最后一刻才跳出来——他还可以工作几个小时。对于一个七十五岁的人来说,绝不能再消磨时光了,尤其是有许许多多、多到令人痛苦的东西需要他写下来。时间太少了。
施姆顺·申鲍姆的名字无需介绍。希伯来工人运动懂得如何尊重他们的父辈,几十年来,施姆顺·申鲍姆的名字已经被涂上一层经久不去的光环。几十年来,他全身心地奋斗,以实现青年时代的理想。挫折与失望没有动摇或者削弱他的信仰,反而在挫折中汲取教训,使信仰得以强化。他越是了解他人的弱点和理念上的偏离,就越是毫不留情地与自己的弱点进行战斗。坚定地消除这些弱点,按照自己的准则生活,严于律己,在这一过程中往往伴随着某种窃喜。
此时,独立日早晨的六七点钟,施姆顺·申鲍姆还不是一个失去爱子的父亲。可他的神情却非常适合丧子这一角色。他的表情庄严神圣,布满皱纹的面庞流露出洞察一切但又秘而不宣的样子。蓝眼睛里露出富有嘲讽的忧郁之情。
他笔直地坐在写字台前,低头看着纸页。他的胳膊肘很放松。写字台由原木做成,其他家具也是如此,只求实用,不见任何装饰。这里更像修道院里的一个小房间,而不像创建多年的基布兹里的一间平房。
今天早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成果。他的思绪不时信马由缰地奔向黑夜就要结束时闪现出来又消失而去的梦境。他必须重温那场梦,而后才能将其忘却,集中精力工作。有浇水用的软管,是的,还有某种金鱼或什么东西。同什么人争论。几者之间没有联系。现在去工作吧。犹太复国主义自产生之日起就建构在理念上的矛盾之上,这一矛盾永远无法化解,只有借助文字技巧才能成功地加以伪装。但是矛盾并非只是表面上的,任何希望用它来暗中破坏或者攻击运动的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这里就是一个简单的证明。
风之路(2)
施姆顺·申鲍姆丰富的人生经历使他懂得,指导我们变化无测的命运、个人和社团命运的那只手是多么武断,多么愚蠢。他的清醒认识并没有剥夺从青年时代起就激励他的正直。他最为突出并令人钦佩的性格就是执著的纯真,酷似我们纯洁虔敬的祖先,其聪慧并未损伤其信仰。申鲍姆从不允许自己在语言和行动上脱节。即使我们运动中有些领袖置身政治生涯,完全脱离体力劳动,申鲍姆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基布兹。他拒绝所有的外部工作和任命,只有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接受提名,在总工会任职。直至几年前,他的时间还是在脑力劳动与体力劳作之间平分:三天从事园艺劳作,三天从事理论研究。诺夫哈里什美丽的园林基本上出自他的双手。我们记得他曾怎样种植、修剪、浇水、锄地、施肥、嫁接、除草、挖土。他不允许自己利用运动主要思想家的身份,不去承担每个普通成员应该履行的义务:他巡夜,与大家轮换在食堂值班,帮助收割。在施姆顺·申鲍姆的人生道路上从未笼罩过双重标准的阴云;他是梦想与实践梦想的独特结合体,他不知疲倦,不知什么叫意志薄弱——运动的书记几年前在一份杂志上这样描述过他,当时正值他七十岁生日。
的确,有过撕心裂肺的绝望时刻。有过让人深恶痛绝的时刻。但施姆顺·申鲍姆懂得怎样将这样的时刻转换为强大的动力之源。正如他所酷爱的、曾经启迪他从事狂热活动的那首进行曲的歌词:我们朝着高山攀登,我们向着黎明行进;我们把自己所有的昨天甩在身后,但明天还是那么遥远,遥远。倘若那愚蠢的梦从阴影中浮出,变得清晰可见,他就可以将其驱逐出脑际,最终可以专心工作。时光流逝。橡皮软管,一盘没有下完的棋,一些金鱼,激烈的争吵,但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施姆顺·申鲍姆多年来一直一个人生活。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身于创造他的理念上。为了这项毕生的事业,他牺牲了温馨的家庭生活。作为交换,他虽年事已高,但仍保持着年轻人的清晰和热诚。只是五十六岁那年,他突然娶了拉娅·格林斯潘, 生了吉戴恩,而后又离她而去,置身于他的理念创造中。然而,施姆顺·申鲍姆不是圣人,在结婚之前没有像苦行僧那样生活。他的人格对女性如同对他的门徒一样具有吸引力。当那头浓密的头发变得雪白、久经日晒的脸上刻下富有吸引力的线条和皱纹时,他的心态依旧年轻。他宽阔的后背,他强壮的双肩,他说话的声音——总是热情、踟蹰,颇有几分深思熟虑——还有他的单身身份,凡此种种令女性趋之若鹜。据人们传说,在基布兹至少有一个小顽童是他的种,这样的传说在其他地方还有。这些我们就不说了。
施姆顺·申鲍姆在五十六岁那年决定该生个儿子了,一个带着他的标志和姓氏进入下一代的继承人。于是他征服了拉娅·格林斯潘,一个说话结巴、身材小巧的女孩,比他小三十三岁。婚礼搞得很庄重,参加者有限,三个月后,吉戴恩出生了。基布兹尚未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申鲍姆便把拉娅送到她以前住的地方,重新献身于创造他的理念中。这段插曲搅起了一阵阵波澜,此前,施姆顺·申鲍姆的确进行了一番痛苦的内心探索。
现在我们集中精力进行逻辑思考。是啊,这就是那个梦。她来到我房间,要我立即到那儿把丑闻制止。我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忙不迭地随她而去。有人竟胆敢在食堂前面的草坪上挖一个池子,我勃然大怒,因为没有任何人授权搞这种发明,在食堂前面挖这样一个装饰性的池子,就像波兰老地主的庄园。我大叫起来。冲谁叫呢,画面并不清晰。池子里有金鱼。一个男孩正在用黑色橡皮软管向池子里面注水。于是我那时决定制止整个行动,但男孩不听我的。我开始顺着软管走去,寻找水龙头,要抢在别人设法把造池的想法完全实施之前,切断水源。我走个不停,直至突然发现自己在兜圈子,水管没有接在水龙头上,只是返回到池子里,把水抽出来。人语嘈杂。就是这些。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最初纲领一定得在不依赖任何辩证法的情况下加以理解,一定得从字面理解,一个字一个字地加以理解。
3
同拉娅·格林斯潘分手后,施姆顺·申鲍姆未曾忽视教导儿子的义务,也没有放弃责任。从孩子六七岁时起,他就把自己人格中的全部热忱滥用到儿子身上。然而,吉戴恩却显得有些令人失望,成不了大器。小时候,他总是拖着鼻涕哭哭啼啼的。他动作迟缓,稀里糊涂,挨打受辱后也不反击报复,是个怪孩子,总是玩糖纸、干树叶和蚕。从十二岁起,他就时不时让各种年龄段的姑娘搅得心碎。他总犯相思病,在儿童通讯上发表悲悲戚戚的诗歌,以及让人痛苦的模仿之作。一个皮肤黝黑、性格和蔼的小伙子,具有几近女性的美,执拗地默不作声地在基布兹的小路上漫步。他在工作上并不出类拔萃;在基布兹的生活中也不引人注目。他说话慢吞吞的,思考问题当然也一样。他写的诗多愁善感,在施姆顺眼里无可救药,他的模仿之作有些恶毒,没有一丝灵感。绰号木偶皮诺曹①倒是挺合适他的,没人反对。他脸上总是泛起让人恼怒的微笑,在施姆顺看来,这微笑令人沮丧,与拉娅·格林斯潘的微笑一模一样。
。。
风之路(3)
接下来,也就是在十八个月之前,吉戴恩让父亲大吃一惊。他突然出现,要父亲写下同意他加入伞兵的证明——对于独生子,加入伞兵需要父母双方的书面证明。施姆顺·申鲍姆确信儿子不是在搞恶作剧时才同意出具证明。他做这件事时非常高兴:加入伞兵无疑是儿子发展进程中一个令人鼓舞的转折点。他们会在那里把他塑造成一个男子汉。让他去吧。为什么不呢!
可是拉娅·格林斯潘顽固反对,给吉戴恩的计划带来意想不到的障碍。不,她拒不签字。怎么说也不签。坚决不签。
施姆顺有天晚上亲自上门找她,恳求她,和她讲道理,冲她咆哮。无济于事。她不签字。没有任何说法。就是不签。于是施姆顺·申鲍姆不得不采取迂回的方式让孩子入伍。他给约莱克本人写了一封私信,求他行个方便。他希望允许儿子当志愿兵。孩子的母亲情绪不稳。孩子可以成为一流的伞兵。施姆顺本人承担全部责任。而且,顺便说一句,他从未为个人的事求过人。今后也不会。这是他平生惟一一次求人。他恳求约莱克尽力帮忙。
9月底,当秋意在果园里崭露端倪之际,吉戴恩·什哈夫加入了伞兵部队。
从那时起,施姆顺·申鲍姆更深地沉浸在理念的创造中,此乃一个人留给世人的真正标志。施姆顺·申鲍姆为希伯来工人运动留下的标志永远不会磨灭。他还不算太老。七十五岁的他依然像从前那样一头浓发,肌肉结实有力。目光警觉,思想能够集中。他那洪亮、略带沙哑、干巴巴的声音,仍旧对各种年龄的女子产生奇效。他举止得体,谦逊有礼。不用说,他深深地植根于诺夫哈里什的土地上。他对###和举行正式仪式深恶痛绝,更不用说任职做官了。仅凭他的一枝笔,便使他在我们的运动和民族史上英名不朽。
4
吉戴恩·什哈夫的最后一天,是从绚烂的朝日开始的。他觉得,他甚至可以看到露珠在酷热中蒸发。东方遥远的山巅上征兆闪烁。这是庆祝的日子,庆祝独立日,在他家乡熟悉的田野里举行跳伞庆祝仪式。整个夜晚,他处在似梦非梦之中,那是北方天空下深秋的森林,秋意浓浓,他叫不上名字的大树。整个夜晚,长长的苍白的树叶一直在往营地的小房子上飘落。即使早晨醒来之后,长满叫不上名字的树木的北方森林依旧继续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吉戴恩非常喜欢跳出飞机、降落伞尚未张开、自由落下时的美妙瞬间。真空迅如闪电向你冲击过来,强烈的气流舔食你的身体,让你快乐得发昏。那速度令人心醉神迷,它无所顾忌,呼啸着,吼叫着,令你为之浑身震颤,炽热的针状物刺激着你的神经末梢,让人心怦然跳荡。突然,当你在风中闪电般飞翔时,降落伞撑开了。带子掌握起你的下落,如同一只坚定有力的雄性手臂静静地将你控制起来。你可以感觉到它在你腋窝下的支撑力。无所顾忌的兴奋由颇为安详的快感取代。你的身体逐渐在空中摇摆、飘动、踌躇、在轻柔的微风中漂浮一段距离,你永远也不能确切地猜出你的双脚将踏上哪一片土地、哪一座山坡,还是踏上那边靠橘园的地方,你仿佛一只筋疲力尽、正在迁移的候鸟,缓慢地降落,看见屋顶、道路、草地上的奶牛,缓慢得仿佛可以进行选择,仿佛这选择完全取决于你。
接着,大地就在你的脚下,你翻一个练习过的跟斗,减缓落地时的冲击力。你必须在几秒钟之内清醒过来。澎湃的热血渐趋平缓。身体恢复到了常态。留下的只有胸中乏味的自豪,直到你与指挥官和同志们再度会合,与重新组队的疯狂节奏合拍。
此次,这一切将出现在诺夫哈里什的上空。
老辈乡亲们将扬起冷冰冰湿漉漉的手,把帽子推向脑后,努力在空中飘荡的一个个灰点中辨认吉戴恩。孩子们会在田野里跑来跑去,激动不已地等候着他们的英雄着陆。母亲会走出食堂站在那里朝空中张望,喃喃自语。施姆顺会从写字台旁抽身,搬把椅子在门廊坐上一会儿,心事重重又充满自豪地观看整个表演。
接着,基布兹会招待伞兵。食堂里摆放着易拉罐柠檬汁,罐子上冰凉的水珠闪闪发光,还有一筐筐苹果,或者还有上年纪的妇女烘烤的蛋糕,挂着写有祝贺话语的糖衣。
六点半,太阳已从五彩缤纷的霞光中生成,无情地在东方山地上空升起。整个大地承受着浓厚热气的重压。营房的马口铁屋顶反射着耀眼的光。墙壁开始向房间放射出极逼人的热气。靠近围墙的大路上,川流不息的公共汽车和卡车已经开始奔忙:村镇上的居民涌向大城市观看军事表演。透过晨雾,可隐约分辨出他们穿的白衬衫,可听见远处传来生气勃勃的歌声。
伞兵部队已完成晨阅。参谋长签署的日程安排已宣读完毕,贴在了布告栏里。节日早餐已经备好,有放在莴苣叶子上的一只煮鸡蛋,鸡蛋周围放有橄榄。
吉戴恩的黑发垂到前额,他小声唱起一首歌。其他人也随声应和。有人时不时改上个把词儿,使那歌儿有些可笑,甚至有些下流。不久,希伯来歌曲改换成粗声粗气甚至有几分绝望的阿拉伯哀歌。排长是个英俊的军官,一头金发,其业绩常在夜晚的篝火旁受到赞誉,他站起身说,够了。伞兵们不再唱了,忙不迭地喝下最后一口含脂咖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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