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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都市-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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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因为在那群获救的学生之中,居然也没有肯为她这个救命恩人说话的家伙。这对某些向来猖狂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无形的鼓励吧。”

    “是这样。”凌夙诚点点头,“那么在她伤愈出院之后,你们还有过联系吗?”

    “有,但是不多。我大致听她提过自己收了一个身份很有意思的徒弟。”

    “姜前辈提起越哥的时候,还和您说过些什么吗?”元岁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插嘴,然后在凌夙诚平淡但略有深意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小声地解释到,“因为您上次不也说过吗?觉得姜前辈对待韩越的态度其实有点微妙”

    “她对自己这个徒弟很上心,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黄世回答到,“不过这种‘上心’究竟是因为韩越本身讨人喜欢,还是组长有什么别的考虑,有点难说。毕竟,我觉得正常人在经历因为伤病而失去自己从前冒死打拼得来一切之后,应该都会消沉好一阵子,且对于某些果断放弃了自己的人产生恶感吧?但是组长似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收下了这个徒弟,立刻全情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之中”

    “这有什么奇怪的。”元岁还是不太能理解,“说明姜前辈心理素质是真的好呗。”

    “所谓‘新的工作’,并不是代指传授韩越刀术这件事情,毕竟这点小事对于组长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是个傻子,能在组长身边待一段时间,也应该能有点进步才是。”或许这段经历对于黄世来说确实属于不太愿意回忆的范畴,他的措辞渐渐变得有些不太客气,“我总觉得那段时间她在忙什么别的事情一件足够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全情投入的事情。”

    “唔。”元岁又习惯性地扭头去看凌夙诚脸上的脸色,“从我们最近了解到的资料来看,她那段时间确实经常跟着从前的老熟人混去船外。您知道她出去都做了什么吗?”

    “我只知道她在外边救过韩越的命。”黄世的脸色冷了下来,“原来你们是在怀疑她什么吗?”

    “她和自己妹妹的关系怎么样?”凌夙诚根本不作任何解释,只按部就班地接着提问,“或者是,她对于那个因为自己昏迷,就立刻急于再要一个孩子来取代她的家庭有什么看法么?”

    “您的表达方式真有意思。”黄世虚伪的称赞了一句,“轮谁都会有点难过的吧?不过组长还是很快就释然了,毕竟那个时候作为植物人的她,不但不能给家庭带来新的收益,还会在无意识状态下源源不断的‘吸血’——这是她原话。组长心里恐怕也清楚得很,她妹妹的诞生,其实又是她那对目光短浅到不可思议的父母的一次博弈吧。获得一个新的‘天才’的博弈。虽然姜仲妍实际上才能平平。”

    “所以姜前辈才不怎么和自己的妹妹熟悉么?”元岁问。

    “不,我偶尔会觉得组长对于自己的妹妹,反而是有一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感觉。”黄世和凌夙诚同时蹙起眉头,一边阐释一边自我质疑,“姜仲妍能够小小年纪就受到上面的重视,和组长过去展露出的才华以及她是韩越师父这件事,绝对是分不开的。以我的立场来说,我觉得组长不但没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姜仲妍还应该对她表示感谢才对。但是”

    又迟疑了一会儿,黄世轻声说到,“组长偶然间在我面前提过一两句,她居然对于自己妹妹的出生感到愧疚。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始终怀疑是我记错了,她应该没有愧疚的理由吧。”

    “明白了。”无论是表情上还是言谈上,凌夙诚始终没有给出任何正向的或者是负向的反馈,“那么你在和元岁之前的对话中暗示的,自己目前只能带着孩子过着相对隐姓埋名的生活的现状,很可能和姜伯楠有关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我不止一次被人这么强硬的问询过和组长有关的事情。”黄世下意识把背挺得很直,“而上一次,我的不合作导致了我妻子的离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组长去世不久之后。如果你要问我是他是什么人,我无法回答。因为对方仅仅是用一个空号拨通了我的电话,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做到有问必答,今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黄世声音微微发着颤,凌夙诚注意到了他下意识捏紧的拳头。

    “然后呢?”

    “我那时人在船外帮着老蔡干活,抱着一丝侥幸和警惕,半真半假的说了。对方或许是觉察到了什么,很快便挂断了电话。我立刻报警,半个小时之后,警察告诉我,我的妻子被卷入了一起用电设施短路引起的离奇火灾之中,已经不幸遇难了。无论我怎么向他们反复强调,我曾经在事前就被威胁过,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但是他们最终什么也没能查出来。”

    最后半句说的极其咬牙切齿,黄世激动的情绪甚至明显的影响到了一旁的心率仪。凌夙诚看了一眼屏幕上折线汇成的惊涛骇浪,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不只是这样。不久之后,不但我女儿带去学校的饭盒里,不知被谁三番两次的投过些不轻不重的药,就连曾经帮助过我私底下调查这件事的警官,也意外在任务中受了重伤。”伤痕累累的手臂用力在墙上一锤,黄世在激动地起身之前被元岁连哄带劝地按了回去,“总之从那次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已经被某个在船内权限极高的人盯上了可是我求助无门,只能整了容,又求着仅剩的几个‘过去’的朋友违法做了份假档案,让女儿休息了一年之后以新的身份重新进入了一个新的年级。但我却偏偏没有彻底离开过去的职业,只是在事先和老蔡透过底后,换了个新的身份继续留在了船队。毕竟我总是要养家糊口,这也算是兵行险招,我想那个人说不定反而会因此暂时注意不到我。”

    “您的险招在不久前都还是有用的。”元岁重新替他掖好被角,“之后您和铃铃的安全有老大和我保证,不用担心。”

    “他们具体都问过你什么?”凌夙诚在元岁的眼神示意下稍微柔和了语气,又补了一句,“抱歉一直要让你回忆这些,但我们目前没有别的得到情报的方式,请你谅解。”

    “有什么谅不谅解的,我也是做这一行出身的,当然可以理解你们。”黄世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再说话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和你们不同,那个打电话的人更多是急切的想知道组长醒来之后的事情,比如她去过哪里,和哪些人交往更加密切,又是如何突然决定加入警察的队伍的。”

    “好的。”用眼神按下明显依旧还有一脑子问题的元岁,凌夙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先接着好好休息吧,我们今天先到这里。”

    病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凌夙诚与元岁一前一后地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汤显光打了招呼,前者镇定点头,后者怯怯招手。

    “暂时只能把他长期留在实验室负责的区域了,毕竟只有你们这里是最难随便进出的。”凌夙诚挪了一步,有意识地挡在了元岁的身前,“麻烦您了。”

    “不必客气。不过以我的责任来说,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今后无论是你们,还是她的女儿,想要进入这里,依旧需要提前报备。”汤显光锐利的目光从两个人身上如有实质的扫过,最后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祝你们好运。”他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星空() 
“居然不知不觉聊了一个下午。”橘色的阳光斜斜的洒在元岁的脸上,她眯着眼睛甩了甩耳边散乱的头发,神情活像某种懒洋洋的小动物,“要不是现在咱们多了一个帮手,估计堆起来的活儿已经又够我熬一个晚上了。”

    “抱歉。”暖色的光影让凌夙诚的轮廓看上去柔和了很多,“之前的那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从前越哥不也是一个人负责这么多事情的么?是我效率太低啦。”元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快又清清嗓子装作正经起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趁热打铁捋一捋下午的收获?回办公室各写各的报告?还是直接宣布下班?”

    这个层层递进问问题的方式是不是会让人觉得自己的倾向性太明显了一点?元岁刚说完就开始在心底反思。

    “要不还是先把下午手机到的情况梳理一遍吧,免得睡一觉起来就忘记细节了。”这又算不算是直接越权替自己上司做主了?元岁仔细地观察着凌夙诚没什么表情的脸,“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当然还是您决定就好。”

    凌夙诚很明显的从思考问题的状态中渐渐回过神来,依旧一如既往地没有跟她计较细节。比起这几天总带着点微妙的心虚的元岁,他的神态还是自然得好像无事发生过似的,只是这会儿一向认真严肃的面部表情中居然透露出一丝外露的疑惑。

    “不先吃晚饭?”他再次低头瞥了一眼时间。

    从这个人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问句都有莫名其妙的震慑力。元岁先是习惯性地以自己最正经的态度点了点头,随即突然反应过来:“啥?晚饭?哦对,是差不多到时候了”

    “你是准备回家吃么?”凌夙诚竟然又问了一句。

    “嗯?对我来说在家吃还是吃食堂都无所谓啦不过这会儿食堂的人估计会很多。”这个工作狂人怎么最近说话都不按常理出牌了?按下心中的疑惑,元岁尽可能自然地笑着说到,“不过还是要看您的安排。如果接下来还要工作的话,我就不往家里跑了。毕竟这可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挤电梯很烦的。”

    “我是想尽快和你交流一下现在的想法。”凌夙诚说话的最大特色大概就是从不爱遮掩什么,经常像是夏天的骤雨一般迎面劈头盖脸地砸在交谈对象的脸上,“一起吃个饭?”

    直到表情复杂地目睹即使是吃饭的时候也坐姿挺拔的凌夙诚以一个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抓握方式拿起刀叉,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整整齐齐的切成了十六个规则的小正方形,元岁还是没能完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谢谢您请我吃饭。”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元岁用小刀叉起一颗形状色泽都很完美的葡萄,“但是,为什么这么突然?还吃西餐,感觉和您平时的风格相差太多了吧”

    “因为我平常不太去食堂。”凌夙诚继续以解剖一般的手法将牛肉割出漂亮规则的纹理,“店是翟一文推荐的。”

    “哦哦难怪,我就说嘛。”元岁只能艰难地继续没话找话,“感觉老大您还是和什么砂锅粥之类的食物气质比较相符,特别是还扔点什么药草进去一起煮的那种类似老干部养生的感觉?呃我随便开开玩笑而已。”

    “嗯。”凌夙诚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元岁看着他切割的动作,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人好像平时砍人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握法。

    与极少几次和他在野外吃干粮的经验完全相同,凌夙诚吃饭的时候不但绝对不会主动找人说话,甚至连咀嚼都没什么声音,看着盘子里菜的表情和平常翻文件的表情一模一样。

    说的好像他平时就会主动和人扯淡一样。元岁默默地想。

    按道理来说,这种从不喜怒形于色的人往往会给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但是凌夙诚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当你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了解他,便越会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人本质上是多么疏于伪装,同时又兼具某种出人意表的细腻。

    他甚至并不是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总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只是他这种惯于自己消化喜怒哀乐的人不需要用表情来向他人传递心声罢了。

    “您平时和别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什么话都不说吗?”元岁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即便是她始终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吃相,也总觉得难以和连面包渣子都会准确的抖进盘子里的凌夙诚相比,“这样让我觉得压力好大隔壁桌已经悄悄往我们这儿瞥了好几眼了,估计以为咱俩冷战呢。”

    “我平时不怎么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嚼完嘴里的东西之后才缓慢地吐出一句话,凌夙诚按部就班地盛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浓汤,“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先听着。”

    “好吧,在您的衬托下,我感觉自己像是个正在狼吞虎咽的村姑。”元岁豪情万丈地直接端起了碟子。

    “不会。”凌夙诚顿了一下,小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平时吃饭也没有这么谨慎。”

    “咳咳。”差点被汤呛个半死的元岁捂着嘴,在桌上摸索了半天,才在凌夙诚的提醒下找到了一叠再生纸手帕。

    这人是真不会说话啊。元岁罕见地觉得自己城墙厚的脸皮有点发烧,头一次体验到了某种又烦恼又想笑的感觉。

    奇怪,对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她却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我去给你叫杯水。”凌夙诚刚要起身,就被一双明显比他体温要高的手拽住了。

    “不用,我没事。”元岁含着笑抬头望着他,眼神中有一点点掩饰不住的羞怯,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成年人正在酝酿哄骗孩子的说辞一般。

    “你先坐下来,把饭好好吃完。”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她的心中反而一片宁静,“一会儿你还有空吗?”

    不是敬语。

    “有。”凌夙诚也很镇定,顺着她的意思重新安静地坐了下来,仿佛等待判决一般。

    “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嘛。”元岁勉强缓过气儿,又叉起一片切成月牙的苹果,“我有很长的时间没在晚上逛过公园了。您有兴趣吗?”

    “可以。不过晚上是公园的关闭时间,这样没关系么?”

    “大概不会被逮住吧。曾经我对里面还是很熟的,闭着眼睛都能翻墙进去。”元岁用勺子轻轻敲了敲盛满果汁的玻璃杯,“有什么万一的话就求警察兄弟们赏个脸通融通融呗。”

    “好。”凌夙诚点点头。

    …

    熟练地倒进松软的草坪之中,泥土的气味令人无比怀念,元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黑暗中自由自在地伸了个懒腰。

    “你要小心虫子,或者是别的小动物。”凌夙诚在一旁含蓄地提醒了一句,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慢慢坐了下来。

    “没事,我不怕那些东西。”元岁几乎已经躺平了。

    海风柔柔的拂在脸上,难得的安宁让人有些昏昏欲睡。虫豸在耳边起起伏伏的聒噪着,却并不令人多么心烦。凌夙诚隐约辨认出自己现在是在公园里那棵最大的梨树之下,正想开口求证一下,却恰巧撞上身旁这位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没事差点真的睡着了,忘了正事儿。”元岁清了清嗓子,“不行,我们还是得先讨论最要紧的问题。”

    “你说。”

    “姜前辈的问题,您现在到底怎么看?”元岁心说还是得先把工作了了,免得过一会儿就没这个心情了,“虽然说突然牵扯到倪光洁,让我隐隐觉得好像逮住了某个线头但还是理不太清。”

    “有几个疑点,我会抓紧时间再找人求证一下。但是或许——”凌夙诚仰起头,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满天的星星,仿佛是无数的光点落入了夜晚的海面,“她还是后悔了吧,在周密的计划进行到最后的时候。”

    “一方面来说,我觉得越哥并没有喜欢错人,不管是否真的协助某些人参与到了制造混乱之中来,姜前辈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元岁展开双臂,让微凉的风灌进飞舞的袖口,“但从另一方面看,如果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出发,越哥恋爱失败应该是注定的。他们两个是太不相同的人了。”

    “比如说?”

    “越哥更多看到的,是姜前辈作为‘天才’,光芒万丈到几乎被‘神化’的一面。而对于姜前辈自己来说,她或许一生都不曾被某个人真正带离某种对世界认知的混沌之中。”

    “‘混沌’?”凌夙诚轻声跟着重复。

    “对,不是吃的那个‘馄饨’。”元岁没忍住,还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作为女性的角度看待姜前辈的话,我隐约感觉,尽管天赋过人,但她其实还是个内心比较弱的人。童年时期的压抑环境,使某种对自我价值认知的迷惑始终困扰着她,而将她看做自己生命中需要仰望的光芒的越哥,无法体会到这一点。挡在他们之间的不知是年龄,更多的是因为年龄而带来的,彼此信息和地位均不对等的现实。越哥看到的是自己展示给世界的最好的一面,越哥喜欢上的也是这个侧面,而不一定是自己的全部——姜前辈或许就是这么想的。女性就是这么敏感的生物呀。”

    “很有建设意义的推断。”凌夙诚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我以前看过一本探讨古代雅典人精神世界的书籍。那时他们似乎还认为男性和女性原本就是两类截然不同的物种。”

    “我小时候倒是觉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不同的生物。明明每天见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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