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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都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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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呀?”元岁认命地对着镜子开始梳头,用发带在马尾上绑了一个标致的蝴蝶结。

    “大概是把给你的礼物放在自己宿舍了,让你顺路自取。”

    “这话说的,太有诱惑力了。”元岁啃了一口苹果,眼睛亮了亮,“就算是为了满足满足好奇心,我也得来跑一趟了呗。”

    …

    烦恼了一晚上的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机会。

    元岁叼着韩越给的钥匙,半是用手扶着,半是用线吊着,终于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凌夙诚小心翼翼地放到沙发上。

    她长出一口气,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一点酒味儿也没有。这个人真的一杯就醉成这样?

    元岁看向脸上依旧是白白净净的凌夙诚,扯着嘴角走上前去,将他的手规矩的平放,又搭了个小毛毯。

    真的没醒?元岁看着这张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一股“天下事都在我心间”的脸,不禁皱眉。难怪这人平时不沾酒。这酒量不仅差,还一杯就睡死了,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元岁转头,环视一圈。凌夙诚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进来。一进门最显眼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薄薄的纸盒,元岁猜测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礼物”。

    可惜她现在还分不出心思来拆它。元岁挠了挠头,发现凌夙诚宿舍里的私人物品实在是少的可怜。算上桌上几份摆放得像豆腐块儿一样整齐的文件,就只有一个存放了一些书籍和小物件的置物架看起来有点人味儿。

    这人在工作之余都干些什么?会听广播吗?会看吗?还是会像个老大爷似的种种花泡泡茶?

    感觉最后一种想象也许会更接近一些。元岁吐了吐舌头,回忆了一遍自己的任务内容,不太抱希望地轻手轻脚走到置物架前,三秒一回头地翻找起来。

    对了,如果正巧在这个时候,凌夙诚突然很不给面子的醒了,她应该要怎么解释呢?

    元岁将置物架第一层的东西一次归位,再次回头,在心里默默祈祷。

    事实证明,生日这天也并不会交到什么特别的好运。仔仔细细整个翻完了一遍,元岁有点颓丧地坐在了地上。

    还以为遇到了峰回路转的好事,果然不会这么容易啊。

    元岁长长叹了口气,突然听到一个毫无醉意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在做什么?”

    她头一回清晰的感受到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僵硬地不敢回头。

    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诡异的安静中,她只能听见凌夙诚缓缓起身的摩擦声,和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第五十二章狐悲() 
“来来来夙诚,你今天可必须干了这杯!”一组组长,拥有颇有侠气的浓眉的孔仲思飞快地夺过凌夙诚面前玻璃杯,潇洒地一颠手腕,将杯里剩的半杯茶随意的泼在了地板上,随后斟满一杯看起来就令人头晕的琥珀色液体,递还给凌夙诚。

    凌夙诚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稍微僵了僵,抿了一口略微意思了下,重新将酒杯放回桌上。

    “不行,凌兄弟,哥几个好歹是为了你才凑齐了跑来尝韩越这破手艺,你可必须得干了这杯啊。”许择远直接抓着个酒瓶,“来,哥先敬你一杯!”

    人在清醒的时候,或许还各有各的不同;一旦几杯黄汤下肚,醉相倒是挺类似的。凌夙诚停住了夹菜的动作,认真地说:“抱歉,我真的不沾酒。”

    “理由呢?”孔仲思也很认真地问。

    “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除非你告诉我你酒精过敏。”孔仲思盯着他,“否则——”

    “我举报,他对什么都不过敏。”韩越举手抢答。

    “喔,凌兄弟,你该不会”许择远打了个嗝,“真的从来都没沾过酒吧?”

    凌夙诚淡淡的目光从双手做投降姿势的韩越身上移开,没有正面回答:“各位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军队里受过伤的人很多吧?难道你们每一次都会像这样开个庆祝活动吗?”

    “对啊。”没想到许择远居然从容地点了点头,“你少于跟其他组的人接触,所以大概都不知道,凡是大难不死抢救成功的,这是惯例。我上回出院的时候,请了所有请得到的人,从晚上一直吃到了早上。对了,你那回也没来!”

    “我这次还没有到大难不死的地步吧。”

    凌夙诚还没说完,孔仲思又抢过话头:“分那么清干什么?前几天的年前例行食堂大聚餐,你借着住院的由头又不过来诶去年你好像也是用的同样的理由?”

    “又活过了一年,总是好事。”许择远端起酒杯,“为了现在还都能活蹦乱跳的我们,干杯!”

    凌夙诚又转头看了韩越一眼,韩越对着他摊手,大概是想表达“爱莫能助”。

    “来来来!”一向还算稳重的孔仲思今天也尤其兴致高涨,“干了这杯酒,好日子年年有啊!”

    话说到这份上,凌夙诚也只能皱着眉头选择接受。

    看着每个人脸上过于外露的醉态,凌夙诚在嘴角抹了一把,轻轻叹了口气。

    何必呢。

    说来奇怪,颛顼号惹是生非的时候,不少人都巴不得它早点把自己彻底作死了来的利落。可当同一船队内真有一艘交往颇为密切的船只这样说没就没,很多人又开始后知后觉的感到心里有点不是个滋味。

    眼看着许择远又给自己添满了一杯,凌夙诚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略显做作的趴倒在了餐桌上。

    其实真的不会有人一杯就醉成这样的。凌夙诚一动不动,装作没有听见其他几个人癫狂的嘲笑声。

    装的太久,除了手有点被压得发麻,凌夙诚还真的感到一丝睡意。迷迷糊糊中,他隐约听到韩越和元岁通话的声音。

    不过,他应该没有“清醒前特地交代”过让元岁来接吧?他原本只是让韩越提醒一下他不要忘记礼物这件事情而已。

    直到元岁真的乐颠颠地赶过来,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一圈人的围观和调侃,被抗在一个很窄的小肩膀上的凌夙诚才终于意识到,这回可能是必须得装到底了。

    否则,元岁要是问一句“老大您干嘛特地装睡叫我过来”,凌夙诚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或许心里正琢磨着乱七八糟的琐事的人,不止他一个。

    另一个做贼心虚的人正以过快的心率可疑地在他家里翻找着。凌夙诚安静地听着元岁搞小动作,觉得此时自己要是突然出声的话,很有可能会把她直接吓跳起来。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状况的出现,他很耐心地等待元岁完整的搜索完了一遍才开口。

    结果是类似的。凌夙诚没有睁眼,元岁也没有转身。两人莫名暗自较劲儿似的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凌夙诚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你不是奔着我桌上那叠文件去的,架子上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言下之意可能是,我没有要把你就地正法的意思啦,放轻松。

    元岁抹了把脸,开始头脑风暴努力编造稍微靠谱一点的瞎话。

    “呃,其实”

    “撒谎就不用了。”凌夙诚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一点情绪也没有,“所以你到底在找什么,说说看?”

    凌夙诚一边说话一边回忆。四层的架子上,内侧放的旧书和大件装饰品基本都是以前的某几位老师送的,相框里塞的都是剪下来的地图一角或是泛黄的老明信片,角落里竖着的是韩越以“培养兴趣爱好”为名送来的口琴总之都是些不太要紧的东西,虽然每一次搬宿舍的时候,他还是记得好好带上了。

    “我我确实也编不出来了。”元岁捂着脸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到,“我可以只说是什么东西,不告诉您是为什么吗?否则我会不得不扯出一个很好笑的谎的。”

    “你说吧。”凌夙诚还是闭着眼。

    “您有您小时候的照片吗?”元岁问得发虚。

    这实在有点太出人意料了,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凌夙诚也愣了一下。

    “真的不是骗您,虽然听起来确实很奇怪又很假就是因为觉得我说出来您也不会相信,我才只敢偷偷的”元岁相信自己此时脸一定很红,她只希望凌夙诚千万口风紧一点,更重要的是,不要误会太多啊!

    “没有纸质的。”凌夙诚在沙发上稍微动了一下,“如果你要你需要的话,我一会儿可以传给你一张。”

    “哦哦哦好的!谢谢谢谢。”元岁已经做好了随时冲出门的准备。她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脸皮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厚。

    以及,凌夙诚的脾气可能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好。

    “桌上的东西是给你的早点回去休息吧。”凌夙诚很给面子的主动放行。

    “好的好的,老大再见!”元岁一把抓起纸盒,磕磕巴巴地给凌夙诚鞠了一躬,又在门口急刹车,突然问到,“不行我实在是憋不住我能不能再得寸进尺地问两个问题?”

    “我没有限制过你问问题,我只说过我不一定会回答。”凌夙诚好像已经有点猜到元岁会问什么了。

    “您刚刚是不是根本没睡着?”

    “是。”凌夙诚回答的很爽快,“为了不再喝酒。”

    “那您为什么不愿意喝酒?”虽然这个问题真的很无聊,但是你都抽烟诶,喝酒究竟有什么问题?元岁很好奇。

    “我需要保持清醒,随时。”凌夙诚回答的很正式。

    元岁顿了一下,小声重复着“谢谢谢谢”,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对于她来说,今天的最后一次惊吓,大概是在拆开凌夙诚给她的礼物之后感受到的。

    早在拆封之前,她就摇色子似的上下晃动过纸盒,揣测里面多半是一本纸质书。

    送这种如今比较稀罕的文艺东西倒是很有老大的气质。元岁回忆了一下凌夙诚架子上的阅读书目,基本都是实用技术一类的,此外还有几本从厚度看起来就很高深的哲学书。

    嗯,确实是很符合气质。

    所以,当她看到纸盒子里静静躺着的这本小王子时,感受到了深深的精神冲击。

    元岁摩挲了一会儿封面上的小狐狸,突然一把扯下了暗红色的发带。

    老大这究竟是视力太好,还是太仔细了呢?

    她一手捏着书脊,一手抓着发带上金线刺绣的另一只看起来傻傻的狐狸,在书桌前长久地站了一阵,心情复杂地躺回了床上。

    …

    “供水系统又出问题了?”姜仲妍刚刚放下包,愁眉苦脸地说,“不会吧,不是上个月才修过一次吗?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诶,除了我们这些倒霉的值班人员,外面馆子都不开张的。我到哪儿去给你们找吃的去呀。”

    “可不是吗?”小护士托着下巴,“这可怎么办啊,我们饿一顿还撑得过去,病人怎么办呢?唯一留下的食堂阿姨说了,大过年的,这回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道理会一次又一次的坏吧?”姜仲妍重新穿上外套,原地踱步了两圈,“算了你们先顶着点,我去找找一个朋友。他做饭虽然难吃,但是好在肯做。”

    “哦,我知道了。”小护士眼睛一亮,“您终于要去找韩长官了吧,哎呀真好,他——”

    “得了,少嘴碎这些。”姜仲妍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小汤呢?”

    “小汤姐姐又去楼道那头的实验室报到了。”小护士的语气有些惆怅,“她似乎在那边做的挺不错的姜姐,你说她是不是就快从我们这儿调走啦?”

    “从我手底下调走,去实验室?她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啦?”姜仲妍反问,“实验室与其说是‘医院附属机构’,不如说是连进出都需要单独打卡的‘独立机关’,一年到头加班永不停歇,简直是逼人猝死,有什么好的。”

    “谁知道呢。”小护士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我觉得小汤姐姐最近都怪怪的来着,可能是有什么隐情吧?”

    “下次见到她,你记得帮我劝劝。”姜仲妍一边敲讯息一边说,“听我一句真心话,那种地方绝对不适合她那种每回见到缺胳膊断腿的病人都要吃一片硝酸甘油的人。”

第五十三章弥天() 
汤雨澈深深吸了一口气,发抖的手伸进口袋,在走廊的转角丢下一根短短的头发。

    不要犹豫,不要畏缩。她自我催眠一般在心底不断重复着。

    抓握过紧的钥匙在手心里留下一道长条形的划痕。明明身处船内恒温保持得最好的医院区域,她嘴唇却仍止不住地发着抖。

    旋转下行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她掩着嘴缓缓下行,仿佛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地底。

    来到了一扇孤零零的铁质大门前,她咽了口唾沫,颤抖不止的右手半晌也没能将钥匙对准锁眼。汤雨澈不禁有些烦躁,极轻地跺了下脚,而后用左手紧紧捏住右手的手腕,终于勉强稳住,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洁白的陈设昭示着,这里仅仅是一个被隔离的特殊病房罢了。汤雨澈反手扣上了门,走向房屋的正中心。

    密密麻麻的导管仿佛一张天罗地网,直直束缚在病床上安静平躺的少年身上。

    少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表层藤蔓一般盘踞着,像是雕塑家手下寂寥的石像。

    每当像这样注视着他睡梦中也微微蹙起的眉头的时候,汤雨澈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

    她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忽视的不适,连忙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捂着胸口蹲在了病床边,流着冷汗在挎在手上的帆布袋里慌慌张张地翻找起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眼前发花,咬着嘴唇,心里不断咒骂着自己不争气。要是倒在这一步,未免也太过讽刺了。

    她紧紧攥着被整个翻出来的上衣口袋,控制不住地留着泪蹲得越来越低,像个为了躲避天敌而蜷缩起来的小动物。

    不行,不行,至少不能停在这里!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握住了她,汤雨澈迷迷糊糊地听见一阵瓶瓶罐罐被碰倒在地的声音。随后,发抖的手被掰开,她听见一个干净的声音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随后是慌慌张张地催促:“醒醒,醒醒,快,把药给吃了。他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跑这儿来?你等着,我起来按铃”

    “闵舒!闵舒!”汤雨澈连忙阻止他,“不要!不要!”

    “我的天,护士姐姐,你可吓死我了。”几根输液管被起身的动作扯飞,闵舒勉强坐直,伸手把吞下药片的汤雨澈扶了起来,“没事儿吧没事儿吧?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呀,我可不是随时都能想起来把装硝酸甘油的瓶子放在手边的!”

    “你——”汤雨澈接住了一个甩飞的针头,看着眼前丝毫没有表露出疼痛的少年,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更大的勇气,突然上手一根根拔起针头,压着声音说,“你先住嘴,先听我说。”

    “我”闵舒不得不咽下溜到嘴边的疑问,不太自在地看着汤雨澈一根一根拔针头的动作。

    可是汤雨澈却半天没再出声。闵舒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和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到底怎么你,你别拔啊,很痛诶。”他还是憋不住开口。

    汤雨澈捏了捏手里的一把针头,突然又气得哼出声来,抬头瞪了一眼反应迅速、又开始给她掏药的闵舒:“我没事!我还当你真的没感觉呢。”

    “怎么可能没感觉。”闵舒撇了撇嘴,“所以你干嘛要拔?总不会是为了好玩吧?可千万别一会儿又给我塞回去”

    “闵舒。”汤雨澈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语气郑重地叫了他一声,随即从鼓鼓囊囊的帆布袋里掏出一身款式平常的衣服,“时间不多了你快换上这个。”

    “啊?你到底干嘛来的?”闵舒上下打量她一眼,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嚷嚷起来,“可别跟我说你是偷偷过来劫狱的吧!你疯了?我——”

    “先给我闭嘴吧你。”汤雨澈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眼睛瞪得有些吓人,“我可没疯,不,应该说,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脑子清醒过!闵舒,你听好,现在,就是现在,先把衣服换好,我在口袋里给你塞了些钱,你”

    “你别闹!你不要命了?”闵舒骤然推开她,抓着一支悬在空中的针头就开始往手上戳,“听着,听着,你给我马上从这儿出去!不要胡思乱想了!”

    “该马上从这儿出去的人,是你!”汤雨澈也吼了出来,“你听着,我汤雨澈好歹也是坐上对策组二把手交椅的人的女儿!我既然敢做,就一定要把这事儿做成!你可别想拦我,要是你敢反抗,我马上就把你打晕了再带出去,大不了再弄得惊险一些!”

    “汤护士!弄清你的立场!”闵舒按住汤雨澈翻动衣服的手,“你是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一旦我走了,那”

    “我当然知道!”汤雨澈眼眶微红,“我发过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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