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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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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端午外出经常女扮男装,所以举手投足英气十足,如雪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晕,杏仁大眼高而挺的鼻子,薄薄的红唇,高瘦身材,站在杨二丫身边,倒是没被美若天仙的杨二丫给比了下去。
倒也是端午的魅力所在。
杨端午来到院子里。李延早摆好了桌椅,奴婢上了热茶,就退下了。
端午喝了一口,“这应该是普洱茶。”
“三姨妹妹果然是懂茶之人,的确是普洱。”李延让茶汤里倒也菊花,递给端午,“普洱暖胃,菊花明目护肝,你可以尝尝。”
端午点点头,“姐夫越来越懂得调养身体了。”
“年纪大的人都这样。跟你们这些小姑娘没得比了。”李延抚了抚头发。端午看不到那黑簇簇的一团,哪里就有白发了?
连一根白发都没有,就不显老。
“前几天就有两根白发,被你姐看到了。硬是给拔了去。”
“姐姐对姐夫很好。”端午点头喝茶。
李延然后说:“你的信我收到了。重阳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前些日子,我去陈家进大米。正遇见陈老爷,他虽不喜欢你姐姐,可对我却不敢无礼,交谈之后,他应该是要绝了重阳的郎中之路才罢休。”
“有这事?”端午一怔。
李延继续说道:“他如今已经联合所有门路,禁止向你们提供店面和工作,甚至,也鼓动大家不要来你大哥的温泉场。这怕这次,陈老爷是不怕玩出火来了。”
端午轻轻放下茶碗,“倒也不奇怪,有谢玉和马桐云在陈老爷耳边挑拨,只怕陈老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只是没想到,也间接连累了你们李家和大哥。”
“那温泉场,我们李家可是大股东,陈老爷和温泉场过不去,我们直接就受到影响。李元宝过去和陈老爷洽谈了,可是李元宝和谢家有婚约,我哥哥只怕会更偏向陈家。”李延眉毛皱了起来,“我也在等结果。”
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不好了,李老爷已经把温泉场的股份,转卖给了陈老爷。”
“什么?”端午和李延都很吃惊。
“看来我哥哥不想得罪庞大的谢家,只怕背后还有谢玉在作崇。这下可麻烦了,陈老爷所占的股份,和你大哥一样多。”李延叹了口气。“我相信姐夫你手上的股份,是不会卖给陈老爷的。”端午俊目凝视李延。
如果李延也把他的股份,卖给陈老爷,那么,陈老爷就会变成温泉场的大股东,温泉场将会进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谢玉如此热衷这事,只怕背后,是谢花宝的主意。”端午显得很平静,这一切都只是证明她推断的正确性罢了。
“可是只要我手中的股份还在,陈老爷并不能对温泉场有什么作为。”李延起身,在树下来回踱了几步。
阳光照出了他深思的眉。
“陈老爷不会就这样算了的。”端午抬头,看着院子里栽种好看的丁香花,“所以,我今天来,就是希望姐夫帮帮我们。”
“我当然会帮你们。哪怕和陈家翻脸,和我哥哥翻脸。”李延停下了脚步,一脸深情地看向窗里映出的杨二丫的身影。
他爱杨二丫,所以,他一定会帮端午。他也是现在,端午唯一相信的人了。
倪重阳是她夫君,可他太过于老实,只怕帮了不她。
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成则好,不成则输光家底,所以,端午不敢马虎,只能找最为信任和腹黑之人。
“多谢姐夫。”端午于是和李延商量计策。
“这个倒是可行,只是,要我去找谢玉,只怕目标太过于明显。”李延说,“谢玉和林安夜是表兄弟,如果林安夜去找谢玉,只怕谢玉会更听一点。”
“我不能去找林安夜。”端午直言她的顾及。
“为什么?你是怕重阳生气么?”李延问。
端午摇头:“他不会生气的。他信我。可是,满镇的人都在议论我和林安夜的事,我若是此时去找他,不但害了重阳哥哥,也害了林安夜。”
李延眼皮垂下:“那我去找林安夜,让他帮这个忙。”
端午说:“那么多谢姐夫了。”
“以后不要提谢谢,这是我应该的。”
林安夜自从帮了端午之后,绯闻袭来。都说林安夜插足杨端午和倪重阳的婚姻。林老爷听了,大为光火,急火攻心,竟然再次病倒于榻。
这时,陈老爷又过来煽风点火,劝林老爷不要让林安夜帮杨端午,言语之中似乎是要林家和杨端午划清阵线的意思。
“若是林老爷还是纵容少公子,做糊涂的事,那么我们陈家从此和林家无缘。”陈老爷气呼呼的走了。
林安夜面对父亲的病重和高压,只好答应。不会再管杨端午的事。可暗中,他还是派人打听进展。
这时,李延上门。
两个男人坐在酒楼里,看着窗外涌动的人流。尴尬万千。
“这事。非林公子不能帮这个忙。”李延说。“并且,林老爷也不会知道。”
林安夜黑漆明眸垂看地上,沉思着。“端午的事,我当然会帮。”
“多谢。”李延说。
“只是,为何她不来找我?”林安夜纠结的却是这点。
李延喝了杯酒,酒很好,可是今天他喝了却感到无味:“她不可以来找你,如今流言这么多,她不能不顾及倪重阳。你是知道的,她已经嫁给倪重阳了。”
林安夜忽然起身,打断了李延的话:“别说了。我明白了,你等我好消息。”
这一招还是端午想出来的。
林安夜过去自然是威胁谢玉,他手上有谢花宝喜欢倪重阳的证据,谢玉听了一定不敢再乱来了。
原因很简单,不管林安夜手上有没有证据,如果林安夜和李延联合,凭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想要捏造些证据还难吗?
若是满城闹得风风雨雨的,谢花宝的名声就毁了,往后还怎能嫁得出去呢?
谢玉既然是疼爱他妹妹的,就没必要为了一个杨端午,把谢花宝的前途给毁了。在他的眼里,十个杨端午都不如一个谢花宝的。
轻重权衡一下,谢玉当然会放弃这场战斗。不过,他会先威胁林安夜不要插手此事,可如果林安夜执意要插手,谢玉也没办法。
那接下来,就是陈老爷一个了。
没有了谢玉挑拨离间,陈老爷当然也懒得闹,毕竟这事也关系到马桐云,关系到陈家的名声。
于是,就自然不了了之了。
当然,这么大的事,也只有林安夜能说服得了谢玉,就算是李延,在实力上也太小了些,并且李家也已有一半的温泉场的股份,给了陈老爷了,谢玉怎么会被区区一个李延威胁住?
几天后,李延驾着马车,亲自来告诉杨端午,林安夜已经成功了。
“那就好。”杨端午脸色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可是斗争还刚开始呢。”
李延一怔:“你是说,谢花宝不会就这样算了?”
杨端午点点头:“谢花宝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谢玉没听谢花宝的,谢花宝一定会更生气。于她的心中,她最亲爱的哥哥,也不听话了。她势必更加恼恨于我。”
李延说:“谢花宝虽然聪明,可却斗不过林安夜。这次,你真应该好好感谢林安夜。”
“我知道,他为我付出实在太多。”杨端午沉沉叹了口气,眼中不像先前那般平静了。
李延走了,杨端午继续下地干活。这几日倪鹏身体越发不好,田事无人做,杨端午就下地帮忙。
农忙的时候,百姓在田间的劳作比其他时间更多。
常常是天未亮就已经出门了,到了晚上,月亮都高高升起的时候,才回家。
何湘捷和徐春玲已经听说镇上的流言了,她们统统归结于端午的不贤惠,徐春玲直接就骂端午勾引林安夜,还是被倪重阳给顶了回去。
何湘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看向杨端午的眼神,更加疏淡了,一没看到杨端午,就问她是不是去镇上了。
杨端午不想再理睬这两个婆婆。
还好,倪鹏说了公道话:“我相信端午不会做这样的事。端午嫁进来后,忙里忙外的,将烧饼店铺和家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烧饼店生意比过去也更好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说了不算,事实说了算。”
正因为如此,杨端午才帮倪鹏下地干活,烧饼店铺她是不想去了,看到何湘捷假惺惺的样子,她就反感。
只是,这些流言也传到了倪太婆耳朵里。
倪太婆很是生气,竟给气病了。
倪重阳送来的药汤,倪太婆也不要喝,让人给倒了:“我们倪家一直是好的,怎么传到这一代,竟有了伤风败俗的传闻。”
杨端午听说后,让倪重阳别去找倪太婆:“祖母正在气头上,我们过去,是越解释越黑的。等风头去了,我和你一同看望祖母。”
倪重阳便不再去。
百姓大多光着脚在地里干活,因此,常常有意外受伤的事情发生。倪重阳正在家休息,忽然,从屋外跑进来一个小孩童,神色慌张,一个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倪神医,求你救救我爹,我爹被毒蛇咬伤了!”
倪重阳一听,赶紧跟这孩童去了他家。
刚一进屋,倪重阳便上前查看这孩子他爹的情况。
只见床榻上,一男子面容愁苦,脸色乌青,右脚伸直贴在床上,脚踝处,一团浓浓的黑色显得格外抢眼。
“被蛇咬伤多久了?是什么蛇?”倪重阳觉得这男子病情危重,需要马上处置。
这被蛇咬伤,第一抢救要务是控制毒液随血液影响全身。倪重阳查看了这男子的脚踝后,便第一时间,拿了一条麻布,把男子小腿下部绑住了。
马上,倪重阳从随身带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把食指长的小刀,对准这男子被蛇咬伤的脚踝,一横一竖就是两刀。
顿时,黑色的瘀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
这引流是重要且需要彻底的。
之所以说重要,是因为如果不引流,蛇毒会随着血液,甚至危险生命。
而倪重阳之所以选择十字切开,是因为十字切开是最彻底的一种引流方式。
切开引流之后,倪重阳又扪了下这男子脚背的趺阳脉。脉象微弱但不至于暴毙。
“还好发现及时,否则就有性命之忧。”倪重阳解释道:“现在急需七叶一枝花,可我没带那么多草药过来。”
这七叶一枝花,是一种中草药,长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解毒功效突出。
“我去摘,”这人的孩子勇敢的说,“只是这草药长啥影子,我根本就分别不出来。”
救人要紧,倪重阳带着孩童,赶紧上山去了。
这七叶一枝花,顾名思义,七张叶子围着一朵花。一般人认不出,对于倪重阳,却是易认的很。
很快,倪重阳带领着这孩子,找到了这解药。(未完待续。)
138 七叶毒父(感谢“小朋友爱上我”
来不及整理清洗,倪重阳把新鲜的草药捣成泥,敷在了这男子的伤口上。
不一会儿,就看见伤口有更多的液体流出来。
这流出来的液体,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的味道。
很快,鲜绿的草药便变成了灰黑色,倪重阳又如法炮制,把变色的草药泥换下,换上新鲜的草药泥。
如此五次之后,男子叫上伤口的颜色,竟慢慢褪去了黑色,变成了灰白色。
孩童和那男子对倪重阳叩头,千谢万谢的。
倪重阳见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应该是穷困之家,便扶起他们说:“快请起,都是同村人,举手之劳而已。诊费就不收你们的了。药材你们可以每天来我家里拿。”
那父子更觉得倪重阳是再世华佗,重生父母了。
倪重阳回家,那对父子还背了一袋番薯过来道谢,杨端午看到了,便知道倪重阳又做好事了。
倪重阳推辞不过,接受了他们的番薯,那对父子才离开。
何湘捷说:“重阳,你做的好,医者,救人是首要的,其次才是赚钱。象他们那种穷苦人,咱不能收他们的诊金。”
端午听了,没说什么。
徐春玲冷笑道:“不收诊金,都是贴出去给人治病的,整个清河县也就倪重阳你一个人了。可惜有谁说你好呢?还不是被有钱有势的逼得,连口饭都吃不了了。”
倪重阳低下头。没有应答。
“这怪不得重阳,谁让端午没管好自己的夫君。”何湘捷知道徐春玲指的是什么事,忍不住为倪重阳辩护了一句。
“娘,别这样说,这都是我没用,端午倒是跟着我受苦了。”倪重阳马上护着端午。
何湘捷白了端午一眼,端午还是什么都不说。
总是儿子护着端午,端午总是沉默,何湘捷为倪重阳叫不值。
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就是玉。端午是石头。哪值得重阳这么护着她。
端午坐在院子里,凝望天空,嘴唇闭得紧紧的,撅起成一个弧度。
她在这个家。已经不喜欢多说话。和这些人打交道。还不如天空来的好看。
陈家。
刚才的那对父子中,孩童的那个,光着脚从马车上下来。被仆人带进了陈宅。
隔着珠帘,马桐云阴沉沉的脸透了出来。
“小兔崽子,你爹确定是病了?”马桐云尖着嗓子说。
孩童点点头:“小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找倪神医,倪神医也的确医治好了爹的病,不过,他叮嘱小的,如果要断掉病根,要连服七日。这七日去他家取药便是。”
马桐云眼睛眯了起来,“你果不后悔?”
那孩童脸上竟然无一丝犹豫,“小的谢夫人提拔才是真,如何会后悔?”
马桐云勾起嘴角:“那人可是你亲爹。”
“亲爹又如何,不能带给小的富贵,夫人能给小的富贵,夫人才是小的亲爹亲娘。”
那孩童脸上呈现出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老练来。
来不及整理清洗,倪重阳把新鲜的草药捣成泥,敷在了这男子的伤口上。
不一会儿,就看见伤口有更多的液体流出来。
这流出来的液体,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的味道。
很快,鲜绿的草药便变成了灰黑色,倪重阳又如法炮制,把变色的草药泥换下,换上新鲜的草药泥。
如此五次之后,男子叫上伤口的颜色,竟慢慢褪去了黑色,变成了灰白色。
孩童和那男子对倪重阳叩头,千谢万谢的。
倪重阳见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应该是穷困之家,便扶起他们说:“快请起,都是同村人,举手之劳而已。诊费就不收你们的了。药材你们可以每天来我家里拿。”
那父子更觉得倪重阳是再世华佗,重生父母了。
倪重阳回家,那对父子还背了一袋番薯过来道谢,杨端午看到了,便知道倪重阳又做好事了。
倪重阳推辞不过,接受了他们的番薯,那对父子才离开。
何湘捷说:“重阳,你做的好,医者,救人是首要的,其次才是赚钱。象他们那种穷苦人,咱不能收他们的诊金。”
端午听了,没说什么。
徐春玲冷笑道:“不收诊金,都是贴出去给人治病的,整个清河县也就倪重阳你一个人了。可惜有谁说你好呢?还不是被有钱有势的逼得,连口饭都吃不了了。”
倪重阳低下头,没有应答。
“这怪不得重阳,谁让端午没管好自己的夫君。”何湘捷知道徐春玲指的是什么事,忍不住为倪重阳辩护了一句。
“娘,别这样说,这都是我没用,端午倒是跟着我受苦了。”倪重阳马上护着端午。
何湘捷白了端午一眼,端午还是什么都不说。
总是儿子护着端午,端午总是沉默,何湘捷为倪重阳叫不值。
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就是玉,端午是石头,哪值得重阳这么护着她。
端午坐在院子里,凝望天空,嘴唇闭得紧紧的,撅起成一个弧度。
她在这个家,已经不喜欢多说话,和这些人打交道,还不如天空来的好看。
陈家。
刚才的那对父子中,孩童的那个,光着脚从马车上下来,被仆人带进了陈宅。
隔着珠帘,马桐云阴沉沉的脸透了出来。
“小兔崽子,你爹确定是病了?”马桐云尖着嗓子说。
孩童点点头:“小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找倪神医,倪神医也的确医治好了爹的病。不过,他叮嘱小的,如果要断掉病根,要连服七日。这七日去他家取药便是。”
马桐云眼睛眯了起来,“你果不后悔?”
那孩童脸上竟然无一丝犹豫,“小的谢夫人提拔才是真,如何会后悔?”
马桐云勾起嘴角:“那人可是你亲爹。”
“亲爹又如何,不能带给小的富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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