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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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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话语足以令平日温和文静的胡子卿出离愤怒,穆一枫的话就是侮辱他只是个躺在父亲功劳簿上吃闲饭的公子哥。
迷蒙的大雨中,胡子卿被穆教官揪到操场去罚跑步。
穆一枫得意的看着身边跑得气喘吁吁的胡子卿,心里暗念:“大少爷,从今天起,我就让你从天上掉到人间,让你好好经过一番磨砺。”
子卿咬牙挺着,清秀面容已经是面色惨白,被穆教官煽了那记耳光的面颊已经微肿起来。但子卿不想被这疯狗般的教官小觑了。
子卿身体不好,平时出操太艰苦时,尽管霍教官鼓励他坚持,袁老叔都会心疼的劝他歇息的。这回绕了操场几圈跑下来,子卿的心都要掉出来,嗓子发甜。
“快!跟上!一二一,一二一。”穆一枫在子卿旁边领跑。
几次子卿腿发软跌倒在泥水中,穆教官就一把把揪了后脖领子将他提起来,接着气喘吁吁的往下跑。
“好小子,你拧呀?你狂呀?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穆一枫的目光始终在注视着胡子卿,胡子卿已经被累得目光散乱。
大雨中,胡子卿筋疲力尽的觉得自己肯定要没命了,他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吃过如此的苦。他耳边是穆教官清晰的口令声,绝望中子卿看到大雨中浑身精湿的穆教官依然迈着训练有素的稳健步伐,一直在陪他绕着宽阔的操场跑着,眼光中充满了坚毅。
终于,子卿倒在泥地里不想起来了,他实在不觉得这种斗气的举动有什么意义。而且,他不想和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
“你终于认熊了。”穆一枫心里暗笑:“我当你有多大本事。”
“起来!”穆一枫用靴子踢踢子卿的大腿,又蹲身揪他衣领试图将他拎起:“还有两圈,起来,坚持就是胜利!”
“我是来学军事的~~”胡子卿咳喘不停:“不是来练跑步的。”
子卿卧在水坑里喘着粗气,委屈羞愤的眼泪如山洪爆发般冲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爹爹的劝告,为了赌气来这个鬼地方,他恨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教官。子卿知道,如果他不是胡云彪的太子爷,如果他就是一个普通学员,这个教官未必会这么针对他,羞辱他。
“滚起来,看你这熊样!”皮靴重重的踢在胡子卿大腿上。
“你别碰我!”胡子卿抽泣着狂吼,“你不是就想戏弄我吗?你满意了吧?你还要怎么样,小爷不干了,我走还不行。”
头上划过耀眼的闪电,闷雷滚过。
胡子卿听到了一个霹雳般令他震撼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是比雷声更令他肝胆一颤。
穆一枫蹲身在他面前,奚落鄙夷的声音:“胡孝彦同学,‘你还没有小子骨头?’。你就是剩最后一口气,你也要给我跑下去!”
如雷击电打住般的胡子卿抬眼惊愕的看着穆一枫,他已经觉得浑身的血顿时涌向大脑,木讷的无话可说,只剩下被羞辱后的愤恨和惭愧。
穆一枫已经迎着迷蒙连绵的大雨向前跑去,胡子卿忽然翻身跃起,撑足最后一口气力追了穆一枫向前跑。
同学们惊愕了,瞠目结舌的看着新来的穆一枫教官肆无忌惮的教训胡大帅的“太子爷”,有些人在窃窃私语:“这穆教官该不是活厌了,惹了胡大帅怕死无全尸呢。”
钻山沟土匪出身的胡大帅暴戾的性格是世人皆知的。
胡子卿终于完成任务跑回原地,瘫软的蹲在地上重重的喘息。
“立正!”穆一枫下着命令。
“知道犯了什么错误了?”
“下大雨,车陷在泥坑里,归队迟到了。”胡子卿气喘吁吁。
“住口!”穆一枫武断的打断子卿的话:“军人,只有‘是’和‘不是’,其它的废话都是借口,我不听!”
穆教官的目光直逼胡子卿,又扫向王大川:“犯什么错误了?”
“报告教官,学生胡子卿归队迟到了。”胡子卿立正答道。他不是惧怕了穆教官,而是觉得他这句话说的有道理。是呀,迟到了总是事实,不管什么原因,他确实是迟到了。而且即使大雨是个理由,可毕竟全班一百名同学,除去他们三个,谁都没有返校迟到。
“军纪,要没有任何籍口的服从。不管什么原因,胡子卿没按时返校的结果已经违反了纪律。任何人犯了校规军纪都要受到惩罚,无一例外。”
雨渐渐的停了,太阳探出头满眼的金光。胡子卿觉得一阵目眩,恍惚间向前倒去。
穆一枫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倒下的子卿,将子卿抱在了怀中。
“子卿晕倒了,不好了!”薛明远惊叫一声。
“立正!”穆一枫搂抱着胡子卿,对学员训示说:“全体学员,绕场跑步三圈后散队!”
“可子卿他~”王大川焦急的刚要辩驳,被薛明远拉拉衣角,也只得服从命令跟了队伍跑起来。
穆一枫抱起不省人事的胡子卿,抱紧他子卿大步向校医室走去。看着子卿滴淌了雨水的清秀面颊含着痛苦,穆一枫默默对子卿说:“好小子,算你有骨头,你坚持下来了。谁让你生来是‘东北王’的儿子,命中注定一头小老虎脚下的路要比一只小猫要长得多。”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37 苞米饽饽
这天子卿和同学们在食堂吃午饭,穆一枫端了饭盆坐到他对面。
在一旁照顾子卿的王大川和薛明远互相递个眼色,揣测“穆疯子”又来找什么茬。
从小到大,子卿都是在众人的呵护爱抚中长大。那天在操场顶了大雨被穆教官一顿修理,还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受挫。子卿自幼身体若,淋雨后必会发烧,甚至咳血,平日父亲和家人对此十分注意。
子卿事后冷静下来,也试图说服自己,穆教官也是职责所在,众目睽睽下也有他的难处。况且穆教官并不知道他不能淋雨。
子卿觉得自己对这个穆教官已经是宽宏大度,甚至他都求袁老叔不要对父亲透露,也禁止王大川和薛明远出去胡说。
可是就在今早出操前的那件冲突,胡子卿却发现这穆教官似乎就是在针对他。
子卿本来是同王大川和薛明远单独住一个特殊的小宿舍,却在昨天被穆一枫教官勒令搬来集体的宿舍同大家在一起住,理由是学员平等,不许特殊。
子卿头一夜并没睡好,同宿舍的有人打呼噜,有人臭脚。平日在贵族般高雅环境里生长的子卿简直难以容忍。
早晨集合前,子卿坐在床边,王大川蹲在地上在帮他系鞋带,明远帮他叠被子。周围同学嫉妒和奚落的眼神频频飞来。
“胡孝彦,你自己没有长手吗?长了手还不会自己做,难道你是废物吗?”穆教官来了。
哄笑声四起。
穆一枫踢过一个凳子,让子卿将脚放在上面,亲自示范给他系鞋带,又解开对子卿说:“自己来,系到你会了为止。”
“这些事本就是下人做的。”子卿挑眼看着穆一枫:“我来讲武堂不是来学系鞋带,将来当仆人的。”
“讲武堂是培训军事人才的,如果是废物,根本就不配在这里。”
在无数双诧异的目光观注下,子卿觉得自己如同是只正被戏耍的猴子,在那里表演系鞋带。
此刻,穆一枫又坐在他面前,依然是那似笑非笑的面容,略带着一丝狂傲的轻笑。
“这是什么?”穆一枫指了饭盆里的白面馍馍沉着脸问。
王大川瞟了眼穆一枫,懒洋洋的语气:“我们管这个叫馍馍,北方有人叫他馒头。穆教官想尝尝吗?”王大川讥讽的扫了眼穆一枫饭盆里的半个玉米面窝头,脸上露出鄙薄的笑意,得意的看了眼胡子卿。
胡子卿知道大川为什么笑。
因为大川曾跟他讨论过,说世界上就特定有如穆疯子这样的那么一种人,这种人平素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有一种发自心底的“仇富”心里。这种人很多是自己出身穷苦,没那好命投生在富贵人家,所以见了达官显贵如见仇人一样。所以王大川断定,这穆疯子估计也是从小吃苦受累的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爬进讲武堂当教官,当然要小人得志的抖番威风。因为在穆一枫的那个穷鬼圈子里,他八成就算出类拔萃的了,能不张狂吗?特别是见了胡子卿,风光不可一世的东北王“太子”,当然就更是妒忌得心里泛醋,恨得牙根儿痒痒,那恨就是种小人的嫉妒。
如今王大川心下更是得意,心想这穆一枫该不会穷得连馒头都没见过吧。
“学员们都在吃窝头,为什么你们特殊?”穆一枫剑眉高挑,淬亮的眸子,目光紧锁在胡子卿那忧郁的双眼上。
胡子卿优雅的轻放下筷子,用手绢沾了沾薄唇。尽管他强压抑心底的厌烦,仍掩饰不住目色中的不屑:“穆教官,孝彦来讲武堂是为了学习知识战术,不会连吃饭也要穆教官管吧?讲武堂又不是育婴堂。”
周围暴起一阵哄笑声。
王大川笑得前仰后合,心想“子卿你真是太可爱了。”
“算了吧,人家是‘太子爷’,人家在大帅府那可是天天燕窝鱼翅当米饭都生厌呢,更别提这剌嗓子的粗粮。”有人打趣的说。
“我们家的苞米都是喂牲口的。”薛明远嘟囔说,声音不大,但足以为周围的人听见。
“唉,这公子哥就是不一样,随时随地都不忘记拿我们这穷人开心呢。我们就牲口命,也就配吃这喂牲口的苞米饽饽,哪里能跟人家吃小灶、品精粮的太子爷同提并论。”
食堂的大师傅踮了脚跑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点头哈腰的陪笑说:“教官,您看,这也是袁主任吩咐的。孩子身体弱,要补补,那个粗粮吧~~”
“混账!”穆一枫怒目圆睁,将饭盆重重的蹲在桌上:“这里是讲武堂,不是育婴堂,也不是大帅府。想吃好的喝好的滚回家去,我的学员,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穆一枫吩咐大师傅说:“去,给我拿两个苞米面馍馍来。”
两个窝头摆在胡子卿面前,胡子卿倔强的扭过头,平日温顺如春阳般的面容渐渐带上冬日冰冷。
子卿记得在家里,父亲也最爱吃粗粮和那些怪异的食物的,比如臭鸡蛋,子卿想来就毛骨悚然。
而且父亲有个坏毛病,你越躲,他就越把那些你厌烦的东西强塞进你的碗里。
为此,子卿同父亲有过一次争执。子卿当了全家人的面,将一碗高粱米饭蹲放在桌上,罢吃了。
“你个小兔崽子,败家的玩意儿,看狂的你,吃东西还挑拣?有口饭吃就不错了。”父亲发怒了,筷子头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子卿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不吃饿着他,这孩子不管是不行了。”父亲说。
那次,子卿果然赌气不吃饭饿了一天多,结果引发的胃病犯了,疼痛的在床上翻滚冷汗淋淋。父亲反而急得哭了起来。那场战役就以他的胜利告终。
胡子卿心想,穆一枫你也太自信了。你狠,你能狠过我爹去?他都斗不过我,你就行了?
“吃了它!”穆一枫指指那两个苞米面窝窝头,然后安静的坐在子卿面前低头吃着自己盆里的饭,啃着他那剩下的半个窝头。
看着眼前的冷战,学员们围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胡子卿侧过头,白净的面颊如玉雕般的清冷沉素。
“我吃饱了。”胡子卿一推饭盆,故伎重施,起身要走。心想:“大不了小爷不吃了,这总行了吧?”
“站住!”穆一枫喝令。
“我不管你饱不饱,这窝头,你必须吃!”
“穆教官,你这是做什么?”霍文靖前来解围。
“军人,是个苦差事。可能打仗时你会遇到缺衣少粮,可能要遇到比饿肚子更艰苦的事情。真遇到险境,没粮填肚子还要你保家卫国时,为了胜利,你什么都要吃,草根、树皮、皮带都是可能的。那时候你的嘴、你的胃,你整个人都属于你的同胞袍泽,属于整个团队的,还能有什么个人的喜好。任你穿上军装前是王孙贝勒、皇亲贵胄,还是贫民百姓、下里巴人。只要你穿上了这身军装,不要说‘我’喜好什么、想什么,只有你的组织团队需要你做什么!”
穆一枫的一番抑扬顿挫的话,所有在场的学员肃立了。沉默片刻,胡子卿默默的拾起面前那个苞米面窝头,张口咬了下去。干涩扎口的感觉,子卿噎得喘不过气,一口将咬下去的窝头吐了出来。
“我的话都是对牛弹琴是吗?”穆一枫眼里充满蔑视,冷冷的吩咐:“关思过室一天,不许吃饭!”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38 谁与争锋
“胡孝彦,你对我说实话。连了三次考试第一,这真是你自己的成绩吗?”
听了穆教官一本正经的追问,胡子卿脸上掠过愤恨的神色:“穆教官,你有什么证据怀疑这不是我考的成绩?”
“有同学告到学校,说你与教官勾结,事先知道考题。所以月考、季考接连三次全班第一。”
“证据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胡子卿对穆一枫的横加指责已经见怪不怪了。
多少天来,同学们议论嘲笑着他这个“太子爷”被穆教官捉弄的笑话。仿佛把哗众取宠的穆疯子捧若智斗权贵的英雄,而他胡孝彦,就像《水浒传》里那被踩压的高衙内一般。
胡子卿已经对这个穆疯子厌恶之极,他曾央告替讲武堂堂长胡飞虎老叔想办法把这穆疯子弄走,起码弄出他的班级。
可老叔哄劝他说,目前讲武堂里,像穆一枫这样留洋回来,见过世面又有新鲜思想的教官实在是少,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那你如何证明你的清白呢?”穆一枫神态中的傲慢令胡子卿生厌。
“我用不到证明什么。今天考这个成绩,明天考我还是一样。你希望看到什么?因为我是胡大帅的公子,我就该是个纨绔膏梁,就只能靠作弊去考试?”
胡子卿义愤填膺的摔门出了办公室。尽管这种举动不附和他一贯的教养,但子卿不知道能以什么方式表示自己的愤怒。就仿佛莫名其妙被怀疑是贼,而被人强行搜身,尽管你是清白的,但这种被怀疑的侮辱是足以摧毁你的自尊的。
全级的同学被召集到礼堂,袁主任说:“有人怀疑考试的真实性,汇报给了校方。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现在重新出题考试,当堂出成绩。堂前在坐的都是你们的教官,他们一人想三道题目,放在黑盒子里。我来抓出其中的四道题目,当场重考。全级同学一视同仁,现在立刻重新调换座位准备考试。”
班里爆发出激烈的掌声,胡子卿听到后面有个人嘀咕说:“这回妖精要现形了。”
“报告主任,”一个学生调皮的站起来问:“如果发现有些人成绩同上次成绩悬殊很大。那该如何处置?”
“校规严惩!”袁主任斩钉截铁的说。
一个小时的时间,收卷时诸位老师当场阅卷。
留来答题的时间本来不够,所以,如果不是平日功底深厚学的扎实的同学,根本不可能答完,
两个班级二百学员中,薄薄十几份全部答完的卷子被挑拣出来。
前面一排教官阅卷后,穆一枫同霍文靖低语几句,起身公布成绩说:“我手里的考卷,是今天答完所有四道题目的学员的卷子。我是说答完题目。在这十二份卷子里,只有五份答得基本正确。他们是岳以贵、王念祖、朱三虎、柳云和~~~~胡~~孝~~彦。”读到胡孝彦的名字时,穆一枫目光向整个礼堂扫视一圈。
“其中,第一名是胡孝彦。第二名是朱三虎。~”
全场哗然。
穆一枫抖了手中的卷子说:“大家现在可以传阅一下这几份卷子。当场出题,如果背得下来这些题的人,说明他平时学习就很扎实。为什么这么多学员答不完题?不要再对我说,穆教官,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够答完题。为什么有人能答完题,而且答得十分出色呢?”
礼堂里肃静一片。
“这里,我不想表扬谁考得好,我只想奉劝那些考得不好,还在猜疑别人作弊的人。同学们,你们还年轻,还是朝阳旭日的年龄,不能养成这种劣行。如果,你们自己学习得很好,你的卷子此刻就应该在我手中这五份卷子里,但是没有。既然没有时间去好好学习,怎么会有时间耍老婆舌头告状搬弄是非?这是什么心里?说到底,就是在为自己的失败和无能找借口,在为自己的逃避责任找借口。别人作弊与否,是你控制不了的;但你努力学习没有,总是你自己能控制的吧!”穆一枫骂得很激动:“中国人,为什么被人骂做东亚病夫,就是因为有这些不争气的国人,有这些劣根性在给国人丢尽脸面。过去读私塾,如果哪个学生不听话,不好好读书,那先生是要拿了戒尺把手心都打肿的。回到家里,被家长看到了在学里挨打,不用多说,这八成还要被爷老子扒了裤子打顿屁股吧。现在在了讲武堂,我不想说新时代的教官和旧时的先生有什么区别,但管教大家的职责都一样的。为什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教官这个位置上,我们就要做这个事,要教大家成为合格的军事人才,这是穆一枫的责任,也是诸位教官的责任。但是,好好学习,是在座诸位的责任。”
散开后,回宿舍的路上,王大川和薛明远几乎要把子卿抬起来欢呼。
“子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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