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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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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起,典韦猎人高强度的警觉登时绷紧,遥望一眼疾奔的骏马,冷哼一声,随手一挥,挥散身前缠住自己的反贼。一双长腿迈开大步,竟以人身**向高头大马迎了过去。斗大的拳头五指攒紧,流星一般从腰部射出,直砸战马头颅。
    只听“嘶唔……”一声惨叫。典韦竟赤手空拳,一拳将五六百斤的战马撂倒在地,右手短戟就势横扫,将从战马上跌落下来的谢角斩成了两段。肠子脾胆流了一地,可怜那谢角还未身死,拖着半截上身惨叫着在地上来回攀爬。“啊……”
    惨叫之声直入天空,凄厉无比,吓的一众反贼端着长枪节节后退,抖若筛糠。
    躲在寨外不远处,密林中的栾奕引着大军适时杀到。致使教会一方又添一员杀将,又加一队雄兵,割麦子一般在山寨中展开杀戮。
    教会卫士人数占优,战力占优,顷刻之间便将山寨攻下,降者数百。
    尘埃落定,向钧提着宝剑杀气腾腾走向寨中那两位美娇娘。这二女之前是他的爱妾,可在刚才,他却明明看到她们在向谢角投怀送抱。
    “贱人!投入谢角怀中时,可知死期将至?”
    儿女惊恐莫名,跪地苦苦哀求,“大王饶命,饶命!是那谢角奴家大王战死,奴家被逼无奈才转投向他的!”
    向钧神色一凌,随即又露怒色,“丈夫战死,不说以死相随,反行那lang荡之事,一女二夫,如此不知廉耻,留之何意。杀之难解吾心头只恨,受死吧!”
    “住手!”栾奕飞马赶来,拦下挥刀相向的向钧,问明缘由劝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妇乎。上天有好生之德,汝有谋反之罪,都得救赎,更何况二位姑娘苟且求存,无奈之举。且饶了她们,让她们好自为之吧!”
    教主开了口,向钧也不好多说什么。收剑入鞘,挥了挥手,“既然教主替尔等求情,那便饶你们一回。赶紧滚吧!”
    二女千恩万谢,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谢教主饶命之恩,谢向大王不杀之恩!”
    正转身离去,却听背后唤道:“等一等!”
    二女扭头直面向钧,一脸的惊恐,“大王可是改变主意了?”
    “我向钧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做那悖言之事。”其实,向钧打心底这两个姑娘仍心存爱慕之情,只是如今那么多人看到她们跟谢角黏在一起,让他大失颜面,才转爱成恨,意欲夺她们性命。现在冷静下来,看两个姑娘离去,却又心生不舍。在不舍的同时他又明白,如果自己继续收留二女,日后必然没脸见人。十分矛盾。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囊,塞到其中一位姑娘手中,温婉道:“这些钱暂且拿去,回乡下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大王!”二女热泪再流,哭泣出声。
    “过来!”栾奕适时发话,从亲随手中接来两枚一寸多长,雕工精湛的十字架,递到二女手中,“可拿此物到济南国圣?女娲大教堂,就说我让你们去的。自会有人接待。”
    “这……”
    “教主让你去,你便去就是!”典韦一面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一面不耐烦的说。
    “是!”二女看看栾奕,又瞧瞧沉思不语的向钧,款款离开。
    向钧望着二女的背影,焦虑不安地问栾奕,“教主,她们路上不会不安全吧?”
    栾奕不由大笑出声。刚才他就看出,向钧之所以要斩杀二女,乃一时之气,怕别人瞧不起他,从骨子里他还是爱慕两位姑娘的,这一点从最后仍惦记二女的安全便能看出。日后怒气一消定然后悔,悔之不及。这才出言阻止,又安排二女去济南。到了济南,向钧与二女自然还有大量相会的机会。届时是再续前嫌,还是恩断义绝,再由他们自己决断。“放心吧!青州大部反贼皆平,世态安详不会有事。”
    “如此……便好!”

118栾奕的底线
    与栾奕、黄忠大军相比,由徐庶、张飞、赵云领衔的东征东茔人马,虽然路途远了一些,但战事格外的顺利。在连续击溃数支小股反贼后,直抵东茔城下,瞭望城楼。
    这一看不要紧,城头上竟早早挂上了血红十字大旗,竟是城内信徒听闻教会卫士大军来袭,抢先一步发动起来,与城内反贼大打出手。
    此时,黄巾反贼也探知了教会兵马来袭的讯息,生怕东茔也与昌邑一般,被信徒、教会兵马里应外合,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竟主动弃城而走。结果逃出城门,连教会兵马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于是便返身复来攻城,却发现逃离之时竟忘了带攻城器械。硬着头皮强打,在全城军民的奋力反抗下接连败阵。
    此时,有探马来报,教会大军入境。前有城关,后又围堵。无奈之下,反贼只得化整为零,向临淄方向靠拢。
    这些化整为零的反贼正是徐庶、张飞、赵云来时遇到的小股贼兵,被教会探马查知,各个击破。
    闻知此事,张飞不喜反怒,气得哇哇大叫:“无能宵小,俺老张还没杀过瘾,这么容易就败了!”
    “是啊……大老远的赶来,没杀几个反贼!怎么这么不堪一击!”赵云亦是心中不忿。
    徐庶劝道:“行了!这话也就咱们三个之间说说,切莫让奕哥儿听了去。若是奕哥儿知道你们这么说,肯定要发脾气。”
    “元直多虑了吧!”张飞大喇喇道:“战前杀敌,乃武将本分,四弟怎会发怒。再者道,四弟为人谦和,俺老张从未见过他骂人!”
    “那是你们对奕哥不了解!庶跟奕哥儿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的脾性。他平时是不怎么发火,那是因为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哦对了,奕哥儿管那叫原则。一旦违背了他的原则,你就等着吃苦头吧!”说到这儿,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从徐庶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七年之前,“七官”——栾奕、还是单福的徐庶、郭嘉、毛玠、戏志才、荀彧、荀攸、程昱仍在颍川学院快活的读书。一日,七人相邀到起凤阁饮酒作乐。相谈甚欢之时,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扰的他们不得安宁。
    栾奕便让栾福前去查探,结果栾福非但离去久久不回,门前的呼喊声反倒愈发强烈了,且期间多有哭喊声。
    栾奕连忙弃筹前去查看,发现栾福连同起凤阁伙计正与数名乞者争执不休,期间伙计还多有推搡之举,将一名老者推翻在地,老者的儿子看不过去,便与伙计拳脚相加起来,可起凤阁伙计数量居多,一起上阵。将乞者撩翻在地,一顿暴揍。
    见栾福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眼看乞者父子挨打,没有劝阻的意思。栾奕大怒,冲上前去,一巴掌把栾福打翻在地,瞪着手下一众伙计大吼:“混账,都给我住手。”
    这是徐庶第一次见栾奕发这么大的火,栾福显然见识过这般境遇,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起凤阁一众伙计尽数跪倒,抖若筛糠。“少爷息怒!”
    “恃强凌弱算什么本事?”栾奕没关紧锁,一脸的威严,“回去自己各领20家法,栾福罪责加倍!”
    “喏……”
    “可是教主……这厮……”栾福还想辩驳,却听栾奕冷哼一声,哆嗦一下,连忙改口:“是这二位胡搅蛮缠,我等才无奈动手的。”
    “说说原因!”
    “他们……”起凤阁掌柜怒视乞者父子一眼,抢先答道:“公子一向与人为善,嘱托我等尽量满足难者需求。我等一项尊公子命行事,是以这二位前来讨粮,我等便给了粮食。谁知,这二人贪得无厌,要了粮食又想要钱。咱起凤阁平日收入还好,便又给了他几个大子儿。谁知,这二人还不知足,要了钱财,还想在起凤阁住上一晚。咱起凤阁开门迎客,里边呆两个叫花子算是怎么回事。遂不允,他便说我店小气。吾气愤不过,便……便……”
    “便动手打人?”栾奕怒色不改,“无论如何,打人就是不对。更何况你打的人里还有一位老者。我栾家家风都让你们败坏了。”
    “少爷赎罪!”掌柜又拜。
    栾奕将两名乞者搀扶起来,不顾脏臭,替二人拍去身上灰尘,“瞧瞧!这是怎样一对父子啊!他们跟我们一样,黑头发、黑眼睛,矮鼻梁、黄皮肤,跟我们源于同宗,都是炎黄子孙,算起来千万年前本书一家。奈何时运不济,才落得这般田地,四处乞讨过活。尔等不恋同族之情,却行这残暴之举,尔等行径让奕觉得丢脸。‘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汉人皆炎黄子孙,同属一家,应有兄弟之情。兄弟之间偶有间隙,吵吵嘴就行了,决不能拳脚相见,伤了手足之情。汉人,不能打汉人。尔等需谨记于心。”
    “喏……”
    徐庶永远忘不了当日吟诵的那首不知名目的无言新体诗,更忘不了那句“汉人不打汉人!”
    眼下这场黄巾之乱,不正是汉人之间的战争吗?也是奕哥儿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徐庶将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告诉了张飞和赵云,两位大汉挠了挠凌乱的脑袋。
    张飞揣着自责,道:“四弟不愧是士子,想得就是多。俺老张之前就没考虑过这等问题!”
    “是啊!云也没想这么多。”赵云说话一向耿直,“话说回来,这也怨不得俺们,自先秦以来,大汉地界上战事多了去了,也无有他人考虑过教主所说的问题。屠城之事屡见不鲜,谁也没琢磨过城中之人与自己一脉相连。就拿那白起来说吧,活埋30万赵国降卒。乖乖……那可是30万人呐!”
    “这正是奕哥儿与众不同的地方。他更懂得生命的宝贵,无论身份的贵贱,但凡是人,在他眼里都是最为宝贵的,人的安危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徐庶如此作答。依稀之间,他越发明白了栾奕费心劳力建圣母教的原因。说实在的,在此之前,他对圣母教还有不小的抵触心理,之所以仍在圣母教中做事,完全是为了栾奕这个朋友。
    至于原因……聪明如他,再加上自幼相识对栾奕的了解,一眼就看出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圣母,是栾奕故弄玄虚,杜撰出来的。他觉得栾奕这是在诓骗百姓,非君子所为。可在入驻济南,多家寻访过后,他渐渐明白了栾奕建教的用途。
    栾奕这是在努力完成儿时的梦想。他要借圣母教的名义,将大汉失散的孩子引回家,聚到教堂的大殿里。让他们知道,汉民与汉民实乃手足兄弟、一奶同胞,他把他们联合起来,团结起来,用教条束缚他们,让他们变得诚实、勇敢、谦逊、有礼……让他们互敬互爱,互尊互重,互亲互重。这也正是千余年前,周公理想中“天下大同”的最佳诠释。
    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栾奕比周公做的要好。周公所说的“天下大同”仅是一套设想,是理论,现实中的周王朝距离这一目标相差甚远。而栾奕却将这一切投入了现实,在短短数年内将济南一国从混乱不堪改造成了现在的大同盛世。济南百姓丰衣足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笑口常开。
    这一切都有赖于圣母教的引导。问题摆在那里,用什么方法解决问题,不过是策略取舍的过程罢了。置于策略中所蕴含的内容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兵法上不是说假假乱真,以假乱真方能制胜吗?只要能破敌便可,又关他是君子行为还是小人行径呢!
    唯一的缺陷就是,可供栾奕施展拳脚的领地实在太小,只有济南一隅,若是将圣母教推广开来,文景盛世相距不远。也许……文景盛世亦不能形容大汉的未来,汉王朝将在栾奕一手引领下,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栾奕、典韦拿下琅琊,黄忠、许褚攻破昌邑,徐庶、张飞、赵云白得琅琊,三郡贼破,三路大军折返而回,分三面建营寨将临淄叛贼围定。
    失了昌邑、东茔两座天然粮仓,叛贼粮草供应中断,被方又有大河天堑,粮草入不敷出,不过三天粮草告罄,军心大乱。
    每日逃兵上百人,有被教会探马擒获者,将反贼粮殁之事报知栾奕。
    栾奕大喜,与徐庶、黄忠约定于次日三更造饭,五更出阵杀敌。
    三路兵马齐动,一日之内连夺6座县城。
    此时,临淄郡治尚未落入敌手,只是被敌人团团围困。
    刺史田楷听闻济南国大军前来驰援,大喜过望,“解吾忧者,栾子奇也!”连夜拍信使杀出重围,赶至教会大营,与栾奕商定两日之后,三更时分,举火为号共同杀贼。
    栾奕从其言,依约发兵临淄,教会卫士、官军于深夜骤然发难,大破乱党。
    自此,兖州、青州黄巾乱党尽灭,恢复安宁。

119落魄书生
    七月十五,大朝日。
    汉灵帝刘宏立于大殿之上,气呼呼的来回踱步,头顶皇冠上的珠帘来回对撞,发出一阵“噼里啪啦”蹦豆子似的声响。他怒气冲冲,歇斯底里大喊:“尔等妄称大汉名士、名将,如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却连区区些许反贼都破不了。朕要尔等何用?”
    一听这话,满朝官吏呼呼啦啦跪倒一片,朗声高呼:“陛下息怒!”
    “息怒,息个球怒!”刘宏直翻白眼,竟报出粗口来。“河北卢子干龟缩不动,豫州皇甫义真、朱公伟接连败绩。朕如何息怒?”
    太尉杨彪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陛下息怒,息怒!贼兵势大,北中郎将卢子干以五万兵马迎战十五万反贼,实难强攻,只能等待时机智取。左、右中郎将皇甫义真、朱公伟生于将军世家,又劳于军事多年,极善带兵。之所以战事吃紧,也是因为实际未到。只有天时一至,定然有所建树。”
    “天时,天时!天时何时能到?等到反贼攻陷洛阳,砍了朕的脑袋天时再来可怎么办?”刘宏越想越气,跳脚大骂。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你们就会说陛下息怒,有没有点新鲜的?有没有人能想到驱敌之策?”刘宏环视众人一眼,见没人应话,长哼一声,一屁股蹲回龙椅,“朕不管。”他伸出十指,杀气凌然地道:“一个月,一个月内豫州、冀州再无捷报,朕管他是东西还是南北中郎将,定要将其拿下治罪!”
    “陛下三思……”一众文武皆劝。“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刘宏斩钉截铁地说。
    “陛下……”
    立于刘宏身侧的张让见一众文臣武将还要规劝,扯着公鸭嗓子尖叫:“大胆。陛下金口玉言,尔等想让陛下出尔反尔吗?”他最喜欢看这帮腐儒在皇帝面前吃瘪了。
    文臣武将登时哑口无言,大殿内落针可闻。
    正当此时,却听有人来报,“报……八百里加急军报!”
    “定然又是豫州出了事情。”刘宏眉关紧锁,连日来皇甫义真几乎一日一报,好消息少,坏消息多!“朕懒得去听。交由大将军府料理。”
    “喏……”信使扭头要走。却被眼尖的王允发现那份急报缠着红绳,乃捷报,且报文以神才纸为载体书写,当即将其拦下,“陛下,不妨看上一看,是济南丞传来的捷报!”
    “哦?”刘宏眼前一亮。“当真?”
    信使报曰:“却是济南国丞从青州发来的捷报。”
    “快快念来!”刘宏身体前倾,一脸的兴奋。
    “喏!”王允主动承担起读报的任务,依报文所述,将栾奕引领大军进入兖州解山阳之围,后驰援青州,破昌邑、东茔、琅琊,灭临淄叛贼之事报读出来。
    刘宏拍手大笑。“这栾子奇,连战连捷,真虎将也!哦不……朕听闻世人皆称其为神才,那边是神将!哈哈哈……神将在手,何愁反贼不灭。传朕旨意,着济南国丞栾奕领征东将军之职,即日发兵豫州,驰援皇甫义真。”
    有老臣邹节出言谏曰:“陛下,济南国丞不过是秩俸五百石的小吏,如今一跃为秩比千五百石的大将,栾子奇升迁过快,有违祖制啊!”
    一听邹节阻碍自己未来女婿升迁,王允先不干了,质问道:“哪条祖制约定不许连跳四级?”
    “这……”邹节一时语结,“确实没有明文规定。但数百年来皆如此行事。”
    “想当初,甘罗拜相、霍将军封狼居胥也是按公所说之规定行事吗?”蔡邕也站了出来。他所举得两个例子,甘罗八岁拜相,霍去病十六岁领兵攻打匈奴,都是少年破格提拔,身居高位又立下不世之功的典范。
    “这……”满朝文武议论纷纷,或点头,或叹息,无有反驳者。
    “陛下!”王允持笏,正色道:“当今黄巾乱党气焰滔天,乃非常之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破格提携俊杰之士也属正常。”
    “王中郎所言甚合朕意。”刘宏抚须大笑,“既如此,让父便拟旨吧!”
    张让眼珠转了一圈,低声应喏。心中暗暗有了计较,显然栾奕此子已成功借助平叛进入了皇帝的视野,并深受皇帝喜爱。未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可惜啊可惜……张让望一眼蔡邕和王允:他属于士人那边,将来若是让他发迹,手握权柄,再加手握雄兵,我等内臣结局不堪设想,必须尽快将其铲除。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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