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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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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赵融点了点头,“据我所知,不单我军,其他各军都是这样,欠饷严重。相反,据说栾子奇那边银饷给的很是及时,且数额是主公的五十倍之多。啧啧啧……难不成栾子奇会点石成金不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粮。”
    淳于琼咯咯一笑,“哪里来的钱粮?你看看碗里的东西不就知道了。”
    “嗯?”赵融望一眼碗中白酒,“将军指的是神仙酿?”
    “然。”淳于琼用指尖点了点嘴角酒渍,随即又塞在唇边贪婪的吸允了一下,道:“现在一石粮食才多少钱,不过四十文而已。以一石粮食能酿出一坛酒算,价值四十文的粮食经栾奕巧手一变,价值立刻翻了好几千倍,成了价值五十银的美酒。你说他能没钱么!”
    赵融遂既释然,仰天大笑,“数千倍!乖乖,这比点石成金还厉害咧!”
    “那是!”在这方面淳于琼向来对栾奕很是佩服,“除了神仙酿,琉璃、茶叶,哪一项栾奕不是财源滚滚。他从来不会为军饷操心!”
    赵融一改笑容,愤慨道:“有传言说,主公手下其实本来还算宽裕,足够支付军饷。只不过去年他临时起意要在幽州渔阳城内兴建一座新宅,结果把军资都挪用到建宅中去了,害得低下当兵的捞不得饷。”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韩菖子忧虑道:“起初,我还以为这是圣母教搞出来的谣言。直到有可信之人亲口说看到主公渔阳城的宅邸已经建了一半,方知并非空穴来风。你们知道吗?我听人说,是郭公则撺掇主公在渔阳建宅的。至于原因……竟是为预防栾子奇攻下冀州后,主公失却根基,便在幽州建府,以备将来主持州务所用。”他揉了揉泛酸的额头,道:“仗还没打完,先准备起后路来。这叫什么事?这样要能打胜仗才奇怪了。”
    一提郭图,赵融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郭图排挤,他现在哪会落得这般田地,被派到后军干这等看护粮草的卑劣之事。“世人都知郭图乃是献媚奸贼,唯独主公不知。”
    “哎!主公被奸人蒙蔽了双眼如何成就大事。”韩菖子脸上写满惆怅。
    “大事!哼哼……”淳于琼冷哼几声,没多言语。帐中霎时间变得落针可闻。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哨兵忽然闯进大帐,报曰:“将军,北营艮字位粮仓忽然起火。”
    淳于琼还道是有人不小心碰倒火把、灯烛之类,引燃了干草。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只要不把整座粮仓点燃,算不得什么大事。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这等小事不必来报,自己组织人马去灭火便是。”
    这位哨兵刚刚领命退走,帐内呼的又闯进一人,“将军,不好了,丑字号,寅字号、辰字号、未字号粮仓都起火了。火势很大,正借风势向其它粮草蔓延。”
    “什么?”淳于琼这才回过味来,露出惊诧的神色。今日正值大晴天,既无电闪又无雷鸣,哪里来的大火?显然,是有人在纵火。
    随后而来的警钟声立刻证实了淳于琼的猜测。
    在这个刮着西南风的夜晚,栾奕静静率领彪下八千人马静静的守候在东北方上风处。待在淳于琼故市大寨内窜起火苗,顿时明白自己派出的“空军”——“火禽”和“雀杏”发挥了作用。随后趁寨中袁兵忙着救火,骤然暴起,向大寨发起猛烈攻击。
    袁兵措不及防,顷刻之间寨柵便被砍倒。八千教会卫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寨中,将事先备下的燃烧瓶、易燃物抛撒出去,火势四漫,烈焰冲天,正在救火的袁兵还没来得及扑灭大仓上飞鸟引来的火源,新的火苗随风而来,反倒把他们吞入烈焰,与粮仓、营帐一同烧成了灰烬。
    整片区域到处充斥着木材、粮食、皮革烧焦的味道,甚是呛人。
    栾奕早有准备,令士卒将浸湿的绢巾缠在脸上掩住口鼻,所以火海中的烟尘对他们的影响不大,反观一众袁兵可就倒了血莓,十火九呛,绝大多数死于火灾的人其实都是先被呛晕后被烧死的。
    此时的袁兵正面临着滚滚浓烟熏烤的困境,咳嗽声此起彼伏,呼吸不畅致使浑身乏力。连战都站不稳更别提打仗了。
    除此之外,负责守仓的这六千袁兵都是军中的老弱,而栾奕带来的那八千卫士却是精挑细选的悍卒。无论是兵力还是士卒质量,栾奕都占着十足的上风。
    更为重要的是,此时故市的主要将领都在淳于琼大帐中饮宴,失去将领统御士卒们便是一盘散沙,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
    如此良机栾奕哪能放过,责令于禁率两千人马冲右,徐晃亦帅兵两千冲左,他自领中军四千正面冲锋,三路兵马犁地似的从北向南横扫而过,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斩敌无数。在短短一炷香内,所有粮仓均被点燃。
    同时,栾奕领着旗下大军杀到了故市中军大帐之前。
    
   

368天呐
    守护中军大帐的百余名袁卒,看到数千教会大军合围过来时,端着长枪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生怕这对彪悍的人马如同对待今夜死去的那些袍泽一样,将刀锋劈砍在他们身上,践踏着他们的尸体冲入大帐。
    副将赵融、韩菖子披挂整齐,看到雄壮教会大军的那一刻紧绷的肌肉不由自主战栗起来。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队教会兵马随着为首那员少年将领高举大锤,竟整齐划一的在他们四十步外停了下来。
    为首那员银甲小将翻身下马,将手中沾满血迹的大锤随手一丢弃在地上,一脸欣喜的向前踏出几步拱手道:“弟,栾子奇拜见淳于兄。”
    一听这话,一众袁兵惊了一下,“竟是栾奕亲至!”随即将目光齐刷刷转向淳于琼。
    肩负粮草被焚罪责的淳于琼不慌反喜,拨开亲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拱手回礼。“子奇,洛阳一别别来无恙。”
    “一如往常!”栾奕恭敬作答,期间未有丝毫失礼之处。仿佛二人旧友在柳亭相见,而非敌对将领在阵前相逢。“兄长大才,在袁绍帐下竟不过一介偏将,袁绍如此刻薄寡恩,认人失察,兄长何不弃他而去,与我共创大事?”
    淳于琼苦涩一笑,“我可以选择‘不’吗?”
    栾奕坚定回应:“当然可以。何去何从全由兄长决断,如果兄长不愿我走,我自会放兄长和手下弟兄离去。只不过怕兄长回到袁绍那里会受到严惩,届时怕是性命难保啊!”
    淳于琼一激灵,“是啊!丢了故市的粮草,袁绍能绕了自己吗?他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从轻发落吗?难啊……”他将目光移向身后的副将赵融和韩菖子,见这二人一脸期许的看着自己,顿时明白了他们的心意。
    正在这时,栾奕再次开口,“我会派人把兄长和诸位邺城的家小救下,暂时把他们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等来日风头过去再接到河南。所以诸位不必为家事担心。”
    不得不承认,栾奕这席话正说到淳于琼和手下将领的心坎里。多年以来,袁绍的昏聩表现让他们大失所望,不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就罢了,很多许诺下的赏赐都没有兑现。这半年连饷银都不发了,无论是将校也好,普通士卒也罢,意见非常的大。
    再加上现在的局势——被数千人团团包围,就算栾奕信守承诺不伤他们性命,等逃回中军袁绍也得要了他们的命。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将军咱们降了吧!”赵融、韩菖子异口同声。
    淳于琼本来心里就痒痒,经同僚这么一煽风点火,立刻生了想法。“行!”他环视一眼手下亲兵,“袁绍不义,本将军欲转投栾刺史,愿去河南者可随本将军同去,不愿跟随者可自行离去。”
    众人听到这话毫不犹豫齐声高喝:“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栾奕喜不自禁,“得淳于兄相助,吾之大幸。”
    随后,淳于琼将故市中被栾奕冲散的袁兵相继收拢起来,与教会大军合作一处一同四处放火。故市数百万石粮草很快被覆盖在冲天的火焰之中。
    于此同时,袁绍在白马中军大帐里走来走去,烛光照在他苍老过后仍一副玉树临风潇洒模样的身躯上,将他高大的影子投在身后的屏风上。
    此时此刻,他手下的文臣武将,除了田丰胃疾又犯,现卧病在床,其余人均在帐内,人们的目光随着他移动的身影晃来晃去。
    审配脾气最急,急不可耐道:“故市是我军屯粮所在,主公还犹豫什么,还不速速派兵去救?”
    袁绍不急反笑,道:“栾子奇为人狡猾,定在故市和白马之间设下了重重伏兵,若派兵去救故市必中埋伏。我才不会上栾子奇的当。”
    得知教会大军攻去了故市,郭图心里乐开了花。心中暗骂袁绍昏聩,嘴上却献媚似的说:“主公圣明!”
    “这……”审配怒视郭图一眼,急道:“主公,那可是我军所有的粮草啊,若被焚毁我军危矣!请主公速速派兵前往救援。”
    “诶!我方才不是说了,直接去救必中栾奕之计。”袁绍自得一笑,“所以,故市不可救。不若仿效‘围魏救赵’,转而强攻官渡。栾子奇肯定想不到我军会选择此时发动攻击,以有备攻无备,取官渡易如反掌。如此一来栾奕失了根本,就算他攻下故市又能怎么样呢?”
    郭图闻言拍手称赞,“果然妙计。依此计行事,栾子奇丧命之日不远矣!”
    “郭公则,闭嘴!”审配暴怒,“敢问主公!万一攻不下官渡又当如何?”
    当场被审配驳斥,袁绍顿觉颜面大失,脸立刻耷拉下来。
    郭图适时出言,“怎么会攻不下来?此役我军必胜之由有三。”
    一听这话袁绍来了精神,“愿闻其详。”
    郭图侃侃而谈,“其一,我军势大,官渡卢植势寡,此为兵胜。”
    审配怒道:“前些日卢植只有四万兵马时尚能守住官渡大营,如今他们添了好些兵马,你就能夺了他的营盘?”
    “元浩兄莫急,听我慢慢说来。”郭图恭敬客气的表现,与审配的针锋相对形成鲜明对比。他说:“其二,我军军粮临危,如那楚霸王破釜沉舟。为了生存,将士必然效死命。此为心胜。”
    听到这儿,袁绍不由自主的鼓掌称赞起来,“说得好!”
    “谢主公!”郭图拱手一礼,再道:“其三,正如主公所说。此番,栾子奇以为我军会去支援故市,而我军反其道而行之去攻打官渡,必出乎他的意料。此为谋胜。有此三胜官渡唾手可得。”
    “郭大人所言甚是有理。”逢纪随声附和。
    袁绍本来还对弃故市攻官渡的提议心存疑虑,如今听了郭图“三胜之说”心神大定,喜道:“公则果不愧颍川名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意已定,即刻发兵官渡。张郃、高览何在?”
    张郃、高览互视一眼,走出队列,“末将在!”
    “则你二人领兵六万为先锋攻打官渡!”
    “这……”张郃没有上前去接袁绍递出的虎符,转而道:“主公,此时出征官渡时机不对,不若让末将与高览去救援官渡吧?”
    “你说是那么?”袁绍握着虎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过去的时间里,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说什么?”他装作没听见,算是给自己和张郃一个台阶下,却不曾想张郃仍不识趣,“末将恳请主公收回成命。”
    “张郃……你!”袁绍气得浑身直哆嗦。
    帐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袁绍自然不想把关系弄的那么僵,遂在帐中找人帮他环节一下尴尬,于是习惯性的将目光迎向郭图。
    郭图会意,劝解张郃道:“张将军。正所谓军令如山,主公既然下了令,哪里有推脱的道理呢?换句话说,就算张将军打不下官渡也没有关系,能将栾奕攻打故市的人马引回来也是大功一件。如此可行?”
    张郃一脸难色,“可是末将还是担忧故市的安危。”
    袁绍怒不可赦,“大胆,若敢违抗军令,必以军法处置。”
    事情到了这副田地,张郃、高览想不应都不行了。当即点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往官渡。
    可是午夜时分当他们抵达官渡,在看到卢植把守的官渡寨墙上那些斗志昂扬的卫士后,他便后悔了。
    这幅模样哪里是毫无防备,分明是陈兵以待么!他知道,在这种状态下十有**攻不下营寨,可是碍于军令他又不得不令鼓手敲动战鼓,向教会官渡大寨发起冲击。
    随着鼓声响起,三万袁兵带着云梯、填壕车、云梯等工程器械,怒吼着发起冲锋。及至距离寨门百步处,寨内响起一阵犀利的破空声,那是霹雳车投出了满载神仙酿的巨大铁罐。
    铁罐不偏不倚落在他们最前方,将神仙酿泼洒出来的同时,又借冲力翻滚起来,压路机似的将数十人碾成了肉酱。
    紧随其后,城里的弓手抛出了第一轮火矢。此时,袁兵虽在他们的有效射程之外,但此次抛射不求伤敌,目的主要还是点燃洒出去的神仙酿。
    “呼……”袁军大阵登时化为一片火海。惨叫声此起彼伏。
    袁军阵列顿时被火海切成了两节,前半段复冲数十步,密集的箭雨从寨墙、箭楼上此起彼伏的抛洒下来。直射的一众袁兵四处乱窜,还没摸到寨墙便乱成了一团。
    张郃一看这样不行,当即下令鸣金收兵。重新调整战略,调出一彪人马佯攻西北寨墙,亲率大部人马推着冲车随后而出,强攻东北寨墙。
    结果,同样被顽强的教会卫士压了回去。
    如此强攻四次,袁军伤亡惨重。与之同时,河北传来故市粮草被焚,淳于琼背主投靠栾奕的消息。
    闻之此讯,张郃撕心裂肺疾呼,“天呐!”
    
    
   

369官渡大捷
    此时的张郃心中何其无奈。故市粮仓被焚意味着袁绍大军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无粮可用,除非攻下官渡,否则大军不战自溃。
    可是眼前卢植守卫下的官渡固若金汤,莫说六万人,就是十六万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打的下来的。进攻……无门,只是徒增伤亡罢了!撤退……无路,袁绍下了死命令,不得回撤!
    张郃立刻发现,自己现在已是进退两难了。面对困局,他权衡再三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暂不攻击也不退却,改为就地扎营,与教会兵马遥望对峙。
    然而,正当张郃组织人马扎设营寨的时候,一名手持袁绍令箭的主簿来到他的军中,向他传达袁绍命令,要求张郃暂时把军务交给高览,随他白马回面见袁绍。
    张郃为之一愣,自己在官渡没出甚大错,好好的宣自己回去做什么?
    他立刻意识到其中定有猫腻,遂将那主簿抓起来严加审问。在动用一番酷刑之后,主簿终于受不住如实招供。
    原来,得知淳于琼兵败,故市沦陷粮草被焚之后,郭图自感难辞其咎,便想着嫁祸给别人。于是,就对袁绍进谗言,说张郃得知粮草被烧竟然幸灾乐祸,说什么“袁公聊事、看人皆晦暗不明,故有此败”,“袁公实无韬略,岂是神将对手”云云……
    袁绍闻之恼羞成怒,遂派人来将张郃诓回白马,欲将之治罪。
    闻言,张郃怒不可赦,恨不得插上翅膀去袁绍面前跟郭图对峙。高览赶忙将他拦住,道:“试问张将军,主公是更加信赖将军还是郭图?”
    张郃一脸颓废,“主公昏聩,更信那小人多些!”
    “既如此,将军去找袁公争辩也是无用,不过是自投死路罢了!与其犯傻自投罗网,不若求条生路,转投栾子奇。”
    “什么?投敌?”张郃吓了一跳。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高览坚定回应。
    张郃猛搓一把脸,让神智从愤怒中恢复清醒。翻来覆去推敲一阵,正如高览所言,投靠栾奕是目前唯一的生路。这几年,他帮袁绍东征西讨,也算报答了知遇之恩,现在可以做个了断了。“好!那就改投栾子奇。”
    一声令下,张郃、高览带着五万多人马改旗易帜,举着白旗走向教会官渡大营。
    此时,栾奕去攻打故市还没有回来。主守官渡的卢植知道张郃乃是出类拔萃的智将,见他带了这么多人马来投,还道是在用诈降之计,不敢接纳。
    适逢荀彧在场,出言为张郃担保,“听闻张郃能文能武,在袁绍帐下效力之时,颇受郭图排挤,常向袁绍进言却屡屡不被采纳。其心中必然不愤,此番定是又受了委屈,气愤不过才来相投。卢公不必担忧,尽管开门便是。”
    荀彧说的这些,卢植完全可以理解。可是话虽这么说,但张郃可是带了将近六万人呐!而教会这边,原本有八万五千人,太史子义领了七千援寿春去了,栾奕又领了八千精锐去了故市,加上战死者,现在已经不足七万之数,只比张郃的人马多一万而已。若是张郃骤然暴起,后果不堪设想!
    见卢植仍在犹豫,荀彧复道:“彧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张郃乃是真降。卢公若是再不开门纳降,只怕张郃便要提兵离去了。”
    言讫,徐庶、荀攸同时出列,“庶/攸亦愿担保。”
    “刺史大人,开门吧!”张飞、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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